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
面对秦楚的最后通牒，大长老捂住胸口，差点一口过去。
身旁几个人见状，立刻脸色慌张的扶着，然后看杀人凶手一般瞅着秦楚，喊道：“大长老，您没事吧大长老。”
“您可要坚持住啊。”
大长老喘了几口气，勉强活了下来，然后又看见秦楚那有恃无恐的脸，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子挣脱搀扶，暴跳如雷。
“好好好，好一个黄口小儿。”
“今天我非要告到协会去，我告到苍生那里去！”
“我要让苍生治你的罪，我我我我，我还要让他...”
然后是叽里咕噜的一大堆，估计他本人都不知道自己在嘟囔些什么。
听到这话，秦楚直接没绷住。
告到龙会长那里？
属实是老奶奶钻被窝，给爷整笑了。
先不提天龙门本身就不占理，就算是占理，你也不能找龙苍生裁断啊。
他才是幕后主使，我只是听命行事啊。
“别废话。”
有一种老人总喜欢胡搅蛮缠，就仿佛是站在你的耐心边缘来回蹦迪。
秦楚此时的心情便是这样，语气也不耐烦起来。
古尔薇向前一步，咚的一声，地动山摇。
强制静默之后，忽略那些个敢怒不敢言的眼神，秦楚继续说道。
“无论你愿意与否，天龙门七个幼首已被我全数击败。”
“你信不信，只要我出这个门，不到半天，全世界都会知道这个消息。”
“到时候天龙门将会是整个卡士界笑柄。”
似乎联想到那个场面，不少人脸色苍白。
自傲和自卑是一个硬币的正反两面。
对一群以天龙门身份为傲的人来说，这个后果不亚于一场地震。
或者说，越是吹嘘血脉高傲的，离了这些就越是脆弱。
大长老也说不出话来，对他来说，命已经没几年好活了，所以反倒是更加看重一个脸面。
堂内的气氛冷如冰。
终于，大长老说话了，他似乎冷静下来，问道：“你要干什么？”
“我要龙沐月能光明正大的回到龙都。”
一听那个名字，原先平静的人群再次嘈杂起来。
“安静！！”
大长老回头喊道，然后继续听秦楚说话。
“天龙门之内，任何地方，不许拦我，也不许拦她。”
“她的父亲亵渎天龙，罪不可赦。”
大长老说道。
“那既然如此，就让天龙这两个字，因为你们而蒙羞吧。”
秦楚丢下这句话，便要走出大堂，就在擦肩而过的瞬间，大长老说道。
“好。”
大长老脸色阴沉如水，再次重复了一声好。
“我会说服天龙门其他人，解除对她的驱逐令。”
“但关于潜龙挑战的任何事.....”
秦楚回头嗤笑一声，然后说道“我不需要天龙门诸位幼首当我的垫脚石。”
“我不会说，但如果你们门内人自己愿意说，那可怪不得我。”
大长老迟疑片刻，然后说道“关于几个幼首的废除....”
“我说过了。”
秦楚再次毫无顾忌的打断他的话。
“魏向天便是我之后的首席幼首。”
此话一出，一众人不敢瞪视秦楚，只能齐齐看向魏向天。
被看者一脸苦笑，摊摊手表示自己也是被逼无奈。
大长老连说三个好字，闻言环视一圈，将周围几张蓄势待发的卡牌少女尽收眼底，最后看了秦楚一眼后，说了一声“走”。
其余人面带不甘，但也只能听令，鱼贯而出，拥挤的大堂再次空荡下来。
等最后一人走出，魏向天对着秦楚摊手。
“你可是把我推到风口浪尖了。”
“放心吧。”
秦楚拍拍他的肩膀，一脸前辈的模样。
“会有人站在你后面的。”
废了这么多劲，龙苍生龙会长怎么会坐看魏向天受欺负呢。
这样想着，秦楚看向龙春秋，却看他拍着手掌，满脸都是赞扬，甚至秦楚还看出几分痛快。
“好胆量。”
他竖起大拇指，然后说道：“既然他松口，没有了反对者，这事八九不离十了。”
“剩下的，就要看天了。”
顺着推开的门，秦楚的视线穿过外面围观的群众，似乎跨越空间来到大门紧闭的乾龙宫。
那里一片肃穆，唯有某个开放的角落里，拥挤着好奇的龙都人，
两片地，就好像神与人一样，泾渭分明。
“是啊。”
他又看向天空，听说古龙帝国时期，这里时常能见到天龙的只鳞片羽。
又是从何时起，天龙躲入乾龙宫，不再见人了呢。
“希望天能一直好下去吧。”
......
差不多三天后，协会的消息正式传入秦楚的耳中。
天龙门正式撤销对龙沐月的驱逐令，从今之后，她可以自由进出龙都和天龙门任何区域，没人可以阻挡。
出乎意料的，又或者是情理之中，她没有得到任何的祝福。
躲在秦楚的怀里，地灵公的台阶之上，两人享受着难得的静谧。
抚摸着少女脸上的龙鳞和柔顺长发，秦楚低头，正巧碰上少女如星辰般明亮的眸子。
虽然她表情不显，但秦楚能看出几分欢快。
远处，古尔薇趴在老爷椅上，呼呼大睡。
自从吃了龙晶髓后，她便经常这样，连东西都少吃了。
听着龙少女的轻呼声，秦楚莫名有种虚幻感，怀疑自己这是否是一场梦。
“走吧。”
他说道，眼睛不由自主的望向天空。
“我带你见天龙。”
似乎是贪恋着温暖，龙沐月没有立刻起来，而是抬眼望着秦楚的脸。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