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碎碎回来的路上，就在碎碎即将死去之时，突然出现一黑衣男子，他身旁还有一位纯白的女子，眼眸冰蓝，头发，眉毛皆是白色。”
听涂青的描述，曦梦没有联想到那黑衣男子是姜灿，却感觉那位纯白女子是雪灾。
她对雪灾印象极深，在天机阁和雪灾打过两次交道，被雪灾波及冰封过两次。
“雪……”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
因为涂青还在继续说着。
“那黑衣男子持着一柄玉色长剑，说在他认识您，他用那玉质长剑救了碎碎。”
“姜灿？”
她回想起当初在天机阁姜灿的身影。
黑色带金纹的国师袍，还有那玉质长剑，完美符合姜灿的形象。
“至尊，您真的认识他？”
白狐点头。
“他怎么没有给你治疗，没和你一起前来？
他是颜韫玉的弟子，筑基修为，若他师尊前来，说不定能改变青丘的现状。”
曦梦对姜灿的印象还停留在天机阁时期，那时姜灿只是筑基巅峰。
“至尊，他没有治疗我，是我的问题。
不过，至尊，如今他已经修至金丹境。”
涂青自责说着。
曦梦迷惑。
不到七年，就从筑基巅峰修至金丹。
真的可能吗？
曦梦有些怀疑。
“至尊，他让我告诉您一件事，他说寅山君也只是棋子，不由自己的意愿行动。”
“这一切都是一场针对狐族的局么？他有告诉你幕后之人是谁吗？”
涂青摇了摇头。
“在修养些时日，若是吾还不能恢复，就先让赤和你先统领狐族。
孤总不能懦弱的死在这里。”
“至尊，血精石无论如何都是能筹齐的，至尊您对我们的帮助已经很多了。
您带回来的血精石矿和灵石矿还有许多至宝的信息也都起到了作用，给族中缓了很大一口气。只是如今族内人手短缺，无法有效利用这些资源。”
白狐眸光望着草地，极其虚弱。
“孤知道，但依旧不够，若是孤始终羸弱，始终无法恢复，这些资源最终也会沦为他族的嫁衣，孤必须恢复过来。”
寅山君岭。
两日光阴即刻便逝。
姜灿盘坐在洞府之中，尝试演化斩海剑阵第三层。
但却始终没有进展。
魂道修为限制姜灿，让斩海剑阵只能停留在第二层境界。
今日，便到了寅山君讲述气血修行之法的时日。
姜灿望着洞外飘雪。
天蒙蒙亮，寒风料峭，带起地上雪絮，落在雪女衣角。
他将眸光放在身旁的雪女身上。
她极美，绝美纯白的面庞怎么看都看不惯。
索性，姜灿便望着雪女的脸，多看了一会。
雪女也不会尴尬，不会排斥他这种直直的目光。
他注意到，雪女的发饰又换回了玉簪。
“今日怎么又戴上了白玉发簪，前几日你不是扎的金钗吗？”
“那个，你不喜欢。”
雪女说道。
姜灿错愕。
他从没说过他不喜欢那个金钗，雪女怎么会这样认为？
“这个给我。”
姜灿朝着雪女手上那枚储物戒伸手。
雪女乖巧，任由姜灿取下手中的储物戒。
如此拿走属于雪女的东西，只有姜灿能这么做，其余人这么做，恐怕瞬间便成为冰雕。
姜灿神念侦测储物戒，取出了前几日雪女戴着的金钗，亲手为雪女换上。
“我也不讨厌你戴上这枚金钗。”
姜灿盘起雪女那如雪的秀发，轻轻盘着，扎上金钗。
雪女低语。
“那天，你没夸。”
姜灿随即明白了其中缘由，顿感无奈。
那日在白玉京之时，雪女换上白玉发簪，他曾称赞过白玉发簪和雪女很搭配。
但雪女戴着金钗的时候，姜灿却没有称赞，所以她便以为姜灿不喜欢这金钗，重新换回了白玉发簪。
这样单纯的雪女，真是令人讨厌不起来。
金钗重新戴上，姜灿抚摸着雪女的螓首，说道。
“真正好看的，是你本身的存在，这些发簪、饰品、衣服，终究只是附庸，只是装点。
是你为这些饰品、衣服赋予了美，而不是这些附庸给你带来美。”
西施极美，才为那动作赋予了美，而东施效颦却无用。
雪女点头。
“是我好看么？”
姜灿点了点头。
他觉得雪女好像明白了他的意思。
“那你，能多看看我么？”
雪女询问着。
“像这样，就很舒服。”
以心比心，姜灿对雪女的态度也会反应到雪女心间。
眸光对视。
雪女冰蓝的眼眸如同冰晶一般，却并不冰冷，反倒楚楚可怜，惹人怜爱，好看极了。
风姿绰约，纯净不染，雪女绝美的面容望着久了姜灿未免有几分心动。
不过既然雪女已经请求，姜灿便也继续看着。
雪女双手握住，往自己胸前放着。
她心间也生出了某种特殊的情绪。
心动？
她感受着自己的心跳，确实是在加速。
这份情感，是由姜灿带来的，还是自己内心产生的。
半刻过后，姜灿终于转过头，而雪女也将目光移至一旁。
那份情感依旧没有消失。
心跳的还是很快。
明明姜灿反映到她心间的感情已经消失，为什么这样的情绪还是存在？
那种特殊的情绪，并不只是来源于姜灿，也来自她的内心。
“我，很好看么？”
她又望着姜灿，再次询问道。
“嗯，很好看。”
姜灿点头。
“那，你喜欢么？”
声音冷冷的，却让姜灿心间炙热。
稍过一会，姜灿才平静下来。
雪女说的是她的外貌。
不过姜灿依旧点头。
“嗯。”
“那以后，多看看。”
这种情绪，让雪女格外欢喜，格外开心。
“好。”
姜灿将手中戒指还给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