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焱回到餐桌，栾以宁早听江璃告过状，对他们去做了什么一清二楚，侧眸看他一眼，没说什么。
祁焱也没注意到栾以宁的表情，他沉思着江璃说的方法的可行性，江璃这家伙虽然有在坑他，但应该有一部分是真实的吧？他记得网上现在还疯传着他们直播那天的内容呢……
可惜这厮下了桌就没再回来过，不然还能再问问，祁焱看了容墨一眼，在容墨胸口着重打量过，终究没敢去验证江璃说法的真实性。
就这么一直恍惚到了回去的时候，祁焱终于下定决心，好不好用的先试试再说。
栾以宁被他推回卧室，脸上带着明显的诧异，想张口说些什么被祁焱打断：“老婆，”祁焱边说边掀起衣摆，眼里还难得有点羞涩：“你想不想摸摸我的胸肌？”
“……”栾以宁闭了闭眼。
见栾以宁没什么反应，以为他不好意思，江璃和他哥都说过Alpha要主动，祁焱往前蹭了蹭，拉起他的手往身上贴。
栾以宁再次张口：“祁焱——”
祁焱又开口打断，脸上表情真诚：“摸一下呗，我练的还不错。”
栾以宁把手往外抽一点，祁焱就把身体靠前一分，边靠边扯着上衣往下脱，两人距离近到呼吸交融，祁焱喉结上下滚动着，心脏砰砰乱跳。
他看着栾以宁浅色的唇一张一合，似乎还带着一点弧度，说完了刚刚被打断的话：“直播呢，傻子。”
祁焱整个身体僵住，栾以宁偏头轻笑，推开他，将衣服怼到祁焱怀里，旋即撂下一句“不要乱学”，便绕进了浴室。
留祁焱一人与墙角黑洞洞的镜头对坐尴尬着。
【额……】
【emmm】
【？？？】
“你们什么都没看见！”祁焱一把把衣服扣到了镜头上。
【咦~恼羞成怒！】
【噗哈哈哈哈哈哈】
【惨遭嫌弃的A】
祁焱拧着眉盯着直播间网友的嘲笑，脸色越来越黑：江！璃！！
江璃已经入眠，在两米五的大床上睡得张牙舞爪，无意识伸手挠挠脸继续呼呼大睡。
祁焱无能狂怒，正巧这时，一条格格不入的弹幕跃入眼中：【栾以宁不就一个普通beta，祁焱至于这么讨好他？】
“噌”地一下点燃了祁焱肺里的窝火。
“谁就一个普通beta，你什么意思？！”
“beta怎么了？谁普通？栾老师25就博士毕业了，你呢？义务教育念完了吗？”
看着弹幕的祁焱撩起镜头，脸上余下那点热转化成火气，机关枪似的哒哒哒开始扫射。
【……】
【id：出来挨骂。】
【我现在是看出来了，他脾气是真不好。】
【撞枪口了吧，人家刚和老婆亲热被打断，你就上赶着送！】
【啧啧啧，活该！】
浴室门响的时候，祁焱声音骤降：“再讲我老婆坏话起诉你，我可不像我老婆工作忙，我挨个告！”
刚刚发言的人早就销声匿迹，直播间全是涌进来看热闹的网友，已经听他骂了5分钟的人，夸了20分钟老婆的观众见他这样，场面顿时热闹起来。
【不是，你被夹尾巴了？】
【来，大点声，威胁他！】
【三句不离老婆，你不恋爱脑谁恋爱脑。】
【乐了，看这怂样是栾教授出来了吧，给我看看美人出浴！】
【胸肌还给看吗？】
【啊美人老婆老婆老婆老婆！】
“……”祁焱嘴角蠕动两下，气得将平板扣在了桌子上。
“老婆我帮你擦头发。”祁焱委委屈屈。
栾以宁掀起眼皮：“不去洗澡？”
“一会儿去。”
声音怨气冲天，眼神还死死瞪着镜头。
【我将此世纪名画称之为圈地盘行为。】
【栾教授头发一会儿让你吹着火了。】
【赶紧洗澡去吧，我们不会调戏你老婆的！】
“可以了，快去洗吧。”栾以宁说。
“哦！”祁焱默默抓了两把栾以宁的头发，确实一丝水汽都找不到了，落寞地走进浴室。
晚上的直播接近尾声，栾以宁看了眼时间，大概还有五分钟的样子。
他拿起平板，看过弹幕，浴室其实不太隔音，祁焱的音量不小，栾以宁看看弹幕又看看镜头：“小孩子不懂事，没有骂你们的意思，我会说他的。”
“你们别欺负他。”
原本一片欢欣鼓舞庆祝祁焱终于走了，刷着“老婆老婆”、“美人美人”的弹幕陷入凝滞。
【……】
【栾教授你——】
【这话怎么听着莫名耳熟。】
【……苍天啊，到底谁欺负谁啊？[哭死]】
【祁焱这么猖狂，栾教授责任得占一半。】
【栾教授您睁睁眼，都是他在“霸凌”我们啊！】
栾以宁看着弹幕流过，没有特别激烈的评价放下心来：“谢谢大家理解，那今天直播就到这里了，明天见。”
【我！不！理！解！】
【这小子怎么找的老婆，妈妈，我也要这样的！】
【你在想屁吃！】
直播结束，栾以宁拿外套挡住镜头，躺在床上。
过了几分钟，祁焱浑身冒着热气出来，看见直播已经关了，扑上床埋进栾以宁怀里。
“老婆～”
栾以宁被他拱得想笑，伸手抓抓他支棱在眼前的潮湿黑发，拿过床头的吹风机替他吹头发。
吹风机的嗡嗡声持续了一段时间，栾以宁手指轻轻划过头皮的触感让祁焱身体轻轻战栗。
栾以宁手搭在祁焱后脑，叹息声轻轻响起：“祁焱。”
“嗯。”祁焱不情不愿地应着，声音闷闷。
“起来，太重了。”
祁焱瘪瘪嘴，乖乖起来。
这次乖的时间倒是比他想象中要久，栾以宁盯着他看，这样的表情也少见，以前更多的是愤怒，可能夹杂一丝委屈，但吵起来就都被忽略了。
栾以宁伸手捧起祁焱的脸。
祁焱弄巧成拙，不甘心地嘟囔：“江璃耍我！他说容墨是这样哄他的……”
栾以宁说：“然后你就把这方法使在我身上了？”
“……嗯。”祁焱低下头。
“也不用什么都学。”栾以宁揉了下他的脑袋，眼里升起一点笑：“人家夫夫之间私密的情趣你去问还拿来用，这像话吗？”
“我知道——”祁焱话说一半倏地抬眼，反应过来：“你知道了？”
“你做的很隐蔽吗？”
“……”
栾以宁不解道：“容墨是惹江璃生气了，你为什么想……哄我？”
“我也惹你生气了。”
栾以宁眉头轻蹙，疑惑地望着祁焱。
祁焱顿了顿，嘴角略微下撇：“你一直都很生气，在上节目前……”
栾以宁一怔，随即恍然，脸上的笑慢慢淡去，半晌，他说：“抱歉，以后不会了。”
祁焱愣住，有些不知所措：“老婆。”
栾以宁低下头沉默片刻：“明天解释给你行吗？”
祁焱下意识点头，又观察了他一会儿，看来不是想离婚，心慢慢落回原地，随即憋闷地缩进被子，搂住栾以宁的腰。
过了半晌，他握着栾以宁的手：“你真的不摸摸看吗？”
栾以宁在黑夜里拍拍他的腹肌：“摸过了。”
祁焱敞开浴袍，蹭过去：“还有胸。”
栾以宁半睁开眼，无奈依着他摸了一把。
祁焱满意了，过了一会儿，被子里窸窸窣窣，滚成一团的浴袍被丢出去。
祁焱整个人贴在栾以宁身上：“老婆，我睡不着，你明天要带我去哪里约会啊？”
“你其实也是喜欢摸的吧？”
“老婆你对我的肉体还感兴趣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