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秒钟。
“我看到你读信息了，为什么不出来。”
“快点，等下她回来了！”
“哥，叫你哥还不行吗？”
发信息的人逐渐急切。看到屏幕上的“哥”字，江灼才动了动眉。
转身交代助理小伍，“我走开五分钟。”
小伍也不多问，郑重点了点头后继续用手机工作。
他灼神给他布置了新任务，每天都要在【狗都不嗑联盟】的超话里煽动大家给萤火燃江cp投票。
他现在已经成功打入内部，混到了主持人。
小伍兢兢业业发帖。
江灼则在拍摄间门口不远的拐角看到了鬼鬼祟祟的某人。
汤晏穿着与他气质不太相符的高定西装，不耐烦地跺着脚。见到有人出来，立刻变了脸。
“怎么这么慢，被她发现了怎么办？”埋怨的样子全无刚才叫哥的殷勤。
来人比江灼矮了小半个头，江灼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叫我出来什么事。”
“灼神都同意来拍摄了，我作为甲方负责人怎么说也要来看看你。”
汤晏双手插兜，嚣张的气焰如果有实体，大概能有两米多高。
江灼微微眯了眯眼，两米就变成了一米七五。
但小汤总就是小汤总，再怎么样也不可能低于一米七五。
他双臂抱胸，“不错啊，这衣服你穿着还挺像那么回事的。”
还得说他深谋远虑，把江灼给敲下来，新角色一定会火。
边想边掏出一张专辑，“正好，赶紧帮我签个名。”
“上次不是给你签过。”
“我送人了啊，你快再帮我签一张，能不能搞定这个妹子就靠你了。”
江灼有时候就挺无语的，“你让我签我就签？”
小汤总也没想到他发言这么拽，“这可是给你的粉丝签名，你对你的粉丝都这么敷衍吗？”
“我的粉丝付出了热情，他们来找我我会签，你付出了什么？”
“……”md，说不过他。
“照片，上次的照片发你总行吧。”
小汤总有点毛了，掏出手机就要给他传照片。
江灼没急着签，等着照片过来。
“你也真是的，连温燃这种女人都搞不定。等会儿人都站你面前了你还馋照片。”
不会自己拍吗！
“这种女人？”江灼刚要动起来的笔停下来，危险地重复他的话。
汤晏心里咯噔一下，“我说这种美丽可爱善良大方的绝世大仙女，你一个车见车爆胎的大帅比都搞不定？”
小汤总词穷，如果这时候江灼还不满意，那他真不知道还能用什么词夸人了。
幸好江灼没深究，“把你手机里的照片删了。”
汤晏：？
“照片是小爷我照的，我为什么要删？”
江灼也不说话，核善的目光盯得他不自在。
小汤总能屈能伸。
“行行行。”他闭着眼按删除，连带着把最近删除的文件也清空了，“这样总行了吧？”
主动权尽失的小汤总，这才换回了一个心仪姑娘的偶像签名cd。
“行了，滚吧。”
照片到手，江灼懒得再应付他，转身回拍摄间。
“靠……靠！”
小汤总被一个乙方嚣张的背影气得跳脚。
谁是甲方啊？啊？
到底为什么啊，为什么他喜欢的每个姑娘都粉这个人，简直恶劣到家了！
旁边放了半天风的助理小鹿跟过来，“老板，他这是耍大牌？要不要利用合约……”
“合什么约。”
小汤总气归气，脑子还是清楚的。
恶劣的人总有恶劣的资本，他得罪谁也不能得罪江灼。
“那这口气就不出了？”
小鹿颤颤巍巍试探，以他对小汤总的了解，不可能真就这么忍气吞声。
“当然不是。”汤晏攥着拳头，邪里邪气地一笑，“给老柯打电话，那女人下午去录台词的时候，好好关照一下。”
“啊？”
“啊什么啊，还不快去？！”
……
趁着温燃换衣服改妆，江灼动作迅速地拍完了一组单人照。
现在正坐在椅子上玩手机。
“汤晏这小子，偷拍水平倒是顶级的。”
一张用手机摄像头偷拍的照片，居然也这么好看。但他想，这可能也取决于拍的是什么。被拍的人太美，就是把他从前淘汰的爱果4拿出来，也能拍出意外效果。
小伍在旁边偷偷窥了眼屏，见他家灼神把某张照片设为聊天背景，默默叹了声气。
以前灼神隐忍的时候像个背负苍生的天神，但自从他几个月前突然不想再装了，这天神就越来越不值钱。
出息。
正想着，旁边忽然刮来一阵香风。
同样的味道，不一样的气场。
温燃走过来踢了踢江灼的椅子腿，“我回来了。”
江灼立刻锁屏。
来人一身暗黑系复古长裙，美丽的雪白肩颈露出来，衣裙华贵，腰间却用了大胆前卫的镂空设计，白皙的小腰在清凉的布料间若隐若现，比照片上看上去还要惹眼。
“你在藏什么东西？”
温燃警觉地看了一眼他揣进助理兜里的手。
“什么都没有。”
“不可能。”温燃冲着小伍就去。
这么大个暗黑系美人气场全开地迎面而来，小伍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燃、燃姐。”
只怕不躲，乖巧得好像下一秒就要被扑倒。
江灼及时薅住她，“抓紧开工了。”
江灼捏着她的脖子，像是叼猫崽一样把她拎走。临了还威胁地瞪了自家助理一眼。
无辜的小伍：？
这世界还有王法吗？
第二套是暗黑系列，拍摄风格也完全不同。两人不再有犹豫和克制，而是大胆地彼此进攻。
温燃完全是黑化的表情，扯着他的领口勾起危险的红唇。
不动嘴含含糊糊地低声问：“老实说，你刚刚是在藏什么。”
江灼深邃的眸光微微闪动，同样看不出唇瓣动作。
“对我这么好奇啊。”
温燃抬眼瞧着他，如果不是正在工作，很想立刻给他来上一脚。
摄影师身后，白杨和小伍正在聊天，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小伍那傻小子头都摇成了拨浪鼓。
她淡淡看了一眼，问出心头萦绕已久的疑问：“听说他们报酬给得不多，你怎么会接这个工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