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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老太监的局中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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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陈星观看了《甄环传》。

剧中,雍正对着丽嫔的绿头牌皱眉时,苏培盛只道:“这牌子落了灰,奴才拿去擦擦。”

次日,丽嫔再未得召幸。

皇帝只当他体贴,无人知晓那夜他袖中藏着崔槿汐绣的竹叶帕子。

后来慎刑司的炭火烧红铁钳,他跪在甄嬛脚边剖白:“奴才这一生,跪过无数人,唯有槿汐,是我想站着牵住手的人。”

新帝登基那日,他脱下总管太监服走出神武门。

胡同深处的小院,崔槿汐正踮脚往门楣挂灯笼,他伸手扶住她的腰:“慢些,苏夫人。”

---

紫禁城的夜,是泼了浓墨又碾碎金粉的缎子。养心殿里,鎏金狻猊兽口中吐出龙涎香的青烟,丝丝缕缕,缠绕着烛火昏黄的光晕。雍正帝朱笔悬在奏折上方,久久未落,眉心的褶皱深得能夹死飞虫。殿内落针可闻,侍立的小太监们个个屏息垂眸,恨不得连心跳都摁停了。

唯有苏培盛,像殿角那座西洋金自鸣钟里最沉稳的机簧。他立在御案斜后方的阴影里,腰微微躬着,是奴才的本分姿态,眼神却如古井深潭,无声无息地将帝王每一丝细微的情绪波澜都收摄其中。那悬而未落的笔尖,那眉间沟壑里蕴着的沉郁风暴,都在他心镜上清晰映照。

他上前一步,步子轻得像猫踩在绒毯上,恰到好处地停在能听清皇帝呼吸、又不至于僭越的界限。“皇上,”声音不高,带着一种浸透了岁月与恭顺的醇和,“夜深了,龙体要紧。奴才瞧着,您晚膳用得不多,小厨房温着盏杏仁酪,清润安神,可要进些?”

雍正搁下笔,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疲惫地“嗯”了一声。那声“嗯”里裹着的烦躁,寻常人听不出,苏培盛却品得分明。他转身,一个细微得几乎不可见的眼神递向殿门口侍立的小夏子。小夏子立刻会意,悄无声息地退出去张罗。

就在这短暂的间隙,雍正的目光,似是不经意地扫过御案一侧。那里静静躺着一枚象牙雕花托盘,盘中排列整齐的绿头牌,在烛光下泛着温润又冰冷的光泽。皇帝的视线在其中一块牌子上停留了一瞬,极快,快得如同错觉。那是丽嫔的牌子。

苏培盛垂下的眼睑纹丝未动,心念却已电转。丽嫔昨日在御花园为争一盆新贡的魏紫牡丹,言语间冲撞了熹贵妃,骄纵太过。皇帝此刻的不豫,怕是大半源于此。他亲自从小夏子手中接过那碗温热的杏仁酪,稳稳奉到御前,口中温言道:“皇上,这夜气沉了,有些物件儿也沾了潮气,瞧着不大清爽。”他微微侧身,目光恭敬地掠过那盘绿头牌,声音放得更低缓,“就比如……丽嫔娘娘那块牌子,奴才方才瞧着,像是落了些浮尘,恐污了圣目,不如……奴才先撤下去,仔细擦拭干净?”

雍正正接过玉碗的手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他抬起眼皮,目光沉沉地落在苏培盛低眉顺目的脸上。没有斥责,没有追问,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沉默。过了片刻,他才缓缓舀了一勺杏仁酪送入口中,喉间发出一声模糊的“唔”。

这便是允了。

苏培盛躬身应道:“嗻。”他上前,动作轻缓如拂去蛛丝,只单独拈起丽嫔那块绿头牌,拢入袖中。象牙牌微凉的触感贴在腕间,像一块冰。他知道,这块牌子,从此便蒙上了无形的“尘”,再难见天日。他退下时,眼角余光瞥见皇帝紧蹙的眉头似乎舒展了一分。那并非释然,而是一种“麻烦被悄然解决”的满意。

回到自己那间狭小却整洁的值房,烛火如豆。苏培盛才从袖中拿出那块绿头牌,并未擦拭,只是随意丢在桌角。他解开自己外袍的盘扣,手探入内襟,指尖触到一方柔软的、带着体温的素帕。他小心翼翼地抽出,帕子一角,用青绿色的丝线绣着几片疏朗的竹叶,针脚细密,清雅坚韧。他将帕子凑到鼻尖,深深吸了一口气。没有脂粉香,只有一种淡淡的、干净的皂角气息,混着一点陈旧书卷的味道。这是崔槿汐的帕子,那日他借口对食宫人名录有疑,去内务府寻她“核对”,趁人不备,“失手”碰掉了她袖中的帕子,又“慌忙”捡起,就此“遗忘”在自己身上。

指腹轻轻摩挲着那几片青竹。槿汐……储秀宫那个沉静得如同一泓秋水的掌事姑姑。她看他时,眼神里没有寻常宫女对太监总管的敬畏谄媚,也没有鄙夷怜悯,只有一种平和的、带着距离的澄澈。可正是这澄澈,像一根极细的针,扎进了他早已枯槁的心房最深处,隐秘地牵动着痛楚与渴望。

他深知自己的身份,是皇帝身边最得用的狗,是这深宫里见不得光的老阉奴。情爱?那是主子们才有资格挥霍的玩意儿。可掌心的帕子温软,那竹叶的脉络硌着指腹,提醒着他一种近乎荒谬的妄想——或许,在这泥潭里,他也能抓住一点属于“人”的暖?这妄想如同暗夜里的磷火,微弱却执拗。

机会,裹挟着巨大的风险,终于砸到了眼前。那个倚梅园里胆大包天的宫女余莺儿,冒名顶替了除夕夜与皇帝偶遇的“逆风如解意”之人。皇帝寻人心切,却又囿于帝王颜面,不愿声张。苏培盛冷眼瞧着余莺儿眼中掩不住的野心与慌乱,心中早已洞若观火。假的,拙劣的假。

“皇上,”他躬着身,声音里充满了恰到好处的“灵光一现”,“奴才愚见,既是才情佳人,何不……以联考赏?既能彰显皇上爱才之心,又能不动声色……”他窥见皇帝眼底一闪而过的赞许。

他亲自去“点拨”余莺儿。教她如何“不经意”地提起倚梅园红梅的疏影,如何“回忆”那夜积雪压断枯枝的脆响。他看着她笨拙地模仿、背诵,像看一出蹩脚的皮影戏。每一步,都精准地踩在他铺设的台阶上,让皇帝顺着台阶“自己”走上去,“自己”确认。当皇帝龙颜大悦,赞他“深得朕心”时,苏培盛伏在地上,额头触着冰冷的金砖,嘴角却勾起一丝无人看见的弧度。这“如朕亲临”的荣耀下,是他精心操控的提线。

这条线,不仅牵动着皇帝的喜怒,更牵连着他苏培盛真正的棋盘。他早已将目光,牢牢锁定了那个从甘露寺浴火归来、眉宇间淬炼出冷硬锋芒的熹贵妃——甄嬛。四阿哥弘历养在她名下,皇帝子嗣单薄,未来的变数,几乎明晃晃地写在了甄嬛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里。

他需要甄嬛的势,更需要甄嬛身边那个人的心。

慎刑司。空气里弥漫着血腥、焦糊和绝望混合的恶臭。炭盆烧得正旺,暗红的火舌舔舐着空气,几把形状狰狞的铁钳插在炭火中,尖端已泛起骇人的暗红。崔槿汐被两个粗壮的嬷嬷死死按在冰冷的刑凳上,脸色惨白如纸,嘴唇被自己咬出了血痕,额发被冷汗浸透,粘在颊边。她身上那件素净的宫装已沾满污渍,但脊背却挺得笔直,眼神里没有哀求,只有一片死寂的倔强。

苏培盛闯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一股冰冷的、带着铁锈味的腥气猛地冲上他的喉头。他脚下似乎趔趄了一下,袖中的手瞬间紧握成拳,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刺痛让他维持住最后一丝清明。他强迫自己的目光从崔槿汐身上移开,落到端坐一旁、神情倨傲的慎刑司总管身上,脸上已堆砌起无可挑剔的、属于御前大总管的威势与急迫。

“住手!”声音不高,却带着雷霆万钧的穿透力,瞬间冻结了行刑嬷嬷的动作。“皇上有口谕,着奴才即刻提审崔槿汐!事关重大,若损了人犯,尔等有几个脑袋担待?!”

那总管太监被他的气势慑住,又听闻“皇上口谕”,慌忙起身,堆起谄笑:“苏公公,您看这……这还没问出什么……”

“问没问出,自有皇上圣裁!轮得到你置喙?”苏培盛厉声打断,眼神如刀锋般刮过对方的脸,“还不放人!等着咱家去请旨吗?”

慎刑司总管脸色变了变,终究不敢硬抗,挥手示意放人。两个嬷嬷松了手劲。崔槿汐的身体晃了晃,几乎软倒。苏培盛一步抢上前,手臂稳稳地托住了她的肘弯。隔着薄薄的衣料,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她身体的冰冷和细微的颤抖。他的手指收紧了片刻,随即又强迫自己松开,维持着公事公办的姿态,对身后跟来的小太监喝道:“愣着干什么!扶好了!送交皇上发落!” 他的目光飞快地掠过崔槿汐惨白的脸,那一眼,深得像是要将她此刻的模样刻进骨头里,随即又迅速垂下,掩去所有翻涌的情绪。

永寿宫的灯火通明,驱散了慎刑司带来的阴寒。甄嬛端坐主位,脸色沉静如水,眼底却蕴着风暴。苏培盛独自跪在冰凉的金砖地上,将崔槿汐“救”出,只是第一步。他需要甄嬛的信任,需要将自己牢牢绑上这艘船。

“娘娘,”苏培盛的声音带着一种豁出一切的沙哑,他不再自称“奴才”,这个微妙的改变让甄嬛眉梢微动。“槿汐之事,奴才拼死也要护她周全。不为别的,”他抬起头,目光坦然地迎上甄嬛审视的眼眸,那里面沉淀着几十年宫廷沉浮磨砺出的精明与一丝孤注一掷的疯狂,“奴才这一生,跪过无数人。跪天地,跪皇权,跪主子。膝盖弯了无数次,脊梁骨早不知是什么滋味了。”

他顿了顿,深吸一口气,仿佛要汲取说出下面话语的勇气,每一个字都砸在空旷的殿内,清晰无比:

“唯有槿汐……是奴才打心眼里,想堂堂正正站着,牵住手的人。”

甄嬛端着茶盏的手,定在了半空。她看着脚下这个权倾后宫、心思深沉如海的老太监,看着他眼中那份不容错辨的、近乎悲壮的赤诚与渴求。良久,她缓缓放下茶盏,瓷底碰触桌面,发出清脆的一声微响。

“苏公公,”甄嬛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却带着一种尘埃落定的意味,“起来说话吧。你的心思,本宫……明白了。”

雍正驾崩的哀钟响彻紫禁城,余音在九重宫阙间久久回荡,像一只无形巨手,宣告着一个时代的落幕,也撕开了新皇登基的血色序幕。曾经煊赫一时的年氏、乌拉那拉氏党羽,如同秋日枯叶,在凌厉的清算风暴中纷纷凋零。慎刑司的刑具日夜不歇,惨叫声与求饶声被厚厚的宫墙阻隔,只留下令人窒息的铁锈腥气弥漫在空气里。

在这片腥风血雨之中,永寿宫却成了一方诡异的净土。熹贵妃,如今的圣母皇太后,垂帘听政,手握乾坤。她身边最得力的心腹,依旧是那个眉目沉静、举止端方的崔槿汐姑姑。

而苏培盛,这位侍奉先帝近四十载、权倾内廷的大总管,却在雍正梓宫移入泰陵后不久,便悄然无声地消失在了宫人们的视线里。没有盛大的荣休恩典,没有新帝的挽留慰谕。仿佛一颗投入深潭的石子,只激起几圈微澜,便彻底沉入水底。

神武门高大的朱红门洞下,苏培盛最后一次驻足回望。层叠的琉璃瓦在初冬的薄阳下泛着冷硬的光,飞檐斗拱勾勒出天家森严的轮廓。他穿着最寻常的藏青色棉袍,头上扣着一顶半旧的暖帽,手里只提着一个不大的青布包袱。没有前呼后拥的仪仗,没有象征身份的蟒袍玉带。他像一个最普通的、离宫归家的老仆,身影在巨大的宫门下显得异常渺小,却又透着一股卸下千斤重担的松弛。

守门的侍卫认得这张脸,眼中掠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惊诧,随即又迅速垂下头,恭敬地侧身让开通道。苏培盛朝他们微微颔首,脸上是历经沧桑后的平和,再无半分昔日御前大总管的威势。他迈开脚步,稳稳地踏出了那道分隔皇权与尘世的门槛。宫墙内外的空气似乎都不同了,凛冽的寒风卷着市井的烟火气扑面而来,他深深吸了一口,胸腔里竟涌起一种陌生的、属于“自由”的刺痛感。

京城东四牌楼附近,一条幽深僻静的胡同尽头,藏着一座小小的四合院。青砖灰瓦,门楣素朴。此刻,院门上已挂起了一对簇新的、描着金粉的福字红灯笼,在萧索的冬日里,像两团温暖跳动的火焰。

崔槿汐正站在门边的一张矮凳上,踮着脚,专注地将第三只小灯笼往门楦上挂。她换下了宫装,穿着家常的藕荷色棉袄,外罩一件半旧的青缎比甲,乌黑的发髻只用一根简单的银簪挽住。冬日的阳光淡淡地洒在她侧脸上,柔和了她惯常的沉静,添了几分温润的烟火气。

苏培盛推开虚掩的院门,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幕。他静静地站在门槛外,目光贪婪地描摹着眼前的身影,仿佛要将这寻常又珍贵的画面永远刻入眼底。多少个午夜梦回,他渴求的,不过是这样触手可及的暖意。

崔槿汐挂好了灯笼,正准备从凳子上下来,脚下微晃。苏培盛心尖一紧,几乎是本能地,一个箭步上前,手臂稳稳地、极其自然地环住了她的腰身,将她轻轻扶了下来。

“慢些。”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却又无比清晰地落在崔槿汐耳畔。

崔槿汐站稳身形,并未挣脱他虚扶的手,只是微微侧过脸,看向他。四目相对,没有惊涛骇浪,只有一种历经劫波后、尘埃落定的平静与了然。她眼波微动,唇角似乎想弯起一个弧度,最终却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苏培盛的目光从她沉静的眉眼,缓缓移到那对崭新的红灯笼上,又掠过她身上那件家常的棉袄,最后落回她脸上。他的手臂依旧虚环在她腰侧,并未收回,仿佛这方寸之间的扶持,便是他余生全部的依凭与归处。冬日的阳光斜斜地穿过院中的老槐树枝桠,在他们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他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地唤道:

“苏夫人。”

这三个字,重逾千钧。是他用半生权谋、一世机心,于滔天浊浪中,为自己搏来的唯一归宿。崔槿汐的眼睫轻轻颤了颤,像被风吹动的蝶翼,终于,那平静的眼底漾开一丝极淡、却真实的笑意,如同初春湖面破开的第一道涟漪。

她微微颔首,声音轻得像一片雪落在他心上:

“回来了?灶上温着汤。”

陈星从苏培盛身上学到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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