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子，够爽快。”
饭桌上，秦楚手拿一瓶烈酒，咕嘟咕嘟的往嘴里灌。
金黄色的酒液从嘴角流出，顺着脸颊，从下滴落，轻轻在桌面上砸碎。
冬皇看着秦楚这豪放的姿态，哈哈大笑起来。
至于为什么状况会变成这样。
还得从冬皇刚才的问题说起。
“小子，你有个娶皇女的梦想吗？”
秦楚很想说没有，但他想起了前世的自己。
那个挣扎与生存的底层平民。
半夜时分，其实也有过片刻的幻想，企图脱离泥沼般的现实。
“我有过。”
所以秦楚给了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有过，代表曾经有，也代表现在没有。
“我也有过。”
冬皇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两瓶酒，咚的一声砸在桌上。
也不知道酒瓶是什么材质，这样子都没有碎。
用大拇指撬开瓶塞，递过去一瓶，冬皇说道。
“喝吧，很多话只有在酒里才能说。”
秦楚沉默着看着没有标签的酒瓶。
然后猛的往嘴里一灌。
当甘甜的口感传入口中，秦楚的眼神一亮。
不仅仅是因为口感，而是因为他感觉到一股暖流，顺着喉咙向下，很快蔓延到全身各处。
身体蕴含的力量在变强。
而更让他震惊的是。
他竟然感觉到灵力也在缓缓上升。
那个只能在决斗和升变卡牌才能增长的灵力，竟然因为一口酒就提升了？
虽然这增长真的很缓慢，慢都没有什么实用价值。
微小的近乎等于没有。
但有就是有，这是质的差别。
看到秦楚瞪大的眼睛，冬皇自得地笑了笑，然后仿佛回忆着什么。
“你知道我曾经是干什么的吗？”
秦楚饮着酒，摇摇头、
神话卡士不仅仅是身份高贵，更代表了时间的久远。
很多时候，如果不是本人诉说，是不会有人清楚的。
“我是个酿酒的。”
秦楚丝毫不意外。
“我是个杀了皇帝的酿酒人。”
“就用你手上的酒瓶。”
“对了，还有里面的毒酒。”
“咳咳咳。”
这话让秦楚咳嗽不止。
“是不是很没有战士的精神？”
“只不过后来我才知道，其实皇帝不是我杀死的。”
“而是他自己就想死。”
“至于原因......”
冬皇笑了一下，没有回答。
平息完胸口的情绪，秦楚看着陷入回忆的冬皇，试探性地问道。
“您想让我做什么？”
先是那莫名其妙的压力考验。
如果那能称之为考验的话。
然后是娶皇女的奖励。
如果那能称之为奖励的话。
很明显，冬皇从自己身上看出了什么，所以才导致这一系列的动作。
至于是什么.....
秦楚心中有些猜测。
他身上还有什么呢？
可冬皇的态度，却又让秦楚有些疑惑。
他感觉对方貌似不是察觉到解析之眼的存在，而是些别的东西。
“做什么？”
冬皇笑了起来，摇摇头否定，然后说起了另一个话题。
“小子，你知道苍炎国为何急急忙忙搞那些动作吗？”
这个问题算是搔到秦楚的痒处。
说实话秦楚一直很好奇卡士世界将要面临什么。
但无论是问谁，要不就是不知情，要不就是讳莫如深。
总之问题不仅没有解决，反而更加多了。
“灵性的反面，你觉得是什么？”
嗯？
怎么突然扯到学术问题了？
灵性的反面？
没有灵性?
肯定不会这么简单
秦楚思索了一下，不确定的回答道。
“反灵性？”
“聪明。”
冬皇赞叹道。
“灵性是卡牌的基础，是卡士的基础，也是万物的基础。”
“同时也是.....世界意识的基础。”
“那反灵性呢？”
冬皇自问自答道。
“那便是世界的坟墓。”
“而我们的处境。”
讲到这里，大胡子似笑非笑。
“就是土已经快埋一半了。”
他在胸口比了个手势。
“所以你知道为什么你们那的老家伙开始着急了吧。
.....
“咚！”
当那大门关闭，叶卡捷琳娜就一直左右踱着步，脸上带着烦恼。
她真的很好奇，老爷子会和秦楚说些什么。
准金卡的来历？
这不可能，这玩意在怎么稀有，在神话卡士的眼里，也不过是玩具。
真要认干儿子？
那没必要躲着她啊。
说真的，她还是提出者的。
那还有什么，能让两个素昧平生的男人长谈，还要避开其中一人的女儿？
等等！
叶卡捷琳娜眼神一呆。
她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性。
一个之前从未想过，但此时却异常可能会发生的人生大事。
不会吧不会吧。
心脏猛然的跳动，她内心一慌。
不，等等。
老爷子应该舍不得自己....吧。
而且秦楚这个人....
虽然也不是说不行，但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叶卡捷琳娜停靠在门前，用头不断的撞上去。
同时那穿着靴子的脚不停的抖动，彰显了她此时无法言说的心情。
“到时候他要入赘吗？”
“孩子果然应该还是姓秦比较好吧。”
不，等等，自己在想什么。
叶卡捷琳娜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才总算清醒过来。
“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咚！”
大门打开，给她吓了一跳。
后退让了几步。
看着满面红光、仿佛遇到了什么大好事的秦楚走出来，她内心一跳。
“秦....额，秦楚，老爷子和你说了什么。”
她的磕磕巴巴让秦楚有些疑惑。
“没什么，一些不能和你说的事情。”
叶卡捷琳娜心跳的更快了。
“皇女殿下，冬皇陛下让您进去。”
“哦哦哦，来了。”
叶卡捷琳娜不知道自己是怀着什么心情踏入冬宫的。
“咳咳咳。”
坐在方桌前，冬皇又咳嗽几声。
将手上的鲜血化成粉尘，回想起刚刚离去的背影，他开口说道。
“切尔诺伯格，看到了吗？”
“那奇异的灵魂。”
“看到了。”
巨人的声音带着惊奇。
“你说他是否有可能......”
“不用想了，我的老伙计，他可不是寒冰适应者。”
“我知道、我知道。”
冬皇喃喃自语道
没人懂他现在的心情，直到敲门声打扰了他。
“咚咚咚。”
“进来。”
嘎吱。
门缝里伸出一个脑袋。
“父皇，您叫我？”
“装什么装，给我过来！”
冬皇没好气的说道。
见到已经变得亭亭玉立的女儿，他不禁有些幻视。
似乎看到过去，那缠着他讲故事的小女孩。
“卡佳。”
“父亲，我在。”
“你能继承我的位置吗？”
“......”
回应他的只有沉默。
“算了，让时间证明一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