“夕雾，干得漂亮，”盛云锦压低声音，“我早就看冯明不爽了，只要他吃瘪，我就会心情愉悦。”
姜夕雾幽幽补充，“我也是。”
冯明上大学时，外号沸羊羊，但只有姜夕雾知道，他不是沸羊羊，而是只染了狂犬病的狗。
被他追求过的女生，除了姜夕雾，没有一个有好下场。
最严重的，是一个比他们小一届的学妹，被造黄谣，不堪受辱，跳楼自杀。
冯明家有权有势，出事后，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事发到现在，半点不受影响。
冯明消停了一会儿。
“就这么吃有点无聊啊，”有人出声，提议道，“不如我们来玩真心话大冒险，输家要按照赢家的要求去做事，不过，咱先说好，要求不能过分，你们觉得怎么样？”
“我觉得可以，活跃活跃气氛嘛。”
“你先说说怎么玩儿？”
他顿了顿，“玩7的倍数，大家从1开始轮流报数，尾数是7或者7的倍数，不用报，得喊过，不小心喊了数字的，就得接受惩罚，下一轮，则从被惩罚的同学开始喊，随便哪个数字都行，如果大家都没异议，咱们就这样开始了。”
冯明放下酒杯，“可以，先试玩一轮，云锦先来，顺时针这样。”
盛云锦喊了“1”，姜夕雾紧随其后喊了“2”，第一轮，大家都很小心。
反倒是提议的那位同学，不小心喊错了。
大家没为难，只让他罚了三杯酒。
第二轮开始，盛云锦输，被迫接受惩罚。
都知道盛云锦与冯明之间有过节，起哄着让冯明想惩罚措施。
“真心话还是大冒险？”冯明抿了一口酒，额角眉梢挑了挑。
保险起见，盛云锦选了真心话。
下一秒，便听到冯明问，“云锦，上大学到现在，跟几个男人睡过？”
盛云锦不是玩不起的主，直截了当，“两个。”
“最喜欢什么姿势？”冯明脱口而出。
盛云锦笑着提醒，“冯公子这么迫不及待，是不是忘了，一次只能问一个问题？”
“就是，冯老板你悠着点，风水轮流转，当心下一轮，你是被惩罚的那个。”
“你们不懂，老冯这小子明骚，他巴不得你们这样问他呢。”
“没想到冯明还有这种癖好，那我得努努力，下把争取让他输。”
一阵哄笑后，盛云锦喊了“22”。
姜夕雾接上，这一轮，是姜夕雾输了。
同学调侃道：“夕雾跟云锦还真是难姐难妹啊，这把我来，我怕冯明舍不得下手。”
“夕雾，玩得起吧？”
姜夕雾点点头，“大冒险吧。”
“爽快，”同学笑意盈盈，“给你微信聊天界面的第一个联系人打电话，说你有了新欢，不要他了。”
“可以。”姜夕雾拿出手机。
置顶是陆宴辞。
姜夕雾当着大家的面拨了语音过去。
接通，男人低哑磁性的声音传来，“现场有点吵，一会儿说。”
“很快的，”姜夕雾深吸一口气，“我想告诉你，我有了新欢，不要你了。”
陆宴辞发作之前，姜夕雾赶紧挂了语音，指尖挪动，快速打出了两个字，“游戏。”
女生们瞬间被陆宴辞的音色吸引，“这就是传说中的气泡音吧，好好听。”
“夕雾，他是谁啊，不会真是你男朋友吧？”
“不是，”姜夕雾从容不迫笑了笑，“是哥哥。”
“我想起来了，他当初上过热搜，看上去像坨冰块，没想到说话的时候这么温柔。”
“我也好想有这样一个哥哥啊，夕雾，你问问你哥哥，介不介意再多一个妹妹？”
姜夕雾咳嗽几声，“你们过了哈，下一轮快开始吧。”
盛云锦也催促道：“快点快点，我等着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呢，冯公子，别着急，大的还在后面。”
俩人像杠上了一样，问的问题也越来越劲爆。
尺度之大，令人咋舌。
盛云锦报完仇，得意洋洋，眉眼一挑，吐出几个字，“手下败将。”
大家毫不留情地取笑。
“冯明，你也有几天，你说你惹她干嘛，要不是哥几个拦着，你内裤都输没了。”
“让你嘚瑟，云锦脾气火爆，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冯大老板今天也算是吸取教训了。”
“哟，脸这么红，该不会是被云锦问爽了吧，啧，你不会有那种倾向吧？”
“去去去，”冯明瞪了他们一眼，“胡说八道什么，我这是喝酒喝的。”
他摆摆手，“不玩了，不玩了，你们自己接着玩吧。”
姜夕雾小声问，“你手机长度是多少？”
盛云锦大致量了一下，“十三厘米左右，怎么啦？”
姜夕雾看了一眼冯明。
盛云锦秒懂，“手机哥。”
冯明安分下来，现场氛围好了不少。
大家聊了聊现在的处境，以及对未来的向往。
多数混得不错，看不上冯明给的仨瓜俩枣，还有几个，还在读书。
临近散场，班长起身，提议道：“快结束了，让我们摒弃前嫌，为了大家的未来，干杯！”
开车的以茶代酒，姜夕雾也不例外。
盛云锦倒是喝了不少，站着时，身体摇摇晃晃，姜夕雾扶住她，“还好吧？”
“没事，我可以的，”盛云锦稳住身形，“姐们儿酒量，你还不知道啊，再喝趴一个手机哥都没问题。”
散场后，众人依依不舍道别。
刚毕业不久，人还能齐，再过个几年，就很难像今天这样聚到一起了。
站在酒店外，姜夕雾戴上口罩，目送着同学们一个接着一个离开，很快，她身边便只剩下盛云锦一个人。
她朋友不多，盛云锦算一个。
如今，盛云锦也要回老家了。
“眼红什么，”盛云锦擦去她眼角的泪痕，“又不是不见面了。”
说完，她踉跄了一下，险些栽倒。
姜夕雾扶住她，“云锦，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
“别拒绝我。”
盛云锦拗不过她，“好好好，你送我，我可算能坐一回豪车了。”
姜夕雾搀扶着盛云锦坐到车里，帮她系上安全带，问清地址后，发动了汽车。
刚开出没多远，有一辆车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