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经理着急得不行。
哎呀呀，现在是下班时间，职员们做什么，影响并不大。
但如果是被大老板看见了，影响就不太好了。
宁霄抬了抬手，孟敬也做了噤声的手势。
宁霄本来是不会管的，但他好像也听到了璃璃两个字？
所以，宁霄是因为听到璃璃，想到江璃才过去的吧？
三年的时间过去了，那片海域，关于江璃的消息毫无音讯。
宁霄也没有放弃找人，怀着江璃可能被救走的期待与希望，宁霄一直在找。
江璃在绘画与设计方面极有天分，宁霄就从大学生这一块找起。
然后，又从全国年纪相仿的设计师找起。
但茫茫人海，就算是有意识有目的地去寻找，也不一定找得到。
想念一个人是什么呢？
就是你听到与她的名字相关的字眼，你就会想到那个人。
看到你们曾经一起做过的事情，你就会想到那个人。
有时候宁霄听着报告，开着会，就会走神，只因为有人说了一个离字，或者玻璃的璃字，又或者……
现在，她们嘴里的璃璃，又是谁呢？
又或者，根本就不是璃璃呢？
孟敬落后宁霄一步，站到了两个女职员的身后。
她们年纪不大，像是职场新人，举手投足还带着没有被职场规则磨平的锐利朝气，又或者是傻气？
总之没有那么圆滑和面面俱到。
她们还那样鲜活。
看着视频里的女人，宁霄的眼眸倏然睁大。
虽然带着面具，但那个人儿像极了江璃！
她的唇瓣殷红似血，最娇艳的玫瑰也比不上。
她的皮肤白似雪，漂亮的下巴弧度，让人想上手去捏。
她的手指细细长长。
她的眼睛看着食材时，柔得似能滴出水来，好像在看着心爱之物，格外地珍惜。
华琴也看得一脸入迷，看程篱的直播，她就可以下饭了。
啊呜一口饭来一口菜，吃饭香啊。
嚼嚼嚼，吧唧吧唧，感觉饭菜都变得美味了。
“啊啊啊，今天又是被离离的美貌所折服的一天。”
身后冷不丁响起了男人略显沙哑的声音：“你们叫她什么？璃璃？哪个璃？王字离？”
“不是啊，她的主播名叫离离原上草，我们粉丝都亲切地叫她离离。她本名叫程篱。”
答完了，华琴才回头看了一眼宁霄，然后愣在原地。
眼前的男人，面容俊美到近乎妖孽，目光灼灼盯着视频里的程篱。
一双眼睛深如大海，看不到其中的情绪。
他站在那里，气质华贵，周遭的一切似乎都黯然失色。
华琴猛然回过神来，她记得她在商业杂志头条看到过宁霄的采访。
那个采访终于罕见地配了一张男人的相片，简直是让人垂涎三尺。
最重要的是，如此优秀到极点的男人，还是单身狗，但有心上人了。
最后的一句采访是：“广大女同胞们都很好奇宁总的婚姻状态，所以，我代她们问宁总一个小小的极其私人的问题，宁总，您真的还没有结婚吗？有女朋友了吗？”
三十岁了，正是男人最好的年纪，不会太老，也不会太年轻。
更何况，宁霄已经站在了金字塔的顶端。
宁霄像是有片刻的失神，才回答：“我曾经有一颗小软糖，但是我弄丢了她。她走丢了。所以，如果你们谁看到了那颗小软糖，可以把她送回来吗？”
宁霄的回答，碎了一地的芳心，却又勾起了人的好奇。
小软糖啊？
是什么样的女孩子，才能被宁霄称为小软糖呢？
原来男神已经有了心爱之人，一直为了等他的小软糖才洁身自好。
也因此，广大女性消团体的品牌商，才格外青睐与宁氏集团合作。
因为宁氏总裁的深情，宁氏集团的股票居然一路上扬。
并且，宁霄为女职员们所做的一切，也被挖了出来。
早在三年多前，宁先生的小软糖还在身边的时候，宁霄就致力于建设方便双职工的托儿所。
所以，不管是在总部上班，还是在分公司上班，双职工们根本就不用再牺牲其中一员来带孩子。
产假休完之后，没有老人带孩子？
公司的托儿所帮你带！
担心外面的育儿所机构收费高昂，还担心孩子受不到好的优待，没事，公司的托儿所帮你带！
中午的时间，还能去看宝宝，还能陪着宝宝一起玩耍。
当初宁霄推行这个计划的时候，其实还是有不少股东反对的，但反对无效。
三年多时间过去，成效自然是见到了，而且是大大的有。
越来越多的年轻男女加入宁氏集团，极具创新力和冲击力。
而中年的老职员们也不用担心被淘汰，公司提供了这么好的福利，不努力提升自己，与时俱进那怎么能行。
宁氏集团职员们的凝聚力向心力，是外界根本就无法打破的，也是其他老板望洋兴叹，望而生畏的。
就是这样的宁霄，居然就站在她们面前。
华琴认出宁霄来了，嘴角还沾着一粒米饭，连忙站起来，有一些无措地喊了一声：“宁总！”
宁霄没看她，而是一直看着直播里的程篱。
程篱么？
做起了美食直播。
看她对食物极其珍惜的样子，就是江璃本人没错了。
她说，每一粒粮食都是上天的恩赐，所以要珍惜。
是啊，因为挨过饿，因为过了太长时间的饥一顿饱一顿的生活，所以，她比谁都明白食物的珍贵，也比谁都珍惜食物。
宁霄想笑，眼眶却有一些发红。
他不发一言，转身即走。
华琴愣愣地看了看宁霄的背影，又看了看正在直播的程篱。
直觉两人之间，好像有什么瓜葛。
难道，程篱就是宁先生的小软糖？
孟敬连忙抬腿跟上。
宁霄坐在车后座，目光看着窗外。
他放在腿上的手，紧紧地抓着垫子的边缘，握得那么紧，指节关节突出，都发白了。
孟敬不敢出声。
过了一会儿，宁霄才开口：“离离原上草？粉丝几百万。孟敬，你有跟对方联系吗？”
孟敬想到他把这事交给了手下去做，不由脑门子一团冷汗。
此时的宁霄喜怒不形于色，但那种威压感比以前更甚。
你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这才是更可怕，更致命的。
“爷，对方拒绝了跟我们的合作。”
宁霄的唇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弧度：“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