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里国防部附属会议室的长条桌两端，分别坐着军方与政府代表。
桌上摊开的坎大哈战报还带着油墨味 —— 照片里美军 “斯特瑞克” 装甲车的焦壳、被空袭摧毁的补给站，成了这场协商的沉默开场白。
空军参谋长拉奥中将一拳砸向了桌子，打破了会议室的沉寂。
“美军两个师三天就垮了，不是地面部队不行，是拉卡的歼11b和歼16把制空权掐死了。”
他把一份空战数据报告推到桌中央。
“拉卡每天上百架次空袭，美空军毫无还手之力，他们只能被动挨打。我们的苏30机群要是遇上这种场面，结果也强不了多少。必须买能打实战的多功能战机，歼16是唯一选择。”
空军作战部长夏尔马少将立刻附和，指着报告里的库尔德案例。
“库尔德就是靠着强大的歼16机群，硬生生封死了高加索地区的上空。俄军现在如此被动，库尔德强大的空军功不可没。我们在边境需要这种战机，苏30的航电太老了，连锁定邻国的轻型战机都费劲。”
政府代表这边，军备事务长梅农推了推眼镜，拿起拉卡之前发来的歼 16 报价单：“拉卡说战机贷款，审批得走十三道审批流程，至少要一两年。而且他们咬定不出售歼16，只批准出售阵风。”
话音刚落，财政部预算专员高塔姆就皱起眉：“五年期贷款年利率要 4%，100架歼16加配套导弹，总费用得超 180 亿美元，每年利息就近7个亿，还不算后续维护。我们养的起这么庞大的空军？”
拉奥中将的脸瞬间涨红：“钱？你跟我谈钱？”
“美军在坎大哈的伤亡是赤裸裸的教训！”
“没有制空权，我们的装甲师就是活靶子！”
顿了顿，他咬牙切齿的继续说道。
“拉卡太狡猾，不想卖给我们强大实惠的战机，非要我们买昂贵的阵风！还说歼16 和我们体系不通用，纯属借口 —— 我们70%的战机是苏式，弹药库堆着 R-77导弹，歼16 的航电接口直接能适配，苏30维护车间稍改改就能用，比阵风方便十倍！”
梅农叹了口气，调出新一轮谈判的预案。
“拉卡那边还说，要采购歼16就要签署协议，不能在和邻国冲突中使用歼16战机，不然不松口。”
“我跟法鲁克初步聊过，他们担心歼16被使用在和邻国的冲突中被击落，影响拉卡武器的口碑。”
“而且，我觉得他说的有道理，我们的邻国对歼16的性能足够了解。如果可以，最好还是选择……”
“阵风绝对不能买！”
拉奥中将斩钉截铁。
“欧洲的时代已经过去了，看看他们在战争中拙劣的表现，让我们怎么相信他们的武器！”
“还是那句话，我们只要歼16，且不能限制我们的用途。”
“要不然，还不如谈崩。”
……
次日的正式谈判中，双方的谈判再度陷入僵持。
“100架阵风，拉卡可以答应，这是最后的底线。”
法鲁克放下咖啡勺，身体前倾，目光扫过对面的德里代表，“你们总说阵风不是拉卡空军现役，怕不靠谱，可你们忘了，拉卡的武装力量不止空军。”
“海军？” 梅农立刻抬眼反驳。
“我们查过拉卡海军的公开序列，根本没有阵风！别拿‘秘密服役’这种说辞糊弄我们。”
法鲁克突然笑了，从公文包最里面摸出一个牛皮纸袋。
“哗啦” 倒出几张泛着油墨香的照片，推到桌中央。
最上面那张照片里，灰色舰体上印着拉卡海军的锚形徽记，甲板上排列着数十架阵风战机，第二张照片更近，镜头对准甲板边缘，一架阵风舰载机正放下尾钩，准备着舰，机身涂着拉卡海军航空兵剑与盾牌标志。
法鲁克拿起照片晃了晃，阳光透过窗户照在照片上，舰体的金属光泽都清晰可见。
“这两艘戴高乐级核动力航母，几天前已经在拉卡某军港秘密服役，舰载机就是阵风m—— 拉卡海军现役，货真价实。”
梅农的眼镜“滑” 地滑到鼻尖，他慌忙伸手扶住，拿起照片凑近看，手指在航母甲板的纹路上来回摩挲。
拉奥中将猛地直起身，原本紧绷的肩膀松了些，探过身从梅农手里抢过照片，盯着阵风舰载机的尾钩，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德里空军虽急着换战机，海军却连一艘正经航母都没有。
别看现在南亚对核动力航母过境喊打喊杀，但核动力这三个字，简直戳中了德里的软肋。
“戴高乐级……”
夏尔马少将也凑了过来，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惊讶，“你们真的能造核动力航母？还能配阵风舰载机？巴黎那边？”
法鲁克靠回椅背上，脸上露出神秘的笑：“别问技术来源，就谈你们需不需要。”
他指了指照片里的航母，“只要德里愿意采购100架阵风战机，拉卡不仅能提供空军版，还能追加阵风舰载机的订单 —— 甚至，你们要是有意，订购戴高乐级航母，我们都能谈。”
这句话像颗石子砸进德里代表的心湖，会议室里瞬间没了之前的争执声。
核动力航母的诱惑太大，德里政府这些年一直想当 “南亚霸主”，有了航母，这个目标就近了一大步。
德里的代表心中充满了火一般的热情，法鲁克的声音继续传来，
“阵风是基础，舰载机是延伸，航母是诚意。拉卡能给的，可比单纯的歼16多得多。只需要500亿美元，你们即将拥有……”
“我们需要时间商议。”
梅农终于开口，声音里没了之前的坚决，多了几分犹豫。
“关于阵风的采购数量，还有航母的具体条款…… 得跟总部汇报。”
法鲁克笑着点头，把照片拢回牛皮纸袋，推给梅农：“给你们 24 小时。记住，拉卡的诚意在这照片里，要是德里错过，下次再想有核动力航母的机会，可就不知道要等多久了。”
会议室的气氛变了，之前的僵局被打破，德里代表们手里捏着那张航母照片，指尖都有些发烫。
窗外的德里阳光正好，可他们心里想的，全是照片里那两艘灰色的核动力航母 —— 歼 16 的需求还在，可阵风与航母的诱惑，已经让他们没法再像之前那样坚定地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