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层隐意识

花田错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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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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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床上有个矮人。或者更确切地说,是在一堆用兽皮包裹着的树枝和树叶上,她乐意把那当作自己的床。

“我可没想到今天会变成这样啊。”萨斯基亚心想。

她相当确定床上的这个矮人可不是患有侏儒症的人类,而是货真价实的矮人。矮人这种亚人种最早出现在日耳曼和北欧神话中,后来因《白雪公主》《霍比特人》以及《指环王》等作品而广为人知。这个世界里有精灵和巨魔,所以萨斯基亚一直隐隐盼着矮人哪天能出现。什么样的奇幻世界里会有精灵却没有矮人呢?他们就像猫和狗一样总是相伴出现。几乎每一个钟情于精灵的高阶奇幻设定里,都得有这些体格健壮、留着胡须、脾气暴躁的小滑稽角色。

这个矮人没留胡子,不过她的鬓角倒是挺显眼的。显然,这个世界的矮人并不遵循托尔金所设定的信条,即所有矮人都得有胡子——哪怕是女性也不例外。

这个矮人女性状况很糟糕。从萨斯基亚把她带回山洞后的这短短时间里,她时而昏昏沉沉地处于半清醒状态,时而迷迷糊糊地嘟囔着些胡话,也不知道那些是不是真正的词句。由于萨斯基亚不会说这里的任何一种本地语言,所以她也没办法确定。

矮人的脸和身体上满是深深的伤口、瘀伤和疤痕。她脸颊上有个难看的红色纹身。很明显,那些伤绝非意外造成的。这个女人遭受过折磨。萨斯基亚光是想想就觉得难受。不管是谁对她下的这样的毒手,地狱里肯定有个专门的地方等着他呢。

这些伤口看着挺吓人的,但眼下更紧迫的问题是低温症。这女人的皮肤摸起来冰冷刺骨。

这勾起了萨斯基亚宁愿忘掉的回忆。那是她在地球上自己所经历的苦难回忆。她当初从高处坠落受伤后,也曾患上严重的低温症。等救援队把她从悬崖底部救出来的时候,她的身体机能都已经开始停止运转了。当时她已经没了意识,不过事后有人跟她讲过这些情况。

要是在这里她遭遇同样的情况,那可就没救了。至少,如果她还保持着人类的身体,那就没救了。不管外科医生和护士们施展了怎样的小奇迹来保住她的命,在这个陌生世界的荒野中,那都是不可能做到的事。

在这里,她能用来给低温症患者取暖的办法可就少多了。就连睡袋和热水袋都超出了她那匮乏的物资储备。

萨斯基亚短暂地考虑过爬到床上和矮人贴身取暖的办法。她的朋友玲子和伊万曾对这个办法深信不疑,声称有一次就是靠这个办法救了玲子的命。当然了,伊万可是一有机会就想和玲子同床共枕呢。

但这次情况不一样。多亏了她现在这副新身体,那种让人不适的感觉成倍增加,让她只想说“不”。萨斯基亚可不想把这个可怜的矮人吓得心脏病发作。而且,肯定还有更好的办法。她虽然没有热水袋,但她有……

石头!

她把一些石头放在火边烤热后,放到了矮人的床上。等石头凉了,就再换上几块热的。

在她这么做的时候,她注意到了一件事……嗯,倒也算不上奇怪——毕竟她已经见识过不少奇事了——但确实是新情况。每次她看向矮人时,就会看到有淡淡的形状和颜色覆盖在矮人身体上。过了好几分钟,那些模糊的光影才渐渐变得清晰可辨,然后她马上就明白自己看到的是什么了。

那是某种医疗显示界面,呈现出矮人的骨骼系统,而且她所有的伤处都被标记了出来,还按不同情况用颜色做了区分,就像在医疗模拟程序里看到的那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萨斯基亚心想,“《医院巨魔》主题?《模拟外科巨魔2019》?行了,我不说了。”

查看这个新出现的显示界面后,她稍微松了口气,因为上面显示矮人并没有骨折。冻伤以及众多的伤口和瘀伤,她光用肉眼其实就已经看得很清楚了。她其实不需要这个界面来给她指出这些伤处。

最出乎她意料的是,在矮人胸腔深处、紧挨着心脏的地方,有一块锯齿状的……什么东西的碎片。萨斯基亚不知道那是什么,但这个异物比周围的骨头和器官都要亮。它所在的位置意味着萨斯基亚根本没打算试着把它取出来。

经过几轮加热石头的操作后,这个女人的脸色从死灰色变成了深棕色。至少,那些没有瘀斑和肿胀的部位变成了棕色;她的瘀伤则呈现出不同的颜色。她虽然还没完全清醒,但已经开始带着一种昏昏沉沉、迷惑不解的神情看着萨斯基亚了。

萨斯基亚知道那种眼神。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她自己就常常露出那样的眼神。那是一种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在做梦的眼神,是一种希望自己还在做梦的眼神。

现在她能做的最好的事,就是先离开,让这个可怜的女人安安静静地休息——呃……平平安安地休息,而她自己则去着手做下一件事。眼下这个女人最需要的就是食物。热乎乎的食物,而且要富含大量热量。

多亏了她最近在制陶方面的努力,萨斯基亚正好有能用得上的东西。萨斯基亚往大锅里装满了从小溪里取来的水,然后把锅架到火上。在烧水的时候,她回到山谷里,追上了一只山羊,然后用牙齿咬断了它的喉咙。

她时不时还会练习用弓,但目前用弓打猎的效率还比不上直接追着猎物跑呢。在这片相对开阔的山地里,她几乎能跑赢所有东西。而且今天她还挺着急的。

要是她还保持着人类的身体,光是把这沉重的山羊尸体搬到岩架上再弄进山洞,就得费好大劲儿了。山洞入口在悬崖壁上,离地面至少有三米高呢。但她现在是个巨魔呀。只要她稍微挺直后背,伸手就能把尸体放到岩架上了。当个巨型怪物有时候还是挺有好处的。

回到主洞穴后,萨斯基亚发现矮人看起来清醒多了,但她那张瘀伤肿胀的脸上满是惊恐的表情。萨斯基亚突然想到,也许这个女人以为自己要被扔进那口正在冒泡的锅里煮了呢。

“嗯,那倒也是个取暖的办法……”萨斯基亚暗自偷笑,然后开始动手用山羊肉和那些长角野猪特别爱挖出来的耐寒根茎蔬菜煮了一锅浓稠的汤。这汤算不上精致,但从锅里飘出来的香味,让她想起了在地球上寒冷的冬天里妈妈给她煮的那些美味的汤。

萨斯基亚舀了一些汤到碗里。很快她就意识到,这个女人肿着手指根本拿不住碗,于是她盘腿坐在床边的地上,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像个巨魔能做到的那样没有威胁性,然后端着碗喂她。这姿势有点别扭,但矮人还是喝下了两碗汤。

尽管已经醒了,肚子里也有了点食物,但这个女人还没脱离危险呢。她的手脚仍然严重冻伤。要是萨斯基亚找不到办法治疗这些可怕的伤,截肢可能就是唯一的选择了。就算是在地球上,就算有花再多钱能买到的最好的医疗条件,这个矮人的情况也不容乐观。

“医学。”萨斯基亚在心里反复琢磨着这个词,从不同角度审视它。

在大多数奇幻世界里,最接近现代医学的东西是什么呢?答案当然是治愈魔法。但她可没办法当场就施展出治愈魔法来。不过对于那些没什么施法天赋的人来说,通常还有别的选择,比如草药疗法和药剂。也就是炼金术。

她从那个德鲁伊那儿拿来的几小瓶液体——其中会不会有一瓶是治愈药剂呢?它们也很有可能是毒药,所以她可不能一瓶接一瓶地喂给矮人喝。但也许她这个病人能认出它们是什么呢?

她把每一瓶都拿到女人鼻子前晃了晃,得到的回应都是明显的拒绝,从厌恶到极度恐惧各不相同。萨斯基亚感觉这个矮人确实知道它们是什么,而且这些东西可不是正常人会想喝的。

“好吧,这办法行不通。”萨斯基亚心想,“但也许我自己能炼制出治愈药剂呢?”问题是,就算炼金术真的存在,她也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在很多游戏里,炼金术就跟做饭差不多,把几种材料混在一起,然后,嘿,变!就出来一瓶“毁灭药剂”了。但在其他一些虚构故事里,可没那么简单。通常还涉及到仪式或者咒语。有时候,就像在《哈利·波特》里那样,只有天生具备魔法天赋的人才能做这事,也就是女巫或者巫师才行。那这么说来,她可能就做不了了。

然后就是现实世界里的炼金术了,它和虚构故事里通常描绘的相差甚远,涉及到一堆像蒸馏、发酵之类复杂又耗时的工序。但不管怎么说,现实世界里的炼金术大多就是无稽之谈,在这个有着不同规则的异世界里,它可能并不比普通游戏更能指导她该怎么做。

“嘿,界面之神啊,”她默默念叨着,“我现在可真的需要个提示啊!要是这次您能别搞那种慢慢透露的把戏,那就太好了。我这会儿挺着急的……”

眼前并没有什么提示闪现出来。这倒也没太出乎她的意料。她的这个界面向来变幻莫测。

然后她发现自己身上在发光。

不对,不是发光,是被高亮显示了。就跟她做陶器时界面会把要用的材料高亮显示一样。

“呃……我觉得这意思是我就是一种炼金术材料啊。”萨斯基亚心想。

仔细想想,在其他奇幻世界里,巨魔的血液可是一种常见的炼金术材料呢。鉴于她自己的再生能力这么强,也许她的血液能把这种再生能力赋予其他生物呢?这听起来有点毛骨悚然,但值得一试。

萨斯基亚用爪子在手掌上划开了一道深深的口子,让血滴到一个碗里。等碗里的血积到四分之一满的时候,伤口已经止血了。

她端着盛血的碗朝床边走去时,矮人厌恶地看了她一眼,说了句什么,萨斯基亚觉得那大概相当于矮人语里的“你开什么玩笑”。

萨斯基亚毫不留情地把碗凑到矮人的嘴边,直到她最终妥协,开始勉强咽下那黑乎乎的液体。

片刻之后,这个女人开始干呕,接着咳出了一串暗红色的痰。

“这办法看来是不行了啊。”萨斯基亚遗憾地想道。

但这并不意味着她就该放弃。她的血液可能仍然是关键材料。也许她只是还需要其他一些材料——或许还得加上点魔法手段——才能激活它的治愈特性呢。

她调出地图一看,自己的怀疑得到了证实。山谷里出现了许多新图标,加入到了那不断变长的自然资源列表里。最开始是她能用来做陶器的黏土以及其他矿物资源,还有能用来给火坑当燃料的枯枝、细枝和粪便。这些新的标记大多是植物。这只能说明一件事:它们是炼金术材料。

事不宜迟。她跑到外面,在山谷里搜寻地图上标记的那些材料。

她在地图上最先认出的图标对应的植物是长着亮橙色浆果和桃金娘绿叶子的那种。萨斯基亚对那些浆果可太熟悉了。它们长在小溪边的小灌木丛上。上次她吃了那些浆果后,闹了肚子,她管它们叫“泻肚莓”。她摘了一大把这讨厌的东西,然后回头看了看地图。

同样容易辨认的还有这个山谷里很常见的那种类似松树的植物的种子簇和树皮。它们的种子簇虽说不完全是松果,但也挺像那么回事的。

地图上的其他植物就更难辨认了。很多叶子图标看着都挺相似的,和它们所代表的灌木也不完全对得上号。不过幸运的是,它们不仅在地图上有标记,还被高亮显示出来了。

她手里拿着材料匆匆跑回山洞,心里却一直有种感觉,如果这办法真的能行,那也太凑巧了。她需要的这些植物恰好都能在这个小山谷里找到,这概率也太低了吧?除非其实需要的不是特定的某种植物,而是某些特定种类的材料,而地图只是给她显示了离她最近的那些材料罢了。

她用一块石头把叶子、浆果、树皮和种子在锅里研磨成了糊状。接着,她往里面加了不少自己的血,又加了点水,然后搅拌了一番。

至于用量方面,她完全是瞎蒙的。游戏里很少会用克或者升这样的单位来标明用量,而是用一些随意的单位,比如“一把接骨木果”“一瓶水”或者“一个蝎尾狮的睾丸”。在这里,她得到的指导比游戏里还少呢。她有的只是一些基本材料,而且这些材料也不一定都是用来炼制同一种药剂的。要是需要精确的用量,或者材料得按特定的时间、特定的顺序添加,那她就只能通过反复试验来弄明白了。

而这还只是她不确定的地方的开始呢。接下来她该怎么做呢?念咒语?在脚下画个五角星?宰只鸡献祭?

“先从最基本的做起吧。”萨斯基亚想,“把它煮开。这应该是最基本的操作了,对吧?”

于是她把锅架到火上,然后等着。随着锅里深处开始冒泡,她的心情也跟着振奋起来。她能行的。她是个炼金术士了!

“加倍,加倍辛劳与烦恼,”她念着咒语,看着药剂开始慢慢沸腾、冒蒸汽,“烈火燃烧,坩埚冒泡。”她咯咯笑了一声,围着篝火跳起舞来。

然后她看向矮人,矮人正又惊又怕地盯着她看。

“别那样看着我!”萨斯基亚辩解道,“我有权利稍微疯一下的!孤独会把一个女孩逼成这样的。我是个巨魔。巨魔女孩。”

突然“砰”的一声,一大团黏糊糊的液体从大锅里喷涌而出。锅摇晃了一下,然后开始从它在火上那摇摇欲坠的位置上倾斜。

出于本能,萨斯基亚伸手去扶稳它。她的手开始滋滋作响。她尖叫一声,赶紧把手指从滚烫的锅面上抽了回来。

锅滚落到地上,里面沸腾的液体溅得她满脚满踝都是。

她疼得大叫,在烫伤的脚趾上跳来跳去,同时紧紧握着烫伤的手。“哎哟,哎哟,哎哟!”

最糟糕的是,她的再生能力对烫伤根本不起作用,就像对酸烧伤也没效果一样。几周前她刚开始做饭时出了些意外,就已经发现这个问题了。那些烫伤的疤痕到现在都还没好,现在又要添新伤了。

其实,不对,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因为萨斯基亚把药剂搞砸了,这个女人可能会死,或者失去四肢。而这个女人此刻正带着一种既难以置信又……觉得好笑的神情看着她。这个小坏蛋居然觉得这很好笑。显然,她根本不知道萨斯基亚这么做是为了她。不知道她的生死就悬在这一线之间。

“好了,冷静点。”萨斯基亚告诫自己,“没那么糟。你要做的就是出去再收集些材料,然后再试一次。她的手脚又不会马上就掉下来。”

这一次,萨斯基亚采了更多的叶子、浆果、种子和树皮,足够她再试着炼制好几次药剂了。显然,炼金术这门技艺可比简单地把一堆材料扔到锅里然后念句“变变变”要复杂得多了。

她下一次尝试的时候就谨慎多了,站在安全距离外看着,以防那沸腾的混合物又爆炸了。

哦,它确实又爆炸了。尽管这次锅里的东西只有一半了,但结果就像一场小型火山爆发,滚烫的液体喷溅到火上以及周围的山洞地面上。

“该死!”她大喊一声,一脚把锅踢翻了,又给自己添了一处烫伤,“哎哟,哎哟,哎哟!”

这混合物里肯定有什么东西极不稳定。但到底是什么呢?

“是我的血反应太剧烈了吗?”她寻思着,“我已经知道高温是我的克星了……”

下一次,她没把自己的血加到混合物里。当它开始沸腾的时候,一个小沙漏出现在她眼前,虚幻的沙子快速地从里面流出来。

“嗯,这看着有戏啊。”之前几次尝试的时候可没出现这个计时器呢。

果然,这次的混合物稳定多了。等计时器走完,她往锅里一看,发现里面的东西已经变成了浓稠的棕色糊状物。这和她想象中治愈药剂那种深红色的颜色以及水样的质地可完全不一样啊。

她用两根木棍把大锅从火上挪开后,一个温度计出现在她眼前。其含义很明显,她得等这混合物冷却后,才能加入最后一种原料——她的血液。

萨斯基亚把这看着恶心的药剂倒进了几个罐子,然后等着。当温度计里的水银降到标记的刻度时,那个幽灵般的温度计消失了。是时候了。

怀着期待又紧张的心情,她撕开自己的手腕,让血液滴进等着的罐子里。然后她用一把木勺把它们搅拌在一起。

她厌恶地皱起了鼻子。这根本不对劲啊!就像油和水一样,这两种液体根本不相融。

她到底遗漏了什么呢?

心不在焉地,她尝了尝浮在上面的那层黏糊糊的东西。她在嘴里搅动着,仿佛在品尝最上等的美酒。口感顺滑,犹如喷涌的动脉血,带着一股刺鼻的农家小院的气味,还有一种粗粝的余味。

嗯,她还尝过更糟糕的呢。她那巨魔般的味蕾让她能够咽下那些要是还身为人类的话,会让她吐得稀里哗啦的东西。她又喝了一口。

不知不觉间,她把一整罐都喝完了,除了一些沉淀在底部的自己的血液。这也许是一剂失败的药剂,但这玩意儿……奇怪地让人上瘾。

又一个沙漏出现了。

搞什么鬼?

起初,她只是感觉……怪怪的。好像身体深处有什么事正在发生。随着那虚幻的沙子不断从沙漏里落下,这种感觉变成了一种令人不适的恶心感。很快,这种感觉也过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全身表面都有的、爬来爬去、痒痒的感觉,不过主要集中在她的手和脚上。她强忍着用锋利的爪子去挠的冲动,查看了一下自己的烫伤处。她最近烫伤处那发红、起皮的皮肤开始剥落了,她能看到下面有一层新的光滑的蓝灰色皮肤长了出来。她之前旧的烫伤疤痕也在快速消退。

哇哦,好吧,这可真是出乎意料啊!不知怎的,这种混合物竟然能让她治愈那些靠自身再生能力无法修复的伤口。

最后一粒沙子落下,那个幽灵般的沙漏消失了。按照计时器来看,她身体里发生的变化已经完成了。但她的烫伤疤痕还在继续消退,所以显然还没结束。

除非……

她又划开了自己的血管,把一股浓稠、鲜红的液体倒进了一个空罐子里。这物质——她不太愿意称之为血液,因为它看起来和她平常的血液不太一样——似乎蕴含着无限的潜能。

哦,等等……那只是她的界面让它看起来闪闪发亮罢了,但不管怎样,它现在确实不一样了。她能感觉到。而且她知道为什么。

她刚才做的事算不上是炼金术,至少不是游戏和小说里常出现的那种神秘的炼金术。她调制出来的那种混合物也不是药剂,而是食物,为她的身体提供了它所需的特殊营养物质,以便……

以便从内部改变自身。那个沙漏显示的是完成这种转变所需的时间。大概只要这些有强大功效的营养物质还留在她的身体系统里,这些变化就会持续存在,但在那之前,她的血液可是被强化了。

这或许足以让她的血液把自身的自愈再生能力赋予喝下它的其他人了。希望如此啊!

萨斯基亚朝矮人笑了笑,还竖起了大拇指。那个女人则带着困惑的表情回望着她。当萨斯基亚把罐子拿到她床边时,那表情变成了惊恐。矮人皱着鼻子,把头扭到了一边。

“哦,不行,你可不能拒绝喝药!”萨斯基亚气呼呼地说,“我为了做这个可费了好大劲儿呢!”

说句公道话,这已经是她第二次强迫矮人喝她的血了,上一次可没什么好结果。但这次不一样。这次肯定会管用的!

最后,那个女人妥协了,从罐子里喝了一口。她呛得直咳嗽,还恶狠狠地瞪着她。

但萨斯基亚可没打算手下留情。直到把罐子里的东西全都灌进病人的肚子里,她才罢休。

矮人对她说了些话,那些话肯定还是不翻译为好。

几分钟内,矮人那愤怒又愤慨的表情变成了惊讶。萨斯基亚着迷地看着自己的血液发挥魔力。过了好一会儿,才出现明显的变化,但慢慢地,女人脸上和手臂上那些深色的瘀斑和参差不齐的伤口开始消退了。等药效过去的时候,健康的肌肤开始显现出来了。她的瘀伤和疤痕还在——只是比之前淡多了。最棒的是,她手上的肿胀明显消退了。虽然还是不健康的深红色,但至少看起来像手了,不再像紫色的气球了。

萨斯基亚如释重负,感觉一阵头晕,马上又倒了一罐美味的血液。不过,这次矮人女士似乎喝得很艰难。罐子喝到一半的时候,她吐得山洞地上到处都是。

“糟糕,好吧,看来她的身体对这个的代谢能力是有限的。”萨斯基亚皱着眉头看着这一团糟,心想,“估计我们得慢慢来。”

她等到第二天才又试了一次。她的身体在几个小时内就恢复正常了,而且她采集的血液似乎也很快就失去了效力。所以她得从头再重复一遍整个过程——再喝一罐那种奇怪的混合物,然后等它被身体吸收——之后才能再献出一品脱转化后的血液。不过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她的病人又一次有了显着的好转。

好消息是,矮人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她可以蹒跚地走几步,也能自己吃饭了。

萨斯基亚尽力照顾她的客人,给她做饭,还帮她收拾。不过,只要萨斯基亚和矮人同处山洞,空气中就弥漫着一种明显的沉默。

“啊,尴尬的沉默啊。”萨斯基亚心想,“我可太想念你了。”已经有好几个星期没人和她一起陷入这种尴尬的氛围了。

最后,这种沉默让她实在受不了了,于是她走到矮人跟前,试着做自我介绍。她指着自己说:“萨斯基亚。”重复了几遍之后,她又指了指矮人女士,那个女人抬起头看着萨斯基亚,瘀伤的脸上满是疑惑。

萨斯基亚叹了口气,又试了一次,重复了自己的名字,然后试着得到回应。

过了好长一会儿,那个女人说:“鲁希尔德。”

“鲁希尔德。”萨斯基亚重复着这个名字,试着念了念。她不确定“鲁希尔德”是坐在她床上的这个人的名字,还是矮人族整体的称呼,又或者是别的什么指代,但总归是个名字。她可以就从这儿开始交流。

这就是她今天从矮人那儿能问到的全部信息了。萨斯基亚试图打破僵局的生硬尝试进展得并不顺利。鲁希尔德不太爱说话,而且语言障碍似乎难以逾越。简单的手势、肢体语言和面部表情没办法进行有意义的交流。很难说这些对她们俩来说意思是不是一样的。在地球上,点头通常表示同意,摇头表示不同意,但有些地方意思完全相反。在另一个世界的不同物种之间,还会有多少这样的差异呢?

第二天,萨斯基亚突然灵机一动,在山洞地面上找了一块大的平坦区域,然后用爪子画了一幅外面山谷的景象。她把矮人带过来看的时候,那个女人显得很惊讶。

“怎么,你以前从没见过巨魔画画呀?”萨斯基亚打趣道。

在这方面,萨斯基亚可是得心应手。这幅画很简单,但她知道如何用寥寥几笔就勾勒出一个场景的精髓。

萨斯基亚很快又在画里添了些东西。她用爪子点着它们,说出每个东西对应的唐语单词。每次她说话,鲁希尔德都会回以萨斯基亚认为是矮人语里对应的单词。很快,她们就交换了关于树、岩石、山脉、河流以及无数其他事物的单词。萨斯基亚连四分之一的单词都记不住,但这好歹是个开始啊。终于有点进展了!

她了解到的一个小细节是,矮人称呼自己的词发音听起来像“dwarrow”。而他们对巨魔的称呼呢?是“trow”。这两个词和她所知道的词太相似了,不可能只是巧合。

当萨斯基亚在黏土上画了一个精灵时,鲁希尔德的脸色变得阴沉,恶狠狠地吐出一个词,要是这个词听起来和萨斯基亚自己对这个种族的称呼不那么相似的话,她都要怀疑自己刚学到了第一个矮人语的脏话了。萨斯基亚赞同地点点头,给精灵——也就是“阿尔瓦尔”——的手里加了一把弓,然后又画了一个自己的画像,背上插着好几支箭。她皱了皱眉,回想起那种疼痛,揉了揉那个部位。鲁希尔德对此哼了一声,然后勉强朝她点了点头(结果证明,点头这个动作对矮人和对萨斯基亚来说意思是一样的,不过矮人的其他一些手势就没那么好辨认了)。意思很明确:她们俩都不喜欢那些排外的混蛋。

到了一天结束的时候,她头疼得厉害,而且距离能够真正进行对话还差得远呢。“为什么这不能更像一款正经的电子游戏呢?”萨斯基亚烦躁地想着,渐渐进入了梦乡。在游戏里——哪怕是设定在异世界的游戏——每个人都会说唐语,或者至少会有方便的字幕。如果玩家没办法和游戏里的居民交谈,那这个游戏世界可就没什么乐趣了,而且也没有游戏会这么苛刻,强迫玩家去学一门全新的语言。

萨斯基亚被沉重的呼吸声吵醒了,还伴随着一种刺耳的刮擦声,就像木棍在石头上刮擦一样。空气中有无数微弱的声音在低语。它们是真实的,还是渐消的梦境的回音呢?她迷迷糊糊地看向鲁希尔德,她站在远处的角落里,低着头。矮人的胸膛随着深沉而规律的呼吸一起一伏。“她在梦游呢。”萨斯基亚想,“或者至少是在睡着站着。”

有个东西从睡着的矮人背后滑了出来。骨头相互碰撞着,被没有肌肉和肌腱的残破肢体拖着,在地上刮擦着。

“该死的跳跳杆上的蟋蟀!”萨斯基亚一跃而起,朝矮人跑去,“鲁希尔德,离那东西远点!”

鲁希尔德猛地一抖,眼睛一下子睁开了。低语声停止了。就好像操纵它的线突然被剪断了一样,那个死人一样的东西瘫倒在地,骨头散落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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