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阳端了饭菜过来，又摆了碗筷。
南然看着他一副随时待命，像她看过的古装剧里，在皇帝旁边站着，随时准备为皇上布菜的样子，嘴角微抽。
“师兄吃过了吗？坐下一起吃点儿……”
冯阳刚要拒绝，南然又说道：“正好我有些关于小萌的情况，想要跟你说。”
冯阳便无法拒绝了。
他坐在南然对面，紧绷着脸，双手不知道该往哪放的，神色拘谨。
南然不由得笑道：“初见师兄时，倒是未曾觉得，师兄竟然是个腼腆羞涩的人。”
“好似我是什么吃人的虎豹豺狼。”
冯阳想到初见南然时，自己做的糊涂事儿，险些酿成大错，心中不由得愧疚与懊悔。
他甚至想过很多次，会不会南然不愿意收他为徒，是觉得他人品不好。
毕竟当初叶荻他们过河拆桥，他虽不赞同，却也没有出声阻止。
“当初是我张狂，有眼不识泰山……南然姐别跟我一般见识了。”
他十分难为情道：“我已经悔的肠子都青了。”
南然见他面露窘相，便也不好再说什么，没得戳人伤口。
索性，她换了个话题，开始说起小萌来。
“……目前来看，小萌晋级还算顺利，这次晋级成功，应该会有极大的改变，是真正的脱胎换骨。”
南然把她刚刚观察记录下来的内容，详略得当的跟冯阳说了一遍。
冯阳很是震惊：“如此说来，妖兽的等级，也并非一成不变的？”
南然却摇了摇头。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但想来并非如此，若不然，总不至于这么多年来，万兽大陆从无人提及。”
她倾向于，金翅鼠族的进化，是极少的情况。
又或者是，上天将他们塑造的弱小可欺，随便什么都可能会成为整个族群的灭顶之灾，却又为它们留下了一扇门，门后是通往强者之路的阶梯。
所以，才会终有功夫不负有心人的那一日。
当然，这也只是她想的。
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她不是这世间主宰，不是创造这些生命的神明，自然无从知晓。
或许，金翅鼠族自己会知晓。
也可能，金翅鼠自己也不知晓。
至少，选择了安于现状的金翅鼠，大抵是不知晓的。
冯阳若有所思。
随后想到了什么，又说道：“对了，我刚刚晋升金丹六阶了……”
他微抿了抿嘴，内心很是局促，有些话，想要说出口，又怯懦卑微不敢说。
“金丹六阶了？这么快……恭喜师兄啊！”
南然对冯阳的晋升速度，还是有些讶异的。
毕竟，也稍稍了解了一些，关于修为方面的事儿。
不久前，冯阳才连升三阶，这会儿竟然又晋阶了，按理说，这应该是绝无可能的才对。
不过——
“这是好事儿！师兄有如此造化，未来何愁不能成为顶级强者！”
南然说了一箩筐的好话，大多都是夸赞冯阳的。
冯阳略显羞涩，被夸的很是不好意思。
“南然姐谬赞了。”
“我能有这般造化，也是多亏了你……”
冯阳用力抿了下唇，终是大胆开口，把心里话给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