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这里的笔触可以稍微再重一点，这样更能体现出字的力度，还有这里，结构可以稍微调整一下，让整个字看起来更加和谐美观。”
张玉赞同的点点头。
“嗯，我也觉得，夫子，我再回去练练。”
说完张玉就转身走了，那着急的模样，一看就是回去练字。
万夫子，“......”
看着张玉那急匆匆离去的背影，他心中既感到欣慰又略带几分无奈。
倒也不用，如此勤快。
他的勤奋，是他见过中，最猛的了。
一心想着回去找更大石头的张玉，来到大街上就撞到人了。
“哪个不长眼......哎哟，张老汉。”
张玉看着那一脸不爽的杜松，咧嘴一笑，“怎么了，吃药了，火气这么大。”
杜松不自在的扭过头，“没有。”
“小弟弟，这是失恋的节奏啊。”
杜松不明白失恋是什么意思，但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张老汉，你这话什么意思。”
张玉嘿嘿一笑，那一脸的褶子，笑起来很是猥琐。
“我的意思啊，是说你是不是有喜欢的女子，但人家不理你了，嘿嘿嘿。”
像是被说中心事一般。
杜松脸上一红，随即变得有些恼怒，他瞪了张玉一眼，低声喝道，“胡说什么呢！我哪有什么喜欢的女子，更别提人家理不理我了。”
张玉见杜松反应这么大，笑的更加开心了。
“说说吧，哪家的女子啊，我帮你去问问？”
杜松失落的低着头。
喃喃低语，“她走了，说以后不再来这个伤心地了，唉。”
张玉听着，眼里闪过一丝不明情绪。
随后他拍了拍杜松的肩膀，“走吧，去我家的火锅店，请你吃饭。”
正烦躁不已的杜松，点点头，没有拒绝。
他现在是烦躁的厉害，也想找人聊聊天，喝喝酒。
不一会儿，他们来到了张玉家的火锅店。
店里热气腾腾，人声鼎沸，一股浓郁的火锅香味扑鼻而来。张玉拉着杜松找了个空位坐下，然后大声招呼家人上菜。
“来，今天我请你吃个痛快！咱们边吃边聊，你把心里的烦心事都倒出来，说不定就好受多了。”张玉一边说着，一边给杜松倒了一杯酒。
杜松接过酒杯，感激地看了张玉一眼，然后一饮而尽。
酒的辛辣瞬间在喉咙里炸开，他咳了几声，眼眶有些发红。
“她……她真的走了，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杜松的声音有些哽咽，他低下头，用手挠了挠头。
“谁，谁走了？”
杜松伤感的抬起头，瞥了一眼张玉，拿起酒杯，继续喝酒。
他含糊道，“一个女子。”
张玉忽闪着亮晶晶的眼睛，“哪个女子啊，怎么从未听你说过呢？”
杜松尴尬的扭过头。
“你不懂。”
张玉给杜松添了一杯酒，淡淡道，“我有四个孩子，我不懂？”
“那又怎么了，有孩子也不代表懂，你知道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吗？那种心里满满的都是她，一想到她心就砰砰跳，看不见她就想她，看见了她又紧张得不知道说什么的感觉？”杜松直勾勾的看着张玉询问。
张玉愣了一下，没想到杜松会这么直接地问出这样的问题。
这个问题犀利了。
他以前是个职业杀手，生涯中充满了血腥和杀戮，从未真正体验过这种纯粹而深刻的情感。
“啧，看你这样，就知道没有经历过。”
张玉怒了。
他用筷子敲打了一下杜松的头。
“哼，老子都四个孩子的人了，有什么没有体验过？你说的好像你很懂爱一样，其实你还嫩着呢！”
被打的杜松更加失落了，他低下头，手里紧紧握着酒杯，声音低沉地，“我当然懂，我现在就是这样，心里像被火烧一样，难受得要命。”
见他这样，张玉无语了，“那你说说，到底是哪个女子让你这般魂不守舍的？说不定我能给你出出主意呢。”
杜松瞥了张玉一眼，又瞥了一眼，最后还是摇了摇头，只是默默的喝酒。
今天的倾诉者，不对。
什么都不能跟他说。
但是，心里的憋闷却像是一股无法抑制的洪流，让他几乎要窒息。
他想说，却又不能说，这种滋味，比任何痛苦都要难受。
杜松委屈巴巴的看着张玉。
“你说，要离开为什么不当面说，要留信，当真是不愿意要看到我？”
“哦，她字写的好看不？”
杜松，“？？？”
是他喝多了，还是这张老汉，就是脑子坑。
他不满嘟囔着，“喂张老汉，你什么意思啊，你问她的字干什么。”
张玉却是一脸悠然，似乎并不在意杜松那快要喷火的眼神，只是轻轻抿了口酒，嘴角挂着一抹玩味的笑。
“你急什么？我就问问，她那字写得好不好看，又没别的意思。”
“张老汉，你这叫没别的意思？你明知道我在乎的是什么，你还这么问，是不是存心想气我？”
杜松气的嘴都歪了。
重点是字好看不好看吗。
“哼，好看！好看又能怎样？她能写出再好看的字，也改变不了她离开我的事实！”
张玉看着杜松那气急败坏的样子，嘴角的玩味更浓了。
“我问问她的字好不好看，只是想转移下你的注意力，让你别老想着那些不开心的事，你看你，一提到她，就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炸毛了。”
杜松眯着眼，看着淡笑的张老汉。
杜松眯着眼，看着淡笑的张老汉。
不对不对，他说字好看的时候，他怎么看起来，好像很高兴。
他问这个做什么。
“张老汉，你告诉我，你为什么听到我说字好看的时候，很高兴？”
张玉眯着眼，嘿嘿一笑。
“你这可就问到点子上啦，你问我为什么听到你说字好看的时候高兴？那是因为啊，字如其人，字好看，说明那姑娘心性也差不到哪儿去。”
杜松一愣，他没想到会给出这样的回答，他皱了皱眉，疑惑问道，“心性？字和心性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