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老凡斯交流了会关于他的生命因子假说，唐恩被疲惫的老头赶出了家门，缘由是这位老头需要时间编写教案。
“小子，你很合我胃口，我得教你点真正有用的独门技巧。”
希望我没选错，唐恩看着紧闭的房门，一转身看到一张漂亮的脸，可惜她穿着修女服。
正信教会同盟的修女大多是信徒家庭出身，她们会在十岁左右加入信奉的教会学习修女课程，为神明祈祷十年后可以选择是否离开教会。
“请问是唐恩·司各脱先生吗？”
“嗯，叫我唐恩就行。”
“我是修女卡洛琳，你的房间已经准备好了，请跟我这边来。”
沿着花园入口进入大教堂，接着进入右侧的大院落，两座塔楼通过有楼梯的墙壁与大教堂连接。
卡洛琳修女带着唐恩进入其中一座塔楼，塔楼里大概有七八层，唐恩没看到楼层的标注，只是凭着高度猜测。
跟着卡洛琳修女来到三楼，一共有五间房，唐恩拿到了最接近楼梯口的房间钥匙，一把颇为古朴的铜钥匙。
唐恩打量钥匙：“这锁还能用吗？”
卡洛琳修女很是平静地说：“这里会有圣者的庇护。”
“感恩圣者。”
唐恩入乡随俗尊重地回应卡洛琳的话语，扭动钥匙推开房门。
房间里很整洁，一张床，靠窗的书桌，挂衣架，以及狭窄但齐全的盥洗室。
卡洛琳修女站在门口，说：“请好好休息，进修课程明天开始。”
刚掩上房门不久，唐恩就听到敲门声，一开门门口站着一位正装革履的男人。
“你好，我是隔壁的住户，肯恩·内尔。”
唐恩打开房门，礼貌地回应：“唐恩·司各脱，叫我唐恩就行。”
让开房门，唐恩把椅子拉了过来，自己坐在了床边。
“抱歉，刚来，还没来得及整理房间。”
肯恩·内尔倚着门框：“我也刚来两天，刚听到声音想着串门打个招呼。我是国土防御局的，具体部门抱歉不能透露。”
唐恩理解地点点头。
“特情厅的，普通探员，具体职责破案。”
“特情厅？”
肯恩·内尔走了进来，坐在了椅子上。
“哇哦，你们的名字我最近可是听了太多次，上司总在我们耳边唠叨遇到联合办案，你们拥有最高权限。”
唐恩面无表情，他还没仔细读过档案室的文件。
“刚被派来进修，这个还真不清楚。”
肯恩明白眼前的人不会随便说内情，这点算是他们这类人的默契了。
“下次有空一起喝酒？”
“好。”
和肯恩交换了通讯号，唐恩进盥洗室简单地洗漱了下，躺在了温暖的床榻上。
昨晚的宿醉还没完全过去，他需要休息会。
隔壁的房间，肯恩看着床榻上的女人，目光落在了书桌上的台钟上。
“莎琳娜，这东西真能隔绝窥视？”
床榻上的女人伸了个懒腰，修长的美腿交叉地搭在一起，缓缓坐起身来。
“展域台钟，制造一片覆盖这个小房间的独立区域对它而言就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说吧，目标的情况如何？”
肯恩靠着房门，颇为疑惑地问：“你确认他是S级的目标？”
莎琳娜右手手肘撑着大腿，下巴放在手背上。
“怎么说？”
“太嫩了，看不出什么戒心，而且还是个初次进修的新人。”
“肯恩，记住特情厅的事情没有简单的，你也看过这个机构的资料了。盯住他，一旦发现他察觉了组织的事情，立刻发出警告。”
“是，莎琳娜。”
莎琳娜收起展域台钟，拿起衣架上的蕾边女帽，迈着猫步离开了房间。
肯恩·内尔贴近墙壁听着隔壁的呼噜声，无聊地撇了撇嘴。
“真是无趣的任务，莎琳娜这个女人也太小瞧我了吧。”
次日，唐恩拿着一本《源初诸面和灵性分析》来到了老凡斯的小楼。
这本书是昨日晚上老凡斯提醒的教材，幸好圣伦恩大教堂二楼的藏书间里就有这本书，唐恩一早登记借了一本。
还没走近老凡斯的小楼，唐恩就听见里面传来激烈的争吵声。
“你这小气的老混蛋，只要我们合作，下半生就能在昆尼尔市买座大庄园，难道你不想回去吗？”
“金钱狗，老凡斯就是死在这栋楼里，我的笔记也不会给你。”
“该死的，你就抱着那卷臭纸老死吧。”
沉重的关门声，伴随着怒气的脚步，一个卷发的胖男人重重地踏着地面与唐恩擦肩而过。
一进屋，唐恩给喘着粗气的老凡斯倒了杯水。
“需要帮忙吗？”
老凡斯接过水杯猛喝一大口，咳嗽了几声后，摆了摆脑袋。
“不用，那家伙就是个钻钱眼里的蠢货，倒不是什么坏家伙。现在，我们准备上课吧。”
见老凡斯没有计较的意思，唐恩坐下来准备认真听课。
“你的圣源石是什么源初特质？”
“圣堂。”
老凡斯取出盒子里的眼镜，摊开唐恩借来的那本书，翻到了目录页。
“圣源石的源初特质你了解多少？”
唐恩有种回到前世课堂上的感觉，不由得坐直了身子。
“据我所知，圣源石和源初诸面有种神秘联系。如今学者们观测到的源初诸面有九位，我们采集的圣源石特质也是对应的九种，学者们也借用源初诸面的名来称呼这九种圣源石特质。
这九种特质分别是【梦境】、【元素】、【深渊】、【炼狱】、【圣堂】、【命运】、【天界】、【镜域】、【沉沦】。”
老凡斯见唐恩回答得很流利，似乎有了考核的兴致。
“圣源石特质对应的源能技艺天赋呢？”
唐恩自信地回应：“【梦境】幻术类、【元素】能量类、【深渊】杀戮类、【炼狱】诅咒类、【圣堂】防护类、【命运】变形类、【天界】操纵类、【镜域】召唤类、【沉沦】封印类。”
“很好，你比我想象得要好。”
老凡斯敷衍地拍了拍手掌。
“那看样子，今天我们可以学习一门你今后会很需要的实用技巧，如何根据现场残留灵性分析使用者的源初特质。”
没想到一上来就是如此有用的知识，唐恩的态度更加端正了。
整整一个上午，唐恩的时间都在学习有关源能技艺特质甄别这个实用技巧。
九种类型源能技艺施展后的灵性残留，以及具有相应圣源石特质的人使用对应特质天赋的源能技艺的灵性残留……
各种保存在普通源石块里的灵性残留被老凡斯从一个特制的箱子里一一取出，唐恩持续地记忆着老凡斯对它们特征的描述，以及如何根据这些灵性残留进行分析。
其中最重要的是，灵性共鸣仪式的学习。
“记住灵性分析三要素，共鸣强度、螺旋映射以及效果残余。”
老凡斯递出一块封有灵性残留的普通源石块。
“下午你还有其他课程，今天我们就到这，你明天给我说说这块源石里的灵性残留是几个人的，他们的圣源石特质分别是什么。”
“是。”
唐恩接过源石块，看着闭目养神的老凡斯，轻手轻脚地离开了小楼。
“呼，学习真是头大。”
揉了揉太阳穴，唐恩决定先去教堂的公共餐厅里吃点东西，今天脑袋里塞的知识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