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册公司需要走流程，而且我们的注册资金还没搞定，这段时间除了一些基本的市场调研倒不需要做什么，不过如果能拿到bionic机体的所有权，对我们即将成立的新公司好处可太大了。”
李墨曜很快做出了权衡。
谢贝迪表示同意，但同时也提出了相关意见：“不过这官司可不是那么好打的，我们唯一的证据是它！”
谢贝迪指着快递车：“人工智能做证据在法律上不成立，甚至我们想拿到合约都是不可能的，LIAIR是不会给我们的，所以说能不能立案都是问号。”
李墨曜沉思了一会儿，喃喃道：“既然是合同，那ASS那里一定也有一套。”
谢贝迪挑着眉戏谑地问：“你和柯总很熟吗？”
想想柯静曼就让人头疼，人家刚死了老公，你再因为这种事情去找她？不被打出来才怪呢。
在两人商量期间，一直旁听的陈湘瑶说话了：“问题的关键还在ASS公司的态度上，也就是柯静曼的态度上，想要攻略柯静曼，除了江伦还有一个人能做得到。”
“谁？”两个男人异口同声地问。
“姚智宸……”
姚智宸，长明科技董事长，包括ASS公司和蓝景机器人等多家高企的股东，出了名的甩手掌柜，沪上人称姚公子，也有人称他为姚老大。其人极为洒脱，曾与谢贝迪有过一面之缘，再多的信息没有了。
“你有把握说服他帮我问？”李墨曜试探着问。
“没有。”陈湘瑶回答得极为肯定，不过她又大喘气一般补充了一句，“我知道有一个人说服他有把握。”
“李英勋……”两个男人有气无力地说。
“自从中美关系不断走低，李英勋和他英宸基金是落地的凤凰不如鸡，在沪上这种圈子里是一天不如一天。从李英勋往昔的做派里又知道，这个人是典型的无利不起早，如今这种情况下，人家凭什么帮你？”
“李英勋目前与我的那点香火情全在工先锋科技的股权里，原本他是指望这笔投资能赚上200倍的利润呢，可惜呀……”
两个男人都表现出了疑虑，一条条理由说得振振有词，直到他们觉得继续说下去无趣的时候，陈湘瑶才补充了一句。
“我有办法说服他！”
“嗯？”
两个男人瞪大眼睛，刚才是怎么装的，现在就是怎么蔫的，合着来是自己抢话了呗，不仅抢了话，还抢早了。
“那么……给他打电话？”李墨曜问。
陈湘瑶坐在竹椅上，悠闲地晃着身子，手指尖在竹椅扶手上轻微敲打着，半晌她说道：“还是回沪上一趟，这种事最好面谈。”
“那么？我们交换的资源在哪儿？”李墨曜问。
是啊，谈判得有资源，可他们现在连公司都没成立呢。
“不需要。”沪上的老板娘又回来了，Lisa一秒上身，陈湘瑶自信地说，“李英勋不会连点眼光都没有，要知道他最擅长的是做风险投资。”
决心已下，这位曾经风靡沪上的老板娘立即闪现出一副“风萧萧兮易水寒”的身姿，惊艳得两个男人的小心脏“扑嗵扑嗵”的。
……
……
沪上最传统的也最繁华的商业街。
你可能想象不到，这条一年能接待数亿游客的商业街清晨的时候竟然格外清爽，此时游客还没出行，街面也在日出之前打扫得干干净净，每个路口只有几个保安懒洋洋地准备开始一天的工作。
一座建于上世纪二十年代的百货大楼的橱窗里，一家知名品牌服装店正在推出夏季新品，早早来上班的店员们正在为橱窗里的塑料模型更换新款服装。
“咦？这个模型的皮肤好软啊，摸上去像真人一样。”
一个年轻的小店员好奇地摸着一尊奇特的模特，另一名老店员不以为然，头也没抬地边忙着手里的工作边说：“咱家是世界知名品牌，模特贵一点也正常。”
小店员好奇地打量着这台与众不同的模特，吃惊地说：“你看，它的眼睛都做的这么逼真，好漂亮啊。”
老店员换好了一个模特后，拿出老资格教训道：“你才刚入职，这有什么稀奇的？这次夏季新品推出咱们店必须第一个突破一千万营业额，不然都对不起这么好的地段了。”
“可是……”
“可是什么？干活去！”
“哦……”
小店员给这台奇特的模特换好了衣服后，捧着换下来的旧款走了几步，又狐疑地回头看了看模特的背影，虽然很逼真，可刚才换衣服的时候也看到了的的确确是一台模特而已，看来自己真是少见多怪，这时她看见一个穿着时髦的女人走到橱窗前。
那个女人可真漂亮，动作也十分优雅，她摘下墨镜的那一刻就像电影明星，只是奇怪她好像并没有看刚换上去的新款时装，而是盯着模特的脸。
算了算了，顾客爱看什么就看什么呗，反正在外面，又没进店。
陈湘瑶目不转睛地盯着妙妙的脸，看她直挺挺地摆着服装展示的造型站在橱窗里的姿态就想笑。
“你可真行，想出这种办法来伪装自己。”
妙妙的口没动，但陈湘瑶的耳机里却传来她的声音：“你们人类说的嘛，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就叫灯下黑吧。”
“你和我说说，你对自己的所有权就那么在意？放着大公司不去，为什么非要跟着李墨曜这小子？要知道他现在可是要钱没钱要资源没资源，就算有点儿小头脑，可对你有什么好处？”
妙妙停顿了几秒，好像在思考，然后她的眼球动了动落在陈湘瑶的身上。
“你……我有什么好看的吗？”
“他懂人类行为学，虽然在你们看来属于不按套路出牌，但实际上他比你们更懂规则，也更懂你。”
“懂我？”
妙妙前面的话完全被陈湘瑶忽视，她的重点全放在最后四个字上了。
“是的，他曾问过我一个优秀的会所老板娘应该具备哪些素质，当我给出答案之后……”
妙妙又停顿了，好像在故意卖关子。
“之后怎么了？”一向沉得住气的陈湘瑶追问道。
“他……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