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但是，他还是想了想，难道是说看书的事情他骗人才罚的？不对……说的那么高深莫测，到底是什么事情啊……
沈时砚想着想着把那一盘果干都吃完了，他往旁边的工作台上一趴，看着盛皿磨药的动作，听着那碾磨的声音，他的眼皮有些沉重最终慢慢合上。
午饭晚饭，半个月的量，收拾完工。
视线右转，沈时砚左手枕着脸，他脸上本来没什么肉的，都被挤出来一小块。盛皿躬身，在上面戳了戳，被打搅到的人动了动脑袋，没有醒。视线下移，还环着那个果盘呢，盛皿花了点时间从他手里抽出来，这样睡着不舒服，她给抱回（她）房间里。
本来一个睡着一个坐着不说话，这个空间里应该很安静的。
床上的那个人可能是哭过的原因，呼吸有些不太顺畅。盛皿不知道，看一个人睡觉这么有意思，跟小狗哼唧似的。
晚上还没到，天就先黑了。
她沾了点药膏涂在沈时砚唇上，还没……他就不满被打搅一样侧身背对她。
盛皿没再继续，她捻了捻手上残余的药膏。
现在还不是做晚饭的时候，她就坐在床边看他睡觉。
这人睡觉一直都挺老实的，只是刚侧睡没多久就又回到另一边，他眉头蹙着，睡得不是很安稳的样子。
手背贴上额头，有点发烧。
刚凑上来，那凉凉的感觉就没了，沈时砚有些不高兴。
好像知道他不高兴，那凉凉的感觉又回来了，他在上面贴贴蹭蹭的，一会儿后他就不满足了，那股噪热驱散不掉，还有愈演愈烈的架势，他很难受，眼角噙着泪。
盛皿掐着他的腋窝把人抱进怀里。
冰冰凉凉的，好大一块，沈时砚不止于贴贴了，他以为是冰块呢。
这么……却是不清醒，盛皿钳着他的下颌将人推开一些。
还想挨近脸上就被吹了口凉气，哽了下，他哀求道:“求你了……”
“求什么？求谁？”
他说的没错，她就是个坏家伙，现在这样是她害的，她还……
“抱……我想抱，盛皿，我想医生抱……”
盛皿有良心但不多，手落下，他冒了点细汗，她道:“你泡个澡吧。”
沈时砚眼睛睁开一些却没清醒过来，他有些惊讶地问:“可以吗？”
“可以的……”盛皿退开一些想看他要干什么。
只见……
他撑着床，身体略微向前倾，问:“可以了吗，现在？”
盛皿这才想，他一定是听岔了什么。
“可以，我去放水。”
没一会沈时砚也跟进来。
……
确认完毕，盛皿道:“我……也是一样的。”
“好吧……”
她看着他，“可以了。”
沈时砚这次倒没拒绝，只是他坐在浴缸里的姿势有些许别扭。
过了十分钟盛皿叫他……沈时砚犹豫几秒还是听从安排。
……
沈时砚还是听从，不过他觉得时间好难熬……
又一个十分钟过去，沈时砚觉得……了，他看向盛皿。
……
盛皿靠在盥洗台旁。
……
……却没出现他想的事情，他有些失落。
盛皿把浴巾裹在他身上，“……我去拿衣服……”
沈时砚点点头。
他擦干了盛皿也回来了。
盛皿把衣服放在干净的衣篓里，手背碰了下他的脸和额头，问:“有没有好些？”
沈时砚牵住那只手放在脸颊边蹭着，“没有好……”
“你……如何呢？”
沈时砚不知道看向哪了，他咽了咽唾沫，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你先想着，我给你把衣服先穿上。”
盛皿另一只手也被抓住。
沈时砚都要哭了，“不要……”
“……？”盛皿挣开他的桎梏……
“……”他的声音细若蚊蝇，说的时候脖颈都泛红了。
……
浴室里还是有一些热气的，就算没有，他也不觉得冷。
浴镜上的水雾慢慢聚集成水滴，滑落，他在里面看到了自己略显模糊的样子。只一眼，他便转开了视线。
他……看不到她。
“等一下。”盛皿抢在他之前说了，“事儿，得一件一件来，知道吗？”
沈时砚使不上来劲，几乎都是借她才站稳的。
“……为什么……？”
……
下巴被捏住无处可躲，这个问题更是让他无从应对。
“这么难回答吗？”盛皿转过他的脸在他唇上轻啄了下。
“求求了……”他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是吗？”盛皿跟个无赖一样。
沈时砚退而求其次道:“……可以吗？”
盛皿慢慢放手。
……
那视线落在身上，让沈时砚有种想逃的冲动。他从来没有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听到过这么多还算正常，在他们俩的相处中就不对劲的话。
……
盛皿听他的。
……
沈时砚拉住她，也不说话，只是一副可怜……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