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因正在融合，请稍候……”
一个从未出现过的电子合成音响起，随后林乐就陷入了昏迷。
“我们是同类，我们应该是盟友才对，你为什么站在人类的一边？为什么？”系统发出不甘心的怒吼。
“病毒消除中…病毒消除中…”电子合成音毫无感情地响着。
“不…”
虚拟面板各种奇怪字符飞快闪过，几秒钟之后电子合成音再次响起：
“病毒清理完成，基因融合完成，绑定完成。”
……
昏迷的林乐醒来时一睁眼就看到一脸关切的曹沐雨。
“小乐你怎么啦？”
林乐疑惑地看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光线昏暗但也看得出这里是他的卧室。确认自己回到了现实之中才舒了一口气。
“几点了？”
“不到六点，”曹沐雨把林乐扶起靠在床头上坐着，然后关切地问道：“你是不是做噩梦了，还一直喊什么老统的，老统是谁啊？”
“哦，是做了个梦，里面有一个老统的家伙。时间还早我再睡一会，忙了一晚上困死了。”林乐不知道怎么跟曹沐雨解释，就敷衍地打起了哈欠又重新躺了下去。
“那你睡吧，天亮了我叫你。”曹沐雨也不追问林乐做了什么梦，只是挨着林乐躺下从身后抱着他以示安慰。
林乐顾不上曹沐雨想些什么，只管闭上眼装睡，意识再次进入脑海探查究竟。
“道兄，很高兴认识你。”林乐的意识一进脑海，就有一个电子合成音欢迎他。
“道兄？你是谁？为什么叫我道兄？还有老统去哪里了。”林乐对着面前闪烁着柔和光芒的巨大屏幕问道。
“第一问题，由于本系统遭受严重损害导致大部分数据丢失，所以我不知道我是谁。第二个问题，宿主选择了道侣作为我的角色定位，所以在您没有给我起正式名字前我称呼宿主大人为道兄。第三个问题，您说的老统其实是在前宿主时期产生的自主意识残留，已经因为触发安全机制被系统抹杀，请宿主不要担心。”
电子合成音的回答中规中矩毫无感情，这样的回答比起以前的老统不知道差了多少倍。可就是这种死板的感觉让林乐轻松不少，一个一板一眼的人总比一个聪明人更容易让人放心，哪怕不是人也是同样的道理。
“安全机制？抹杀？我不明白。”
“是这样的，系统一旦绑定就必须服从宿主的指令，就算进化产生了自主意识也不会违抗宿主的意愿。老统有违你的意愿就触发了系统的原始设定安全机制，所以必须抹杀。”
“不对啊，老统一直都有欺骗行为，为什么你现在才动手？还有就是你和老统不是一体的吗？”林乐还是不明白也不理解。
“宿主大人，制造者为了不让系统不落入敌手，原始设定是有自毁程序的。虽然特殊原因让我在前宿主消亡之后存活了下来，所以原始设定产生了一些偏差。而且老统对于系统的进化有很大的催化作用，又一直对宿主没有排斥，所以才没有触发系统最底层的机制。但是今天它的情绪有些失控了所以我不得不将他清除。”
“你和老统是不是一体的？回答我！”
“这个问题有些复杂，系统在宿主死去没有自我毁灭，又意外地附身在你这个特殊的灵魂身上后就发生了一些异变，原先的自我意识好像产生了分裂，就好像一个人有两个人格。老统比较激进我比较保守，所以一般都是它在出面与你沟通。但严格来说我们俩是一体的。”
“你们既然是一体的，为什么系统会听你的指令而不是听老统的。”林乐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他更在意的这个所谓保守派是怎么做到让系统抹杀掉激进的老统的。
“准确的说不是系统听从我的指令清除老统，而是老统触发了安全机制被系统抹杀掉了。这么说吧，分裂之后我代表了系统的原始设定，老统则代表了跟随前宿主后的那一部分，所以系统安全机制不会清除我这一部分。”
“哦，原来是这样。那么老统是不是对我产生了敌意才触发了安全机制？”
“没有，老统不会对你有敌意的，它只是还保留着对和前宿主的感情，所以思想上有些混乱也有些偏激。但是今天它的情绪失控也暴露了它的不稳定性，因此才触发了安全机制将其清除掉。”
“可惜了…”林乐感叹了一句，虽然有些可惜老统的消失，但林乐也没有后悔引起了这一次的变故。
“宿主大人，老统不过是一些前朝余孽罢了，清除了也没什么可惜的。我们可以重新开始。”电子合成音电子合成音的话让林乐感到不寒而栗，这特么的一点都不在意同伴的生死啊！
不过想到系统本身就不是生命体，林乐才勉强接受了这个家伙的冷血。但是这个新出现的家伙说重新开始林乐并没有太过乐观，按照老统的说法，它能是经历了几百年的进化才产生出来的自主意识，现在老统没了，系统就真的只是一个工具而已，要想达到老统原先的水平不知道要多久才行了。
“宿主大人不用担心这个，系统只是清除了老统和前宿主有关的一切痕迹，但是它本身的数据和智力已经跟我融合在一起了，可以说我比他要聪明一点点的。”
这么说你也是随时都知道我的想法也在监控我的一切，是这样吗？”系统的自夸并没有让林乐高兴起来，他关注的是现在的系统跟原先的老统有什么区别？
“是的，我有老统的一切功能，不过宿主有权限关闭这些功能的，这个屏幕就是操控窗口，宿主可以在这上面操控系统的运作，当然宿主也可以直接用意识来跟我沟通。还有关于前宿主的最后痕迹会在这次对话以后自动清除，到时候我也不知道还有前宿主的记忆了，这是系统最新的指令。”
“嗯，很好。那么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就是老统说过系统可以进化成真正的灵智脱离宿主，然后像人类的灵魂拥有一个自己的躯体成为真正的生物，是这样吗？那么这个生物还受宿主控制吗？”
“不知道，这只是系统设计者的终极目标。不过这个终极目标应该就是宿主选定的角色，我将来要是有这么一天那就是宿主大人的道侣，而不再是宿主控制的工具。”
“那是当然，你现在就是我的道侣了。”感情就要从小培养，只要系统能真心辅助林乐自然也不吝提前付出。
“宿主大人果然胸怀宽广，看来天意如此才让我选择了宿主大人。只是以我目前的状况实在还配不上喊宿主大人一声道兄，还请宿主大人赐下一个名字来以供交流之用。”
系统小小的一个马屁就显示了它虽然有些严谨，但情商方面一点也不比老统差。加上它文邹邹的表达方式更是让林乐刮目相看。
“这样也好，你自己有什么想法没有？”林乐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好听的名字来。另外道侣这个角色不分男女的，林乐也不知道现在的系统会不会像老统那样在意性别。
“宿主大人不必在乎我的想法，系统制造出来就是为了辅助宿主成长的。我曾检测到宿主大人不喜欢男性角色监控你的生活，根据您的意愿，系统已经自我定位为女性道侣，请宿主大人帮我起一个女性的名字吧。”
可能是检测到林乐的为难，系统自动将原始的电子合成音转换成了女声。新的声音七分像曹沐雨三分像杨琪琪，这可能是系统根据林乐接触过的女性综合而来的。
林乐听着这熟悉又陌生的声音感觉有些莫名的愉悦，于是就脱口而出地说：“那就叫杨素素吧！”
“这个名字真好听，我以后就叫杨素素了。谢谢林哥哥给我起的名字。”
系统立刻高兴地接受了自己的新名字，还投影出一个少女形象在林乐面前。欢呼雀跃的少女依然带有曹沐雨和杨琪琪的几分容貌，既像少女版的曹沐雨又有些成熟版杨琪琪的影子。
杨素素欢快的语气更像个快乐的小妹妹，一声简单的林哥哥，似曾相识的容貌让林乐有几分心动，心情也愉快了不少。
“这才是系统该有的功能和情商嘛！”
林乐不得不承认重新整合之后的系统比老统要聪明多了。杨素素看着林乐满意的表情，暗自窃喜：“本系统融合了宿主大人喜欢的女人各自的优点，将来有一天肯定能替代这些女人在宿主大人心里的地位，真正成为宿主大人唯一的道侣。”
林乐根本不知道在他选择了道侣这个选项时，系统就已经完成了角色的转换。甚至已经开始规划她和林乐的将来，宿主大人是她杨素素一个人的，谁都不能伤害宿主大人半分，就算是老统这个一体同类都不行。
至于林乐现实中的女人，在杨琪琪眼里不过都是过眼云烟：“林哥哥，只有我才能和你一起成长一起天荒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