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球场被空出来，只有吴景腾一个人站在球场的中心。
这场测试，是自愿的，有想要参加比赛想法的人，都可以来参与测试。
而剩下的，都可以归类为休闲区。
“社团加入的新生，也只有男生啊。”
苏琦看着周围，排除了那些学长学姐，加入社团的新生三人，都是男生。
“这不好么？我看其中好像有一个还挺帅。”
我在旁边附和。
“你这样说，许篙会生气的吧，而且那个人看上去不会打篮球呀。”
“这也能看出来？”
“别小看我，我的双眼，可是非常灵光的！”
我沉默了，不知道该怎么评价。
那个人看上去光鲜亮丽，确实不怎么像是打篮球的，但是也不能以貌取人。
“莉花，你会上去吗？”
苏琦突然问。
“我上去做什么？我又不会打篮球。”
“你就谦虚吧，投篮这么准，跟我说不会打，你是不是想装自己不会打，然后偷偷惊艳所有人？”
“你就别抬举我了，都是运气而已，我就只会投篮，按照实力来看我就是一个新手。”
“嗯，也对，不过也真是神奇，你投篮这么准，竟然不会打篮球。”
“.........”
我没法回应，要是我说“我投篮这么准是因为超能力”，应该会被当作疯子吧，就算她相信了，也违反了我不能暴露的原则。
这个时候的篮球场上，吴景腾还在等待，没有人愿意做这个第一个人。
“没有一个人自告奋勇吗？难道要我按照名单一个一个来么？”
吴景腾明显有些失望，不过并没有生气。
跟老师对打这种规则，第一个人确实会很尴尬，毕竟要是连老师都打不过，那就真的无地自容了。
虽然老师看上去有些消瘦，但感觉人不可貌相，他敢拿出这个规则，肯定是有一定实力的。
但这样僵持下去不是什么事，得有人站出来打破现状，我看向远处的副部长，她要做出行动吗？但看上去她好像根本没有参赛的想法。
然后我看向部长，他好像也在犹豫。
是这个在他们眼里实力完全未知的老师压力太大了吗？
最后我看向许篙，他的视线也正在看向这边。
注意到他的视线后，我给了他一个眼神，让他去做这个第一个人。
许篙注意到这个眼神，有些震惊，指着自己，没有说话，但是能够想到他在说“我？”这个字。
他竟然真的在考虑自己，那我便想到了一个阴暗的想法，虽然过一会可能部长会上场，但让许篙提前去，也许会很好玩。
于是我指了指篮球场，点了点头，他接不接受，就是他的问题了。
许篙愣了愣，看着篮球场，犹豫再三，还是做出了选择。
他迈出了一步，成为了第一个行动的人，在众目睽睽，在我惊讶的眼神下，他来到老师面前。
他真的这么做了。
“嗯？我对你印象很深，我记得你叫.........”
“许篙。”
“嗯，那场友谊赛我看了，我觉得你很不错，不过还得亲身体验一下。”
老师将篮球丢给许篙。
“你来进攻，就一球的机会，尝试突破我的防守。”
说罢，他就摆出认真的姿态，身体重心向下，眼神也变得严肃起来，一股突如其来的压迫感产生。
周围的所有人都在认真观察这场单挑，他们并不在意许篙的实力，而是在观察老师的实力。
大部分人还是认为对方是老师，自己的实力应该不会比他更强的，不过更加了解，也能让某些人放弃的更早。
许篙开始进攻，利用他的速度优势，两步就从三分线外来到了老师的右方。
老师反应很快，立刻挡住了许篙的进攻，进攻的同时骚扰他的运球。
速度上竟然没有优势，瞬息之间许篙停下了进攻，速度慢了下来，硬攻是肯定不行了。
投篮？感觉直接投篮的话，不是被盖下来就是难度系数很大的投篮。
试一试用身体的力量来进攻吧，许篙侧过身体，想用身体来顶开老师，寻找突破口。
但是当身体碰撞后，许篙发现对方的力量竟然也不低，一时半会无法突破。
果然人不可貌相，但是老师这么认真，这场测试应该没几个人会进球吧。
力量也无法突破，篮下也很难进入，许篙只能一个瞬间转身，利用一瞬间的机会起跳。
但是老师好像早就已经猜到许篙的想法了，这一瞬间的机会被他抓住，几乎是同时起跳，他的手已经伸向篮球。
已经没办法了，许篙只能利用悬空的时间，让篮球在双手中绕了一圈，绕开他的手随后高难度出手。
这一下，许篙也明白很难进球，能够进球，也只可能是运气。
不过有的时候运气真的会眷顾某人，这一球砸在篮筐上弹了一下，就进去了。
第一个人就成功打进了一球，是一个好开头，虽然是比较勉强的进球，但至少让所有人都勉强看出了老师的实力，至少都知道了他看上去很瘦弱，但也许是衣服的原因，其实他力量很强。
结束了运动，吴景腾推了推眼镜。
“很不错，虽然是运气球，但至少进了，我知道你的实力了，下一个吧。”
非常的干脆，没有任何拖泥带水。
许篙礼貌的点头后，便转身离开。
“等等，我记得那场友谊赛里，好像还有一个投篮很准的女生，是谁来着？”
我听后一惊，不会让我上场吧，这样的话，我还要继续用能力吗？不对，停止使用能力，反而会暴露吧。
“额.........她并不准备参赛。”
“啊，那真的太可惜了，能让她来试一试吗？”
他看向不远处的人群，看来他对投篮很准这件事很在意，一个能够精准投篮的人在队伍里，其实是很重要的是一件事，有时候一个三分球会改变很多事。
“莉花，他在叫你呢。”
苏琦一听，推了推一旁的我。
“你知道的，我并不准备参与这次的比赛。”
“那就是说下一次会参与咯？”
“有可能吧。”
“你这句话，我可记住咯。”
我苦笑一声，距离下一次还要一段时间呢，会不会参赛还不知道呢，变数总会有的。
此时的篮球场上，许篙给出了回应。
“她，其实并不怎么会打篮球，所以还是算了。”
“这样啊，太可惜了。”
吴景腾有些失落，不过选拔还在继续。
“那么下一个？”
随后许篙便离场，有了他的一个好开头，后面便逐渐有人主动参与选拔。
不过总感觉，一开始应该几乎全部的人都想要参与的，但是在所有人看清楚老师的实力后，便有了压力。
我们这种比赛牵强来讲，五个首发五个替补，所以只有十个名额，在社团招新之后，那些高二高三的回来了。
现在就算排除我们几个不参与的人，也一定会有人不会被选中。
更何况，我们不知道老师最终要选择多少人参赛，也许根本没有十个人。
替补终归是替补，有的时候替补根本上不了场，所以所有人都想要首发的位置。
不过好像在许篙进了一个运气球后，之后好像没有人能够突破老师的严防死守。
总有人能突破的，他们现在就像是在进行车轮战，很快老师的体力就会消耗完，那之后肯定有人能够突破他的严防死守。
但这并不是问题，老师的目的也只是想要试探所有人的真实水平而已。
“真是有够无聊的。”
苏琦在一旁打了个哈欠。
“我们不参与，所以只能在这里看着，确实挺无聊的。”
“是啊，不过陈思铭他倒是有些认真。”
“嗯？说起来我从刚刚开始就没看到过他。”
“在那呢。”
我顺着苏琦指的方向看去，原来他在独自练习，在所有人都在这里的时候，他孤独的练习着。
这倒是有些奇怪，他就这么希望自己能够练好篮球吗？
不过他这样一个人，挺可怜的。
“我们去他那边吧。”
“你要去陪他打？我可不想，要去你去。”
“说无聊的是你，要待在这的也是你，我真有点搞不懂了。”
“反正你要去就去吧，我不去。”
苏琦挥手赶人，我也只能无奈摇头，独自走向那边的篮球场。
是时候应该丢弃自己过去的人设，在这全新的时间线中做一个全新的人了。
所以————
注意到有人靠近，陈思铭愣住了，手中的动作停下，不解的看着我。
“愣着做什么？怎么不继续了。”
“你，你来这做什么？”
“别说的我好像是来做坏事的一样，看你一个人这么努力，陪你来练练。”
陈思铭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还是很快接受了现实。
“你跟我打，我应该会被虐的很惨吧。”
看来他看了那场友谊赛后，觉得我是一个很厉害的选手。
“别开玩笑了，我除了投篮，什么都不会。”
“真的假的，你明明投篮这么准。”
“当然了，我就会带着球往前跑，有的时候运球都会把球运丢，那些动作啊什么东西我都不会。”
我会打篮球的前提是自己运用能力，就连我投篮的姿势都是很勉强的，照葫芦画瓢可画不出什么精髓。
“真是没想到。”
“这也正常，所以你这么努力，有长进了没有？”
我走到篮下，指了指他手中的篮球，询问。
“应该算是有长进吧。”
他将球传给我，我在篮下随便一抛，因为能力的作用便进球了。
“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努力呢？”
“额………我想参加比赛。”
“就这样？”
他欲言又止，我知道答案没那么简单，我也想参与比赛，不过只是随波逐流而已，能够练好就练好，不像他一直在训练，至少在我眼中。
“我，想要参与体育特招。”
“嗯？”
一个全新的名词，我好像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我拿着篮球，走向他。
“我记得想要特招的话，得拿奖吧。”
那些加入校队的人，也是秉持着这个想法吧，但是他却加入了这个社团。
“是的，所以我想参与比赛。”
“但是你为什么不去加入校队呢？或者是选择其他项目。”
“我篮球打的并不好，所以不能加入校队，但要是在这个社团获奖，那也是可以的，其他项目的话我尝试过，最终排除下来，只有这个项目最适合我。”
“那也就是说，你根本不擅长运动咯？”
“不是的，只是我从没有练习过那些项目，综合下来只有篮球最适合我。”
“可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什么一定要参与业余特招，你明明得从零开始。”
“我的成绩非常差。”
我这下明白了。
他是一个很不错的男孩，很有上进心，知道自己成绩非常差后还会选择其他路，这是一个很不错的品德。
他在过去一定面临了很多挫折吧，不过他都挺过来了。
相比之下，过去的我，面对某些挫折，都面对了现实，最后也是因为晓彤我才从其中走了出来。
莫名其妙与他产生了共鸣，我开始有些同情他了，这条路会很艰难，有可能会半途而废前功尽弃，但只要坚持住了，一定会有很大的收获。
我将篮球塞在他怀里。
“那就多努力一点吧！”
“诶？”
“疑惑什么，你要付出更多努力，才能追上他们呀，我有个想法，既然我们都是在同一起跑线，那就一起练习怎么样？”
随波逐流，现在就是水流流动的时候。
“这样，好吗？”
“怎么不行，其实我还想叫上苏琦的，她看上去比我们会很多，毕竟我们三人是最初加入社团的高一新生，我们应该互相帮助，不过她的兴致并不高。”
“那，好吧。”
他好像接受的很勉强呢。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这么犹豫，但至少他接受了。
那既然开始了，兴致就不能停下来。
“那就开始练习，你是怎么训练的？”
“额，我就先练习基本功，比如投篮和运球什么的。”
“投篮………我就不用了吧，我还是练习运球吧。”
总不能突然停止使用能力让其他人看出我投篮开始不准了吧，这样更容易暴露，所以还是先这样吧。
我拿来一个篮球，开始不用能力运球，只要脱离了能力，球就开始不受控制的移动，我真的太依赖能力了。
“你们还真的练起来了。”
这时苏琦走了过来，靠在篮筐下。
“你怎么来了，那边发生的事情让你失去兴趣了？”
“我确实错了，那边确实比较无聊，还是这边有意思。”
苏琦说着，来到我面前，将我手中的篮球接了过去。
“我发现你投篮的姿势一直是错的，就像是随手扔出去一样，真的搞不懂你为什么能够扔这么准。”
“额，我运气好吧。”
“就算是你运气好，这样下去你也不会有什么进步，你应该这样投篮。”
随后她展示了一遍标准的投篮姿势，很轻松的进了球。
她转过头，发现我愣住了。
“嗯？对我的动作惊呆了？”
“不是，只是你之前一直表现出不会动篮球的意愿，怎么突然想着来教我们了？”
“没什么，只是你们一直这样下去绝对没法参加比赛，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而已。”
我明白了，这就是傲娇。
我不想拆穿她，于是用笑容附和。
“行了，你现在换个姿势试一试？”
“哦，好。”
顺着苏琦的动作，我照葫芦画瓢，这一次没有使用能力，果然没有进球，但是砸到筐了，也算是一个进步吧。
“我以为你这一球会进呢。”
“我说了之前都是运气好啦。”
这时，她转过身，面向不远处的陈思铭。
“你！过来！”
“额，哦。”
陈思铭愣了愣，发觉在叫自己后，便屁颠屁颠的走了过来。
“苏琦，你这样很没礼貌吧。”
“又没关系，朋友之间这么叫怎么了？”
奇怪的观点，也许陈思铭自己也不知道，他已经跟苏琦成为朋友了。
“陈思铭，你知道你现在做错的地方吗？”
苏琦现在就像是一个老师，以高高在上的姿势与陈思铭对话。
“额，不知道。”
“你现在的问题就是控球！就连最基础的运球都做不好，跟莉花一样。”
“诶？怎么提到我了。”
“你别插嘴！我刚刚就看出来了，你只要一加速，球就控不好，然后你又会在意球会脱手，原本的速度又会降下来，这样你就一直处于循环之中，速度一直都提不上去。”
苏琦的语气很像是在训斥他，让他不敢还嘴，只能点头回应。
“明白了？明白了就从最基础的运球开始练习，莉花你也来吧。”
“诶？又带上我吗？”
“当然了，你不是也想参与比赛么，从现在开始练习，下个学期可能就有机会入选。”
“好吧。”
其实我一点自信也没有，首先我没有陈思铭的坚持，其次我也没有太大的热情，之前跟许篙说自己会尝试加入职业队也只是尝试而已，真的能加入也只能看造化了。
下个学期还会有新人加入社团，那个时候，有没有更强的人加入，也是一个未知数呢。
于是在篮球场还在如火如荼的选拔的时候，我们三人在这还算努力的练习，
没过多久，选拔结束了，体育馆内的人纷纷离开，我们也准备离开。
“你们把器材拿回去吧。”
苏琦指着一旁被陈思铭拿出来的两筐篮球。
“两筐？这也太多了吧，老师那边也只是一筐而已。”
我震惊的说。
“不好意思，我以为会有很多人要用。”
“算了，我帮你吧，苏琦，你不帮忙么？”
“别看我，帮你们教学已经够累的了，你们两个推这两筐篮球足够了，不需要我。”
苏琦并不想做这些体力活，挥挥手直接离开了这里。
“苏琦她也真是的。”
我暗骂一声，也只是短暂的不满而已，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
“莉花？你不走么？”
这时，许篙走了过来，注意到了一旁的陈思铭，礼貌的点了点头。
“我还要推器材，你先走吧。”
“这些器材？我来帮忙吧。”
“不用了，我们推出来的我们自己解决，你先去校门口找小诗吧，一会我过去。”
“行吧。”
这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见我没有同意帮忙，许篙也没有坚持，便离开了这里。
体育馆内瞬间空空如也，他们都这么想要立刻回家么？走的这么快。
于是我们推着器材，离开了体育馆，来到体育馆后方的器材陈列室。
“我有个问题。”
路上的时候，陈思铭突然主动说话。
“嗯？你问吧。”
“你跟许篙，是什么关系？额，只是我的好奇而已。”
“朋友。”
我回答的很干脆，这个回答也是目前的真相，我并没有骗人。
“朋友啊。”
“怎么，觉得我们太亲密了？”
“没有没有，只是好奇，好奇而已。”
陈思铭有些尴尬的笑着，好在现在已经把器材推到门口了，话题被迫结束，才没让气氛变得奇怪。
但是器材陈列室的门开着。
我感觉有些奇怪，来到器材陈列室的门口，一股奇怪的感觉出现，感觉这种类似的事情好像之前发生过。
靠近门口，里面就传来了交谈的声音————
“副部长，你怎么没有参与选拔？”
说话的是一个从未见过的女生。
我探出头，房间里面有三个女生，其中两个都是我不认识的，但是她们都是社团成员。
“莉花，怎………”
“嘘！”
我让陈思铭安静，跟他一起窃听里面在说什么，虽然这样做很不好，但我毕竟上一次也这么做过，心里便没什么压力。
“名额有限，我不知道老师要选多少人，我要是参加了，不是有几率会占据一个名额吗？你们不是也想参与么。”
朱星宇说。
“但是，你也是高三，这是最后一年了，你确定你不争取一下？”
说话的一直都是其中一个比较矮的女生，另一个女生看上去很文静，一直站在那沉默不语。
“不用了，能让社团一直办下去我就很开心了，比赛什么的其实我并不在意。”
“真的不在意么？”
“额，其实还是有一点的，不过我已经想好了，你们能够去参与比赛，我觉得也是可以的，你们可以带着我的意志。”
“副部长，你真的………我们不会辜负你的，就算我实力不足无法选中，还有她呢！”
那个女生指向一旁那个一直没有说话的女生。
“副部长，我会努力的。”
那个女生终于开口了。
“我知道，我知道你比什么人都努力，只可惜之前发生了那些事，让我们都不能参与比赛，现在有机会了，我也看到在竞选时你也很努力，一定能选上的！”
原来是这样，那两个学姐都是之前退出社团的学生，现在回来了，想要参加比赛。
这种对话听上去也不是很私密嘛，跟之前自己偷听到的比起来差多了。
这时，她们也准备离开这里了。
我一惊，忘了这一茬了，面前的这两筐篮球怎么办，但是她们已经开始行动了，没办法了，只好先将自己藏起来了。
我只好拉着一脸懵逼的陈思铭，躲在了建筑后方。
她们走出正门，也发现了这两筐多出来的篮球。
“诶？这里怎么有两筐篮球。”
那个女生问。
“是有学生推过来的吧。”
另一个文静的女生说。
她们俩都没有产生怀疑，倒是朱星宇，看着这两筐篮球陷入了沉思，好像想到了什么。
“副部长，你发什么呆呢？”
“额，哦，没事，我们把篮球推进去吧。”
最终他们还是没有暴露，她们将篮球推进去后，离开了。
她们离开后，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我长舒一口气。
“差点被发现了。”
“莉花，我们这样偷听，是不是不太好。”
“什么不太好，听到的又不是什么机密，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就行，算是属于我们的秘密了，只要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呢？”
“额，好吧。”
交代完，我便与他分别，许篙和小诗还在校门口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