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殊显然有些生气了，主要是李瑟的态度让她有些不爽，很多医生见到他们都得讨好，结果这家伙却是一副能治不愿意治的样子，让她极其都不爽。
尤其是那句话自作孽不可活，这不就是在诅咒自己的儿子吗？
别说何殊了，连张升听到这话，也是有着几分不悦，只是碍于面子，并未说什么而已。
身子京城总督，位高权重，结果有人在自己面前说了如此难听的话，而且还是针对自己的儿子，试问谁能不生气？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李瑟停下了脚步，不卑不亢的说道。
“你居然敢说我儿子自作孽不可活？”何殊神色已经升起了愠怒。
李瑟淡淡的说道：“令尊做了什么，恐怕只有他自己清楚。”
说完这话，也就不再逗留了，直接就离开了。
这弄得张升夫妇都有些不高兴了起来，这李瑟完全没有把他们当回事啊。
张升夫妇都是冷哼了一声，若是李瑟能医治好他们的儿子，等同于夫妇俩都欠下对方一个人情。
一个京城总督的人情，尽管比不上李市首，可也不会太差，结果这家伙不仅没有拿到这个人情，反而还用如此难听的话得罪了他们。
愚蠢至极！
这就是在自误。
不过夫妇俩也看出来一件事情了，李瑟似乎能医治他们的儿子。
虽然只是可能，但夫妇俩现在已经彻底没辙，只要有一点希望那就不会放过。
“好好好，不可能医治？”
何殊冷笑了几声：“我有太多种办法让他来医治我们的儿子。”
张升没有说什么，显然是把这件事情交给了自己妻子去处理。
从张升家中出来，李瑟回头看了一眼，整个房子似乎已经被一股煞气笼罩，不过他依旧是神情冷漠。
其实他还真能医治的了张昊然，只是他并不太愿意罢了。
正如那句话所说，自作孽，不可活。
回到诊所之后，没多久，李市首的电话就打来了。
“李市首。”李瑟的语气还是颇为恭敬的。
虽说这李市首也是李家之人，准确来说是自己的大伯，但他并不是无差别的对付李家。
他在楚州的时候就有分析过，这李市首并不是那个想要杀自己的人，因为若是真要杀自己，当时就不需要救自己了，可以任由自己自生自灭。
在杀了张俊雄父子之后，李瑟可是彻底没招了，当时哪怕被抓去墙壁，他也毫无办法。
哪怕是战颖也救不了自己。
所以，李市首若是要杀自己的话，根本不需要那样弯弯绕绕。
而且堂堂市首，要对付自己何须动用杀手呢？
有太多种其他办法了。
来到京城也有一段时间了，可到目前为止，李瑟还没有找到想杀自己的人究竟是谁。
对方似乎也停下了动作，没有继续派杀手过来了。
不过李瑟可不会掉以轻心，对方并不是就此罢休，而是可能在想一个能对自己一击必杀的手段。
“李医生啊，老张那边是什么情况？听说很多医生看了都没有什么问题。”李市首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李市首，我治不了。”李瑟回答道。
“是能治不治，还是无法医治？”李市首显然已经知道了李瑟在张升家那边发生的情况。
李瑟沉吟了一下后，道：“不治。”
对于李市首，他并没有什么隐瞒，也没有隐瞒的意义。
张升夫妇这样级别等人，多半也看出来了当时自己的表情变化，也猜测出了一些端倪来。
“为何？”李市首有些疑惑。
都说医者仁心，能医治却是不医治，这就有点奇怪了。
虽说李市首谈不上有多了解李瑟，但他觉得也不至于能治不肯治吧？
先前接到张升的电话后，他还觉得有些奇怪，这也是他为什么要专门打这个电话来询问李瑟。
“李医生，若是有什么误会，我可以让老张给你道个歉，不管如何，这都和病人无关，病人是无辜的。”李市首劝道。
“和张总督他们没关系，这是那张昊然自身的问题。”李瑟无奈的说道。
“哦，昊然自身有什么问题？”李市首疑惑道。
李瑟也就没有再隐瞒了，道：“我检查过张昊然的情况，他是遇见脏东西了，也就是鬼缠身，若是寻常的鬼，我自然是可以医治，并且帮他驱除，但这个鬼不简单。”
“鬼？”李市首诧异了一下，不过并没有多说什么。
坐到了他这个位置，也了解一些很多不科学的东西，所以并没有第一时间选择怀疑。
“李市首，这么说吧，这鬼是来报仇的。”李瑟继续说道。
李市首沉默了，身为京城市首，又怎么可能听不出李瑟这话中的意思呢。
挂掉了李市首的电话后，李瑟便返回诊所，他也不知道李市首相不相信自己的话，但他已经把事实给说了出来。
他不是没有医治过鬼缠身，比如当时的在楚州市唐市首的千金唐雅，就是鬼缠身。
但那不一样，唐雅遇到鬼缠身，仅仅只是因为去了不该去的地方。
而张昊然却是截然不同，这只鬼是来报仇的，也就是说，这只鬼的死亡和张昊然有关。
具体是什么原因，李瑟不清楚，但他也不能干预，若是强行干预当然没问题，但那样就是助纣为虐了。
张昊然身为张升的儿子，显然在京城也是豪门贵公子，说实话，对于这种贵公子，他真的没有什么好感。
有些还好，不会乱来，可有些却是无恶不作，借助着家里的关系，摆平了一件又一件事情。
他觉得张升夫妇不可能完全不知道他们儿子的秉性。
将张升夫妇的事情抛之脑后，李瑟便开始坐诊了。
下午。
诊所现在一直保持着长长的队伍，不管是宋守仁这边，还是李瑟这边，队伍是络绎不绝。
“让开！”
“都给我让开！！！”
就在此时，好几个身穿制服的人冲了进来，将排成队的人给赶出了诊所。
只见一个女人走了进来。
不是别人，正是何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