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子砚把目光从她身上移开，一直拨着柳青衣的号码，但没有人接。
柳寒酥看了一眼他的手机，看到屏幕上闪着柳青衣的名字。她很生气。为什么他和她在一起时还想着柳青衣？
那个女人太烦人了！只要等她从世界上消失了，子砚就不会再想她了！
柳寒酥翻了个白眼，挥手叫住一个侍者，希望转移韩子砚的注意力。
“请结帐。”
服务员礼貌地点点头，把账单放在韩子砚旁边，温柔地问道：“先生，您一共付480美元，您是用现金还是用卡付款？”
韩子砚迅速回到现实中，简洁地回答道：“卡。”
在迅速付清账单后，柳寒酥抓起钱包，靠在韩子砚的肩上说：“子砚哥哥，我们去海天广场购物中心吧。这是我们的第一次约会，我太兴奋了。”
可是韩子砚仍然想要联系柳青衣，他摇了摇头，把柳寒酥推开，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对不起，今天下午我有事要做。我今天可能不能陪你了。”
然后柳寒酥的脸色变得苍白。
他答应过要花整个下午的时间和她在一起，现在他突然声称自己很忙。他是不是要去见柳青衣？
柳寒酥垂下眼睑，装出一副受伤的样子。“子砚哥哥，你答应过要陪我的。你真的要丢下我一个人去陪柳青衣吗？”
韩子砚转过头来看着她，柳寒酥的眼泪立刻掉了下来。
“你打电话的时候我看到了！子砚哥哥，我知道柳青衣名义上是你的妻子，但我是你的女朋友，难道在你心里我还不如柳青衣重要吗？”
她的眼里充满了泪水，她看起来很可怜。
韩子砚皱起了眉头，他讨厌女人说哭就哭这一套。
但是他意识到他确实忽略了眼前的这个女人。
柳青衣对他来说真的比柳寒酥重要吗？
不！绝对不行！
他需要柳青衣的配方来为公司申请专利，他只关心柳青衣能给公司带来什么好处。
韩子砚拥抱了柳寒酥，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安慰她。
“还有谁比你更重要？要不是公司需要，我才不会关心她呢。”
柳寒酥很激动。“真的吗，子砚哥哥？柳青衣即使死了，你也无所谓吗？”
韩子砚点点头：“无所谓。”
突然，他从柳寒酥的脖子上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气味。
那香味和柳青衣设计的极地光辉香水一模一样。
韩子砚轻轻地推开柳寒酥，然后盯着她说：“你今天有没有喷香水？”
柳寒酥正要回答，但她一句话也没说。她确实喷了香水，但那是柳青衣的！
柳寒酥意识到了什么，很快摇了摇头，睁大了眼睛，装出天真无邪的样子。
“子砚哥哥，你在我身上闻到什么了吗？”
韩子砚表情复杂地看着她。“嗯，闻到了。”
“那是我的体味。”
韩子砚犹豫了一下，然后恍然大悟。
他确信柳寒酥就是那个和他有过一夜情的女孩，所以这种气味确实是她身上的气味。
他一直很好奇，为什么柳寒酥的体香和柳青衣设计的“清风徐来”香水味道完全一样。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柳青衣，弄到配方，其他的事情可以先放一放。
韩子砚什么也没说就匆匆离开了。
柳寒酥眯着眼睛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她记得韩子砚不止一次地问她那天晚上有没有喷香水。
今天她用柳青衣的香水，他又问了一遍。
那天晚上，柳青衣似乎用那香水吸引了韩子砚，她终于明白韩子砚并不是真的爱柳青衣。
他所迷恋的可能只是柳青衣的香味！
这个想法让柳寒酥兴奋不已。她一离开餐厅就给余琴打电话，急切地说：
“妈妈，从我的梳妆台上拿瓶香水。淡绿色的那瓶。这是样品。”
余琴走向梳妆台。她找到了香水样品，问道：“这不是柳青衣的吗？”
“妈！柳青衣用这种香水勾引韩子砚！现在帮我拿到这香水。有了这香水，我一定能俘获韩子砚的心！”
余琴立刻同意了，“我马上给你找。”
柳寒酥满意地笑了笑，补充道：“妈妈，柳青衣快不行了吧？告诉马丁村的人，加快计划，杀了她，别退缩。”
柳寒酥心想：“既然韩子砚不在乎柳青衣是死是活，为什么不现在就把她除掉，把她的尸体丢在荒野里呢？
没有人会找到她，也没有人会怀疑我。考虑到我现在在韩子砚眼中的地位，即使他知道是我，他也不会生气的。
不！韩子砚怎么可能知道这件事？我刚认识他，表现得就像个完美的女朋友。子砚哥哥觉得我善良无辜，他永远不会怀疑我。”
想到这里，柳寒酥笑了。
她似乎已经看到了柳青衣曝尸荒野的处境和她自己光明的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