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一万元根本不是古董的价位，真正的收藏品怎么可能如此低价？”
听到这话，王建设眉头皱了一下说道：“我只是对这几个碗感兴趣想带回家研究，要是真的古董，怎么可能会开这么低廉的价格呢？这不是在坑人么？”
“建设啊，你就再加加价，你说的一个万字开头太寒碜了些。”
“我们家这只青花瓷器可是历史悠久，极其珍贵，当年很多人都想收它但我们都舍不得出手。”
显然，贾张氏不相信王建设这套说辞。
明明就是冲着这可能是古董来讨价还价，否则为何要买这‘破’碗。
谁家有钱不去买新东西啊？这种传家之宝绝非一万个大洋就能买走！
事实上，王建设压根就没打算买下这些所谓的古董碗，只不过是为了套取它们的真实价值而故意跟贾家商量价钱。
现在看来像在讨价还价，实际上他只是想通过对话弄清楚那几个瓷碗的底细。
“贾大妈、贾大哥，难道说这几个碗真是古董？”
王建设表现出一脸震惊。
“原本我只是觉得这些碗有趣才想要买的，看看能不能提升一下我对古董的认识，顺便检测我这几天进步的情况。”
“没想到你们的这些碗居然真是古董。
如果真的是，那就超出我的预算了，我还是别买了，您留着吧。”
他说这话的时候心里面想着：这东西一定值不少钱呢！
其实王建设心中冷笑不已，贾东旭和贾张氏的小把戏怎么瞒得过他？的确，贾东旭家是有个传家宝，但是绝对不是现在摆在面前的这几个破碗。
真正的好东西放在正对门的柜子上，那是贾老头遗像下面的一个小型香炉，以及旁边一个落满尘埃的旧花瓶。
这个不起眼的花瓶多年未曾擦拭，表面布满了污垢和岁月的痕迹。
今天王建设到了贾家后顺手鉴定了一下环境中的物品，意外发现这个花瓶竟然是个珍贵文物。
从系统给的信息来看，这件宝贝价值不菲，甚至能换一栋豪华四合院都不成问题。
然而因为无法进一步仔细检查，所以暂时不清楚花瓶的具体来历和详情。
直接问贾东旭夫妇购买的话会令他们起疑心，毕竟在这古老京城流传着无数与文物有关的故事，人们都听闻过某些贫穷家庭因为不懂行而贱卖珍稀古董从而错过天大机遇的事情。
为了不在淘文物时不显得太唐突或者贪婪过度，王建设只能装作对他们展示的碗有兴趣来迷惑对方。
这样不仅可以让对方卸下防备心理，同时也能为进一步获取真正的宝物打基础。
果不其然，看到他这般表现，贾家人果然中计。
王建设明白即使他真提出来价钱，对方肯定还要去多方询价确认才能卖出。
但自己当然不可能这么轻易就让他们得逞。
“真的不是古董？”
贾张氏几人一听顿时目瞪口呆。
如果这几只碗真的有如此高的市场价值，贾家怎么可能舍得拿出来待客，更不可能留到现在。
显然，他们不过是看准了自己的姿态，想要借此试探一番并争取高价而已。
这种情形虽然合理，可绝不会让这等算盘如意进行下去。
“我不知道它们是不是古董，我只是对老物件感兴趣，想要收藏研究一些有意思的东西罢了。”
王建设解释道，“你们也知道，最近我确实迷上了古玩嘛。”
“既然这几个碗是真正的古董，你们可得要好好保管，千万别出差错。”
王建设说完，便站起身来说：“时间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贾大妈、贾大哥，谢谢你们的热情招待。”
言罢，他朝后院走去，房中只剩秦淮茹、贾东旭和贾张氏面面相觑。
“妈，你说这几只碗年份久远，还很值钱，是不是真的啊？”
贾东旭被王建设的态度搞得摸不着头脑，连忙问道。
刚才，贾张氏确实提到这些碗有些年头了，并且有人愿意出高价收购。
贾东旭感到疑惑，要是这碗真那么值钱，为何母亲不赶紧把它们卖掉，或者好好收藏起来以防万一呢？一想到以前自己打碎了一个碗的情景，就不由得感到心疼。
“的确是这样，自从我和你爸结婚时，这几只碗就已在你们家了。”
贾张氏同样困惑不解，“至于值不值钱我真不知道，只是用惯的家常之物，谁也没想过要卖。”
“儿子，你觉得王建设说的话是真的吗？那些真的是古董还是只是些玩旧玩意的人随便说说？”
贾张氏自嫁入贾家以来一直在使用这些碗。
话说有一次洗碗时不小心打破两个碗的事情，为此还被贾奶奶（贾东旭的奶奶）拿着扫帚打了她一顿。
现在想想，也许就是因为在意的是这些碗本身的价值。
要是真的价值高昂，干嘛天天还用它盛饭，这样多容易碰破摔损，那可是笔不小的经济损失呢。
“算了，不管是真是假，找个鉴赏行家来看看不就行了，”
贾东旭笑着说。
“要是真的是古董我们就卖掉换钱，可以改善一下生活，多好。”
贾东旭心想，请客吃饭居然遇到了这样一个天赐的机会——如果不是因为请来王建设他们哪知道家里最常使用的几个碗原来是古董？
如果一天内不小心把所有的古董碗都摔碎了，那就太可惜了。
“万一这不过是些普通碗呢？”
贾张氏有些忧虑地说。
“突然间发现这么一大笔意外之财，让我心慌慌，怕它们并非真正的古董呢。”
“我认为这不太可能。”
贾东旭说道。
“王建设想买这些碗，难道是为了捉弄咱们？他可是大名鼎鼎丰泽园的厨师，见过世面识广人。
或许他婚礼时来的客人中就有精通此道之人指点于他，所以想从中捡个便宜。”
贾东旭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听得老母连连点头，笑得皱纹都出来了。
经过儿子这么一解释，贾张氏也开始相信这些碗确实是宝贝，应该要更加小心处理。
“即使这些碗真的是普通的碗，咱们也没什么损失，和以前没什么不同。”
“但如果它们真的只是普通碗的话，价值就不大了，说不定不如卖给王建设划算。
这好几个碗，加起来值好几万呢。”
秦淮茹说道。
如果贾东旭把碗拿给行家鉴定后，发现它们并不是古董，只是普通碗。
到时候再想卖给王建设也不可能，因为人家王建设又不是傻子。
今天贾东旭和贾张氏表现得怎么都不愿意卖，显得这些碗十分宝贵。
而突然表示想卖碗出去，显然是因为去鉴定过，确定了它们并不值钱。
那么，不值钱的东西为什么王建设还要花大价钱买呢？
“可如果这些碗真是古董，我们以几万元卖掉，那损失岂不是太大了？”
“一件古董碗能值上百万甚至数百万，几件加起来该有多值钱？都便宜给王建设了。”
“秦淮茹，你是我们贾家的人，别胳膊肘往外拐。”
看着秦淮茹，贾张氏越来越不满意她的态度，觉得她在帮助王建设把这些碗从家里弄走。
毕竟是自家儿媳，如果不是因为跟王建设有某些瓜葛，为什么会如此费劲地帮着王建设？
想到那次她跪下恳求王建设却未获回应，之后秦淮茹一个人时得到的答复，贾张氏确信这两人之间肯定有什么。
虽然没有直接证据指责，但必须好好警告一下秦淮茹。
就算她真的与王建设发生过什么，那也是迫于救儿子的无奈之举。
然而要是因此对王建设念念不忘，就犯了不守妇道的大忌。
“妈，不要这样冤枉儿媳妇儿，她说得很在理。”
贾东旭为妻子辩解：“万一这些东西真只是普通碗，确实很难再卖个高价给王建设。
不过没关系，就算只损失几万元；如果真是古董，卖出几千万元来，才不会后悔。”
“更何况如果不是古董，说明王建设只是为了好玩，对古董也不太懂行，那咱们可以试着忽悠他，卖些家里没用的老物件赚些钱。”
贾东旭继续说道。
“还是你考虑得周全。”
秦淮茹崇拜地说，眼神温柔无比，让贾东旭备感安慰。
毕竟王建设不久前才帮了他们一个大忙，救出贾东旭。
而贾东旭打算趁王建设不懂行情的时候，出售一些没价值的家中老物件。
这件事让秦淮茹深感羞愧，却也不敢说什么。
刚才婆婆贾张氏的话语也透露出不满。
她知道，婆一直觉得她和王建设之间不清不楚，这让秦淮茹万分委屈——她多希望能与王建设有染啊，关键是王建设根本不理会她。
如果她再为王建设说话，不用说婆婆贾张氏了，连丈夫贾东旭恐怕也会对她产生怀疑。
因此，尽管秦淮茹感到内心愧疚，她还是决定不能为王建设辩护。
“就她的心思多！”
贾东旭冷冷哼了一声，觉得秦淮茹的意图没那么简单。
秦淮茹一定是想把这些珍贵的古董低价卖给王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