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招适用，我不介意多跪一会。”
姜至骂了一句“无赖”，拽过他的手看了眼手表，还早。
盛昱以为姜至要扶他起来，手上一下卸了劲，咚的一声，俩膝盖和大地再一次亲密接触。
面对男人痛苦的表情，姜至噗嗤笑出了声。
“完蛋了，一会儿要瘸着腿去试戏了。”
姜至双手捏住他的脸颊，薄薄的两层皮没什么肉感。
“指不定女主就喜欢你半身不遂的样子。”
被她一调侃，盛昱也不管痛不痛，一把拽住要起身的姜至，让她坐在他腿上。
“这些礼物喜欢吗？”
女人看向放在椅子上的那些礼物，点头，“除了那只熊我不是很理解，其他的都很喜欢。”
“女生不管几岁不是都喜欢毛绒玩具吗？尤其是这种巨型。”
“是吗？可能我是‘女人’吧。”
自嘲式的回答让盛昱不以为然，“瞎说，没结婚的都叫女生，不喜欢是你年纪还没到，在我眼里你永远年轻漂亮。”
女人淡淡一笑，拿出纸条，“这些又是什么意思？”
盛昱抽出一张，上面写着：lo siento。
“这是西班牙语，对不起。”
他说着又抽出一张，“这是法语，désolé。”
姜至听到他说désolé，有些惊讶，“你还会说法语？”
“当然，要不要我教你？”
姜至不信他的话，让他教了一句。
“说句情话听听。”她又想到什么，“不要说我爱你，这句我也熟。”
“Je t'aime bien, pas des mots d'amour, mais des mots qui viennent du c?u”
都说法国是浪漫之都，没想到连语言有这么有魅力。盛昱脱口而出的话像一首动听的歌，漂浮于世，又沉浸入心。
见她有些惊讶，盛昱神秘兮兮一笑，“亲我一口，告诉你什么意思。”
姜至挑眉，还玩这种小把戏。她故作矜持的朝四周看了眼，掰过男人的脸。
眼见她就要亲到了，盛昱乖乖闭上了眼，但温润柔软的触感久久没有下来，反而听到一阵轻笑声。
盛昱面上有些不快，撒娇似的嘟起了嘴，对自己叹了一口气，“想要一个亲亲都这么难。”
“不说拉倒。”
说着就要起身的姜至被盛昱一把箍住，在她嘴上重重一吻。
得逞的男人见好就收，看着她认真解释，“我喜欢你，不是情话，是心里话。”
突如其来的表白让她措手不及，尽管听他说了好多次，但这次的神情最打动她。
盛昱熟稔地一手握住她的手，一手覆在她脸上，亲密的举动在外人看来格外美好。
见姜至没回答，盛昱用大拇指蹭了两下她的手心，“有没有被我撩到？昨天专门偷学的。”
“昨天睡很晚了吧？”姜至没好气的用手虚空指了下他的眼袋，“知道今天有任务还不好好休息。”
盛昱正想转移话题，但总有一些人一些事不合时宜的发生。
一个中气十足的大嗓门从不远处传来，像是惊讶地上的花瓣和一些礼品盒子。
两人浓情蜜意的氛围瞬间被破坏，只好灰溜溜的抱着礼物离开了顶楼。
姜至把盛昱送到现场，还想陪他进去瞧瞧，被他拒绝了。
“你就放心去做自己的事吧，还有竹子在。”
“对啊姜姐，我会一刻不离盛哥的。”竹子拍胸脯保证。
“行，那我先走了，结束了给我电话，我来接你们。”
直到他们进去，姜至才回到车上，刚启动车子一条微信通知响起。
通讯录里有一条新的好友请求，点开一看，备注里显示：江姿琴。
通过对方请求后姜至主动问候了一下，然后才开往宠物医院。
白天的医院比晚上热闹多了，门口还摆出了好多不知名的植物，隔板上三两只鹦鹉相互依偎着，打闹着。
看病的宠物挺多，姜至看了眼顾放的办公室，他正在给一只阿拉斯加看诊，后面还有两只狗狗等着。
闲着无事，她看了眼躺在笼子里睡觉的智胜，又走出去看了眼门口的植物。宠物跟植物相比，她更喜欢静悄悄的绿植。
现在的家里除了生命力顽强的绿萝养在阳台，偶尔喝喝大自然馈赠的雨露，她几乎没给它们浇过水。
这次回去又没浇，摊上她这个主人，活不活得下来都得靠它自己了。
姜至一边百度查品种，一边比较哪些好养活哪些难伺候，半个小时下来，她把这里好养植物都收进了购物车。
“有看中的吗？送你。”
忙完最后一个‘病人’，顾放拿了瓶水递上。
“谢谢。”姜至接过，“这些植物都是你养的？”
顾放点头，“我最近搬家，没地方放，只能先摆在这了。”
“没想到你不仅能医宠物，对植物也有一手。”
姜至由衷羡慕。
“都是随便养养的。”顾放听到她的夸奖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对了，想养智胜的是一个小女孩，之前是说有打算养的，但后来她妈不同意，觉得家里地方小，再养一只狗过的不舒服，但小女孩给她妈做了两天思想工作，最后同意了。”
姜至蹙眉，“如果不是百分百接纳的话，我怕……”
像是知道她的顾虑，顾放轻声一笑，“你是怕智胜再一次成为流浪狗？”
见姜至点头，“你放心，我跟她说过让她回去考虑几天，如果真的下定决心要收养再给我打电话，这不，想清楚了，我才给你发信息。”
说话间，一个身穿校服的小女生走了过来，她热情的跟顾放打了声招呼，就进去找智胜玩了。
姜至看了眼约莫十五六岁的女生，望向顾放，后者点点头，示意就是她。
“她应该是高中生吧？”
顾放点头，两人的视线都转向里面的那个背影。
“说是要高三了，学习成绩也不错，那天她爸带她在小区参加活动，原本是想舒缓下压力，却看中了智胜。”
“那她有精力去照顾智胜吗？等高中毕业她就得离开家去上大学，到时候智胜全权交给她父母了，家里有一方不同意收养，它就很难在家安心住到老。”
作为经纪人，姜至喜欢把事情往长远打算，不管是对工作，还是对生活，她不喜欢没有规划就做下一步。
顾放眼底飞速闪过一丝很难分辨的情绪，但很快被他压了下去。
他没想到姜至对一只只有一面之缘的狗狗做这么细致的考量。
拒绝了小女生的领养，等姜至离开医院就直奔试戏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