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灿脸颊绯红，撇了一下嘴角说道：“你又不是没经验，问我干嘛？”
“对了，”林灿贼嘻嘻的笑道：“你跟秦子琛出差孤男寡女住在一铺炕上好多天，是不是早就开荤了？”
这回轮到许呦撇嘴了。
“没开，我俩革命友谊非常坚固。”
她又冲着许呦笑着问：“你就说你这个感觉咋样？是不是生龙活虎？”
“我觉得疗效显着。”林灿莞尔一笑，给了许呦一个你懂的眼神。
恰在这时王春兰过来水房打水，看见她俩笑意就憋不住了。
“还得是年轻人有精神头，一看秦家哥俩的腰板，就知道有使不完的劲。”
听了她的话，林灿脸上刚褪下的红晕又浮了上来。
“春兰姐，影响你休息了吧？”许呦笑嘻嘻的问。
“白天我一个人在家影响啥，”王春兰低声说道：“晚上别弄出这么大动静就行，孩子都在家呢！”
“咳咳，”林灿不自在的咳嗽两声。
三个人心照不宣的笑起来。
过了一会儿，王春兰又笑着说：“你说你俩离婚干啥？这不是开玩笑呢？”
“咱们这可不兴啥离婚不离家的，你俩感情好就趁早复婚吧！”
听了这话，正在投洗床单的林灿动作一顿。
王春兰接着说：“年轻人思想开放，那也不能不合法是不是？你俩要是没复婚，万一被人给举报了，对你俩影响都不好。”
林灿点点头。
确实如此。
在这个时代，还是非常保守的，不像现代社会，未婚同居，试婚，不婚，婚内出轨的比比皆是。
这是一个循规蹈矩的时代，一切都要合规合法。
显然，他俩现在的情况，不正常。
“欸，跟我说说你的心路历程。”许呦笑着捅了捅她的腰。
林灿摇摇头说：“等回去我再跟你说。”
这会儿，秦子俊正在走廊和秦子琛一起做饭。
秦子琛侧目看了看他，感觉他有点不对劲，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子俊，你遇到什么喜事了？”他疑惑的问。
“没有哇！”秦子俊不解的看过去。
秦子琛说道：“那你嘚瑟啥？”
“我嘚瑟了吗？”秦子俊嘴角一弯笑了起来。
“也算是有个喜事吧！”秦子俊悄悄的压低声音说：“我能睡了。”
嗯？
秦子琛有点不解。
秦子俊接着说道：“之前我还问你男女之事是啥滋味，现在我也知道了。”
这回秦子琛终于明白了，惊喜的瞪大了眼睛。
“你是说……”
秦子俊得意的笑起来。
“跟谁？”秦子琛警惕的问。
“还能谁，跟媳妇呗！”秦子俊脱口说道。
秦子琛急忙四下看了看，说：“少嘚瑟，你抓紧跟林灿复婚，不然以后对你俩影响恶劣。”
秦子俊明白他的话，他们俩处于离婚的状态，同居是不合法的。
“我找机会问问灿灿的意见。”秦子俊有点蔫了。
吃完晚饭，秦子俊邀请林灿出去走走，刚好林灿也有话要跟他说，便答应下来。
两人在大院里散步，秦子俊率先说道：“灿灿，咱们复婚吧！”
“我现在能让你过正常夫妻生活了。”
“我……”林灿迟疑了一下坚定的说：“我不想复婚。”
“灿灿，是我表现还不够好？”秦子俊追问道。
“子俊，婚姻不完全是两个人的事，还涉及到两个家庭，我爸妈和你爸妈已经弄的很僵了，我不想让我妈难过。”林灿轻声说道。
“之前发生了那么多事，我也没法再管你妈叫妈，管你爸叫爸。”
“灿灿，咱们也跟二哥他们一样搬出来住，你不想跟家里接触，咱们就不接触。”
“不一样，子俊。”林灿摇摇头，“我可以跟你一直保持现在的关系，但不会复婚。”
“如果不复婚咱们这样是不合法的。”秦子俊恼火的说道。
“反正已经知道你的情况了，以后你可以跟别人结婚。”林灿的话就像一盆冷水浇在秦子俊的头上。
“灿灿，那你今天为什么？”秦子俊不明白。
如果她不喜欢他，不爱他，为什么要接受他？
“因为你是我的患者，我要明确知道我的治疗效果是什么样。”林灿面不改色的说道。
即便夕阳的光辉落在她脸上暖暖的，她的面色看起来也很冷淡。
“你把我当成你的试验品？你跟我，只是为了检验你的治疗效果？”秦子俊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然呢？”林灿轻飘飘的反问。
秦子俊哑口无言，他无论如何都不相信她这样的话，但这样的话又是她亲口说出来。
林灿定定的看着秦子俊。
“秦子俊，恭喜你，疗程结束了。”
她的嘴角噙着职业的微笑，朝着秦子俊伸出了右手。
一切都是那样的公事公办，秦子俊看着她的眼神十分受伤，啪的一下把她的手打开。
“林灿，你冷血的吗？我以为你对我……”秦子俊语声一滞，顿了一下说：“……是有感情的。”
“可你却把我当成你的研究对象，那我问你，如果这样的患者换成其他人，你也要这样检验成果？”
他盯着她的眼睛咄咄逼人的问。
林灿不动声色的说：“我从不做假设。”
“你大可不必羞愤，我对你的表现很满意。”
“我不是羞愤，我……”秦子俊想过可能会被林灿拒绝复婚，却没想到会是这样。
他只是她手里的一个研究对象，是一个试验品。
他们之间所发生的事，只是她在检验成果。
这件事让他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
“秦子俊，我该说的已经说完了。”林灿客气的笑了笑，转身走开了。
秦子俊紧握着拳，几大步就追上了她，一把扯住她的手腕把她扯回怀里，粗暴热烈的吻了上去。
林灿用力捶打他的肩膀，秦子俊也没有放开的意思，直到他感觉舌尖被狠狠的咬住，才不得不放弃。
啪！
林灿狠狠的扇了他一巴掌。
秦子俊舔了一下嘴角的血迹，笑的有点邪魅。
“我是你的患者，林医生你得保证我完全康复是不是？”
“你已经康复了。”林灿急的胸膛起伏。
“没有，我现在只对你有反应，你治疗的不彻底，你还得给我治。”秦子俊歪了歪头。
“咱们下次约，林医生。”
他的话好像从齿缝里挤出来，听得林灿打了一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