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是心虚，可是能说出来又有多心虚呢？
所以陆扬笑了。
他伸手想揉她的脑袋，随即想起来自己刚刚打完球，手还是收了回去。
然后带着人先去洗手。
这边离着高一的教学楼近，陆扬去的是教学楼一楼的卫生间。
夏悠然拿着水杯在外面等着。
陆扬心情还不错，毕竟他觉得自己精心准备的生日礼物她应该会喜欢。
随着时间越来越近，他倒是心情越发的不错了。
陆扬出来的时候是地第一次看到夏悠然完整的被人搭讪的全过程。
之前KtV王杰那次不算。
嗯，毕竟陆扬觉得那更像是不学无术的富二代调戏人家小姑娘。
现在则是穿着校服的男生被朋友推搡着走向了喜欢的女孩，脸都还是红的。
看起来很纯情就对了。
夏悠然看着眼前叫她学姐的男生，她认识他，中考状元考进来的，现在高一，光荣榜上两人的照片经常隔着高二的同学。
成绩很好的一个男生。
她微微点头，“你好。”
“学姐，我，我之前想要你的联系方式来着，就是有时候有不认识的题目...”男生明显是被这一句你好鼓励到了，声音都没那么紧张了。
夏悠然点头，随即报出来一个号码。
陆扬微微挑眉，不是，这也不是她的号码啊?
男生听到她真的报出来号码甚至忘了要演一下，直接就在走廊拿出手机了，也不怕忽然有老师出现，“我，我加你微信可以吗学姐？”
没想到夏悠然却摇头说，“不可以。”
男生愣了一下，“哦哦，那，那我不加给你发信息或者打电话，可以吗？”
后面那句可以吗问的小心翼翼的。
夏悠然看着他，男生没有陆扬高，看起来很瘦，戴着眼镜的脸上满是紧张。
“这个是竞赛黄老师的电话，你有不懂的题可以问他，他很热心的。之前上课你没存他电话吧？”
男生脸上原本激动羞涩的表情瞬间僵硬了。
陆扬忍住了脸上的笑意走了过去，“走了。”
夏悠然转头，刚刚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多了一抹笑，“好。”
然后就转身跟路陆扬走了。
由始至终都没有回头。
倒是陆扬好奇的回头看了一眼，看到的是男生低着头，他的好友们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估计是安慰搭讪失败的男生吧。
“你这样人家可能会以为你是故意的，”陆扬收回目光落在了夏悠然身上。
毕竟人家明显是冲着她来的，随便的找一个借口，她却给了人家老师的电话。
没想到夏悠然却也认真的说，“可是他用这个借口，我也用了同样的借口表示了拒绝。要是他直接表示了对我有好感，我也会直接拒绝他的。”
她补充了一句，“特殊情况特殊处理嘛，好像也不对...”
看着她纠结着怎么形容自己的态度的样子陆扬反而松了口气。
他刚刚其实本能的已经想走出去了，甚至脚已经踏出去那一步了。
可是最后还是没走过去。
他喜欢夏悠然，自然也是会有占有欲的，可是他也尊重她。
夏悠然在他没有接近之前也有自己的生活。
这或许是她生活的一部分，所以陆扬想看看。
果然夏悠然的回答是他意料之外的。
越接近她越能发现更多的惊喜。
宝藏女孩？应该是吧。
这边的夏悠然想了一下没想到合适的形容词也就放弃了，毕竟这也不重要。
她倒是也有问题想问陆扬。
夏悠然盯着陆扬问，“你，是那种你喜欢的女孩子被人告白你也没什么反应的那种吗？”
那这样真的是喜欢吗？
想到自己之前几次故意打断白静茹告白或者跟陆扬说话的小心思，夏悠然忽然有些不确定了。
这话问的直接，让陆扬都有些惊讶了。
他回视夏悠然说，“要是是我女朋友那肯定是不行的，谁还没个占有欲呢？可是要是只是喜欢的女孩，嗯，在我们关系还没确定之前，就算是我不乐意，我好像也没立场啊？你说是吧？”
说完陆扬追问了一句，“你怎么这么好奇啊？怎么？是想要...”
可惜的是陆扬的话没说完，就遇到了李主任。
“陆扬，夏悠然。”李主任的声音刚出来，原本要弯腰凑近夏悠然的陆扬动作被打断了，叹了口气直起了腰。
两人一起看向迎面走来的李主任，喊了一声，“主任好。”
“好好好，你们去吃饭啊？”李主任问。
陆扬点头，“对，主任也是出去吃？”
“我不是，我爱人给我送饭呢。”李主任笑着说，举了举自己手里的饭盒。
随即想到什么看着夏悠然说，“你老师叫你有空去家里吃饭，带上奶奶。”
夏悠然乖乖点头，“好的，下次我有时间会去的。”
李主任跟他们说了两句就回办公室吃饭了。
被这么打断，陆扬也接不上刚刚的话了，倒是有些好奇的问，“你跟李主任好像挺熟悉的？”
“嗯，李主任是之前高一教我们物理的，他的爱人是我初中的班主任，教语文的武老师，对我很好。”夏悠然说起这些眼里带着笑意，“也是李主任帮我争取了很多竞赛名额还有奖学金这些，帮了我很多。”
说到这里她呼出一口气，歪头看着陆扬说，“其实这么说来，陆扬我身边好多好多的善意啊~”
陆扬看着她脸上灿烂的笑容也跟着笑了。
他好像已经能透过她现在安静的皮囊窥曾经那个活泼又可爱的女孩子了。
跟她家里的照片上的女孩一样，笑起来阳光灿烂，那么的漂亮。
而不是后来的安静沉默，减少存在感。
“嗯，你身边很多很多的善意。”对比起来，她好像根本不会把那些恶意放在心里。
这样的女孩，无论怎么样都会过得好的。
前提是她还活着。
两人出来的比较晚，好吃的几家店都要等。
他们最后只能选了一家味道一般但是不用等的店了。
吃饭的时候夏悠然想到了颜思卉说的话，有些犹豫要不要问陆扬。
要说她一点都不好奇那不可能。
可是这要怎么开口啊？
她频繁看向自己的目光有点太明面了，陆扬想忽视都不行。
所以叹了口气看向她，“你看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