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九歌淡淡的看着云柏泽，他此时的表情很奇怪，可她说不出哪里怪。
“在、在……”见云九歌一直盯着自己不说话，云柏泽开始发怵。
明明轻而易举就能杀了他们，可她却一直没动手，云九歌在等什么？
云柏泽想不明白，可他不想死，只能把白初夏的墓地告诉她。
直到彻底看不到云九歌的背影，云柏泽才终于放松，整个人也瘫软下来。
云九歌刚走到门口，苏念黎和赵梓齐就追了出来。
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感觉今天的丞相府怪怪的，才想要赶紧找云九歌。
毕竟他们是客人，云九歌不在的时候待着不太舒服。
“备车，本小姐要出城！”云九歌淡淡的吩咐小厮，然后依靠在门边不说话。
苏念黎和赵梓齐对视一眼，都没敢打扰云九歌。
因为一句话就让云柏泽动了杀心，云九歌不信白初夏的死还有猫腻。
可这么禽兽不如的事都说出来了，云柏泽到底怕什么？连林静娴只是提一嘴都要杀人灭口？
她本以为这里面不过是皇权斗争的牺牲品，狗男女的爱恨情仇，没想到还有让云柏泽更害怕被人发现的事。
虽然慕修然不受宠，但他好歹是皇子，在丞相府受那么重的伤也只是让云柏泽闭门思过，而不是罢官。
所以白初夏的死其实是皇帝的算计吗？
可是不对，皇帝想弄死白家不是什么秘密，云柏泽是他的狗也不是什么秘密，云柏泽没必要害怕到杀人灭口。
难道这里面还有第三方势力，云柏泽已经不只忠心于皇帝了？
是谁？
德妃？
可云柏泽那么干脆的放弃云轻轻，也不像投靠慕修然的样子。
系统给的剧情不可靠，云九歌实在想不通。
小厮带着三人出了城，在离京城几里远的山上终于来到白初夏的坟墓。
可当看到眼前的墓时，云九歌紧紧皱眉。
尸体分解会释放氮、磷等物质，会使坟头周围杂草异常茂盛。
可这十几年的坟却和一旁的土地没有任何区别，这不像坟，反而像土包。
难道这是个空坟？
云九歌不确定是云柏泽干的还是白家人干的，一时知道该不该挖开看看。
若是白家人干的，那他们只是不想云柏泽脏了白初夏的尸体。
但若是云柏泽干的，人都死了他为什么要立一座空坟？
想到她问云柏泽时他眼底的惊恐，惊恐什么？害怕她知道这里没有白初夏的尸体？
“谁？”
云九歌眼神冰冷的看向一棵大树，“出来！”
“九歌，那里没有人啊？”苏念黎顺着云九歌的视线看过去，那里只有一棵树，根本藏不了人。
可她的话才说完，就看到有人从树后走出来，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
看清来人的苏念黎：……
“呵呵大嫂，我们又见面了！”慕时宴尴尬的和云九歌打招呼，也不敢介绍他身边的两个女子。
都说了别躲别躲他母妃非不信，现在好了，被抓包了吧？
云九歌没理慕时宴，而是平静看向白初语，“我该喊你姨母还是贵妃娘娘？”
“啊？你知道了？”慕时宴傻傻的看着云九歌，他才不在几天，云九歌就这么水灵灵的知道了？
慕时宴心虚的不敢看自家母妃，虽然但是，他觉得应该是他露了马脚。
“你……恨我吗？”白初语没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平静的看着云九歌。
可她的指甲却死死的嵌入五公主慕棠鸢的手腕，慕棠鸢也不敢喊出来。
母妃啊！你要掐能不能掐自己，就算害怕云九歌不认你，可我好歹是你亲生女儿啊！
“她很痛。”云九歌依旧一脸淡然。
外界都说白初语温柔大气不争不抢，在宫中完全可以忽视的存在，看起来倒也不算假。
不管她以前的性子如何，被困在深宫中这么多年，性子就早磨没了吧！
她知道白初语过得艰难，被皇上如此忌惮，帮不上原主倒也能理解。
但她也不用因为害怕到把自己女儿的手腕都掐出血了吧！
“我知道，是我没保护好初夏，你恨我是应该的。”白初语眼眶微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可就是不肯落下来。
慕时宴欲言又止的看着自家母妃，这段时间这么张狂那么精明，怎么到云九歌这里脑子就废了？
痛得差点断气的慕棠鸢用另一只手抓住白初语的手腕，她好想说什么，可她痛得根本说不出话。
她最怕痛，这些年最大的伤也不过是被慕时宴踢掉凳子一屁股摔地上，现在这样真的不是她所能承受的痛啊！
白初语以为慕棠鸢和自己一样紧张，另一只手也抓住她的手腕，母女俩四手交叉，相互“安慰”。
“额……”云九歌有些无语，这女人看起来挺聪明的，没想到脑子这么不好用。
若白家就这种基因，白初夏的死应该不会再有隐情了吧？
白初语哪知道自己只是害怕云九歌接受不了这个姨母，哪承想被她嫌弃成这样。
“母妃，有没有可能九歌表妹说的是妹妹？”慕时宴后退两步，确保自己安全才弱弱的开口。
白初语愣了一下，才发现云九歌看的是她和慕棠鸢牵着的手，低头一看……
慕棠鸢手腕上血淋淋的，她的指甲上也全是血，甚至裙摆上都是血迹。
“母妃～”慕棠鸢艰难的开口，再不放手她的手就真的废了！
“啊抱歉棠鸢！”白初语赶紧松开手一脸歉意，然后转头质问慕时宴，“你为什么不早点说？”
“我……”慕时宴觉得自己真的太冤了，可想到母妃这段时间不讲理的样子，他只能默默认下，“儿臣知错。”
砰的一声，慕时宴都没反应过来，自己就已经离母妃几丈远，屁股传来火辣辣的痛。
母妃啊！我才是你的儿子啊！
可慕时宴不敢开口，只能默默的起身，不敢表露自己很痛，更不敢走路，怕自己管理不了面部表情。
“我不知道。”云九歌淡淡的看着白初语。
她不知道原主会不会恨白初语，她也没资格替原主说不恨。
白初语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云九歌是在回答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