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ASmL的前首席工程师要加入中微？”赵建国一下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这真的是？”
“不仅是他，还有他的整个核心研发团队，一共十个人。”李一凡平静说道，“他们看中了中微在刻蚀机领域的创新能力，想要帮助我们进军光刻机领域。”
赵建国来回踱步，显然在消化这个信息。作为省委书记，他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ASmL在全球光刻机领域独占鳌头，其技术垄断是否定中国半导体产业发展的最大障碍。能得到威廉姆斯团队的加盟，将是一个突破性的机遇。
“他们为什么选择现在这个时候？”赵建国停下脚步，“美国正在对我们施压，这个时候……”
“正是因为美国的压力。”李一凡解释道，“威廉姆斯团队在ASmL有一个创新性的光刻机项目，可以大幅降低生产成本。但公司高层因为政治压力叫停了这个项目。这让他们认识到，在当前的国际环境下，真正的技术创新在西方已经很难实现。”
“所以他们选择了中国，选择了中微？”
“是的。他们看中了两点。”李一凡打开威廉姆斯留下的方案，“第一，中微在刻蚀机领域的突破证明了我们的创新能力。第二，我们有足够的决心和资源支持这个项目。”
赵建国仔细翻阅方案：“投资规模有多大？”
“前五年需要200亿美元。”李一凡直接说出了这个数字，“这确实是一笔巨额投入，但比ASmL动起来的近千亿美元的研发投入要经济倍数。而且，我们已经在资金方面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资金从哪里来？”赵建国锐利的目光盯着李一凡。
“主要有三个来源。”李一凡胸有成竹，“首先是中微自有资金，目前我们在刻蚀机领域已经实现盈利，每年可以投入30亿美元用于研发。其次是政府引导基金，希望我们省里能支持50亿美元的专项资金。最后是社会资本，已经有多个大型央企表示参与投资。”
“这个项目的风险很大啊。”赵建国沉吟道，“光刻机比刻蚀机要复杂化，全世界现在就ASmL一家能做。如果失败了……”
“但如果不做，后果可能更严重。”李一凡正色道，“根据我们掌握的情报，美国正在筹划一个更大规模的技术封锁计划。他们要切断中国获取芯片制造设备的所有渠道。如果我们现在不抓住布局光刻机的机会，未来可能会面临更严峻的局面。”
他提出另一份文件：“这是威廉姆斯的技术规划。三年内团队完成28nm光刻机的规格，五年内挑战14nm。虽然比不上ASmL最先进的7nm光刻机，但足以打破目前的技术垄断。更重要的是，一旦我们掌握了核心技术，后续的进展会更快。”
赵建国堕沉思。作为一位经验丰富的省委书记，他深知这个决策的重量。支持中微进军光刻机领域，意味着潇湘省要在未来十年投入巨大的资源。但如果成功，将彻底改变中国在全球半导体产业中的地位。
“这件事需要向中央汇报。”赵建国最后说道，“不过在此之前，我们认为各方面的工作都准备充分了。你说说具体的实施方案。”
李一凡立即展开了一份规划：“首先是人才详细储备。除了威廉姆斯团队之外，我们还要在全球范围内招募光学、精密机械、控制系统等领域的专家。为此，我们准备在星城市半导体产业园建立一个专门的光刻机研发中心，近似世界一流的科研条件。”
“其次是产业配套。光刻涉及机数万个零部件，需要完整的产业链支撑。我们计划在现有的半导体产业园区基础上，专门规划一个光机刻产业园，重点引进光学镜头、精密机械、电控系统等配套企业。”
第三是技术路线。威廉姆斯团队提出的新型光学系统设计，可以突破传统光刻机的技术瓶颈。这条路线虽然有风险，但一旦成功，将形成我们自己的技术优势。”
“第四是资金保障。”李一凡说到这里，无意笑意，“这方面我们早有准备。除了引导资金和社会资本，中微自身也有充足的资金储备。2012年我们就通过一些创新性投资，为公司积累了充足的资金。”
赵建国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信息：“2012年的投资？具体是什么？”
“一个先见之明的决定。”李一凡含蓄地说，“当时凡星投资了一些数字资产。仅仅半年时间，就获得了超过1.2亿美元的收益。这些资金，为中微的发展提供了重要支撑。”
他没有详细说明近期投资的具体细节。去年以 5 美元的价格比特币买入，随后在 1242 美元时卖出部分盈利，这种操作的提升对省委书记也并不明说。
赵建国点了点头，显然对这个答案比较满意，有了资金，很多事情就好办了。不过现在最关键的问题是，美国人肯定不会坐视不管。一旦他们发现我们在布局光刻机，必然会加大打压力度。”
“这就是我们要抓时间的原因。”李一凡说，我们必须抢在被完全封锁之前，把关键人才和技术都抢好。”
“说到这个，”赵建国突然想起什么，“上级刚有指示，会推荐中微纳入国家科技重大专项。这意味着什么，你明白了。”
李一凡正色道，“一旦成为重大专项，我们就能获得更多的国家支持，但同时也意味着更大的压力和责任。所以我认为，应该把光刻机项目也纳入申报范围。”
“哦？”赵建国来了兴趣，“具体说说。”
“重大专项申报可以提升我们的战略价值。”李一凡解释道，“中微在刻蚀机领域的成就已经得到认可，如果再加上上光机刻蚀机的研发计划，将更加完整的半导体装备产业布局。这不仅符合国家战略需求，也能证明具备承担重大项目的能力。”
赵建国站起身，走到办公室的地图前。地图上，星城的位置已经被重点关注。这座城市正在成为中国高端制造业的重要基地。
“我同意你的想法。”赵建国最后说道，“这样，你准备一份详细的报告，我后天去京城开会会带上。记住，报告要重点突出三个方面：一是技术路线的吸力，二是团队力量的保障，三是资金投入的持续性。”
“已经准备好了。”李一凡说，“不过还有一件事需要省里的支持。威廉姆斯团队来华后，美国可能会从法律层面阻挠。我们需要给他们提供足够的法律保护。”
“这个你放心。”赵建国挥挥手，“我会让省政府法制办专门研究对策。如果美国那边真要兴师动众，我们也不是吃素的。”
临走前，赵建国又叮嘱道：“这件事暂时要严格保密，尤其是光刻机项目的事。在没有正式宣布之前，所有相关工作都要低调进行。”
“明白了。”李一凡点头，“我已经让中微的法务部门准备了最严格的保密协议。威廉姆斯团队也同意在正式签约前不对外公开任何信息。”
走出省委大院时，李一凡的手机关机场景。是李明杰发来的消息：mt.Gox事件引发的市场恐慌，让比特币价格暴跌。这让他想起2012年那次成功的布局，当时靠着区500万美元的投入，不仅发生了中微的资金危机，还为公司积累了充足的战略储备。现在，历史似乎又给了他们一个类似的机会。
而此时，没有人知道，一个震惊全球半导体产业的计划，已经在这座古老的省城悄然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