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杨光，你不能露出女人的样子。一发浪，杨光就要开骂。
可骂啊骂着的，周洁莹反而渐渐习惯了起来。也不见她像往常一样深吸几口气平复情绪，收起发春的表情，她终于奔入了主题。
“你也知道，我已经算是半个政府相关人员了。方便的同时，必须要承担一定的义务。我的义务，就是作为警局的顾问，要负责帮他们处理一些灵异方面的案件。”
“警局的案子，恐怕没什么油水吧？”
死穷鬼穷的太狠了，眼界都受到了局限，对此，周洁莹只能解释着。
“油水是其次，关键是这个身份能带来的好处。比如说你的那件事，不对，我要说的不是这个。你怎么老是油水油水的，我要说的是。
警局的灵异案子，通常都跟人命有关。跟人命有关，背后肯定就有一定的危险。你也知道，我刚刚正式接触念力。一般的事件，勉强还可以应付。
但万一要是遇到麻烦的案件，我想……”
“我劝你想也不要想！”
杨光又打断了周洁莹，女人打的什么主意，杨光已经听出来了。
没有油水的事情，他不干！
嘴里，这家伙还唠叨着。
“一百万泡汤了，老窝都被抄了。下个月的房租，我都没想好该怎么付。我警告你，少打我的主意，我可不是你的舔狗，更不会当免费的牛马！”
最后一句才是关键，杨光摆明就是在哭穷了。周洁莹明白，她开出了自己的条件。
“没人要你当免费的牛马，我会付你满意的报酬。而且不仅是这样，等我借着警局顾问的身份开拓了市场。以后有生意，我都算你一份。”
“你当我三岁小孩吗？什么算我一份，明明是你知道自己菜，想要拉我来当你的靠山，还说的好像我占了你便宜似的。告诉你，我没那么好糊弄！”
实力，杨光有。可经营能力，他真的是一团糟。不然，他也不会混的连温饱都快成问题了。周洁莹的提议，说杨光不心动，是假的。
不过谈条件吗，杨光肯定要压一压周洁莹。本来以为这是一场艰难的拉锯战，可没想到，两人之间的合作条件，居然在大街上就完成了。
不是杨光好说话，而是周洁莹退让的相当干脆。
“你先听我说完，我知道你的情况。酬劳方面，三七分成。是我三，你七！”
居然主动提出这样的分配比例，可死穷鬼好像还不是很满意，他心里想着：能接受三七，那就说明二八也不是不行，再压一压，一九是不是也有可能？
没有全要，杨光觉得已经是他有风度了。为了找到继续压价的突破口，他问道。
“给我七成，那就是说，事情都要我来办了？”
知道死穷鬼是个什么德性，周洁莹自然不会让杨光把价格压到一九的地步。那样的话，就该轮到周洁莹哭穷了，她一个女孩子，打拼可不容易。
“接单，跟顾客交流的事情，我来。对外，我也会宣称事件的处理，都是我全权负责。”
“也就是说，名都归你？那这利，是不是全……”
杨光果然是不改穷鬼的套路，抓到机会，他就不知廉耻的张嘴全要。在利益面前，风度什么的，都滚一边去吧。吃相，多少是难看了一些。
但周洁莹这么说，自然是有原因的，她也抓到了杨光的痛脚。
“哦，你不满意？那我也可以对外宣称都是你的功劳，让你大大的出名一下，怎么样？”
出名，对别人来讲是好事。但对杨光来说，他的脸要是登到了报纸头条上，那当天，就会有人来抓捕他了。在没有修炼到第二层之前，杨光绝对不能露脸。
周洁莹不知道具体的原因，不过她准确的把握到了杨光不想出名的事实。这句话一出，杨光果然放下了穷鬼的执念。
“三七，那就三七好了！”
合作的条件，两人只用了几分钟。谈完了未来的大计，把杨光绑到了自己的船上，周洁莹又笑了。同样是胜利的微笑，只是这一回，她笑容让杨光有种毛骨悚然的错觉。
‘不会哪里上了她的当吧？’
杨光没有第六感，可左看右看，他又不觉得周洁莹是盯上了他的肉体。
‘算了，应该没事。她只是在利用我上位罢了，我也是在利用她赚钱，大家各取所需。大不了，弄条贞操裤穿穿，我不信她还能来硬的！’
从来，只有男人硬来。女人来硬的，杨光无法想象。不过对往后跟周洁莹的合作，他倒是有了主意，无非，就是纯粹的合作关系。摆出一张公事公办的扑克脸，杨光张口了。
“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了，那我要的呢？”
“在这里！”
从随身的包里，周洁莹拿出了一份文件。里面，就是举报人的信息，而且周洁莹已经提前了解过了，杨光看的时候，她还在边上补充说明着。
“照片上的人叫崔全，六十出头，是滨湖公园的看护员。根据资料显示，看不出他的问题。我也不知道你准备怎么做，警方那边，我打过招呼了。
我告诉他们，这是一件我正在追查的恶灵凶杀案。崔全的事情，我也要求他们暂时先不要管。”
“做的好，念术师的事情，就应该由念术师来解决。报警什么的，简直可耻！”
杨光难得表扬了周洁莹一次，转头看着照片上的老头，他又露出了凶狠的模样。
“老东西，报警是吧？今天，我就让你尝尝什么叫王法！”
计较起来，崔全干的也确实不地道。念术师之间的恩怨，向来都是手底下见真章。报警，真是把杨光给恶心坏了。不好好教训那个老东西一顿，这口气，杨光咽不下去。
反正这崔全，十有八九就是那个养怨灵的家伙。就算杨光打死他，也不会有一丝的心理负担。至于周洁莹，这娘们的道德底线也挺低的。
听着杨光的行凶宣言，她的回答，竟然是。
“地址上面就有，如果你要动手的话，就干脆些。事后，我会汇报说崔全就是一切的真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