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姆斯的话语好像有挑衅的意思。
但小丑对这些话语，早已准备好这个问题的答案。
“将军阁下，商业没有国界。”
“我们的研发完全独立于任何官方，资金来自国际风投。况且……”
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眼神中满是狡猾神色。
“在技术共享协议中，鹰酱将享有独家生产权。”
听到这话，威廉姆斯不禁露出一丝轻蔑，而后开始了新一轮的“刁难”。
接下来的会议持续了三个小时。
小丑回答了无数技术细节问题，每一次都对答如流。
他的团队早已预料到所有可能的质疑，并准备了详尽的“证据”。
当小丑离开五角大楼时，夕阳已经西斜。
他钻进等候多时的豪华轿车，长舒一口气。
“怎么样？”
车内，他的首席技术官麦克唐纳迫不及待地问。
小丑松了松领带，露出胜利的笑容。
“200亿，基本到手了。”
听到这话，麦克唐纳立刻拿起电话汇报情况。
回到位于华盛顿郊区的安全屋，整个团队都在等待。
小丑一进门，十几双期待的眼睛齐刷刷看向他。
“成了！”
小丑举起一瓶香槟。
“五角大楼下周一会召开紧急会议，讨论将整个六代机项目外包给我们！”
房间里爆发出欢呼。
工程师们互相击掌，程序员们跳起来拥抱。
他们所有的努力没有白费。
麦克唐纳打开电脑，调出项目时间表。
“按照计划，国防部会在两周内签署意向书，首期50亿研发资金一个月内到账。”
小丑点点头，环视他的团队。
“各位，我们即将创造历史。”
“敬不伟大的我们，干杯！”
笑声在房间里回荡。
这群来自世界各地的天才们—前航空工程师、被开除的武器专家、失业的量子物理博士—都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他们不是在研发真正的战机，而是在编织一个价值200亿漂亮币的谎言。
“好了，庆祝到此为止。”
“将军会在一周后汇入各位账号中。”
小丑拍拍手，向众人催促说道。
“明天开始准备第二阶段演示。”
“五角大楼要派技术团队来实地考察。”
“我们需要把马里兰那个仓库改造成‘先进研发中心’。”
接下来的两周，团队忙得脚不沾地。
凌云斥资百万租下马里兰州一个废弃的飞机制造厂仓库，并迅速将其改造成一个看起来高科技满满的研发中心。
他们安装了从二手市场淘来的各种实验设备，贴上自制的标签。
搭建了看似复杂的测试台架，甚至用3d打印机制作了几个“原型部件”。
麦克唐纳带领软件团队，连夜编写了一个演示用的“天眼AI系统”。
虽然只能玩简单的空战游戏，但界面看起来足够唬人。
五角大楼的考察团如期而至。
十位技术专家在仓库里转了一整天，检查每一台设备，询问每一个细节。
凌云的团队早有准备，每个问题都有看似合理的答案，每项“技术”都有“实验数据”支持。
“这个量子计算模块是如何解决退相干问题的？”
一位国防部物理学家，指着一台实际上是从某大学实验室，偷来的废弃设备问道。
麦克唐纳推了推眼镜。
“我们采用了新型拓扑量子位设计，基于马约拉纳费米子的……”
他滔滔不绝地抛出一连串专业术语，让对方频频点头。
虽然这些理论在现实中还远未实现。
考察团离开时，领队握着小丑的手说。
“先生，你们的进展令人印象深刻。”
“我想我们很快会再见面。”
“我相信我们会有非常不错的合作！”
考察团真的那么好糊弄吗？
NoNoNo，这些人全部都收了凌云的钱。
带队的负责人八千万，普通考察员三千万！
有钱能让鬼推磨，在哪个国家都行的通。
三天后，凌云接到了威廉姆斯中将的私人电话。
“总统已经批准了项目。”
“合同草案明天会发给你们审阅。”
“恭喜您，成功拿下了六代机的项目。”
挂断电话，凌云站在酒店套房的落地窗前，俯瞰华盛夜景。
200亿漂亮币，这将是军火史上最大的私人合同。
他啜饮着杯中的苏格兰威士忌，脑海中已经开始规划如何转移资金、如何分批次撤离团队成员。
然而，命运总是充满讽刺。
就在合同签署前48小时，凌云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
“先生，我是《航空周刊》的欧格登。”
电话那头是一个沉稳的男声。
“我对你们的‘幻影’项目很感兴趣，尤其是那些量子推进系统的数据。”
凌云瞬间有些警惕了起来。
欧格登是美籍航空专家，曾在洛克希德领导过隐身技术研发，现在是五角大楼的首席技术顾问。
他没出现在之前的任何会议或考察中。
“你好你好，久仰大名。”
凌云强作镇定，缓声回复说道。
“不过项目细节目前还处于保密阶段。”
“我明白。”
欧格登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只是有些技术细节想当面请教。”
“明天上午十点，五角大楼E翼723会议室，威廉姆斯中将也会在场。”
挂断电话，凌云立刻召集核心团队紧急会议。
“欧格登？他可是真正的专家！”
麦克唐纳脸色发白，表情有些紧张。
“他写过关于六代机技术的权威论文，我们的很多‘创新’就是抄袭他的设想！”
凌云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冷静一下。”
“我们只需要再坚持48小时。”
“合同一签，首付款一到账，我们就分批撤离。”
“但如果他当场拆穿我们呢？”
年轻的软件工程师小李声音发抖。
“那就按plan b行事……”
凌云眼神冰冷，嘴角挂着冷笑。
“我已经给大家准备好了逃生通道和新身份。”
说完这话，他又将小丑叫到一边单独交流了会儿。
第二天上午，小丑独自前往五角大楼。
经过层层安检，他被带到一个隐蔽的小会议室。
房间里只有三个人。
威廉姆斯中将、欧格登，还有一位没见过的三星将军。
“先生，请坐。”
威廉姆斯表情严肃。
“请容我介绍，这位是空军参谋长罗宾逊将军，这位是欧格登教授，我们请他来对‘幻影’项目做最后的技术评估。”
小丑微笑着点头致意，心跳如鼓。
欧格登是个五十多岁的瘦高男子，锐利的眼睛仿佛能看穿一切谎言。
“您好，先生！”
欧格登开门见山直接发难。
“我对你们量子通信系统的数据有些疑问。”
他推过来一份文件，继续开口说道。
“这个带宽数值在物理上是不可能的，根据香农定理……”
接下来的四十五分钟，是小丑生命中最漫长的时刻。
欧格登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每一个都直指他们伪造数据中最薄弱的部分。
小丑尽力周旋，用专业术语和预先准备好的解释应对。
但汗珠已经开始顺着他的后背滑下。
“还有这个所谓的人工智能决策速度……”
欧格登继续追击，眼中的怀疑神色越来越多。
“你们声称比人类快1000倍，但神经元突触的传递速度本身就限制了……”
听到这话，小丑不禁神情一凝说道。
“欧格登教授，有件事情我也非常想请教下您！”
“不如，你先回答下我的问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