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为师眼里，你就是最好的。”
也许是怕少女误会自己的意思，凌云子又说了一遍，这次换了个词。
卫明月心里琢磨他这句话，面上没有丝毫异常的露出温软感动的笑容。
“在弟子眼里，师父也是最好的师父。”
她声音清澈甜美，亮晶晶的眼神看得人心底发软。
话罢，卫明月便准备把自己最近修炼遇到的问题说出来，却是发现面前的青年还在盯着自己，似乎正等着她说些什么。
“师父？”
卫明月露出困惑的表情。
“没什么。”
凌云子有些挫败的收回视线，往常稳固的心境却是有了些许波动。
如果他不是少女的师父，她会不会对另一个人也说这句话，用这种亲昵无比的语气。
想起曾经丹阳子就差点将她带走，那时候若不是突然他出手，现在被她称为师父的就是对方了。
他想了想还是没忍住，语气平静道：“以后离丹阳子远一点。”
“诶？”
卫明月疑惑地看着青年，他霜雪般干净的眼眸里透着认真，显然并不是在开玩笑。
她小心翼翼地问：“丹阳子长老是有问题吗？”
“……没有。”
凌云子淡淡道。
“只是为师不喜欢他。”
这还是卫明月第一次见到仙尊如此直白表露自己的喜怒，看来丹阳子长老某些方面惹到仙尊了。
卫明月现在是仙尊的弟子，自然不会忤逆他的想法，她郑重点头道：“徒弟明白，以后绝对离他远远的。”
“恩。”
凌云子微微颔首，心里十分满意。
卫明月察觉到仙尊心情似乎变好，开始问起自己修炼上的问题：“师父，我最近感觉您教给我的那套心诀运转起来不是很顺畅，您可以帮我看一下有哪里不妥吗？”
“为师看看。”
凌云子闻言皱起眉，抬起指尖点在少女的眉心处。
卫明月只感觉到一缕冰凉的气流从头往下飞快扩散，然后沿着心诀的运转路线走了一遍。
“经脉并没有大碍，或许是你最近修炼太过刻苦，虽然踏上修仙之路需要努力，但也要适当休息才是。”
凌云子收回手，语重心长地说。
他以前修炼的时候几乎天天都在闭关，不过一换到自己徒弟身上，却是没有催促她的想法。
卫明月抿了抿唇：“可是师父，弟子资质并不算好，如果现在不努力，以后可能会早早老死。”
“或许师父您某一次闭关出来，徒弟已经……”
“不许胡说八道！”凌云子轻声呵斥打断她后面的话。
随后他语气温柔而坚决地说：“师父不会让你老死，就算不能成仙，师父也有办法延长你的寿命。”
“是，徒弟先行谢过师父。”
少女脸上露出欢喜的笑容。
接下来凌云子又指导了徒弟剑术中的错误，确定没有其他问题后，他便先行回到自己的洞府中。
巨大的万年寒玉床旁，青年正轻挥衣袖打开一个个装着秘籍的箱子，这些都是他曾经游历时收集的各种神奇功法。
随便丢一本出去都可能掀起腥风血雨，生灵涂炭。
即便有如此多秘籍，凌云子却是在里面找不到一本合乎心意的功法。
“长生竟然如此难？”
凌云子坐在寒玉床上，放下最后一本功法，面色愈发的冰冷。
早在百多年前，凌云子就触摸到仙的门槛，对于其他人来说穷极一生都无法达到的境界，他似乎微微用力就能轻易跨过去。
只是就在他准备飞升仙界之际，心头却莫名冒出一种恐慌情绪，仿佛只要他选择飞升，便会失去对他来说无比珍贵的东西。
按道理来说，修炼无情道的他不会随意被情绪左右，然而那种感觉却是十分真实。
恰逢魔界大乱人间，正派全处于风雨飘摇之际，静思子特意前来恳求，希望他能坐镇玄天道派五百年。
凌云子为了探查自身情况，想了想便答应了。
一年前他发现自己分割出去的七情六欲有了异动，便凝聚一道分身前去查探，没想到却被心魔所算计。
“心魔倒是不足为惧，怕是本尊徒弟会被拉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凌云子心中轻叹，修炼无情道后，他已经超脱凡尘，达到心境空灵的境界。
由七情六欲凝聚的心魔一直想要打破这种状态，阻止他飞升。
那座在白坪山下的邪祟村落，卫明月正是被无辜卷入进去的倒霉蛋，参与了专门为分身制造的心魔幻境。
*
“师父，我可以进来吗？”
霜云洞府外，眉眼精致如画的少女俏生生站在那里。
“进来吧。”
凌云子收起思绪，将布置在洞府四周的禁制打开。
少女得到肯定的答复，面上顿时露出开心的表情，随后她迈着轻盈的步伐走了进来。
“见过师父。”
凌云子用元神之力隔空将人扶了起来，颇为无奈道：“不是说了不用行礼吗？”
“徒弟下次一定记住。”
少女调皮地吐了吐舌头，随后她像是发现什么，朝青年小跑着过去。
“师父，您这是准备教我新的法术吗？”
当少女快到青年身前时，突然腰身一软，不由自主地往前跌去。
她嘴里惊恐喊道：“师父救我！”
事出突然，凌云子下意识伸手去接她，一手揽住少女纤细的腰肢，一手落在她形状饱满的臀部。
等察觉到自己的手放在哪里后，青年的身体不由得僵住。
他只感觉指尖仿佛是陷入最柔软云朵里，带着温热的细腻触感，让他有种细细摩挲的冲动。
“师父……”
少女声音颤抖着出声，一动也不敢动，诱人的红晕从她雪白的脸颊蔓延至衣领深处。
“月儿。”
原本极力克制自己的凌云子眼眸微微转红，他低头看着怀里杏眸覆上一层潋滟水光的美丽少女，俯下身缓缓朝她靠近。
“师父？”
卫明月眨眨眼睛，伸手在凌云仙尊眼前挥了挥，却是发现他一点反应也没有。
“师父，您在听我说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