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秦意说。
她防备又疏离的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这种距离感，像刀子一样割着霍郁寒。
可他也清楚，她不是没有理由的拉远跟他的距离。
他闭了下眼，强忍着心头的那抹痛意，语气近乎颓然的无奈，“刚才的谈话，你听到了多少？”
秦意冷冷的咬牙道，“该听见的，不该听见的，我都听见了。”
果然——
霍郁寒不意外她把他们的对话全都听了去，他打开晦涩如渊的双眸，“你是跟踪我过去的？”
跟踪这种事到底不磊落，秦意心虚了两秒，但很快她便溢出嘲弄的笑，“你在质问我跟踪你吗？”
“我——”
他不是那个意思。
可没让他解释，她倏尔又是含着讽刺的道，“我承认，跟踪你是我不对，但我现在只觉得庆幸，幸好我跟踪了你一块过去，不然，我怎么会知道真正的事实真相是什么？”
“真相？”这时，她手中的电话里，传来一个女声，“什么真相？”
霍郁寒离秦意不远，一听就听出来，那是陶欢的声音。
他讶异的蓦然望向秦意，“你在给陶欢打电话？”
秦意抿了抿唇，神色漠如寒冰，“没错。”
手机里的陶欢一头雾水的不解道，“到底怎么回事，什么真相，你们能不能说清楚点？”
秦意正要回答她，然而霍郁寒眸光一闪，手臂抢先一步的伸过来，猝不及防一手夺过她手中的手机。
随后，他直接而干脆的将通话掐断。
秦意不敢置信，朝他伸出手，“把手机还我。”
霍郁寒没有还她，深深的看着她，只问，“你想跟陶欢说什么，说她跟秦慕白的事，是被我二哥算计的？”
秦意冷着脸反问，“不然呢？”
“秦意。”霍郁寒紧蹙着眉头，“你先冷静冷静好不好？”
“我已经够冷静了霍郁寒！”
在听到他跟霍郁凡的对话时，她没有失去理智的冲进去，当场跟霍郁凡发生冲突撕破脸，已经是她用了最大的努力，才勉强克制住的冲动。
秦意喉咙哽咽而音色酸楚，眼底是泪光与无法自控的恨意并存。
她咬着牙道，“我现在能做到最大的冷静，就是尽量不迁怒于你，可是你不要指望，在我听到那些事情以后，还要我无动于衷什么都不干！”
不可能的。
想到秦慕白的遭遇竟是拜霍郁凡所赐，她不可能因为霍郁凡是他的二哥，坐以待毙就这样认了命。
霍郁寒眼神变幻莫测的凝视她，眉宇间净是纠结不定，“那你想怎么做？”
“这个不用你管！”秦意别开了头，冷冷疏离的道，“我虽然不想迁怒到你身上，但我现在也不想看见你，你出去。”
霍郁寒一动不动。
她又转回头来，看着他，不发一语的与他对峙，满身皆是无形的刺。
好像此时的他与她而言，不再是她最亲密的人。
霍郁寒阖了阖眸，晦涩的道，“既然你什么都听到了，那你应该知道，我对于这件事是什么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