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蒋凌霄想过千万种回答，唯一没有想到的就是这个，只是这个回答让他简直像个炸弹一样，炸的他头晕眼花，差点没坐稳直接仰倒过去。
好在方秋杲反应迅速伸手拽住摇摇晃晃的大金毛。
“你……你说什么？！”蒋凌霄不可置信的看着方秋杲。
人类果然听力不好？
方秋杲习以为常的将刚刚说过的话又重复了一次。
“你不是喜欢我哥哥的吗？”语速不快不慢，保证蒋凌霄可以听清。
安静的包厢里，两人静静看着彼此，谁都没有说话。
蒋凌霄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忍不住说，“谁他妈跟你说我喜欢方亦辰？！我和他就是发小啊！我喜欢的一直都是你啊！”
“方秋杲！我喜欢你！”
包厢再次安静了，方秋杲怔怔的看着面前的大金毛。
他……喜欢自己？
蒋凌霄仔细观察着方秋杲的表情……只是除了震惊只有茫然。
他，好像真的不喜欢自己。
蒋凌霄慢慢笑了，只是眼中是带着几分强撑的倔强，失落慢慢涌上心头。
蒋凌霄说：“怎么？我喜欢你就这么让你震惊吗？”
方秋杲忍不住点了点头。
“陆时川都能喜欢你，我怎么不能喜欢你？”蒋凌霄故作轻松地说。
方秋杲嘴张开了又合上，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一会才摇了摇头。
只是唇角的笑意终究还是撑不住了。
“方秋杲……”蒋凌霄深吸了一口气，突然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一如平时那样，“你不要有负担，我喜欢你，只是因为你很好，知道吗？”
他很好？
方秋杲望着蒋凌霄愣愣的点了点头。
“以后就算没有蒋凌霄也会有张凌霄、王凌霄什么的！”蒋凌霄拍了拍方秋杲的肩膀说，“放轻松，大明星，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喜欢你。”
蒋凌霄刚刚说完，突然身体一晃朝着桌子扑去，好在方秋杲及时伸手拽住。
“不行……酒喝多了，我有点晕。”蒋凌霄的眼神已经涣散了，目光没有焦距，只是呆呆地盯着前方的方秋杲。
仿佛下一秒就要倒下一般。
这让方秋杲一时犯了难，他到底要怎么把这个人弄回去？
“咚、咚、咚”包厢门被轻轻敲了三下。
不等他回答，门就被轻轻推开，方秋杲扭头就看见陆时川走了进来。
男人看了一眼正趴在方秋杲肩头的蒋凌霄，又缓缓落在方秋杲的身上。
“没等我就开席了？”陆时川说。
方秋杲：“……对不起？”
陆时川有些哭笑不得的看了一眼方秋杲，果然呆的离谱。
“这是个什么？”陆时川走到两人身边，伸手拍了一下趴在方秋杲肩头的男人。
“是个人。”方秋杲缓缓开口回答。
有问有答，还挺好。
陆时川看了一眼已经闭上双眼的蒋凌霄，如果他没有听错的话，好像在门口还听见他说话了？
“吃好了吗？”陆时川看了一眼桌上几乎没怎么动的菜问。
方秋杲摇了摇头。
“继续吃吧。”陆时川说完干脆直接上手将人直接扶了起来。
蒋凌霄：“……？？？！！！”
不等他反抗，陆时川已经将人扶到了一旁的沙发上。
“我也没吃，我们一起吃。”陆时川拍了拍肩膀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直接在方秋杲身旁坐下。
方秋杲：“……0.0？”
方秋杲回头看了一眼已经躺在沙发上的人。
“不吃吗？”陆时川问。
“等下。”方秋杲起身走向沙发，将自己的薄外套搭在蒋凌霄的身上。
方秋杲注意到了，沙发这里是空调出风口。
16度的空调冷风终于被温暖的外套隔绝。
小草包怎么这么好啊，可是他为什么不喜欢自己？
蒋凌霄偷偷将眼睛睁开一条缝，他看到方秋杲重新坐回陆时川的身边。
陆时川伸手隔着盘子试了一下菜的温度，又将几盘菜的位置挪动了一下。
方秋杲拿着筷子看了一眼陆时川。
眼神有些闪躲却带着几分自己都没有发现的光，然后立刻低头吃东西。
原来那些才是小草包喜欢吃的东西。
而且，他对陆时川还是不一样的吧？
蒋凌霄不自觉的的将外套又朝上扯了扯，用外套盖住自己的脸，不自觉的深吸了一口。
温暖的体温和草木的清新让身体里酒精不断沸腾着，辛辣的酒气模糊了他的双眼。
他是第一次喜欢一个人。
可是那个人好像喜欢上了自己的好兄弟。
蒋凌霄茫然的望着天花板，直到眼皮越来越重，终于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方秋杲听见身后的不断传来的打鼾声，终于忍不住扭头看了一眼。
“还看？”陆时川抬眼看了一下方秋杲。
哦……那不看了。
方秋杲收回目光，继续吃东西。
“他和你表白了吗？”陆时川夹了一个虾仁放到方秋杲的碗里平淡说，
仿佛是在问明天的天气一样。
“嗯。”方秋杲夹菜的手顿了一下，脑海中浮现的问题依旧是为什么蒋凌霄不喜欢方亦辰？
“怎么了？”陆时川也看出他眼中的疑惑，低声询问。
方秋杲看了一眼身后还在打鼾的蒋凌霄，确定他还没醒，这才凑近陆时川的耳边说，“蒋凌霄不是喜欢我哥哥吗？”
陆时川：“……”
陆时川忽然想起了一件发生在方呆呆住院时候的事情。
他记得之前助理去医院之后，好像和自己说过一个八卦。
八卦的内容就是蒋凌霄喜欢方亦辰，而且还是方秋杲亲自说的。
以前他还以为是一句玩笑话，没想到方呆呆还真这么以为？！
人无语的时候果然是真的想笑。
陆时川放下筷子满是同情的看了一眼身后不省人事的人。
“可能不是。”陆时川给自己倒了杯茶缓缓。
“那我哥哥喜欢他吗？”方秋杲接着问。
陆时川：“……”
陆时川虽然和方亦辰不太熟，但是他觉得这两个人之间是没有什么的。
“那我问问。”方秋杲放下筷子，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立刻给方亦辰发短信。
陆时川面无表情的看着短信上的内容，眼皮不受控制的跳了两下。
【哥哥，你喜欢蒋凌霄吗？】
怪直接的，陆时川忍不住想。
方秋杲还没将手机放下，对面已经回复了。
【这是什么新的整蛊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