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羡和苏怀安异口同声。
“除非……
有诡异！”
两人沉默了一阵，还是苏怀安犹豫道。
“我们……是不是有点……职业病了？
听说警察做了几年后……也是这样，看谁都像坏人。”
吴羡有些脸红。
“要不……咱在查查看吧。
谁家诡异好好的没事……到处勾搭姑娘啊……
对了，庞澄的钱是怎么来的？那个小公主给的？”
“没错，但绝对不只她一个人给钱，但光那位小公主就给了庞澄三百万。”
吴羡有些羡慕。
“好家伙，他走上了软饭硬吃的这条不归路，这得让多少男人嫉妒死啊。”
两人挂了电话后，龙婳璃娇嗔道。
“原来你也想吃软饭啊？
只可惜姐姐没什么钱，也没有软饭给你吃。”
吴羡调整了一个舒服的躺姿。
“但是……我家女诡姐姐够软呀。”
……
第二日，三人继续来到福利院，赵红军对庞澄的事情十分上心，见他们来了立刻询问情况。
吴羡简单说了一遍后，赵红军的眉头都皱成了川字。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庞澄那小子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
他年轻的时候说不定还能吸引到姑娘，现在……人到中年胖了不说。
按照张护工的说法……
就叫油腻！
他又离了婚，而且又穷，女人图他什么？
图他年纪大，图他不洗澡？”
徐老头自从沈玥进门眼睛就没离开过她的腿。
老头他一边欣赏着一边感叹。
“天下熙熙不过利来，一切逃不过一个贪字。
男人和女人在一起，无非是男人贪恋美色，女人贪恋钱财。
当然，也可以相反。
当一个人没有什么可以让人去贪的时候……那他就毫无价值。”
沈玥烦死了这种视奸般的目光，她又是一道暗劲打过去，赵红军直夸徐老头说睡就睡。
这时，门被打开了一条小缝，一个瘦弱且小小的身影探了进来。
这是个小男孩，大致八九岁的样子，长得很是消瘦，但眼睛很亮。
他却生生地看着吴羡这几个陌生人。
赵红军马上坐起来，招手男孩过去。
“家恩！你可算来看爷爷了啊……
爷爷要不是走不得远路就要去找你了……
快来快来，爷爷藏了一些好吃的，你边吃，我边给你讲故事。”
苏怀安疑惑道。
“这孩子？孤儿院那边的？
这两边院子不是不互通的吗？”
赵红军拿出一些藏好的零食，解释道。
“两边院子一般情况下是不互通，这也不能怪老陆，都是为了安全。
可在一次两边联谊的时候，我和这孩子是一见如故。
他不嫌我啰嗦，那些老故事，他不论讲多少遍都喜欢。
后来啊……家恩就会在晚上偷偷跑过来，我给他吃好吃的，给他讲故事……
我之所以跟庞澄关系好些，是因为他默许了这种行为，没有把家恩给赶回去。
或许……是那家伙万念俱灰，什么都懒得管吧，但我依旧感谢他。”
赵红军摸着家恩的脑袋，眼神陷入了回忆。
“我和他有缘，也是因为他的名字叫陈家恩。
我当年过江打仗的时候，我们连里就有个娃娃叫陈家恩。
那娃子才十六岁，个子还没枪高，但打起仗来像个老油子，枪法可准了。
我当时比他大八岁，但一进连里，他像个大人一样说会照顾我……”
赵红军说着说着抹起了眼泪。
“确实啊……是他照顾了我。
那是第五次战役，我们打赢了就能回家。
我那时……
有点懈怠了。
是家恩拉了我一把，我掉进了战壕，但他却没有，他中弹后摔在我身上，流了我一身的血……
我第一次见到这孩子的时候，还以为……我的老战友又回来了呢……
呵呵……唉……”
家恩吃着糕点，他小声说道。
“我小时候妈妈说，她怀孕的时候不知道给我取什么名字好。
后来，她去了烈士陵园，就一路走，一路心里默念，说……
‘战争年代去打仗的孩子们啊，你们有谁愿意跟我回家的吗？
愿意的话，我就带你们的名字走。’
后来，妈妈就像有缘分一样，看见了陈家恩的名字，正好，我爸爸也姓陈。
虽然我不知道墓碑上的陈家恩，和赵爷爷说的是不是一个人。
但我就叫这个名字了。”
沈玥听得很是感动，她没情商般地脱口而出。
“那你爸妈呢？”
陈家恩低下了头。
“我妈妈怀孕没多久……我爸爸就死了。
我五岁的时候，我妈妈也死在了工厂里。
我舅舅送我来的孤儿院。
后来……他搬家离开，再也找不到了……”
苏怀安轻轻拍了一下沈玥的脑袋，小声道。
“土豆子你可真聪明啊，人家要是父母都在，跑孤儿院里来干嘛？体验生活啊？”
恰好此时，房间的门被重重的推开，倔强的老钟气呼呼地进来。
他见到吴羡先是劈头盖脸地问。
“昨天要你们调查庞澄……调查到什么了吗？这家伙去哪里了？”
吴羡疑惑地摇摇头。
“出什么事儿了？”
老钟气得脸通红。
“我就纳了闷了！
我小女儿本来是个心高气傲的人。
她来看我的时候碰见过庞澄两次，对他都是不屑一顾，还当面嘲讽过他。
虽然这么做不对吧，但庞澄也没说什么啊……
刚才我小女儿给我打电话，哭着说想见庞澄！
说什么……自从上次在街上碰到后，她不知为什么……满脑子都是那个兔崽子。
现在都他妈的到了思念成疾的地步了。
我去他奶奶的……
我小女儿才结婚两年啊！现在怀孕三个月。
她这个时候竟然要跟女婿离婚，说要去找庞澄。
这是不是有鬼啊！”
三人惊讶的张大了嘴，苏怀安拍了拍吴羡。
“我昨天说的那个朋友……就那个小公主。
她和老钟女儿的情况一样，也是说什么思念成疾……
你说……
庞澄他能不能开个班啊，我也想进修，我也想进步！”
吴羡感觉苏怀安羡慕到面目可憎。
但他同时也有了一个奇怪的猜测。
于是，吴羡同苏怀安耳语几句后，后者出去打电话。
不多时，他开门招手让吴羡和沈玥出来。
这才说道。
“吴羡，你猜对了！
我那小公主朋友之前也见过庞澄，大概是半年前吧……
庞澄骑着共享单车不小心蹭到了她的车，她也不打算让庞澄赔，也知道对方赔不起。
但小公主那天心情不好，就在大街上骂了庞澄十多分钟才放他走……
所以你说……
庞澄像不像那种……
获得力量后，开始报复每一个曾经侮辱过他的……那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