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开羽揉了揉眼，刷新了几次视觉固化，确定自己没看错。
的确是有人在cos自己。
他拉住身边一个正在给舞台上妹子打call的肥宅：“哥们儿，打扰一下，那边那个展台，什么情况？怎么有人cos我……cos杨开羽呢？”
那肥哥扫了那边一眼：“这有啥奇怪的，我艹，你自己不也在cos他么？你这个皮套专门做的吧？这么精细？”
肥哥甚至想伸手摸杨开羽的脸，好在他自己止住了：“哥们儿，跟我合个照，我回去也能跟他们吹嘘，见过羽哥了！”
杨开羽无奈，等肥哥拍了照，又指着教堂展台下面那些长袍人问道：“他们也都是cos的吗？感觉很虔诚的样子。”
肥哥拍了照，心满意足，便耐心解释道：“羽哥的信徒，还用cos吗？那不是一抓一大把？难道你不想羽哥给你发个老婆？这漫展上十个甚至九个都是羽哥的信徒。哎，别的不说，要是羽哥给我发个老婆，我立马替他卖命，征伐异世界、大战外星人也在所不辞。”
杨开羽大概明白了。
再看那教堂展台，门口就分明贴着对联。
“福瑞人外莫寻他处，扶x伪x尽入此门。”
杨开羽心情复杂。
他感觉到有被亵渎。
我不是那种人。
这是一群邪教徒。
杨开羽给他们定性。
跟那些破壁人一样，整天不干点好的。
不过，杨开羽能感觉到，那群人中，有着先天能力的存在。
也就是说，有些妖魔鬼怪也在虔诚地祈求杨开羽。
放眼望去，整个展馆中，更有不少先天能力的存在，这还挺让杨开羽惊讶。
某个魔法少女装扮的女孩子，手上拿着真货。
某个武士打扮的壮汉，腰间挂着妖刀。
还有直接就是本体出现的妖怪，一堆人围着拍照，大力称赞十分还原。
这些都是低等级的小妖小怪，感觉不到杨开羽的存在。
有些先天能力，杨开羽还认识，有的却早已忘却，尘封在过去的记忆中。
杨开羽再往四周开外望去，果然看见了全副武装的战士，就好像昨天在山上见到的魏建国的小队一样。
这些人显然不是以前漫展上那种‘保安’。
以及某些道长装扮的人员，他们看上去也参与其中，实际上一双眼睛不着痕迹地将展馆内全部情况尽数收揽。
一旦发生什么事件，他们第一时间就能上前解决。
杨开羽决定就在LoL展台周围逛逛，难得有这种营业到晚上的漫展，来都来了，不如多涨涨见识。
在展馆里绕了一圈，还真让杨开羽大开眼界，特别是某些真实的妖怪，也掺杂在里面，努力推销自己的手办和本子。
那副为了生活奔波，努力讨好宅男的模样，看的杨开羽心酸。
杨开羽看着看着，衣服被人一扯。
旁边一人悄声问道：“哥们儿，一个人吗？看你转半天了。”
杨开羽转过头，看见一只一人高的兔子人偶，有点像兔八哥。
兔子低声道：“我们这边免费发放很多福利，各大网站全漫画收集，3t多的超清动漫，近两年所有的无修oVA，学习版游戏同人音声有声小说应有尽有……”
兔子说了一大堆：“这些全都免费赠送！我们是为广大宅男同胞谋福利的萌兔窝社团，我们的网盘链接列表，你可以随意浏览取用，甚至如果你没有网盘的会员，我们还提供公用VIp账号。”
“另外，我们萌兔窝里面还有很多软萌妹子哦，如果你的取向不同，我们也有多元化的社员可以交友聊天，最后也能走到一起。”
“你只需要加入我们社团，就能立刻享用以上所有的好处。”
杨开羽问道：“加入你们，有什么条件？”
兔子笑道：“不用入会费，不用收集你的个人资料，也不用申请账号密码，只需要一个小小的入会仪式……”
兔子递过来一张纸条，上面是他们社团的社交软件账号二维码：“扫码添加我们的账号，就可以直接领取。”
杨开羽扫了码，想着收到网盘就拉黑。
他作为一个标准宅男，自有一套资源来路，但这玩意儿，谁也不会嫌多。
加上好友，对方发来一个网盘链接和一句话：“为了保证萌兔窝社团社员的组织认同感，请执行以下入会仪式：打开我社网盘时，口中念五声疯狂的兔子。”
杨开羽看到这句话，一时间有些眼熟，却想不起什么来。
他看向兔子，对方只是个套着玩偶服的人。
看到对方的消息，杨开羽收起手机：“我回去再弄吧”。
兔子见状，开心地笑了，拉着杨开羽的手：“很好，很好，以后你也是我们萌兔窝的一员啦……”
“噗通！”
背后传来声音，杨开羽和兔子转过头，看见一个JK女孩左脚绊右脚，平地摔倒。
她抬起来，脸上全是笑容，伸手把一个小布包递到杨开羽脚边：“你收下吧。”
话没说完，顶上的吊灯忽然掉落，砸在她身上。
她好像没受伤，直接推开吊灯，从百褶裙口袋里掏出一瓶圆瓶药剂灌进口中继续说道：“收下吧！”
杨开羽瞥见那瓶子上面写着幸运合剂。
杨开羽问她：“这是啥？你是谁？”
JK女孩没说话，兔子却忽然一脚踢过去。
那女孩一个鹞子翻身接后撤步跳开，然后把那小布包扔给杨开羽：“送给你啦！”
那女孩后撤步时，后面刚好路过一个扛着巨剑的壮汉，女孩刚扔出布包，就后脑勺撞在那巨剑上，再次扑倒在地。
这一串丝滑的操作看得杨开羽大为震惊，以至于下意识接住了那个布包。
兔子已经追了过去，那女孩倒也没大碍，再次起身往另一边退去。
周围一群人被他们吸引了目光，跟着过去看热闹了。
这份小骚乱倒是没惊动那些守护者，他们只是看了一眼，好像习以为常。
杨开羽听到身边有人在说：“电子鸡瘟和电子兔瘟又打起来了，咱们过去看看。”
杨开羽闻言，恍然发觉，那女孩虽然穿着JK制服，但她的双肩却有两条背带连接到裙腰上。
他知道电子鸡瘟，发病者会出现背带中分之类的症状，却没听过电子兔瘟。
这世道，真离谱啊。
杨开羽打开那个小布包，从里面拿出一块拳头大小，通体青绿的宝石。
这感觉，有种从古灵阁取出魔法石的既视感。
杨开羽不认识这宝石，但他能感觉到，这也是先天能力。
很多先天能力，并非是杨开羽忘记了，而是它出现在现实世界中的模样，从二维进入三维，必然跟记忆中的模样，是有所不同的。
杨开羽觉得，眼前的宝石，就属于这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