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在于知意手上放了一颗红心软糖。
于知意郁闷，他刚刚不是远离自己吗？怎么这会还给自己一颗糖？
看她发呆，江言说：“别误会，这只是为了报答你的红糖水。”
于知意说不尽这种感觉，就好像有人在你吃苦的时候放颗糖。
他这算什么意思？
给糖一个女生容易让人误会。
于知意还给他，哪知道贱人江不会关心问候，他会觉得既然还回来就吃了吧。
“班长你不吃吗？”
“不爱。”
江言笑道：“谢谢班长给我拆糖果纸。”
于知意耐心给他撕开包装纸，然后。
“啊~”
少女无语一笑：“……”
江言吃掉那颗糖离开，于知意什么也没做，被他白嫖了一半红糖水。
“我是着了魔吗？”
于知意拍了拍脸蛋，漫无目的回到课室，午休分为几类人，内卷学生、零食大户以及在窗帘背后偷偷亲嘴的情侣。
抓早恋的监督员耗子，站在走廊外面看里头有滋有味。
他跟江言闲聊。
“男生亲嘴为什么喜欢摸馒头包子？”
江言没体会过。
“可能生理上舒服吧。”
黄浩眯起眸子：“你试过。”
江言乐了：“你看我像？”
黄浩心想如果义父是女生，让他带两个包子给我摸摸。
黄浩猥琐的想法在江言脑子里过滤一遍。
一边去，这世界尽头都是南通。
班内，柳如雪背着古诗，手捂住耳朵，眉头紧锁，左边是一对情侣亲嘴，发出哼哼唧唧声，另一边是走廊，两个人发出贱兮兮笑声。
很烦，这两类人能不能去死？
柳如雪在这个班的存在感一点点消失。
自从赵志明那混蛋出轨琉璃萝莉后，她再也不想去恋爱。
什么贴心好朋友？
呸！
赵志明倒好，跟别人聊上，被自己发现后死不承认。
渣男！
柳如雪挫败感涌上心头，想用学习来麻痹自己，趁着别人午休回家睡觉时候，在教室里内卷。
谁知道，到处都是极品。
她厌烦那对情侣，有本事出去开房。
她憎恨江言笑声，走读生能不能回去睡觉。
啊！
她很崩溃。
忽然广播站传来歌声。
“爽歪的麻雀，在电线杆上裸睡。”
白皙脸蛋顿时红温，古诗没背上几句，一次又一次被打断。
刚抬头，柳如雪看见江言，白他一眼。
傻逼！
强强对决，谁是傻逼。
江言看她逐渐红温，忍不住走过去，没错，人至贱则无敌。
“同学，你这道题错了。”
柳如雪烦闷：“与你无关。”
“话不能这样说，你错一道题会拉低整个班的平均分。”
旁边黄浩看见曾经喜欢的烂货在生气，长长叹气。
你要是选我多好，这样义父也能罩着你。
不过小北鼻，你还是适合在垃圾桶里待着。
义父说什么，耗子在旁边就应什么。
柳如雪成绩中规中矩，虽然比不上江言，但看不惯他在自己面前装逼。
回头看向于知意。
“班长，你能不能过来一下。”
于知意正戴着耳塞听音乐，循声望去。
“怎么了？”
柳如雪投过来目光，鼓腮：“我不需要江言教我。”
“喔。”于知意没有立马起身，而是竖起一根手指，“柳同学，江同学身上有秘籍，老师也建议买。”
柳如雪扯了扯嘴角：“……”
你有病吗？
江言乐了：“学不学随你，我这里有秘籍，只需要九块九包邮。”
“没错，九块九！包你期末考稳赢！”
柳如雪差点口吐芬芳。
九块九上链接？你不去喊麦？
于知意帮不了柳如雪，反正这两人不犯贱就行。
柳如雪委屈，没人帮她说话了，我写的我的，关你啥事。
“我才不需要秘籍，没有你的秘籍，我照样考上奥赛班。”
高二会重新分班，仍旧是五个班，但有没有能力待下去的话，只能看期末考。
柳如雪才不管秘籍。
见柳如雪不应，江言没必要再玩下去，真当自己贱人吗？喊完口号就走了。
柳如雪暗自吐口水，像水猴子吐他。
贱人！
……
临近期末考，一个个把书叠得比头还高。
校门口外，苏诺拉着江言到公寓楼下。
“江言，我上去给你拿点心。”
“不用了吧。”
苏诺说进口点心，妹妹吃不完，偷偷拿了点回家。
进口的？
江言斯哈一下，“这个我不能吃，太甜了。”
太甜了！一定要多给我吃。
苏诺刚迈腿，回眸用复杂眼神看他。
“点心是咸口的。”
她指定想不到江言脑子已经飞到别处了。
江言拖长了尾音喔一声。
不要白不要。
苏诺上公寓，这里只能让她本人进去。
苏明神不知鬼不觉来到江言身后。
江言感受到一股气息。
“叔！别这样，吓死你赔。”
苏明冷哼道：“又不是赔不起。”
“也是，叔真有钱，我能抱叔大腿吗？”
苏明：“……”
“来这里做什么？”苏明走向墙，指着粉纸黑字，“这里拒绝外人进去。”
江言微笑说：“我来等人。”
“等我闺女是吧。”苏明呵呵一笑，想泡我女娃娃，别想了。
苏明掷地有声说：“我会送我女儿出国的。”
江言没说话。
姻缘呀！红线呀，都被斩断了？
苏明补充一句：“从下个学期开始，她不会在这里上学。”
江言仍旧没说话。
苏明说了几句凉薄的话，听到电梯叮咚一声，他溜了。
老登直接跳进花丛里。
江言看呆了。
好身手，小日子回来的吧。
苏诺嘴里发出喘气，呼哧哧走到江言面前。
“点心。”
“辛苦了，也谢谢你的点心。”
江言递上手帕，苏诺微喘气，伸出白嫩手掌。
“江言，你还有手帕这东西？”
“有。”江言说自己去买一条，夏天出汗，能擦脸。
苏诺低头嗅了嗅手帕。
“好香。”
“给你吧。”
“谢谢。”
两人互相聊天，花丛的老登气到手握拳头。
忍无可忍，这次必须去国外上学。
忽地，鸟屎从天而降。
苏明隐忍不出来。
两人在公寓楼下待了一会，肩并肩走向校园。
江言问她喜欢学校生活吗？
苏诺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