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雅这边是我的工作，我会配合。”
于是，顾时序想结束今天的谈话。毕竟也没什么好说的。
作为莱雅的代言人，他的职业素养还是要有的，私事是私事，工作是工作，况且他也不是傻子，不会主动解约。
“但我和谁接触，那是我的私事，宋总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紧接着，顾时序调高了声音，没了一如既往的散漫，目光炯炯，毫不掩饰地说道。
“对了，照片拍的不错，我拿走了。”
已经起身欲要离开的顾时序留意了下桌上的那几张照片，伸手拿了起来，还不忘冲着宋闻璟轻轻挥了挥。
顾时序平日里素会给人添堵，这次也不例外。
虽然理亏，但是嘴上却没打算放过别人。
……
顾时序的这种话，并不能让宋闻璟情绪有太大的波动。
“我不希望这种事情发生第二次，远扬在国内的实力你是知道的。”
望着看似潇洒的背影，宋闻璟眸色更加幽深了起来，他启唇缓缓开口。
明晃晃的警告。
顾时序背后的财团确实实力不容小觑，但只要他在国内，宋闻璟都有这个实力，给他随时使绊子。眼下不宜这么干，莱雅和顾时序还在一条船上。
合同到期之后就不一定了。
闻言，顾时序脚下的步子明显一顿。
没觉得受到什么威胁，他顿时脑海里闪过一个画面来，那个小蓝毛或许也有问题，于是勾了勾嘴角打算给宋闻璟埋下一个种子。
……
“宋总未必想的太长远了，下次谁坐到这里还不一定呢。”
顾时序轻飘飘地留下一句话后，没再做犹豫便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若是宋闻璟去查苏晚晚平日里的活动交集，又或者某天和自己一样撞到什么碍眼的场面，那就有意思多了。
宋闻璟是个心思缜密的人，顾时序不信时间久了宋闻璟不会发现什么端倪，到时候，就是坐山观虎斗，让宋闻璟帮他处理掉一些麻烦，还不错。
一旦很多东西牵扯到真感情了，不管深浅，人都不会没有往日里的理智。
……
“看来或许真得回顾家了，要不然不仅理亏，嘴上都要赢不了了。”
关上了办公室的门，奥斯汀已经等了好久了，顾时序不禁嘀咕了句。
远扬确实能在一定程度上决定他在国内的发展情况，如果远扬刻意要找他麻烦的话，估计国内的很多品牌也不敢和自己合作。
当然除了远扬的竞品。
之前的时候没觉得做甲方爸爸有什么好的，现在顾时序倒是觉得也不是完全没用，或许家里的公司真该锻炼一下接手了。
到时候，再碰上宋闻璟，理上和嘴上都不会理亏。
奥斯汀把外套递给了顾时序，他抬胳膊穿衣服的同时，手里还握着那几张照片。
“序哥，你手里拿的哪里的照片啊？”
见状，奥斯汀忍不住问了句。拍摄完过程中，他一直在现场，今天摄影师没有给顾时序照片啊，而且也没那么快洗出来。
“大片。”
顾时序已经穿好了外套，顺手把手上的那几张照片塞进了口袋里。
没等奥斯汀回应，他已经走向了电梯间。
……
和料想的结果差不多，宋闻璟早就知道顾时序没那么好说服，现在莱雅和顾时序表面上还是合作关系，日后会继续接触。
想到这里，宋闻璟拿起手机拨通了电话。
“和代言人那边的合作，没有特殊情况，以后你亲自对接。”
宋闻璟直接向对面的Alice吩咐道。
他没跟Alice说什么原因，估计她应该也清楚。很显然，苏晚晚再去对接代言人那边的工作的话，容易有不必要的麻烦。
……
“那……那边要是还指定我们的工作人员呢?”
闻言，Alice想起了起初顾时序指定人的样子，犹豫了下，还是脱口而出。
品牌部门之前也有不少工作人员和顾时序工作室对接过，顾时序本人很多时候要亲自过问，对于一些事项偶尔挑剔着呢。
想必日后会很麻烦。
“Alice，莱雅是甲方，你应该清楚该怎么办。”
宋闻璟的话很明显了，他没打算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地惯着，一切按照合同走。
莱雅背后是远扬，公关团队和法务部都是南城顶尖的人在做，不配合就走流程，Alice应该清楚。
“好的，老板。”
Alice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立即便回应道。
等对面挂断了之后，Alice才放下了电话。
今天Alice一直在拍摄现场盯着，她知道宋闻璟在外面，也看到了几人一起离开的画面。
时间久了，Alice对苏晚晚的印象还不错，她没有空降关系户惯有的矫情，很多事情上面，苏晚晚都尽心尽力地去做。
不管苏晚晚具体什么情况，Alice都不禁觉得自己给苏晚晚放的假太对了，要不然苏晚晚夹在中间，今天会很难办。
……
苏晚晚丝毫不知道Alice替自己担忧的情况，除了她本人不在场以外，一切都发生了。
现在正对着明天的毕业生作品展做攻略呢。
这个展览每个去参观的学生进场会有一朵花，投给你最喜欢的作品。
展览结束后，学校会统计这几天收到的花，给作品颁奖，苏晚晚当然是想要把花投给江也得毕设的。
到时候那么多匿名的设计，要是自己认不出来江也的作品就尴尬了。
她只好在空野的官方主页上又仔细了解了一下空野的相关信息，还看了江也往常的很多设计作品，对江也的风格做了简单的概括。
最后，苏晚晚打了个哈欠，合上了电脑。
从空野设立以来，江也出了很多不同系列的作品，每个系列的特点都很鲜明，他没什么固有的风格和思路，苏晚晚只能见机行事。
……
次日，没提前和江也打招呼。
苏晚晚直接回了学校，正好周六大家都不上课，校园里蛮热闹的，往毕业生作品展走的学生也不少。
设计师们已经提前一天摆好了自己的作品，现在往展厅走的几乎都是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