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异能:我的娘子军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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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重伤失忆,被失足女救,带回农村老家见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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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山河强撑着身体踉踉跄跄地不知走了多久,已经远离了凤城,来到虎城一条昏暗的巷子里。

他的脚步虚浮,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身体不受控制地左右摇晃。月光被两侧高耸的砖墙切割成狭窄的光带,照在他血迹斑斑的脸上,显得格外惨白。

他的视线模糊不清,耳中嗡鸣不止,此刻又由于傩面侏儒的“锁魂忘忧”剧毒发作,导致身体滚烫如火,仿佛要将他的灵魂烧穿。

“该死……”他低骂一声,声音嘶哑得不成人声。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他强忍着咽了回去,嘴角还是溢出一丝暗红色的血线。

强行突破地仙境的反噬远超他的想象,经脉寸断的痛苦如同千万把小刀在体内搅动,五脏六腑都像是被烈火灼烧过一般,每一次心跳都带来撕心裂肺的剧痛。

他扶着长满青苔的砖墙,指甲深深抠进砖缝,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勉强走了几步,膝盖突然一软,整个人重重摔倒在地。

咚!

他的脸砸在潮湿的水泥地上,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鼻梁传来一阵剧痛,温热的液体顺着人中流下——应该是鼻血。意识逐渐涣散,眼前的世界开始扭曲、模糊,色彩褪去,只剩下黑白灰的色块在旋转。

“喂!你没事吧?”

恍惚间,李山河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带着浓重的烟嗓,语气里透着不耐烦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脚步声由远及近,一双红色高跟鞋停在他眼前,鞋跟已经有些磨损,鞋面上沾着泥点。

李山河想抬头,却发现自己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身体像是被抽走了所有骨头,软绵绵地瘫在地上。呼吸变得越来越困难,每一次吸气都带着血腥味和巷子里的腐臭。

“啧,怎么醉成这样?”女人蹲下身,劣质香水的味道混合着烟草气息扑面而来。

她伸手拍了拍李山河的脸,力道不轻不重,“喂,醒醒!”

她的手指上沾着剥落的桃红色指甲油,指甲边缘参差不齐,像是经常咬指甲留下的痕迹。指尖粗糙,指腹有薄茧,应该是长期做粗活的手。烟草味从她的指缝间散发出来,混合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酒精味。

李山河勉强睁开眼,视线里是一张浓妆艳抹的脸,夸张的黑色眼线勾勒出上挑的眼尾,艳丽的红唇已经有些脱妆,露出原本苍白的唇色。睫毛膏晕染开来,在眼尾拖出几道黑色的痕迹,像是哭花了妆。她的眉毛修得很细,眉峰刻意画得尖锐,给人一种不好惹的感觉。

“还活着啊?”女人松了口气,随即又皱眉,红唇撇了撇,“喂,能起来吗?别死我这儿啊,晦气!”

李山河想说话,可喉咙里只能发出嘶哑的气音,声带像是被火烧过,每一个音节都伴随着剧痛。他试图抬起手臂,却只是让指尖微微颤动了一下。

“操,真麻烦!”女人骂了一句,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注意到这边,才伸手拽住他的胳膊。

她的力气出奇地大,一把将他拖起来,李山河的身体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女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架起来。

“妈的,沉死了!”她抱怨着,一边调整姿势,让李山河的手臂搭在自己肩上。

李山河闻到女人发间廉价的草莓味洗发水香气,混合着汗水和香烟的味道。她的肩膀很瘦,锁骨突出,硌得他生疼。

随着走动,她的吊带裙肩带滑落,露出肩头一个褪色的蝴蝶纹身。

楼梯间的灯坏了,黑暗中,女人骂骂咧咧地拖着他往上爬。

“三楼……妈的……老娘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捡个醉鬼回来......”她喘着粗气,高跟鞋在水泥台阶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砰!

她一脚踹开房门,屋内昏黄的灯光倾泻而出。

李山河被扔在了一张窄小的单人床上,床单是俗气的粉红色,印着褪色的玫瑰花图案。床垫很薄,他几乎能感觉到下面的弹簧。

“呼......累死我了!”女人喘着气,双手叉腰站在床边。汗水将她额前的碎发打湿,黏在皮肤上。

她盯着昏迷不醒的男人看了几秒,突然“啧”了一声。

“长得倒是挺帅......”她伸手拨开李山河额前的碎发,指尖触到他滚烫的皮肤时,吓了一跳:“操,发烧了?”

她的手指在李山河的额头和脖颈处停留了一会儿,眉头越皱越紧。

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翻箱倒柜找出了一个铁皮饼干盒,里面杂乱地放着几板药片。她挑出两片退烧药,又倒了杯温水,水杯边缘有口红印。

她掰开李山河的嘴,粗鲁地把药片塞进去,然后灌水。

“你可别死我这儿啊,我可不想惹麻烦......”她嘀咕着,手指在李山河喉结处轻轻按压,帮助他吞咽。

药片下去后,她又去卫生间拧了条湿毛巾。卫生间很小,马桶盖上堆着化妆品,镜子上贴着几张便利贴。湿毛巾带着淡淡的霉味,她粗鲁地擦了擦李山河脸上的血污,动作算不上温柔,但很仔细。

擦着擦着,她的动作突然慢了下来。昏黄的台灯下,李山河棱角分明的侧脸显得格外立体,长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高挺的鼻梁上有一道细小的疤痕,为他增添了几分野性。

“......妈的,这张脸是真好看啊。”她盯着李山河的睡颜,鬼使神差地伸手摸了摸他的下巴。胡茬有些扎手,但皮肤出奇地光滑,像是经常保养。

“啧,皮肤比我还好......”她撇了撇嘴,收回手,转身去衣柜里翻找干净的衣服。

衣柜门吱呀作响,里面挂着几件廉价的连衣裙和一件男士衬衫。

她拿出衬衫,犹豫了一下,又塞了回去,转而拿出一条自己的宽松睡裙。“算了,就当老娘今天做善事了!”她自言自语道,开始解李山河的衣扣。

---

李山河是被一阵刺鼻的香水味呛醒的。那味道像是劣质玫瑰香精混合着酒精,直冲脑门。

他猛地睁开眼,眼前的天花板斑驳发黄,墙角还有几道渗水的痕迹,形成扭曲的图案。

“醒了?”

一个女人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伴随着打火机“咔嚓”的声响。

李山河猛地坐起身,却因为动作太猛,眼前一黑,差点又栽回去。他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后脑勺像是被人用铁锤敲过一般疼痛。

“哎哎哎,别激动!”女人赶紧扶住他,涂着桃红色指甲油的手指紧紧抓住他的肩膀,

“你这伤得不轻,别乱动!”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责备,但更多的是担忧。

李山河甩了甩头,努力聚焦视线,看向眼前的女人——她穿着一条廉价的粉色吊带裙,领口已经有些松垮,露出锁骨和一小片胸前的肌肤。头发烫成大波浪,但发尾干枯分叉,染过的栗色已经褪成了难看的枯黄。脸上的妆还没卸干净,眼线晕染成了熊猫眼,假睫毛掉了一半,要掉不掉地挂在眼皮上。

“你是谁?”李山河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我?”女人翻了个白眼,红唇撇了撇,露出那颗歪斜的门牙,“我是你救命恩人!昨晚你在巷子里跟死狗一样趴着,要不是老娘把你拖回来,你现在估计已经被野狗啃了!”

李山河皱眉,努力回忆过去的事,却发现脑子里一片空白。记忆像是被撕碎的纸片,无论他怎么拼凑都无法成形。

“我......”他按住太阳穴,指尖触碰时传来尖锐的疼痛,“我是谁?”

女人一愣,香烟差点从指间掉落:“哈?”

她凑近了些,身上的香水味更加浓烈,“你他妈别跟我开玩笑啊!”

“我......不记得了。”李山河茫然地看向她,眼神空洞得像是一潭死水,“我是谁?这是哪里?”他的声音里带着真实的困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女人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噗嗤一声笑了,笑声像是金属摩擦般刺耳:“操,失忆?你他妈演电视剧呢?”

她伸手拍了拍李山河的脸颊,力道不轻不重,“别装了,医药费我还没跟你算呢!”

李山河没说话,只是沉默地看着她,眼神里透着真实的困惑和迷茫。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揪着床单,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女人的笑容渐渐僵住,香烟灰掉落在她的大腿上,烫出一个细小的洞,但她似乎没有察觉:“.....你真不记得了?”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小心翼翼,像是怕惊扰到什么。

李山河缓缓摇头,这个简单的动作都让他头晕目眩。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着一件明显小了一号的粉色睡裙,布料紧绷在肌肉上,显得滑稽可笑。手臂上布满了细小的伤口,有些已经结痂,有些还在渗血。

“啧......”女人挠了挠头,染成金色的指甲在发间穿梭。

突然,她眼睛一亮,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那......你记得自己叫啥不?”

李山河再次摇头,这个动作让他后颈一阵刺痛。他伸手摸了摸,那里有一道尚未愈合的伤口。

女人嘴角的笑容扩大,露出那颗歪斜的门牙:“行吧,那我告诉你,你叫王铁牛,是我男朋友!”

她说得斩钉截铁,眼神却飘忽不定,不敢直视李山河的眼睛。

“王......铁牛?”李山河皱眉,这名字陌生得让他本能地抗拒。他的舌尖抵住上颚,无声地重复这个名字,却找不到任何熟悉感。

“对!”女人理直气壮地点头,胸前的吊带随着动作滑落,露出半个肩膀,“你前几天在工地摔了脑袋,失忆了,医生说要慢慢恢复!”

她说话时手指不停地摆弄着香烟,烟灰掉得满地都是。

李山河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骨节分明,虎口有厚茧,指腹也有粗糙的硬皮,确实像是干体力活的。但奇怪的是,他的小臂肌肉线条流畅,不像是长期做苦力的工人应有的样子。

“那......你叫什么?”他问道,声音依旧嘶哑。

“我?”女人撩了撩头发,劣质香水的味道扑面而来,“柳红,你女朋友!”她说得理直气壮,但右手无意识地摩挲着左手腕上的一道疤痕——那像是被什么利器割伤的旧伤。

李山河沉默了一会儿,目光在狭小的房间里扫视。

房间很简陋,一张单人床,一个简易衣柜,墙上贴着几张褪色的明星海报。角落里堆着几个行李箱,像是随时准备搬走的样子。窗台上放着一个烟灰缸,里面塞满了烟头,有些还带着口红印。

最终,他点了点头:“......好。”虽然直觉告诉他事情没那么简单,但在记忆恢复前,他别无选择。

柳红心里乐开了花,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这男人长得帅,身材又好,带回去绝对能堵住村里那些长舌妇的嘴!她已经在想象那些曾经嘲笑她的人脸上会有多精彩的表情了。

她拍了拍李山河的肩膀,力道大得让他皱了皱眉:“行了,既然醒了,收拾收拾,明天跟我回老家!”

她转身从衣柜里翻出一套男装,明显是匆忙买的,标签还没拆。

“回老家?”李山河接过衣服,布料粗糙,散发着新衣服特有的化学制剂味道。

“对!见我爹妈!”柳红叉腰,吊带裙的裙摆随着动作晃动,“你不是我男朋友吗?总得见家长吧!”她说话时下巴微微抬起,像是在挑战什么。

李山河:“......”

他总觉得哪里不对,但脑子里一片混沌,什么都想不起来。那些记忆碎片像是被锁在迷雾中的珍宝,每当他试图靠近,就会引起一阵剧烈的头痛。

最终,他只能点头:“......好。”

柳红得意地笑了,那颗歪斜的门牙在灯光下格外显眼。她转身去收拾行李,哼着走调的小曲,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出欢快的节奏。

---

第二天一早,柳红就拽着李山河上了回村的大巴。她今天特意化了浓妆,穿着一条紧身红裙,像是要去参加什么重要场合。

李山河——现在叫王铁牛——穿着那套不合身的新衣服,坐在靠窗的位置,眉头微皱,目光茫然地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

大巴车很旧,座椅上的皮革已经开裂,露出里面发黄的海绵。空调发出嗡嗡的噪音,却驱散不了车厢里的闷热。乘客大多是些带着大包小包的村民,空气中弥漫着汗臭、廉价香水和大蒜的混合气味。

李山河的太阳穴突突直跳,那些记忆碎片时不时闪过脑海——月白旗袍的女人,九尾妖狐,血与火的厮杀......

但每当他试图抓住这些画面,就会头痛欲裂。

“喂,别板着脸!”柳红用胳膊肘捅了捅他,指甲上的桃红色已经剥落得差不多了,“待会儿见了村里人,记得笑一笑,别跟个木头似的!”

她说话时嘴里嚼着口香糖,薄荷味混合着烟草的气息喷在李山河脸上。

李山河回过神,看了她一眼,勉强扯了扯嘴角。这个简单的动作让他脸颊的肌肉一阵酸痛,像是很久没有笑过了。

“啧,笑得比哭还难看。”柳红翻了个白眼,从包里掏出一盒劣质香烟,熟练地弹出一根叼在嘴里。

她看了看车厢里的禁烟标志,悻悻地把烟又塞了回去,“算了,反正你长得帅,不说话也行。”

车窗外,城市的景象逐渐被农田和低矮的平房取代。电线杆上的麻雀排成一排,像是五线谱上的音符。远处,一群白鹭在稻田中起起落落,宛如飘动的白纱。

李山河的视线扫过那些陌生的风景,心里莫名涌起一股违和感。

这些田园风光本该让人感到宁静,却让他浑身紧绷,仿佛有什么危险潜伏在这平静的表象之下。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摸向腰间,却摸了个空,那里本该有什么东西,但他想不起来了。

“到了!”柳红突然拍了拍他的肩膀,指甲在他皮肤上留下几道红痕。她指着窗外,声音因兴奋而拔高:“前面就是柳家村!”

李山河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远处是一片依山而建的村落,灰瓦土墙,炊烟袅袅,看起来宁静而破旧。村口有一棵巨大的老槐树,树干粗得要三四个人才能合抱,树冠如伞,投下大片阴影。

大巴在村口停下,柳红拽着李山河下了车。热浪扑面而来,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肥料的气味。几只土狗在路边懒洋洋地趴着,看到陌生人只是抬了抬眼皮。

“记住啊,”柳红压低声音,染成金色的指甲掐进李山河的手臂,“你是我在城里工地上认识的男朋友,家里没人了,所以跟我回来见爹妈,懂不?”她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意味。

李山河点了点头,喉结上下滚动:“嗯。”他的声音依旧嘶哑,像是很久没有好好说过话了。

柳红满意地笑了,伸手挽住他的胳膊,故意亲昵地靠在他身上。她的胸部紧贴着他的手臂,劣质香水味钻进他的鼻孔。

“走,回家!”她宣布道,高跟鞋在土路上踩出一个个小坑。

两人刚进村,就引来了不少目光。

几个蹲在村口抽烟的闲汉盯着李山河,眼神里带着审视和嫉妒。他们皮肤黝黑,脸上布满皱纹,像是被岁月和辛劳过早地摧残了。

其中一个缺了门牙的老汉咧嘴一笑,露出牙龈上的一块黑斑:“哟,红丫头带男人回来了?城里的'生意'不做了?”

柳红脸色一沉,指甲深深掐进李山河的手臂。

还没等她开口,李山河已经冷冷地扫了那人一眼。那眼神锐利如刀,带着无形的威压,老汉被他一盯,顿时脊背发凉,讪笑着闭了嘴,手里的烟斗差点掉在地上。

“哼!”柳红得意地哼了一声,拽着李山河继续往前走,心里暗爽,这男人虽然失忆了,但气场还在,带出去真够长脸的!

她故意把胸挺得更高,臀部扭动的幅度更大,像是在向全村宣告她的胜利。

路上,不少村民探头探脑地打量他们,窃窃私语声不断。一个抱着孩子的妇人躲在篱笆后,眼睛瞪得像铜铃。两个洗衣归来的少女红着脸偷看李山河,又迅速低下头。还有几个老头坐在石凳上。

“那就是柳红带回来的男人?长得可真俊......”

“听说是在城里工地上干活的,家里没人了......”

“啧,谁知道是干什么的?柳红那丫头在城里做的什么营生,大家心里没数?”

李山河耳力极佳,这些闲言碎语一字不落地进了他的耳朵。他皱了皱眉,低头看向柳红:“他们在说你什么?”

他的声音很低,只有柳红能听见。

柳红脸色一僵,涂着厚厚粉底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

随即她故作轻松地摆摆手,指甲上的桃红色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甭理他们!村里人就这样,闲得慌!”

但她挽着李山河的手臂不自觉地收紧,像是在寻求某种支撑。

李山河没再多问,但心里隐约明白了什么。他注意到路边有些人家门口挂着红布条和镜子——那是民间用来驱邪的物件。更奇怪的是,几乎每户人家的门框上都刻着奇怪的符号,像是某种古老的符文。

柳红的家是一栋老旧的砖瓦房,院墙已经有些倾斜,用几根木棍勉强支撑着。院子里养了几只鸡,见到生人扑棱着翅膀躲开。墙角堆着柴火,一把生锈的斧头插在木墩上,斧刃上沾着可疑的暗红色痕迹。

“爹!妈!我回来了!”柳红一进门就扯着嗓子喊,声音尖锐得让李山河的耳膜生疼。

屋里走出一个佝偻着背的中年男人和一个面容憔悴的妇女,正是柳红的父母。柳父皮肤黝黑,脸上布满皱纹,像是常年风吹日晒的结果。他的左眼浑浊发白,明显已经失明,右眼却异常锐利,像是能看透人心。

柳母身材瘦小,双手粗糙,指节粗大,像是常年劳作所致。

“红啊,你可算回来了!”柳母眼眶发红,拉着女儿的手上下打量。她的声音颤抖,“瘦了......”这句话里包含着太多无法言说的情感。

柳父则盯着李山河,独眼中的警惕如同实质:“这位是?”他的声音沙哑,带着浓重的口音。

“我男朋友,王铁牛!”柳红一把将李山河拽到前面,指甲几乎要掐进他的肉里,

“在城里工地上干活的,对我可好了!”她说得斩钉截铁,像是在背诵排练好的台词。

李山河沉默地点了点头:“叔叔,阿姨。”他的声音依旧嘶哑,但已经比昨天好多了。

柳父上下打量他,目光在他结实的体格和手上的老茧上停留了片刻。见他身材挺拔,眉眼刚毅,倒是比村里那些歪瓜裂枣强多了,脸色稍微缓和:“进屋说吧。”

他转身时,李山河注意到他的右腿有些跛,走起路来一瘸一拐。

屋内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霉味和中药的气息。

堂屋正中摆着一张八仙桌,油漆已经剥落,露出里面的木纹。

墙上挂着几张泛黄的照片,其中一张引起了李山河的注意,照片上是年轻的柳父柳母,中间站着一个穿军装的年轻人,面容与柳父有几分相似。

“坐。”柳父指了指长凳,自己则坐在主位上。柳母匆匆去倒茶,手有些发抖,茶水洒了一桌子。

柳红一屁股坐在李山河旁边,故意贴得很近,像是在宣示主权。她的香水味与屋内的霉味混合,形成一种怪味。

“铁牛是吧?”柳父点燃一袋旱烟,烟雾缭绕中,他的独眼闪烁着不明的光芒,“家里做什么的?”

李山河正要回答,柳红抢着说:“他家里没人了,就剩他一个!”她说得太急,唾沫星子飞溅。

柳父皱了皱眉,独眼盯着女儿看了几秒,又转向李山河:“那你平时在工地上干啥活?”

李山河想了想,道:“搬砖,扛水泥。”

“哟,那力气肯定不小吧?”一个粗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众人回头,看见一个膀大腰圆的中年汉子站在门口,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这是柳红的三叔,村里的屠夫,手上还沾着未洗净的血迹。

三叔大摇大摆地走进来,一屁股坐在李山河对面,身上的血腥味和汗臭味扑面而来。他挑衅地看着李山河:“城里来的小白脸,能扛得动几袋水泥啊?”

屋内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柳红脸色发白,指甲掐进掌心。柳母不安地搓着围裙,柳父则沉默地抽着旱烟,独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李山河没说话,伸手拿起桌上的白酒瓶,那是一瓶本地酿的烈酒,瓶盖锈得死死的。他拇指轻轻一顶,“砰”的一声,瓶盖直接飞了出去,打在墙上又弹回来,在地上转了几圈才停下。

桌上瞬间安静了。三叔的笑容僵在脸上,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柳红最先反应过来,得意地扬起下巴,声音因兴奋而尖利:“怎么样,我男人厉害吧?”她一把抱住李山河的手臂,胸部紧紧贴上去,像是炫耀战利品一般。

亲戚们面面相觑,再没人敢多问。

柳父的独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又恢复平静。他敲了敲烟袋,宣布道:“今晚摆酒,叫亲戚们都来。”

夜深人静,李山河躺在客房的木板床上,辗转难眠。床很硬,被褥散发着霉味和樟脑丸的气息。月光透过窗户上的塑料膜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模糊的光斑。

他的身体依旧虚弱,毒素未清,时不时会有一阵剧痛袭来。但更让他困扰的是那些零碎的记忆片段:月白旗袍的女人,九尾妖狐,血与火的厮杀......每当他试图抓住这些画面,就头痛欲裂。

“操......”他低骂一声,翻身坐起,走到窗前透气。木地板在他脚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窗外,月光如水,洒在安静的村庄里。远处的山影如巨兽匍匐,隐约透着一股阴森。

夜风拂过稻田,掀起层层波浪,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田间穿行。

突然,李山河的瞳孔一缩——

村口的古树下,站着一个人影。那人穿着一身黑袍,脸隐藏在阴影中,只有一双眼睛泛着幽幽的绿光,正直勾勾地盯着他。即使隔着这么远的距离,李山河也能感觉到那目光中的恶意,像是毒蛇盯上了猎物。

李山河浑身肌肉瞬间绷紧,本能地进入戒备状态。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摸向腰间,却再次摸了个空,那里本该有什么武器,但他想不起来了。

那人影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目光,缓缓抬起手。那只手苍白得不像活人,指甲漆黑尖锐,像是野兽的利爪。他指了指李山河,又指了指自己的脖子,做了一个“割喉”的动作。动作缓慢而优雅,像是在进行某种仪式。

随后,黑影如同雾气般消散在夜色中,只留下几片枯叶在原地打着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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