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诡运录

羽墨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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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鸿门宴上的生死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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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阳光懒洋洋地透过树叶的缝隙,斑驳地洒在校园安静角落那片柔软的草地上。几株不知名的小花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为这角落增添了几分温馨。郝运和白依依并肩站在这片光影之中。

郝运率先打破沉默,目光直直地看着白依依,缓缓说道:“依依,山猫其实是你安排的人吧。”

白依依微微一怔,美丽的小脸蛋上瞬间掠过狡黠的笑,嗔怪道:“哼,凭什么,怎么就是我了?难不成其他人都没这可能?”

郝运看向白依依,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依依,此事明摆着。我身边众人,论本事,他人皆无此能耐。若非要揪出个可疑的,非你莫属。”

白依依美眸圆睁,俏脸微红却努力绷着,娇蛮地道:“哼,凭啥呀?难道就不能是尹珊珊或者其他人?咋就非得赖上本小姐我?”说话间,那灵动的美眸滴溜溜地转。

郝运双手抱胸,侃侃而谈:“依依,就你这身功夫,绝非寻常人能练就。且说你的身世,看似富家千金,可行事哪有大家闺秀的端庄?你这性子,活泼似雀,外表温柔似花,实则狡黠如狐,就没你不敢碰的事儿!至于尹珊珊她家,我清楚得跟明镜似的,普通人家一个,掀不起这大浪,而且她也不知咱现今的勾当。”

此刻,周围静谧得仿佛能听见彼此的心跳,连树叶都停止了摇曳。白依依气得贝齿紧咬,小嘴一撅,怒嗔道:“好你个郝运,在你心里我就这副模样?”

郝运一见白依依真怒了,顿时慌了神,脸上堆满讨好的笑:“哎呀…你看我这嘴,依依,是我嘴拙,说错话了,你大人大量,莫要计较。”

白依依微皱着眉头,带着几分疑惑的神色嗔怒说道:“那么现在说说你吧,你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做起事来居然这般心狠手辣、毫不留情。而且有的时候,你所散发出来的气息,就连我们家族的长辈都远远不如。”说完,她紧紧地盯着郝运,那眼神里满是好奇,似乎想要从他的脸上挖出答案。

“咳咳咳……”郝运干咳两声,一本正经的说道:“嗯,应该是你感觉错了……嗯,你感觉到的可能是我武功的强大,对,就是这样。你知道我有个师傅吧,这都是他教我的。”

白依依双手抱在胸前,一脸的不相信,冷哼道:“你别每次都拿你师傅做挡箭牌!你说师傅教的,可这么久了,我连他的影子都没看到过。还有啊,我可从来没见过有哪家的形意拳能厉害成你这样!你肯定有秘密。”

白依依轻哼一声,说道:“好吧,你不想说就算了,我暂时相信你。要是你敢骗我,哼哼!”挥了挥漂亮的小拳头,“至于我,其实也没什么,我的家族是一个武林世家,名为白羽山庄。我的爷爷可喜欢我了,我干什么他都不会有意见。我的父亲在家族中排行第二,如今在世俗界做生意,做得也是风生水起。而我在家族中待不住,就想着出来闯荡闯荡,所以就来这儿读书了。”

好运张大了嘴巴,惊讶地说道:“武林世家?现在居然还有这个?那这么说,你还是武林世家的大小姐啊!”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好奇,仿佛打开了一扇通往新世界的大门。

白依依一副看白痴的表情:“你别这么没见识。像一等家族的龙家,他们家族历史悠久,功法传承千年,底蕴深厚无比。据说他们家族的藏经阁中收藏着无数绝世秘籍,家族里的高手更是数不胜数。还有凤家,他们以出神入化的剑术闻名于世,族中曾有一位如同剑仙般的人物,一人独战百位顶尖高手,那场战斗可谓惊天地泣鬼神,从此凤家的剑术威名远扬。还有墨家,最为擅长机关术,他们打造的兵器精妙绝伦,威力巨大,在江湖上备受追捧。”

“除了家族,还有诸多神秘的门派。比如青城派,他们看似低调,实则门中高手如云。其功法独特,修炼方式极为隐秘,非核心弟子难以知晓。曾经有外敌妄图窥探青城派的秘籍,却被门中高手瞬间击退,让人对其真实实力充满敬畏。峨眉派,虽多为女弟子,但个个武艺高强。她们的功法阴柔中带着刚猛,变化多端。据说峨眉派的一位前辈曾在危急关头,以独特的峨眉剑法扭转乾坤,拯救了整个门派。还有武当派,那可是道教圣地衍生出的门派,底蕴深厚。其核心传承只传于极少数弟子,那些高深的功法和心法,外人难得一见。”

“我们白羽山庄虽然只是二等家族,但在拳法方面有着独特且高深的造诣,我从小就跟着爷爷刻苦学习拳法,这才有了如今的一点功夫。”

郝运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追问道:“那你们家族在武林中的地位一定很高吧?在江湖上是不是有着很多传奇故事?”

白依依微微仰头,骄傲地说:“那是自然,不过武林中的势力错综复杂,各家族、门派之间的竞争也是异常激烈。就像最近,有个新兴的门派迅速崛起,他们凭借独特的功法和策略,抢了不少其他门派的资源和生意,引起了江湖上的轩然大波。”

郝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喃喃自语道:“原来如此,看来这武林中的事情也不太平。”

白依依挑眉说道:“那是当然,这里面的水可深着呢,远不是你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

“看来以后不想被别人踩在脚下,沦为垫脚石,得尽快提升实力了。”正当郝运想着出神的时候

这时候耳边却传来白依依清脆如铃的声音:“那你现在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

好运一愣才回过神来,开口说道:“当然是整合北辰区,既然做了就做到底!”

白依依一听瞬间来了兴趣,美眸一亮:“好呀好呀,那可太棒啦!记得带上我一起哟!”

紧接着又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做?”

好运微微眯眼,霸气说道:“擒贼擒王!我可没这么多时间跟杂鱼玩儿!”

白依依歪着头,眨眨眼,笑嘻嘻地说:“哇,这么厉害呀,不愧是我看重的人。”说完,她双手背后,一蹦一跳地向前跑去,阳光如同金色的纱幔轻柔地洒在她身上,映出她青春活泼的身影。微风吹过,路旁的花朵轻轻摇曳,仿佛也在为他们的雄心壮志而喝彩。

明天周末,郝运你准备去哪里玩儿呀?教室里圆滚滚的小胖子眨巴着好奇的眼睛问道。

还没等好运回答,旁边瘦高个的张宇就嬉皮笑脸地凑过来说:“那还用问,当然是去陪咱们那如花似玉的白大校花呀!”小胖子惊得嘴巴张得老大,结结巴巴地说:“啊,郝运你不会真和白依依在一起了吧?”

只听旁边扎着马尾辫的尹珊珊双手叉腰,柳眉倒竖说道:“就算在一起关你们两个什么事,一边儿去!”然后扭头看着郝运,脸上挂着狡黠的笑,挤眉弄眼地说:“郝大侠,要不就跟我说说呗。”

只见郝运的脸瞬间黑如锅底,没好气地道:“都别瞎猜了,我跟白依依只是关系比较好,就是这样,没别的了,爱信不信!”

这时却听门口传来一阵清脆如银铃般的声音:“郝运快点儿,赶紧的,你这老大也太不负责了!”抬头一看正是一身休闲装的白依依,郝运身旁三人面面相觑,小胖子挠了挠头:“老大?怎么又成老大了?”郝运无奈地转头说道:“她瞎叫的!”正想再说点什么……

却被直接冲进来的白依依不由分说拉起就跑。惊得一众人目瞪口呆,张大了嘴半天合不拢。

郝运被白依依拉着一路小跑,周围不断有同学投来或嫉妒、或羡慕、或带着些许恨意的目光。有的同学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嘴里还小声嘟囔着:“凭啥这小子能被校花拉着。”有的则撇着嘴,一脸的羡慕。毕竟白依依可是校花,如此亲昵地拉着郝运,怎能不让人眼红。

郝运感觉浑身不自在,只得硬着头皮开口说道:“依依呀,你快放开我,这么多人看着呢,影响多不好。”

白依依闻言猛地一顿,扭头看向郝运,一双美目瞪得溜圆,娇嗔道:“哼,你这家伙,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本姑娘都没觉得有啥,你倒先啰嗦起来啦!” 说罢,这才放开手向前走去。

此刻,阳光洒在他们身上,道路两旁的树木似乎也在微风中窃窃私语,仿佛在谈论着这对引人注目的组合。

夜魅KtV 门口,几个小弟正无所事事地吹牛。

“昨天那场架,要不是我冲锋在前,左突右冲,那局面能这么快被控制住?”一个小弟手舞足蹈,眉飞色舞地说着,脸上满是得意之色。

突然,两道身影走来。小弟们立马神色一正,迅速分两排站好,齐声喊道:“老大好,依依姐好!”

白依依笑嘻嘻说道:“嗯,好好干!”说着轻轻拍了拍其中一人肩膀。

随后她和郝运走进 KtV。

被拍的小弟瞬间挺起胸膛,一脸骄傲地朝其他人嚷道::“瞧见没,依依姐拍我肩膀了,说明啥?说明我在依依姐眼里那是相当出众!

另一个小弟撇撇嘴,满脸嫉妒地说道:“哼,有啥了不起!不就被拍了下肩膀。”

“我看你就是没吃着葡萄说葡萄酸,哈哈!”被拍的小弟仰头大笑。

此时,KtV 门口霓虹灯闪烁,五彩的光芒在地上交错。嘈杂的音乐声伴随着人们的欢笑声从里面隐隐传来,门口弥漫着一股热闹而又神秘的气息。

崇晴市中心,那座不大却因独特地理位置成为各方势力眼中风水宝地的山,笼罩在一片神秘的氛围中。山脚下繁华区域内,人群熙攘,喧嚣声、争吵声交织,鱼龙混杂。

在这片区域的中心,那座豪华气派的庄园犹如一座堡垒。庄园四周高墙耸立,戒备森严,暗哨隐匿。这便是文蓝天文老爷子的地盘。文老爷子在崇晴市堪称只手遮天的大哥级人物,牢牢掌控着这座城市地下世界。

此时,文老爷子坐在一张宽大的太师椅上,眼神锐利,犹如深不见底的寒潭,仿佛能刺穿人心。他微微眯起双眼,手指不再是有节奏地敲击扶手,而是烦躁地攥紧,关节泛白,那阴沉的目光中不仅有惯常的威严,还隐隐透着一丝老谋深算。他声音低沉而压抑地缓缓开口道:“阿标,这次把各区老大聚拢起来,是时候该给这座城市的地下秩序换换新血了。那些听话的,自然可以留下继续跟着我吃香喝辣;不听话的,哼,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一律干掉,省得日后给我添乱。”

阿标站在文老爷子身旁,微微低头,眼神闪烁,恭敬的表象下难掩心底的一丝狡黠和算计,说道:“老爷子,您放心,我已经派人去通知各区老大了,谅他们也不敢不来。不过,我听说南城区的王老大最近有些不太安分,动作频频,可能会是个大麻烦。”

文老爷子冷笑一声,那笑声中带着久经江湖的沧桑、狠绝与不屑:“王老大?他要是识相还好,要是不识抬举,南城区老大的位置也该换换人了。这次聚会,我要让所有人都明白,在崇晴市,我文蓝天说了算!”

阿标连忙附和:“那是自然,老爷子您的威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这次聚会,我一定安排妥当,保证不会出任何差错。只是……”

文老爷子眉头一皱,不耐烦道:“只是什么?别吞吞吐吐的!”

阿标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文老爷子,说道:“只是我担心其他区的老大们会暗中勾结,联合起来对付您。”

文老爷子沉默片刻,目光变得更加深沉,随后说道:“哼,他们敢!不过你说的也不无道理,得多加防范。”

这时,文老爷子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说道:“听说北区那边出了个叫郝运的小子,还把黑豹和独眼龙都干掉了。也给这小子送一张请柬,如果这小子听话的话,到时可以栽培一下。”

夜魅 KtV 的办公室里,茶几上静静躺着一张请柬。

郝运紧盯着请柬,目光深邃,双唇紧闭,一动不动,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不存在,只有他脑海中飞速转动的思绪。

白依依的眼珠滴溜溜地转个不停,时而皱眉,时而抿嘴,一只手不自觉地摆弄着衣角。

胖头鱼陈强额头布满汗珠,顺着脸颊不停滑落,他不时抬手擦拭,双手紧紧交握,指关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

黑虎则咧着嘴,眼睛放光,丝毫没有察觉到其他人的异样,还兴奋地搓着手,自言自语道:“这肯定是好事!”

这时,郝运开口问道:“陈强,你怎么看?”

胖头鱼陈强接口说:“从表面上来看是好事,可是大家都清楚。文南天是个什么样的人,心胸狭隘,阴狠恶毒,稍有不听话,轻则打成残废,重则……”

这时,只见胖头鱼额头的汗珠似乎更多了,他接着说道:“但是如果不去的话,恐怕也不妥。以文蓝天那睚眦必报的性子,我们如果没有出现的话,恐怕下一步他就得全力针对我们。可若是去的话, 无疑就是一场鸿门宴,如果不答应他的所有条件,恐怕很难全身而退,完整地走出来。”

黑虎瞪大了眼睛,梗着脖子接口道:“有啥好怕的!叫兄弟们,把家伙都带齐了,在外面严阵以待!”胖头鱼狠狠白了他一眼:“头脑简单!这能是光靠硬拼就能解决的事儿?”随后,他满脸焦虑地转头对郝运说道:“大哥,此去真的是危机四伏,凶险万分。听说他的身边有武者,恐怕不是一般人能对付的角色。我们得做好万全准备,以防出现意外。实在不行,就先虚与委蛇,假意答应他的条件,回来再从长计议。”

郝运想了想说道:“那能查到他身边那个武者的具体资料吗?具体是什么修为。”

这时白依依双手抱在胸前,一脸自信地插口:“管他什么修为,到时候我叫上我陈叔,我就不信他还能比我陈叔厉害。”

郝运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问道:“陈叔,是你的长辈?”

白依依下巴微微扬起,点了点头:“嗯,也算是长辈吧。陈叔可是我父亲手下的得力干将,这些年南征北战,立下赫赫战功。在外面我还真没见过比他功夫更厉害的。”

郝运点点头,如果真能请到这样的高手助阵,那么也多一分胜算,只是不知道……

白依依这个时候欢快地说道:“放心吧,陈叔从小就疼我,我要有事,他绝对第一个帮我,我这就给他打电话。”说着掏出手机,手指轻快地按下号码,将手机贴在耳边。

“喂……陈叔,是我呀,依依。”白依依的声音甜得像蜜,又娇又嗲,“陈叔,我可想您啦,您最近都不来看我,是不是把您的宝贝依依给忘啦?”

电话里传来陈叔洪亮而又带着几分无奈与宠溺的声音:“小丫头片子,少来这套,就知道你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这次又是什么事儿?”

白依依连忙绘声绘色、添油加醋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还不时地撒着娇:“陈叔,您可一定要来帮帮我嘛,依依就知道您最好啦,您要是不来,依依都不知道怎么办啦。”

此时的办公室里,众人都不自觉地屏住呼吸,目光时不时落在白依依身上。胖头鱼陈强紧张地搓着手,黑虎则一脸期待。

不一会儿,白依依挂了电话,笑容如同春日绽放的花朵般说道:“我陈叔他一会儿就过来。”

接下来,众人在办公室里焦急地等待着陈叔。郝运安静地坐在一旁,若有所思。胖头鱼陈强时不时抬手擦擦额头上豆大的汗珠,眼神中满是焦虑,黑虎则紧盯着门口,目光急切。

没一会儿,一阵沉稳有力的脚步声传来,门“嘎吱”一声被推开,只见一个中年男人缓步而进。

此人身着一件简单的灰黑色唐装,虽不华丽,却干净整洁,尽显利落。他国字脸,浓眉大眼,目光炯炯有神,不怒自威。面部线条硬朗,透着历经风雨的沧桑与坚毅。

一见到这中年人,白依依像只欢快的小鸟般扑了过去,紧紧挽着中年人的胳膊,娇嗔地说道:“陈叔,您可算来啦,我都望眼欲穿了。”

陈叔满脸笑意,“那你还不出来接接你陈叔,害得你陈叔我都找了好久。”白依依撅着嘴,“我才不相信,陈叔你这么厉害,一下就找到我了。”轻轻刮了刮白依依的鼻子,眼中满是宠爱。

随后,陈叔的目光锁定了郝运,郝运也目光灼灼地打量着陈叔。郝运一眼就看出陈叔是入室后期高手,而陈叔却看不透郝运,只感觉郝运身上透着一种非凡的气度,实力深不可测,心中暗自惊疑。

片刻后,陈叔率先打破沉默,开口说道:“这位想必就是郝运兄弟吧,久闻大名。”

白依依一听,跺着脚,噘着嘴娇嗔道:“陈叔,您怎么能跟他称兄道弟,那我不成了小字辈啦!”

陈叔哈哈一笑,拍了拍白依依的脑袋说:“你这小丫头,就爱计较这些。在陈叔心里,你永远都是最疼爱的宝贝。”接着看向郝运,“郝运兄弟,别见怪,这丫头被我惯坏了。咱们还是先谈谈正事。”

郝运赶忙起身,微微躬身说道:“陈叔,今日劳您大驾,晚辈感激不尽。”

郝运赶紧招呼陈叔落座,并让人送上茶水:“陈叔,您快请坐。”

陈叔也不客气,大大方方地坐下,那身姿稳健如山,脸上带着和煦的微笑,目光温和而深邃。这时,黑虎在旁边暗自惊叹:“果然是高手,这气场就是不一样,光是往那一站,就感觉有股无形的压力。”

陈叔看了看郝运,微笑着说道:“如果郝运兄弟不介意的话,你也可以跟依依一样叫我一声陈叔。”

郝运当即爽快答应:“陈叔!”

陈叔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眼角的鱼尾纹清晰可见。看着眼前的郝运,心中暗自思忖:“看来依依这丫头眼光就是不错,这小子眉如利剑,目若朗星,身姿挺拔,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不凡的气质,看来绝非池中之物。”

白依依又道:“陈叔,您对文南天了解多少?”

陈叔停下脚步,缓缓说道:“文南天这老狐狸,武功深不可测,心思更是缜密如蛛网。他身边的冷锋,出手狠辣,招招致命。还有那血煞,一身邪功,实力绝不在我之下。”说到这,陈叔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

郝运眼神一凛,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看来这文南天早有准备。”

陈叔深吸一口气,接着说:“不过,我近日探听到,他最近身体抱恙,功力或许有所折损,这兴许是咱们的一丝机会。”

郝运站起身来,双手抱在胸前,来回踱步,片刻后说道:“我们先按兵不动,见机行事。到时候随机应变。”

陈叔点点头,表情严肃:“我已安排了几个机灵的手下在庄园附近提前探查,一有风吹草动,便能立刻回报。”

郝运接着说道:“依依,你去准备一些应急的药物和通讯设备。”白依依立刻应道:“好,我这就去。”可刚走两步,又转过身说道:“可我怕准备得不够周全。”

郝运走过去,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尽力而为,依依。”

陈叔突然停下脚步,像是想到了什么,说道:“对了,郝运,咱们还得考虑到万一被包围,如何突围的路线。”

郝运微微一笑:“陈叔,您放心,我心中已有初步的打算。”

“陈叔,那文南天尽管交给我,到时候就麻烦陈叔了。”郝运微笑着说道

陈叔闻言,心中不禁一动,暗暗思忖道:“看来这小子果然不简单,竟有如此胆量和自信。”随即点了点头,说道:“好,既如此,那老头子我就陪你们走一趟!”

白依依一听,柳眉倒竖,双手叉腰,大声说道:“陈叔,您这说的什么话!瞧瞧您这挺拔的身姿,哪有半点老态?再看看您那犀利的眼神,比闪电还亮,年轻人都比不上!您要是老头子,那这世界上的老头子都能变成活力四射的小伙子啦!”

陈叔被白依依夸张的话语逗得哈哈大笑,说道:“依依呀,你这小嘴跟抹了蜜似的。”

白依依摇晃着陈叔的胳膊,娇声说道:“陈叔,我可没夸张,您就是宝刀未老、风华正茂!我看您再年轻个二十岁都没问题,那些小鲜肉在您面前都得自惭形秽!”

“哈哈哈哈哈……”

南城区那座奢华至极的别墅内,王天龙陷在柔软的真皮沙发里,眉头拧成了个“川”字。他手中的雪茄烟雾袅袅升腾,就像他此刻纷乱的思绪。忽然,他猛地发力,将雪茄狠狠摁在烟灰缸中,伴随着一阵火星迸溅,他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哼,文南天这老东西,终于坐不住了!老子在这南城隐忍许久,早就想取而代之了!”

站在一旁的李坤,脸上立刻堆起了讨好的笑容,“天龙哥,您这雄心壮志,兄弟们都看在眼里。但文南天根基深厚,身边能人众多,咱们还得从长计议,小心驶得万年船呐。”他一边说着,一边微微弓着腰。

王天龙“噌”地一下站起身,眼中怒火熊熊,一脚踹向面前的茶几,实木茶几“砰”地翻倒在地,水果、烟灰散落一地。“怕啥!咱们南区、西区、东区联合起来,还怕他一个半截身子入土的老东西?到时候,这崇晴市的天下,还不是咱们的!”

李坤赶忙小跑过去,哈着腰收拾地上的残局,嘴里嘟囔着:“话虽如此,可文南天身边的冷锋,那可是出了名的狠角色,手段了得。咱们不得不防啊。”

王天龙听了,眉头皱得更紧,一脸不屑地啐了一口:“哼,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到时候见机行事,先看看郝运那小子什么态度。要是他敢跟文南天一条心,就别怪我不客气!”

李坤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从王天龙那儿出来,李坤一路心事重重地回到西城区自己的地盘。踏入房间,他连灯都没开,便在黑暗中独自踱步。窗外,月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地上,如同他此刻纷乱如麻的心情。

“王天龙一心想着硬拼,却不想想后果。文南天经营多年,人脉、势力盘根错节。要是贸然动手,只怕咱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李坤低声自语,眼神中闪烁着狡黠的光。“不行,我得找个机会,跟文南天那边通通气,要是能在这场争斗中捞到好处,说不定……”想到这儿,他眼中闪过一丝贪婪,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

与此同时,东城区的一座古朴庭院中,赵无极正坐在院子里,借着月光,专心致志地擦拭着自己的宝刀。这把刀,刃如秋水,寒光闪烁,跟随他多年,早已成为他身体的一部分。

“文老爷子对我有恩,当年若不是他出手相救,我赵无极早就横尸街头了。”赵无极喃喃自语。月光洒在他脸上,勾勒出他坚毅的轮廓。

这时,一名手下小心翼翼地走进院子,轻声问道:“老大,这次的宴会……咱们真要去吗?听说这事儿透着古怪,恐怕是场恶战啊。”

赵无极头也不抬,手上的动作不停,沉稳说道:“不用多说。文老爷子对我恩重如山,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准备好跟我去赴宴,一切听从文老爷子的安排。”

手下犹豫了一下,又问:“可……万一有危险呢?”

赵无极猛地抬起头,目光如炬,直视手下的眼睛:“若为情义故,生死又何妨!”

文南天的豪华庄园内,宴会厅仿若白昼,一片灯火辉煌。巨大的水晶吊灯悬于穹顶,每一颗水晶都折射出璀璨光芒,将厅内每张或紧张、或阴沉、或谄媚的脸照得清清楚楚。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似有一张无形的大网,将众人紧紧笼罩。

文南天稳稳坐在主位之上,脸上挂着看似和蔼的微笑,可那眼神却冷若寒潭,透着让人胆寒的光芒。冷锋和血煞如同两尊门神,一左一右立在他身后。冷锋目光如刀,锐利地扫视着四周;血煞则面色阴沉,浑身散发着一股肃杀之气,令人望而生畏。

郝运、白依依、陈叔带着几名手下踏入宴会厅。郝运身着一袭黑色西装,笔挺的剪裁衬出他挺拔的身姿,眼神犀利如出鞘的利刃。白依依身着白色礼服,裙摆如流淌的月光,美丽动人之余,那微微扬起的下巴与坚定的眼神,又透着一股英气。陈叔则一身中山装,平整的衣衫下,隐隐散发着久经江湖的沉稳气场,不怒自威。

同时,王天龙、李坤、赵无极也各自带着手下纷纷就座。王天龙大剌剌地坐下,双腿叉开,双手搭在扶手上,一脸嚣张,毫不掩饰地在厅内扫视,好似这里已然成了他的囊中之物。时不时还抖着腿,那目中无人的模样,仿佛在向众人宣告他的野心。李坤则满脸堆笑,嘴角上扬的弧度恰到好处,可眼神却如同狡黠的狐狸,不断闪烁,暗自观察着每个人的表情。手指不自觉地在桌面轻轻敲击。赵无极沉默不语,表情严肃得如同千年寒石,腰杆挺得笔直,手时不时轻抚腰间刀柄。

文南天举起酒杯:“欢迎各位来到寒舍,今日请大家前来,是想和诸位一同探讨崇晴市的未来。”

王天龙反应迅速,立马接话,声音洪亮得震得人耳鼓生疼:“文老爷子,您有什么吩咐,尽管直言,我们必定照办。”

文南天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好!既然如此,那我便直说了。我打算整合崇晴市的所有势力,往后由我统一指挥,各位意下如何?”

王天龙脸色瞬间一沉,心中暗自咒骂文南天。但在这剑拔弩张的场合,他还是强压怒火,说道:“这……文老爷子,这事儿来得太过突然,我们一时难以抉择。”

李坤见状,赶忙附和,脸上笑容愈发灿烂:“是啊,文老爷子,我们几个都是粗人,才疏学浅,怕是难当如此大任。”

就在此时,宴会厅内的气氛陡然降至冰点,紧张得如同拉满的弓弦,一触即发。众人各怀鬼胎,眼神交汇间。

王天龙脸色阴沉,他早已对文南天不满,此时再也按捺不住,冷哼一声说道:“文老爷子,您这话说得轻巧,整合所有势力?您觉得我们能心甘情愿地听您指挥?”

李坤的眼神闪烁不定,他一边观察着文南天的脸色,一边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小心翼翼地说道:“天龙哥,文老爷子,咱们都别冲动,有话好好说。”

赵无极依旧沉默不语。

郝运则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局势的发展,心中暗自盘算着应对之策。

文南天的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冷冷地说道:“怎么?你们不愿意?”

王天龙猛地站起身来,指着文南天大声说道:“文南天,别以为你能一手遮天,老子可不怕你!”

文南天怒喝道:“放肆!你敢这样跟我说话?”

冷锋向前一步,拔刀出鞘,寒芒一闪,厉声说道:“王天龙,你敢对文爷不敬,休怪我不客气!”

血煞也眼神一凛,蓄势待发,周身散发出一股令人胆寒的气息。

宴会厅内,剑拔弩张的氛围仿佛能点燃空气,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郝运眼神陡然一凝,心中暗忖,文南天这老狐狸野心膨胀,妄图将崇晴市所有势力玩弄于股掌之间,若不先发制人,今日众人皆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更会让崇晴市陷入无尽黑暗。时机稍纵即逝,必须出手!

刹那间,郝运动了,他的身形快若闪电,爆射而出,如离弦之箭,直逼文南天。同时暴喝:“文南天,你野心勃勃,妄图称霸崇晴市,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这猝不及防的凌厉攻击,如同一记重锤,打得众人措手不及。文南天更是瞪大了双眼,满脸的难以置信,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郝运会如此果决,率先发难。慌乱之下,他脚步踉跄,险些摔倒。

白依依反应也是极为迅速,娇喝一声:“郝运,我来帮你!” 话音未落,她已如灵猫般纵身而起,配合着郝运,直扑冷锋。白依依身姿轻盈,恰似一只灵动的飞燕穿梭于繁花之间,每一次出拳,都裹挟着凌厉劲风,拳风呼啸。

陈叔也毫不含糊,他虎目圆瞪,大踏步向前,如同一座巍峨巨山压向血煞,沉声道:“还有我!” 声落,两人瞬间缠斗在一起,拳风呼啸,腿影交错。

王天龙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狂喜,觉得浑水摸鱼的时机已到。他猛地振臂高呼:“大家一起上,杀了文南天!” 这一嗓子,如同在干柴上浇了一桶热油,瞬间点燃了众人心中的反抗之火。

而李坤,此刻却眉头紧皱,眼神闪烁不定,内心正经历着天人交战。他很清楚,这一战过后,崇晴市必将改天换地,选对阵营至关重要。若是贸然站错队,不仅多年心血会付之东流,甚至性命不保。投靠文南天,可保一时安稳,却要仰人鼻息;追随郝运等人,虽有一线翻身之机,但风险极大。正权衡间,他的目光扫到郝运凌厉的攻势,又瞥见文南天狼狈的模样,心中愈发纠结。

眨眼间,整个宴会厅陷入一片混乱。桌椅被掀翻在地,发出沉闷的声响;杯盘破碎,玻璃渣子四处飞溅。郝运攻势如潮,每一招每一式都裹挟着排山倒海之力,直逼文南天要害。文南天只能凭借多年功底,勉强招架,左支右绌,尽显狼狈。

白依依与冷锋的对决同样扣人心弦。冷锋刀法狠辣,每一刀挥出,都带着呼呼风声,似要将一切斩碎。白依依则凭借鬼魅般的身法,在刀光剑影中穿梭自如。她以刁钻角度出拳,拳拳带风,令冷锋也不得不忌惮三分。

陈叔和血煞这边,已然杀得难解难分。两人皆是实力超群的高手,每一次碰撞,都引得周围空气震荡。血煞的招式阴狠诡异,陈叔则以大开大合之势应对,以刚克柔。双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汗水湿透了他们的衣衫,却丝毫没有减弱彼此的攻势。

宴会厅内,转瞬化作混乱修罗场,刀光剑影仿若暗夜寒芒,肆意交错,喊杀声震耳欲聋。空气里全是肃杀之气,混杂着浓烈的血腥味儿,让人喘不过气。

“文南天,你的死期到了!”郝运暴喝,“呼”的一声,直逼文南天面门。

文南天阴恻恻地回道:“小子,休得猖狂!”话音未落,他身形如鬼魅般疾掠,巧妙避开这凌厉一击。

“冷锋,你的对手是我!”白依依娇喝,趁冷锋招式用老,身形如蛇般扭转,发出一声清叱,直攻其破绽之处。

冷锋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冷哼道:“找死!”手中长刀挥舞得愈发疯狂,刀风呼啸,“唰唰”作响。

陈叔与血煞激战正酣,两人皆是江湖中顶尖高手。陈叔的拳法蕴含独特节奏,发力时,周身气势仿若海浪层层叠叠,汹涌澎湃。血煞则身形鬼魅,出招阴狠。每一次拳拳到肉的碰撞,都发出沉闷“砰砰”声,激起的劲风如利刃般,吹得周围碎物漫天飞舞。

“血煞,今日便让你见识我的厉害!”陈叔怒目圆睁,大喝一声,拳法如疾风骤雨般倾泄而出,带着呼呼风声。

血煞脸上露出狰狞笑容:“哼,不自量力!”说罢,身形陡然一转,使出一记诡异腿法,如闪电般踢向陈叔,腿风凌厉,“嗖”的一声。

再看四周,众人各自为战,场面混乱不堪。王天龙宛如一头暴怒公牛,在混战中横冲直撞,大声呼喊着指挥手下扩大优势。他因鲁莽冲动,差点被敌人偷袭,好在反应迅速,侧身一闪,同时挥出一记刚猛重拳,“咚”的一声,重重砸在敌人胸口,将其击飞数米远。

李坤躲在阴暗角落,眼睛滴溜溜乱转,紧张地搓着双手,嘴里小声嘟囔,像在与自己商量。突然,他发现郝运与文南天身旁的一根立柱因战斗摇晃,便心生一计……

整个宴会厅宛如人间炼狱,破碎桌椅横七竖八散落,锋利木屑如暗器飞溅,在灯光下闪烁寒光。鲜血顺着地板缝隙蜿蜒流淌,汇聚成一滩滩触目惊心的血泊。空气中弥漫着刺鼻血腥味,混合着硝烟与尘土,令人作呕。

就在众人杀得难解难分时,头顶吊灯剧烈摇晃起来,“嘎吱嘎吱”几声脆响后,轰然坠落。众人见状,纷纷四散躲避。混乱中,一名文南天的手下慌不择路,撞向郝运和文南天的战场。郝运与文南天不得不停下攻势,各自侧身闪躲。

此时,宴会厅一根立柱因遭受重击,摇摇欲坠。李坤看准时机,立即朝柱子撞了一下。众人惊呼,慌乱躲避。

混乱中,一道黑影突然出现,身法诡异,挡下了文南天的几个得力手下。众人皆惊,不知这神秘人是何来历,为何出手。而在这混乱之中,地板上的血水让众人脚底不断打滑,有人因脚下不稳摔倒,差点被人趁机攻击 。

在与文南天的交锋中,郝运凭借着凌厉刚猛、大开大合的拳法,逐渐抢占上风。带着呼呼风声的拳头,逼得文南天步步后退。

文南天不敌,脚步踉跄,身形接连后退,脸上露出一副疲态,仿佛已无力再战。

郝运心中杀意涌动,如离弦之箭般迅猛冲上前去。就在他欺身而近的瞬间,文南天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冷笑,暴喝一声:“幽冥鬼刺!”刹那间,一道寒芒仿若暗夜流星,以快若闪电之势划过。郝运躲避不及,只觉腹部传来一阵钻心剧痛,那锋利的利刃已深深刺入。

“啊!”郝运忍不住惨叫出声,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他咬牙切齿地骂道:“卑鄙!这老东西,竟使这下三滥手段!”低头看向伤口,只见鲜血正汩汩涌出,迅速染红了衣衫,在衣衫上蔓延开来,如同绽放的诡异红花。

白依依在与冷锋的激烈缠斗中,眼角余光瞥见郝运遇险,整个人瞬间僵住。“郝运!”她尖叫一声。

猛地娇喝:“灵蛇乱舞!”娇躯如灵动白蛇,快速扭动,拳法似狂风骤雨,带着呼呼风声,朝着冷锋疯狂攻去。冷锋被这突如其来的猛烈攻势打得措手不及,只能连连后退。白依依趁这个间隙,不顾一切地飞身冲向郝运。

“郝运,你怎么样?”她赶到郝运身边,双手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声音带着哭腔。此时,她的身体也在止不住地微微颤抖。“都怪我,要是我能早点发现……”

郝运面色惨白如纸,毫无血色,嘴唇乌紫干裂。他强忍着腹部传来的剧痛,艰难地挤出一丝微笑,安慰道:“傻丫头,别哭,这不是你的错。”说话间,他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与白依依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那些一起度过的欢乐时光,以及并肩战斗的默契瞬间。“我没事,别管我,快走!”

但白依依却将他抱得更紧,泪水夺眶而出,大颗大颗地滚落,打湿了两人的衣衫:“我不走,要死一起死!我绝对不会丢下你!”

陈叔在与血煞的殊死搏斗中,因心系郝运安危,眼神不自觉地往郝运那边瞥了一眼。血煞何等敏锐,像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瞬间捕捉到这一破绽。他发出一声低沉咆哮:“黑煞裂天掌!”只见他双掌裹挟着黑色气流,如排山倒海般朝着陈叔狠狠拍去。

陈叔躲避不及,被这凌厉的一掌重重击中胸口。“哇”的一声,一口鲜血喷出,向后踉跄了好几步。

文南天仰头得意地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伸出手指,指着郝运等人,嘲讽道:“哈哈,跟我斗,你们还嫩了点!看看你们现在这副狼狈模样,真是不堪一击。”

就在众人皆认定郝运等人已深陷绝境,败局无可挽回之时。

一股炽热的力量在郝运小腹处,如即将喷发的火山,不断翻涌汇聚。随着一声从胸腔深处迸发出的低沉嘶吼,这股力量顺着经脉,如汹涌的洪流,以骇人的速度向双臂奔涌。双臂的肌肉像是被注入了无尽的能量,开始紧绷、膨胀,每一块肌肉都高高隆起,仿佛充满了力量,随时准备爆发。

皮下的青筋,此刻如同蜿蜒的青色巨龙,随着澎湃内力的律动,一下一下地微微跳动。郝运的双手快速舞动起来,带动周围空气形成一道道肉眼可见的小型龙卷气旋,拳影重重,旁边一众人甚至都看不清郝运的动作,只感觉手臂挥舞间,带着呼呼的风声,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力量感。

整个宴会厅都被一股浓烈得令人窒息的危险气息所笼罩,能清晰地嗅到空气中弥漫的危险气息。

文南天眼眸骤缩,直勾勾地瞪着郝运,心海之中,惊涛骇浪疯狂翻涌。“这他妈怎么回事?这乳臭未干的小子,居然一直扮猪吃老虎,隐藏了如此恐怖的实力!”

白依依美目圆睁,紧紧盯着此刻犹如战神临世的郝运。往昔那些与他相处的温馨画面,如走马灯般在她的脑海中快速闪现。“他到底还有多少秘密瞒着我?”

陈叔目光如炬,紧紧锁住郝运,心中暗自惊叹:“这年轻人,果真是深不可测!之前只当他是个有点潜力的好苗子,万万没想到,竟身怀这般惊世绝学。看来,是我看走眼了。”

郝运仰天长啸,声若雷霆万钧,滚滚音浪似愤怒巨兽咆哮,震得宴会厅墙壁簌簌颤抖。他怒吼道:“文南天,你以为这样就能打败我?简直是痴人说梦!今日,就是你的死期!”随着怒吼,身上的气势愈发磅礴,就像沉睡万年的远古巨兽被彻底唤醒。

郝运所施展的,正是武阁,师傅磐岳倾囊相授的保命功法——“千钧裂空崩” 。往昔,在那弥漫古老气息的武阁中,师傅磐岳将郝运唤至跟前,严肃说道:“徒儿,此‘千钧裂空崩’乃是集形意拳所有精要于一身,以崩为核心,将周身真气凝于一点爆发。非生死绝境,切不可轻易施展。”

说罢,师傅亲身示范,一招一式皆裹挟着开天辟地之力。郝运全神贯注,将师傅的每一个动作、真气流转的每一丝轨迹、发力的每一处细节,都深深铭刻在心底。此后无数日夜,不惧严寒酷暑,持之以恒地刻苦修炼。

此刻生死悬于一线,郝运施展出这压箱底的绝招。周身真气如沸腾岩浆疯狂翻涌,所有形意拳招式在脑海中如走马灯般飞闪,而后百川归海般汇聚于右拳。郝运高高举起右拳,能看到皮肤泛起红光,青筋如虬龙暴起。

“千钧裂空崩!”吼声如雷,震得宴会厅烛火剧烈摇曳,空气都似被震碎。

刹那间,体内真气沿着经脉,疯狂涌入右臂。右臂青筋暴起,皮肤下光芒隐现。

裹挟着千钧之力,他的右拳如流星般迅猛轰出,划破空气,发出尖锐呼啸,所过之处空气被撕裂,气浪涟漪扩散。

文南天见状,惊恐万分,忙双臂交叉抵挡。可这拳威力太过恐怖,瞬间将他双臂骨骼压碎,拳头重重砸在他胸膛。

一声闷响,文南天胸膛凹陷,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倒飞出去,撞碎数张桌椅后,砸在宴会厅墙壁上。墙面出现人形凹陷,裂痕如蛛网般蔓延。文南天鲜血狂喷,气息全无。

郝运胸腔剧烈起伏,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肺部撕裂般的刺痛。

白依依发丝凌乱地披散在肩头,衣衫也被扯破了几处。脚步踉跄地扑到郝运身旁:“郝运,你怎么样了!”一边说着,双手颤抖着慌乱查看郝运的伤势 。

“我……我没事,只是累坏了。”郝运气息微弱,强挤出一丝笑容安慰她。

“可你流了好多血……”白依依声音带着哭腔。

话还没说完,一阵嘈杂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不好,有人来了!”郝运强撑着身子,警惕地看向四周。

只见王天龙和李坤带着一群凶神恶煞的手下出现,将他们团团围住。

王天龙双手叉腰,放声大笑:“哈哈,文南天死了,如今这崇晴市,就是我们的天下!”

李坤在一旁谄媚附和:“天龙哥,您高瞻远瞩,这都多亏您数月的精心布局啊。”

“哼,那是自然。”王天龙得意地扬起下巴,“这次买通赵无极的保镖,制造混乱,咱们才能这么顺利拿下东城区。”

“没错没错,天龙哥这招太妙了。”李坤赶忙点头,“那这俩小的,咱们怎么处置?”

王天龙眯起眼睛,寒芒一闪,死死盯着郝运:“先解决这小子,留着他迟早是个祸害。”

白依依气得浑身发抖,怒目而视:“你们这群卑鄙无耻的小人!趁人之危,简直天理难容!”

“哟呵,小丫头片子,还敢嘴硬?”王天龙不屑地冷笑。

就在这时,一阵尖锐刺耳的警笛声骤然响起。

王天龙脸上瞬间变色:“都别慌,看看情况再说!”

李坤则惊慌失措,眼神四处乱瞟,嘴里嘟囔着:“这怎么会……警察怎么会在这时候出现?”

现场瞬间陷入混乱,王天龙的手下们惊慌失措,四处逃窜。

“趁乱咱们赶紧走!”王天龙大喊一声。

“郝运,咱们也快找地方躲躲。”白依依紧紧拉住郝运的手。

郝运强撑着身体,警惕地环顾四周:“嗯,小心点。”

两人躲在一旁,看着王天龙和李坤狼狈逃出包围圈。

“这次算他们跑得快。”郝运低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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