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甜的要命

良渚酋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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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荒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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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份的巢州,秋高气爽,旗山和鼓山隔着329国道两边的村庄遥遥相望,鼓山顶上向东望,长江宛如白色透亮的一条玉带蜿蜒而去,晴空下目力所及的尽头,隐约可见的一埠市集,便是西楚霸王的绝命地,乌江镇了。

旗山和鼓山,也因2000多年前楚汉相争的历史而生动起来,亚父范增的叹息犹在耳畔,山下的江水已流过千年。贵族血脉的项羽,年轻而傲慢,一副热血英气的模样,鄙视着老谋深算的亭长,世故的亭长不动声色,在心里一步步复盘。“旗鼓相当”的成语,像是在诉说那个乱世的征战杀伐。

鼓山脚下的一排厂房,便是吴镇上班的飞华注塑厂。

上世纪90年代,糖酒调料行业大量使用塑料瓶盖代替金属瓶盖,村支书汪中华也正是在这种有利的风口下,趁机买下这个荒废的学校,用老婆名字注册成了飞华注塑厂,教室稍作改动,做了注塑车间和原料仓库,生产工人便是附近村庄里的大姑娘、小媳妇。那时候只要有活干,随处招到人,产品只要做出来,肯定能卖掉。

妻子郑亚琴和内弟郑亚飞分别主管财务和销售,后勤则是自己的舅舅赵天恩负责。

10月份的时候吴镇拿到的派遣证是去巢南铸造厂做会计,吴镇对工作的两个要求铸造厂都不具备。

他拿着派遣证找了钟华,说还需要去一趟学校,办理户口迁移和粮油关系转出。人高马大,一副干部派头的钟华大表哥直接让他去村委会开个情况说明,再去亚父乡派出所,重新申办一个户口就是了。

吴镇听的诧异,仿佛大表哥就是派出所所长了。但仔细一想,现在没有了粮油关系的补贴,城市户口、农村户口的区别对他意义不大。又瞬间觉得大表哥还是大表哥,跟所长不搭噶。

吴镇那时已经拿不出一趟去学校的车费了,于是顺坡下驴,二话没说,回去拎了一床破洞被絮就上班去了。

第二天早上,吴镇用冷水抹了一把脸,就往食堂里去,抬头见到一个年轻帅气的小伙,瘦高的模样,一身米色休闲服,白脸蛋干净的一尘不染。

小伙一见吴镇就客气地打招呼叫老表,过来坐。吴镇微笑着看眼前的帅哥,同时在努力想这个人是谁。忽然就想起第一次来大表哥办公室时,看见大表哥在责备一个低头不吭声的年轻人,他印象很深的是那个年轻人一出门就嘻嘻哈哈,笑声四起,仿佛憋了好久尽情释放着快感。

瘦高的男孩自我介绍道他叫郑亚飞,负责公司的销售。

吴镇哦了两声,也就确定了眼前的人,正是上次见过的低头受训出门即忘的老油条了,这是大表嫂的亲弟弟,大表哥的小舅子了。

亚飞说,他姐是财务一支笔,他主管销售,协调生产。姐夫几乎不来,厂差不多就是他姐姐的了。

亚飞继续说目前厂里的货供不应求,他们的订单做不完,但他们要做稳定的客户,要抓质量。讲求信誉,在供不应求的时候,他们也要抓产品质量,否则产品很快就会积压。

这种居安思危的意识让大学生吴镇很佩服,不管郑亚飞有没有做到,但这种头头是道的话听起来就很有水平,必须佩服。

最后,郑亚飞告诉吴镇,过两天他要去省里培训了,市里推荐的一批明星企业去省财税学校培训。吴镇看得出来,亚飞很期待这次培训。

郑亚飞吃完早饭拆开一包明晃晃的金色香烟,敲出一支递过来。吴镇接过一看是“金皖”。在5元一包阿诗玛,7元一包红塔山的时候,这烟却是每支超过一块钱了。

亚飞又伸过头来给吴镇点火,神秘地说等吴镇熟悉生产了,就跟他跑市场去。他跟姐夫说一下就行,那语气仿佛姐夫在给他打工,他才是老板。

“出门见见世面,大城市的女孩子也比小地方的漂亮呢!”亚飞夸张地笑着说道,刚吸进一口烟,忍不住咳咳咳的呛起来,食堂的拐角便烟雾缭绕起来。

吴镇点头答应,说要先熟悉生产。

亚飞竖了大拇指满意地站起来,吹着口哨《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得意洋洋地走开了。

吴镇从此开始跟着倪师傅去车间做机修工,只是亚飞那天跟他说应该跑市场的话,在他心里生了根,一天天地发芽长大呢。

车间女工总是争先恐后的赶产量,不顾吴镇他们提醒的设备需要保养,她们才不听这一套呢。她们的理由是“坏了就修,不然要你们机修工干嘛?”

这理由没毛病。然而遇到机器真的坏了,女工又大呼小叫倒霉,正出产量呢。

车间女工都戴着白口罩,蓝帽子,除了说话声音的差别,吴镇感觉都一模一样的丰乳肥臀。吴镇很难分清谁是谁,然而两位老师傅就不一样了,他们熟悉到不用女工开口说话,就知道是谁。

所以每天排班表挂出来后,吴镇总要照着表格上的机组和人员对照一下谁是谁。排班表真是个好东西,尤其是他很快能叫出来俞大琴、二红,杨大双、杨小双。不仅女工本人惊讶小吴能叫出她们的名字来,连倪师傅也佩服小吴记性好啊。

班师傅则直接在心里骂道:就是个色鬼无疑了,哪里有这么快就记住小媳妇的呢?吴镇做梦也想不到排班表还有证明他是色鬼的功能。

吴镇渐渐适应了这样的工作环境,晚上下班前照样把每组的产量报给统计员。

当吴镇把产量和工人对上号的时候,他就完全清楚这些女工了。

班师傅常驻的二红机组,机器坏了身边的班师傅招呼即来,二红便是一副眼睛朝天看的高傲。俞大琴较真要面子,说到做到像个女汉子。这些都让吴镇觉得工人们各有特点,情况不明就难以应付了。他想起大舅说女工们的话“小吴你不晓得,整天叽叽喳喳吵死了。”

吴镇看到大舅一脸的坏笑,觉得的大舅说的“你不晓得哎”,更像是享受小媳妇们的叽叽喳喳。

几场秋雨过后,亚父公园的登山石阶上,落叶满地。

吴镇闲着没事的时候会来公园转转,他会到半山腰看看风景,坐下来琢磨注塑厂里的事情。吴镇已习惯了这个看似杂乱无章,其实又很有规律的车间。

赵大舅虽说是厂长舅舅,60多岁的老人了,但却有着年轻人一样的饱满的精历。

汪中华现在继续在村委里任一把手。他把大舅放在那里,郑家姐弟都不敢有出格行为。同样,郑家姐弟俩也不容门卫老头有一丝胡来。

这种三人两派的格局,正是汪中华倚重的最佳搭配吧?

赵大舅在看到郑家姐弟让他倍感压力时,便不由自主的对吴镇格外关心起来。

大舅骂亚飞是做坏事五毒俱全的家伙,每次看到亚飞那款墨绿色的沃尔沃时,便头也不抬的摁一下遥控器,开了门放小车出去。

那辆绿色的沃尔沃,圆滑的车头和两个圆溜溜的大灯,一看就是进口的老款。亚飞一身白色的西装西裤,一闪身钻进绿色的车里,哧一声绝尘而去。仿佛跑得快门卫老头的骂声就追不上他,骂也就白骂了。

赵大舅感叹别人的舅舅像个舅舅,吃香的喝辣的,只有他像条老狗,没日没夜的守着大门。

他发一通牢骚后,并没有真变成一条老狗。

他还可以在卖废品包装袋时卖一点机器维修时换下来的大螺丝,废铁块。那个收破烂的,每次都要来巴结他,一口一个大舅的叫着。想到这些,赵大舅又从老狗变成了有权的老头了。

吴镇上班一个月的时候,大舅告诉吴镇晚上去俞大琴家吃晚饭,强调那个四川媳妇烧的一手好菜呢。

俞大琴家是个农家小院,进村后的一条小路尽头,就看见一个贴着白瓷砖干净的二楼。前面的三间大瓦房是两个老上人住的,大琴和丈夫住后面。

吴镇和大舅走进小院时,工人们早已在客厅里坐着呢,一个个干净的让吴镇惊讶。她们在车间里都粗俗野蛮,在这里却干净靓丽,甚至说话声音都变得好听了。让吴镇恍然觉得进了聊斋里的明堂大厅,两旁都是各色狐仙。

吴镇看到俞大琴笑容满面地说着四川话“来哉来哉耍啰,带啥东西呢?”

说着也就接过两箱牛奶,让大舅和吴镇上座。吴镇第一次看到余大琴白皙的脖子上一层细汗,仿佛是看了不该看的地方,不由得低下头来。然而余大琴却瞅见了吴镇害羞的模样反而轻轻一笑。吴镇更加觉得是聊斋里的仙气飘飘。

一会吴镇放松地找了座位坐下来看大舅跟员工打牌玩双扣。

俞大琴丈夫小伟坐在八仙桌上方,微笑着给每一位客人敬烟,自己一边吞云吐雾地衔着烟说话一边发牌,仿佛打牌时必须用烟熏到对方迷迷糊糊才能赢。

吴镇又听他们在谈论厂里的事情,感叹郑会计的刻薄,大舅的大度。

他们在说说笑笑地打牌,不觉厨房饭菜好了,俞大琴走进来,笑容可掬地告诉小伟,打了这牌好上菜了。

农家的晚宴是跨地区的丰盛,泥鳅面是巢州家常菜,而水煮牛肉就是地道的川菜了。员工们早已忘了在车间里的争辩计较,满面红光的赵大舅笑眯眯地看着大伙你一杯我一杯的敬酒,那种豪气冲天让曾经面红耳赤的大琴二红犹如江湖上的侠客,相逢一笑泯恩仇。

大家不由得赞叹着,四川厨娘烧的菜又麻又辣又够味。女工们对忍受麻辣的刺激也不认输。那种没来由的争强好胜,让很少吃辣的吴镇莫名其妙。

大琴特别卖力,她连续用啤酒打通关,然后脸颊绯红额头出汗。

吴镇惊奇疑问这大冷天还出汗。

赵大舅是说喝酒出汗的人酒量大。打完通关的大琴大声喊再拿一箱雪花。她要单独陪一下吴师傅。吴镇吓的一哆嗦,仿佛雪花落在了脖子里。

吴镇惊讶大琴的酒量,自己又不胜酒力。他慌忙站起来说自己不会喝酒,但大琴哪里肯听,吴镇心想,还是四川人能喝酒,难怪是五粮液的产地啊。

吴镇被大琴逮住,只好无奈地望着大舅。大舅笑眯眯地说一个男子汉,总不能输给她了。

吴镇心里便骂你个老糊涂,不帮我还嘲笑我。

吴镇又可怜地望向俞大琴讨饶,大琴笑说吴师傅第一趟来她家,实在不能喝就少一点,晚上在她家就图个开心。

于是吴镇浅尝辄止,放下酒杯,也不敢再看桌上喝酒的好汉们,只低头吃菜。

直到厂里的电话打到大琴家里来,说是郑亚飞的车回来进不了门。

赵大舅电话都没接,说半小时回去。

大舅不屑一顾。

那顿晚饭吃的很晚,直到酒阑兴尽,赵大舅仿佛忘了亚飞打电话催他回去的事,还是俞大琴忍不住催大舅回去。

大舅气定神闲地说没事,这两天没货进来,只要不影响生产就没事。

大舅转过身来交代二红,她们在车间要搞好团结,说她们是老员工了,三朝元老。

他朝大琴口齿不清地说让拿酒来,要陪二红再喝一杯。

二红连忙站起来叫了声大舅,说她受不住大舅的敬酒,今晚就这样吧,大舅血压有点高,她要送大舅回去。

二红像个细心体贴的小护士,语言轻柔的根本看不出来是机组上的“孙二娘”。

大舅感叹不怕高血压,喝死总比馋死好。大舅嘟嘟囔囔,吴镇看到大舅确实醉了,便上去扶着大舅,跟主家作别。大琴小伟在门口客气的跟每个人打招呼。一时“慢点啊!”“再见”“明天见”从小院里飞起来。

吴镇他们也渐渐走远了。

夜晚的乡下漆黑一片,村里很安静,路边院子里的狗叫了两声,又呜呜地钻进窝里,便再也没有其他声音了。

大舅走到路边解开裤子,吱吱尿了一大泡,然后痛快地告诉吴镇以后多参加些这样的饭局,也就熟悉了厂里的情况了。那个牛奶就从卖废品的账里报掉,每个月的废品他都有记录,只要吴镇当班的时候,他从来不记账。厂里情况看起来复杂,但管理好了也不复杂。

夜晚的冷风吹过,吴镇明白,大舅一点也没喝多,血压不高,头脑清醒。

他又想到晚饭时的情形,他觉得势必要在亚飞和大舅中间选边站了。但他早有准备,不想得罪大舅,更不会跟亚飞对着干。

吴镇也撒了泡尿,浑身一激灵地轻松下来。他走一路听大舅说一路,厂里谁怕谁啦?谁又服从谁啦?最后大舅来了一句都别跟他牛皮哄哄的,在他面前都得夹起尾巴做人。

吴镇感觉大舅不止洞悉这个男男女女错综复杂的集体,大舅自己也是这个集体的一分子,知道利用错综复杂的关系。

最后大舅鄙夷地说亚飞能没有进门的钥匙吗?夜里不知道偷过几趟产品了,他故意不回去就要逼姓郑的自己开门。他在这里打工是没钱的,他用一分钱都要从他大姐那里拿。吴镇听了一头雾水,但一句也不想问,他觉得,洪洞县里无好人。

从此吴镇就觉得大舅所有酒桌上的话都是在表演给别人看,大舅是不可能喝醉的。

郑亚飞那天从省城回来后,又换了一身浅色休闲服、圆领的夹克和浅色牛仔破洞裤。一头乌黑头发下的那张白脸,看起来清爽。吴镇想到那天晚上喝酒回来的路上,赵大舅说亚飞每用一分钱都要从他姐那里拿。不禁想到,长的一副祸害小姑娘的模样,如果再财务自由,那真不知道要祸害多少姑娘呢?

等到亚飞兴冲冲地走到吴镇身边时,悄悄地伸出两个手指头,一句话也没说,神秘地笑笑,吴镇秒懂上次说的碟片带来了。

下午吴镇没心思上班,不停地看车间墙上的大钟,从一点半看到五点钟。一到五点就放下工具,都不用整理,换下工服就直奔亚飞房间去了。

郑亚飞的宿舍门关着,吴镇咚咚地敲门,没人开门,吴镇一回头却见亚飞将夹克衫披在身上,晃晃悠悠的走过来。

亚飞从腋下抽出一张亮闪闪的碟片,在吴镇面前晃了晃说,目前还没人知道他这里放碟片,所以一切要小心翼翼。

等两人拉上窗帘,像做贼似的,亚飞搬出刚从姐姐家里捎来的dVd,亚飞说碟片只能今晚看,明天就要还回去了,借朋友的不敢耽误时间。

吴镇一听便在心里盘算,如何熬夜也要把两张碟片都看完。

他们关掉屋里所有,只有电视上微微的荧光。

屏幕上一男一女,两个光不溜秋的美国人在相互搏斗。金黄的头发在一连串英语声中颤抖。吴镇觉得这是一个跟自己毫不相干的异国他乡故事。

郑亚飞满脸涨红地盯着屏幕上的两个人看。

这种教科书般的碟片,却让吴镇看懂了女性的生理结构。随着后面更加入骨的画面,他心情也平静下来。

亚飞半天才从刚才兴奋劲里缓过神来,得意的问吴镇有没有看过?吴镇装作不屑一顾的样子,贬低片子不好,说不如港片的女星真实。

亚飞哈哈大笑道你要是看香港片,还不如看小日本的。不过美国的也很真实,堪称就是教科书。

吴镇也觉得确实如此。他今天第一次看到女性的结构,上学时的生理卫生课本上就有,只是他们那时候从来不上这节课,老师让直接翻过去,根本不讲这一节内容。

乡下的学校找不出一个能上生理卫生课的老师。很多年后,他们还得躲在房间里偷看碟片,让吴镇觉得恍惚,仿佛置身在美国大西洋城。

天早已黑透了,俩人也错过了吃饭时间。亚飞说另一张碟片不看,吃饭先。

吴镇一个人悄悄的溜进食堂,打了饭端回自己宿舍吃去。

他刚才在亚飞房间里时,觉得眼睛胀的难受,浑身燥热的想凉一凉,现在吃过饭了,也平静下来,又想去看那剩下的一张碟片。等到吴镇出了房间却看不见亚飞的沃尔沃小车了。

很明显亚飞回去了,那明天就要归还的碟片也看不成了,吴镇心里沮丧。

第二天,吴镇仍然惦记着那张没看完的碟片,中午吃饭时候又去找亚飞。亚飞告诉他碟片已经还掉了,老板担心被查,从来不敢拖延时间还碟片,再说他姐也不让他看碟片,过两天要把dVd机拿走。

吴镇很丧气地出了郑亚飞房间,他又回到车间,跟倪师傅后面检查机器。那张没看完的底片在心里扎了根,吴镇想去市里的书店里租过来看,但又到哪里去弄dVd呢?

他忽然想到那天去大琴家吃晚饭,大琴家的小屋里就有dVd和碟片,那他只要能租来碟片就可以想怎么看就怎么看了!现在只要说服大琴就一切oK,然而该怎么开口呢?

吴镇终于在没人的时候悄悄问大琴,她家的dVd能不能让他放一下战争故事的碟片。没想到大琴豪爽让他拿来放就是了,反正家里没人,可以直接走后门进去。

吴镇仿佛被兴奋砸晕倒了,本来毫无指望的时候却是一个肯定的答复。

接连着几天,只要大琴上夜班,吴镇就一个人悄悄地来到大琴家,轻手轻脚的走后门,溜进小屋看dVd。这种深夜看片的经历平添了诡异的气氛。他早已看完在街上租的碟片。

今天老板说有一张顶级的。吴镇迫不及待的租来看,等打开来看时,却是一串咔吱咯吱的读碟声,画面卡住一动不动,一片红红绿绿的马赛克。吴镇着急又叹气,心有不甘地按快进,一会又发出吱吱叽叽的声音,直让吴镇心惊肉跳。不知过了多久,吴镇并没有看到什么内容。正在怅然若失的时候,忽然听到门吱呀的声响。

他一惊立马站起来想走人,便拉开门往外去。

没想到一拉开门,俞大琴正站在门口。她无声地把他推回去。吴镇一愣,问俞姐今晚怎么这么早下班呢?俞大琴嗯了一声就进了小屋。见dVd仓盒打开,却并没有碟片,便微笑着问他怎么没看呢?吴镇不好意思地说太卡放不出来。

大琴看到他从裤兜里拿出来的碟片上面都有很多划痕,便说她家也有。吴镇在惊喜之余又有点害怕,只见大琴弯腰在一个柜子里面,拿出一张黑色的碟片,往桌上一放说让他一个人看,音量调小。看完从后门走,她把前门锁上了。

吴镇千恩万谢地点头,大琴转身去锁门。吴镇突然觉得,这个他早已熟悉的房间,在此时完全属于他的了,没有任何人可以打扰到他。只要关上门,就是整个世界。

他在这随心所欲的小房间里看了这张碟片,原来比那天在亚飞房间里看到还暴露。是白皮肤黑头发的台湾人拍的,说话嗲声嗲气的台湾腔。整张碟片看下来也没有情节,只是运动和大汗淋漓。但吴镇还是舍不得落下一个镜头,聚精会神盯着屏幕看,却全然忘了,门早已被大琴悄悄打开。俞大琴也已洗完澡,换了睡衣,站在房门口看了半天碟片了。

大琴抬手关掉壁灯,屋里暗了下来,只有屏幕上闪着微光。大琴轻声说吴师傅,给你泡杯茶。吴镇忙说不了,转身要走,却一把拉住大琴的手不放。大琴也任由小吴紧紧攥着,手很快就湿漉漉出汗了。

大琴扶着小吴往床边走时,他的心跳加快,撑不住似的又要跌倒,但小吴一靠近大琴,就全然忘了屏幕上的画面。

仿佛落水了,那是吴镇从没经历过的感觉。

大琴看起来却神情奇怪,微微的光线照着她白净的脸上,像是十分痛苦,又像是十分享受。但吴镇觉得自己燥热的浑身难受,那是冬天在山村老家的院子里劈柴。一段老树根,让他疲惫不堪。

他忽然觉得这事,不过如此,实在太累了。他看着大琴正睁眼盯着他看,张开的嘴巴像是早晨鱼塘里的鱼,浮在水面上,一张一吸,他甚至闻到一股四川泡菜的酸味。

突然,吴镇像是被点了穴道一样,浑身酥麻。那是撒尿撒到低压线上,被电了一下。

大琴也仿佛是回过神来,咕噜一句:“安逸哟。”半天才无力的推开吴镇说你走吧。

然后又她又忙忙的坐起来,像是生了一场大病,扶着床沿走了两步,又躺下。

吴镇现在却不觉得累了,只感到异常轻松,如跑完5000米。

他迅速套好衣服,刚要出门时看到大琴一副软弱无力的模样,忍不住走到跟前,俯身摸一下大琴的脸。

大琴扭头催他快走,吴镇听话地从后门一溜烟出去了。

夜很黑,吴镇视力极好,步履轻松,沿着那条熟悉的小路,三下两下便到了厂门口。赵大舅已睡下,吴镇轻轻摸到小门栓,一转身进了大院。吴镇感觉自己像是策划了好久才出门的贼,最后空手回来,倒是把魂丢了。

第二天在车间再见到大琴时,吴镇不由自主地回避那副口罩后面的眼睛,大琴却一副平静的模样。她在看过每一遍操作程序后,清扫模具时依然一丝不苟该,摆放水口料的位置,摆放的精准到位,混料色母的依次位置也丝毫不乱。

吴镇跟她隔着两台机子,看到大琴风平浪静,倒像是两个陌生人。然而吴镇走到大琴身边时,他还是感到大琴在尽量克制着。他们说话时,大琴会格外注意别人能否听到,在没人的时候,大琴反倒更加一本正经,吴镇忍不住问,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大琴半天才悄声说人多眼杂的。忽然又提高声音道“小吴师傅,帮我搭把手。”

吴镇连忙过来又弯腰帮大琴抬母料,却被大琴轻轻推开。

原来她只是喊一声,让别人知道她在让小吴师傅过来帮忙,吴镇想:女人心眼真多!

一连两个晚上都很安静,第三天白班过后,大琴不加班,这是吴镇早就知道的。下班的时候,他看到大琴摘下口罩,对他微微一笑。吴镇的心便化成一缕春风,飘进那个小院的卧室里。

吴镇好不容易熬到吃晚饭,百米冲刺的速度,拨拉一碗饭,从食堂里拿着碗筷回宿去了。

冬日的夜晚才7点多钟,乡下已静悄悄了,一弯新月挂在无际的夜空。山脚下的村庄,工厂都格外静谧。吴镇出门时,大舅问了声小吴哪里去。吴镇早就想好了,说是去同学家里,说去同学家大舅总不会怀疑的,他就更安全了。

他穿过国道,往市区走了一段路,消失在无尽的夜色里,才又掉头往俞大琴家直奔而去,路上幸无撞见一人。

吴镇从后门悄悄地溜进来,看到那间小屋里朦胧的黄色暖光,身上便无端的燥热起来。

然而小屋里没人,他转了一圈,听到卫生间里哗啦哗啦的水声,便伸头推门望过去,大琴蹲在那里,地上一盆水。大琴嗔怪地说:“哎呦,你看你猴急的样子了。我洗一下就来哈。”

吴镇无声地笑笑,他转身去了小房间,无聊焦急地等大琴来,吴镇又伸手翻看碟片,却没有一张能看的下去。他只觉得大琴事情真多,等到心焦又一头冲进卫生间,大琴刚站起来提裤子,水盆里的水放在门口,她便被吴镇一把拖进卧室里来,吧嗒锁好门。

吴镇又贪婪地盯着大琴看,大琴被看的笑了起来。

吴镇忽然担心地问:“你老板什么时候回来?”

“月底,还有五六天吧?”

“这趟长途跑到哪里了?”

“山东青岛拉家电,这两趟都是去那里。”

吴镇突然觉得提什么小伟呢?便转过头来说他出门时,赵大舅问他去哪里,他告诉他赵大舅去同学家,他往市里走了一段路又返回。大琴便笑吴镇“偷人精!”

突然间吴镇一下子又来劲了,靠近俞大琴的头闻到一股很浓的洗发水香味,忍不住想亲一下大琴,然而大琴一抬手关掉主灯,只有微微轻柔的灯光,瞬间把两人淹没了。

大琴顺势把吴镇剥了,像是春天在后山的竹林里剥一颗春笋,小吴又露出年轻雄壮的身体,又一次沉沦,只是小吴没两下,憋不住哦哦两声。

大琴疑惑道:“怎么这么快。”

吴镇突然觉得这么潦草结束,让他自己莫名其妙的自卑起来,他不敢看大琴的眼神,那是一种关切却又轻视男人没用的眼神。吴镇慌慌忙忙的穿衣走人,连一句话也不想多说,犹如一个吃了败仗的将军,说上一万个理由也是败将。

他穿好衣服拔门出去,不小心一脚踩翻半盆水,浇的鞋面透湿。

大琴躺着不想动,她觉得这事很荒唐,公婆的意思是让他们领养一个,但她坚持自己生,小伟上次建议她去巢州学院找大学生,干净,心里也能接受。

想到这里,大琴万分难受,不禁流下泪来。

吴镇踢翻的那盆水,引起前屋老头的询问声:“大琴子啊,你妈灌的香肠放在盆里,别让猫偷吃了”

大琴抬头大声应到:“晓得啰”

吴镇第二天上班时才听说俞大琴请了一周事假,说是陪老公去南京出差,吴镇觉得不对,小伟不是没回来吗?但又不想那么多了,只想不明白身体怎么突然就不行了,败下阵来。吴镇还是有点自卑,只不过他从小就习惯了卑微的日子,他觉得这事就是一场梦游,或者看了一本奇幻的书,再也不提了。

吴镇现在可以单独修理设备常见的故障了。跟两位老师傅相比,女工们更愿意接近小吴师傅。

她们都认为吴师傅没有更复杂的关系,谁招呼一声,都十分卖力地来帮忙。只有吴镇自己心里明白,他更想去大琴的机组。

他又觉得自己很可怕,什么事都敢做,他甚至都想还会去那间小屋里。

日子如水一样流过。郑亚飞再出差回来时兴奋地告诉吴镇,这次又见识了哪几个漂亮的姑娘。吴镇叹息,亚飞总是走在自己前头,却又不服地说:“那又怎么样,要带个回来我们瞧瞧呀!”亚飞睁着好看的双眼皮大眼,惊讶地说:“老表,你很猛啊!”

吴镇还想说什么,门卫处打来电话,说有人在找吴师傅。吴镇心里嘀咕,是谁来找他呢?心里胡乱的想,会不会大琴的事翻船了,被人打上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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