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至于这两方具体孰强孰弱，那就有待揭晓了，但目前为止哪怕是姜淼也对此犹未可知，虽然她肯定更加倾向于神通，毕竟自己是真正见识过顶级神通威能和顶点的。
但考虑到另外一种能量，也就是天空城口中的真理，很可能涉及到某一位未知的至尊，姜淼就不敢妄下定论。
只有至尊才能对抗至尊，这是纪宁教给她的铁律，时至今日少女依旧无法真正窥探到至尊的伟力，终焉之主到现在展现的其实也就是冰山一角罢了。
她根本无法想象完全体的至尊有多强，所以自然也就对他们的高下之分无法判断。
“呵呵小弟，看你云里雾里的样子，就让本座来给你解答一下吧。”
“嗯？快说啊别卖关子老大。”
这种时候纪宁又开始出来彰显自己的博学了，虽然姜淼确实不知道就是。
“急什么，毛毛躁躁的，就不能矜持一点吗？”
“嘁，还不是你给带坏了，要是有机会我一定要向老师告状，你这个坏家伙！”
“得得得，懒得和你这个小家伙费口舌，先说正事……”
他沉思片刻，回忆脑海中的内容，又认真组织了一下语言。
“九尊之间其实严格来说并没有什么等级或者强弱之分，虽然我们步入这个境界的时间或早或晚，但只要真正成就尊位后，就相当于达到了顶点，也就是俗称的完全体。”
“所以在这个基础上至尊之间战斗力的差异完全是因为各自本命神通和擅长能力方向不同导致的，比如第五至尊专精于防御和镇压，就像游戏里的硬辅一样。”
“而有些至尊又会专精进攻，细分下来最擅长常规捉对厮杀的就是你认识的第九至尊，以此类推，也有擅长打有准备阵地战的第四至尊，或者擅长辅助增益的第二至尊……”
说到这里姜淼基本就懂了纪宁的意思，她在心中暗想看来老师或许就是那个擅长辅助的第二至尊也说不定。
“那真理呢？真理擅长什么？又是第几至尊？”
少女歪头一问，纪宁瞬间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
“踏马的，那个死畜生没有什么擅长的，同样也没有什么不擅长的，真理是最全能的至尊没有之一，就这一点上哪怕是叶兄都比不过他，而且那家伙是我们中间最早成尊的。”
“最早的！？那岂不是说……”
第一至尊，真理之神，同时也是九尊之厅唯一缺少的尊者，纪宁很清楚那家伙的事迹，也正因如此他立即挥手打断姜淼的疑问，表示这个话题到此为止。
“够了，剩下的你还不能知道，有问题也给本座埋在肚子里，不许再提。”
姜淼也只好作罢，她虽然很想知道老师梦中这个家伙的底细，但是纪宁不肯说，那也没办法。
脚下步伐不经意间略微加快，此时的三方势力之间几乎是齐头并进的状态，谁也不放心被抢先，尤其是长生教和天空城双方，而安理会剩下还能行动的成员只剩下五人。
姜淼、陈闲师生二人，安理会姬玄宇、道玄子以及封孝儒三人。
山岭间安静得可怕，早在一开始众人就发现了这个问题，而现在他们更是确定整个哀牢山范围内所有的野生动物全部都离奇失踪了，而且这股诡异的迷雾从何而来，也无处揭晓。
越往深处走，姜淼观察到天空城的人开始有些骚动，包括2号在内的其他两名科学家都有意无意对视着，她顿时警惕起来，神经刻紧绷着，以防万一。
长生教的人或许不清楚安理会手中详细的情报，但掌握尖端科技的天空城绝对拥有独一无二的情报网，他们知道的肯定只会比道玄子多，绝不会少。
这群家伙到底知道什么？
他们都戴着耳麦，私底下也能通过各种隐藏通讯设备交流，这一点长生教的人也发现了，嬴钦曜眉头微微一皱，给了龙啸一个眼神，后者立刻会意，悄悄钻到队伍最后头监视去了。
虽然目前大致是三足鼎立的局势，但其实长生教比较偏向于安理会这边，他们终究是属于领域使世界的人，就算理念不同，但同属一脉。
况且还有姜淼这一层关系在，嬴钦曜不太愿意给她留下坏印象，所以从始至终行事风格都很收敛。
而天空城的人就完全不一样了，这群疯子是绝对特立独行的，而且个个都傲慢冷漠，打着探索科学的旗号，实则都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淼淼，我感觉这里的气息好熟悉，就好像似曾相识一样……”
自进山以来陈闲始终保持着一副凝重的样子，而且随着他们越走越远，离哀牢山腹地越来越近，这种感觉也愈发明显，到最后他眼前甚至出现了一些幻觉。
欣欣向荣，生灵祈福，但紧接着随之而来的是……
星辰陨落，万族哀嚎。
他猛然被惊醒，脚下踩空整个人差点滑落山坡，还好腰间有姜淼的翅膀挽着才没有掉下去，而此刻的陈闲却是冷汗直流，大口喘着粗气。
“老师！您没事吧？”
陈闲摆了摆手，又沉默着摇了摇头，整个人似乎处于一种很不寻常的状态，这也让姜淼非常担心。
但此时想再把老师接回去已经不可能了，进入哀牢山的那一刻就没有回头路，只有一往无前，留在原地更是凶多吉少，姜淼是绝对不可能也放心不下的。
就算前路完全未知，可能危机四伏，但陈闲待在自己身边依然是最安全的，就算是赌上性命姜淼也会保护好老师。
因为老师的状态有些不对劲，少女选择留在队伍后面细心照顾他，虽然她自己也是有伤在身，但比起这点小伤她觉得还是陈闲重要的多。
“前面有人！！”
忽然间，本来还安静前线的三方队伍前头传来一声惊呼，姜淼猛然抬起头来，声音来源貌似是长生教成员中的帝乙，她赶忙随着众人带着老师围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