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先圣残留在人间的虚影，宁浩学士有福了！”悦鹿书院院长感慨道。
“是啊，寻常学士八品立命，就是书院借助圣院的文宝，将学士宏愿记录，并降下赐福，宏愿越大，学宫越大……像先圣显圣立命的，老夫还是第一次见！”
另外一个书院院长，肚子里酸水涌动，对此很是羡慕。
甚至想再立命一次！
又一个书院院长开口道：“宁学士是贯府天骄，先圣显圣立命，我认为这才是对儒家天骄的认可！”
“对，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宁学士当得起这个优待……”
另外几个书院院长，都认为宁浩值得如此。
韩子立牙齿都快咬碎。
瞧瞧人家宁师弟，八品就有先圣显圣辅助立命的待遇。
往常也只有圣院钦定的准圣子，才有这个待遇……
“莫非苏学政有意推荐宁浩为圣院准圣子？”韩子立想到了这个可能，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要是宁浩成了圣院圣子，那么宁浩的书童……也能得道升天。
‘宁浩的书童不过是个普通人，我比他更合适……’韩子立心中有了决定。
方晴雪也不禁恍然失神，怔怔地看着县衙上空的圣人虚影。
当圣人虚影彻底凝实后，人们发现这个圣人……有些奇怪。
他手上拿的不是圣贤书籍，也不是戒尺。
而是双手环胸，抱着一柄剑。
没错！
是剑！
关键体格还有些大，隐约可见一些肌肉轮廓。
“？”
学政苏牧有些迷糊，他一时半会，竟然没认出来这是哪位先圣。
本来学政令请来的先圣残念，都是圣院历代以来的圣人。
有名有姓，且圣像都在圣院里的圣殿中，模样轮廓也都非常清晰。
但像眼前这个圣人，他不认识。
没有在圣殿中见过。
“何人立命？”
先圣雷鸣般的声音再次响彻，震的苏学政喉咙发甜。
人是他请来的。
压力全给到他了。
苏学政连忙对宁浩说道：“宁学士，速速把握机会，先圣叩问宏愿，一旦助你凝聚学宫，此生最少大儒起步！”
‘逆袭系统加身，大儒起步确实没毛病……’宁浩心中这般想道。
随后他上前一步，走出衙堂屋檐，站在空旷地衙门空地上，抬头看向祥云上的先圣虚影，作揖道：“学生宁浩，欲八品立命！”
话音落下的瞬间，先圣怀中的宝剑虚影似乎在颤动嗡鸣。
“武夫？”
先圣虚影低头俯视，毫无感情波动的声音响起。
“……”
宁浩就感觉被某种规则盯上，什么秘密都无处躲藏。
这先圣虚影到底是个什么存在？
苏学政愣了一下。
宋知府跟众院长也有些发懵，这先圣……居然多管闲事！
根据以往的记载，先圣是没有个人意志的。
是圣人羽化之后，一身才气归还天地，会夹杂一丝木得感情的残念。
协助维系文道规则的运行。
怎么这个肌肉轮廓唬人的先圣，似乎有点小情绪。
面对圣人的叩问，宁浩面不改色，揖礼道：“学生修武，意在强健体魄，磨砺意志！”
“哈哈哈！”
祥云上的先圣突然大笑起来，似乎带着几分欣赏，低头俯视宁浩，“说吧，你要立的是什么宏愿！”
宁浩想了下：“可以立几个？”
“？”
苏学政嘴角微抽了抽。
立几个？
读书人践行一个宏愿，都用尽了全力，还不一定成功，最终难入圣境。
一生困在三品大儒境。
宁浩竟然还问要立几个？
六大书院院长也悄悄抹汗，他们现在都忘了宏愿是啥了……
要是多立几个，更是想不起要践行哪个。
还是现在的年轻人会玩。
“随你，反正你也不会践行……”先圣虚影平静道。
“……”
宁浩头皮有些发麻。
这是圣人该有的样子吗？
衙堂内的其他人，也不由地目瞪口呆。
这个先圣……有点不靠谱吧！
是圣院圣殿中的哪一位？
“此话怎讲？学生修行儒道的目标，是成为像先圣一样的圣人，怎么会不践行宏愿，学生不许先圣侮辱学生！”
宁浩也是要面子的。
这么多大佬看着，直接说他不会践行宏愿，瞧不起谁呢？
“呵呵~”
先圣孤傲一笑，似乎早就将宁浩看穿，淡漠道：“成为本圣一样的圣人？那你要走的路还很长！”
“路漫漫其修远兮……”
宁浩口头禅刚说出半句，虚空上的先圣愣了一下，幽幽道：“吾将上下而求索！”
“啊……”
“啊？”
宁浩怔怔地看着虚空上的先圣虚影，身体不由地哆嗦了起来。
老乡？
是你咩？
宁浩试探性地说道：“富强、民主……”
祥云上的先圣：“文明、和谐！”
“我靠！”
宁浩头皮发麻，还真是巧儿她妈给巧儿开门，巧到家了！
有人比他还先到，偏偏还成圣了。
不过应该是嗝屁了！
真惨！
但如此一来，华夏圣贤的诗词歌赋，岂不是全被此人搬运光了？
就留下点漏网之鱼给自己？
学政苏牧跟知府宋知命以及六大书院院长，皆是疑惑地看着这一幕。
怎么宁浩还跟先圣的残念聊上了？
那个富强、民主是什么东西？
“别浪费时间了，不然凝聚的学宫是个毛坯房，别怪本圣！”
先圣虚影继续催促，似乎存续的时间所剩不多。
宁浩道：“大哥，给点建议！”
哗！
六大书院院长，目瞪口呆，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苏学政更是抹汗。
大哥？
你管先圣叫大哥？
完蛋！
估计要被圣裁了！
方晴雪跟韩子立早就被震撼地脑袋一片空白……
然而先圣却似乎不介意，还主动给出建议：“横渠……”
宁浩惊讶道：“你没用？”
不会吧！
儒道世界不用横渠四句，他是怎么成圣的？
“武圣，用不上……”
“嘶~”
宁浩目瞪口呆，刚想提出传音之类的话，先圣便开口道：“不想让他们听到的，他们听不到。”
“那我就放心了，大哥，你怎么成武圣了？”
“没什么，几千年前，有个家伙让我弃武从文，我没干……利用它骗来了不少好东西，直接助我武道通神，成就武圣，天下无敌……”先圣骄傲道。
宁浩忍不住鼓掌，跟他现在的想法一样。
他猜测老乡也有文道成圣系统，便忍不住问道：“后来呢？”
“后来我把它卸载了！”
“啊，还能卸载？再后来呢？”
“再后来……我死了！”
“啊！”
宁浩瞪大着眼珠子，这个答案有点出乎意料，就挺突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