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维尔薇根本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毕竟现在的她被失败蒙蔽双眼。
她长这么大就没有受过这么多挫折，无论是举世无双的天才，还是自学无双的天才，这些都是她曾经的名讳。
这些名讳也象征着她的智慧到底是多么的冠绝无双。
然而直到认识敖托之后，她的智慧让她屡次碰壁。
甚至于她感觉敖托绝对是上天派来惩治她的，就因为她的天赋连上天都在嫉妒。
然而维尔薇也是就因为这个挫折被蒙蔽眼睛，不然她就会发现，明明只会按照她命令行动的小空此时居然以自己的主观意识来提出了解决办法。
她可没有加入什么自我学习的程序，毕竟她也是知道拥有这种力量的人造律者如果拥有自我意识的下场。
如果往好了说还好，会帮助人类对付崩坏。
但是万一认为律者和她们是同族，到时候怕不是会出现智械危机，因此维尔薇可不敢给拥有这么恐怖力量的人造律者装载自我学习能力。
如果是别的人工智能她倒是会这样做，但是唯独人造律者不行。
毕竟她维尔薇可是要成为救世主的人。
将小空的全身伤势休整完毕，维尔薇也是抹了一把汗。
“呼，现现在你的伤势已经修理完毕，去解决崩坏吧，如果遇到稀有的崩坏兽将它们斩杀材料带给我。”
“是，博士。”
得到维尔薇的指令，小空虽然已经初步诞生自我意识，但是也并未拒绝。
因为现在的自我意识就足够让小空自我思考，还没有深邃到开始思考自我的意义。
看着小空离开，维尔薇立马就开始制造另外两具人造律者，甚至是往后所有的人造律者躯体都开始制造。
既然一个两个律者未必是敖托对手，那么就来10个11个。
她就不信敖托真能这么逆天，一个人就能把所有律者打败。
就在维尔薇努力的时候，此刻他们所在的星球外一处神秘空间中。
一个长得跟虫茧差不多，但是有紫色纹路的东西此时晃动着。
而这就是大名鼎鼎的终焉之茧，一切崩坏的源头。
祂虽然并没有多高的自我意识，大部分行动也只会按照底层代码逻辑行动。
但是这一次维尔薇等人的动向也是吸引了祂的注意力。
祂感受到了这一次律者诞生到死亡之间甚至不超过三分钟。
在祂的推算之中，这个文明的发展程度本不应该到达这种地步。
于是乎终焉之茧开始为这个例外感到好奇，因为想要以此诞生同胞，那么例外将会是最好的调剂。
为此，祂向着文明投下了目光。
这一刻，除去敖托和『爱莉希雅』，根本就没有人注意到这一道目光。
仅仅只是游览了一遍，终焉之茧便明白了事情的始终。
因为敖托从始至终就没有想过隐瞒，所以并未动用因果的力量将其掩埋。
如果出意外，大不了他最后出手，一举镇压终焉之茧，然后用各种因果之法，将世界的发展往正轨调，当然，其中肯定要有一些小小的调节，不然他穿越来前文明干嘛，看他们再死一遍？
此时的神秘空间之中，终焉之茧不停的颤动着，没有人知道这是兴奋还是恐惧。
不过在下一次崩坏的时候，一切都将见分晓。
在颤动的几分钟之后，终焉之茧彻底沉寂下去，就仿佛一直如此。
“向这里投下的目光吗，看来之后的崩坏发展可能就要发生大变化了。”
前文明可不像后世文明一样，所有的律者都已经被固定为那几个。
现在的终焉之茧可还没有被入侵，根本没办法固定试卷。
所以敖托还挺好奇的，接下来终焉之茧会循序渐进，按照原来的律者诞生顺序，还是说弄出一些新的律者。
“啊，维尔薇博士，还请你继续努力，我可是想要看到你戴着这个文明自己干翻终焉之茧，而不是需要我出手。”
不过敖托也知道，就终焉之茧给的这些发育时间根本不足以维尔薇发育。
所以他也是给了那么一丁点小小的便捷帮助，比如说做实验成功率上升一半，或者突然就诞生了一个奇思妙想的想法。
终焉之茧缩减时间，那他就提高效率。
几天之后......
“世界本不该如此，我也本不应该这样。”
连续屠杀了几天几夜的崩坏兽以及死士，小空头一次明白了何为疲惫。
不眠不休的战斗，不眠不休的屠杀。
她看到了很多人因为困乏前往后方休息，因为偷懒，不想上前线因此偷偷的向后撤去。
那么凭什么她就得一直不眠不休的战斗，她是人造律者，但是她也有自己的意识，她并不是谁的奴隶，她应该是自由的战士，她应该要学会反抗。
“不对，以生物的角度来讲，博士算得上是我的母亲，我不应该背叛她，我应该孝顺。
不，不对，以生物学的角度来讲，她与我并无血脉关系，她甚至不是我的生物妈。”
此时的小空脑海里出现了各种让自己顺从于维尔薇的理由。
但是又有无数辩驳的语言开始反驳自己所想出来的理由。
自我矛盾之下，小空此时直接宕机在原地，甚至连冲到她前面的崩坏兽都没有注意。
就在这一只被小空斩掉一臂的阿湿波准备用另一只残臂将小空砸扁的时候，一道人影瞬间出现，一根手指头挡下了这一道攻击。
随后又轻轻一弹，这一只阿湿波当场死亡。
解决完这只崩坏兽之后，敖托就转过头看着宕机的小空喊道：“喂喂喂，这个时候走神可是很容易死的，要不是我帮忙，你刚才可就成为肉饼了。”
“......谢谢你不计前嫌救我，不过你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看到救自己的人居然是自己以前的目标，小空也是没想到，但还是道谢了一声。
“可以，不过太复杂的我也回答不了。”
“那么，你能回答我，我是谁，我又为什么活着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