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显眼，没人惦记？”陆晨阳皱眉。
潇绵绵正要接着说，霍霄寒敲门进来：“你们真早，我听说九点就到了，九点半才开盘。”
“早点了解情况。”陆晨阳笑笑：“散户大厅很多人认购，好像有新股上市。”
“我知道，是家私人订制公司。”霍霄寒说出品牌：“港城本土企业，我买过他家衣服，不是大牌但设计有质感，听说高薪挖来意大利定制团队，年轻人真敢干！”
“怎么，晨阳你们也看好他家股票？”
“买了点。”潇绵绵说：“刚刚开盘时定价十块八毛八，我觉得这价格还挺划算。”
霍霄寒点头：“起始价不贵，就看之后怎么操作了，股民如果想长期持有肯定要稳步推进……”
他正说着，就听赵经理打进来电话道：“私人订制公司股票在上升，背后应该是有人在推。”
陆晨阳索性按了扬声器：“现在股价多少？”
“二十六块五！”赵经理的声音有点激动：“我们翻了一倍半！”
霍霄寒闻言挑眉：“这是什么意思？有人在背后做好事不留名？”
陆晨阳沉住气道：“先不动，再等等，估计还有的涨！”
挂断电话，他接着说：“赵经理说这股票今天刚上市，我一早提前买入，才刚开盘，每股就涨了近十六块，太反常了。”
霍霄寒也察觉到了：“除非有人故意搅局，可这只是家本土小公司，又不是英资、美资企业，能碍着谁呢？”
“或许正因如此。”潇绵绵挑眉：“港城和内地联系越来越紧密，不是所有外资都像以前那么看好港城。为抢占市场或其他原因，他们完全可能狙击股市。”
潇绵绵并非危言耸听，她上学时就听过港城的金融危机，都是外资割韭菜打压经济，只是还不清楚这家私人订制公司的股份里有没有外资。
霍霄寒家以实业起家，很少炒股，他没买这家公司的股票，每天来股市只是关注自家股票行情，分析同行股价波动，从不做陆晨阳这种短平快操作。
但现在看着陆晨阳一边分析一边操作，霍霄寒忽然也来了兴趣：“我让人问问，或许能知道原因。”
霍霄寒出去打电话，陆晨阳则给赵经理打电话，让他帮自己购入九龙仓的股票。
“这只也做短平快吗？”赵经理在电话那边问：“这只股票半年多都没怎么涨了，做不起来的。”
“不，这个先放在手里。”陆晨阳笑笑：“除了目前做的股票，账户里的其他钱都买九龙仓持有。”
赵经理应下后就去忙了，他刚告知陆晨阳，定制公司的股票已涨到二十九块，没有陆晨阳的指令，他就继续紧盯。
很快，霍霄寒也进来了，说：“打听到了，背后有一家外资商行在推动，具体原因不明，但股价飞涨肯定和他们有关。”
“这种情况，对方要么想在私人订制公司控股，要么想把人挤出局。不过对你们来说，暂时是好事，散户只在乎赚钱，不关心谁占股谁退市。”
“我明白。”陆晨阳笑笑：“既然‘战争’今天刚刚开始，那肯定不会一天就结束。”
“那就得看另一边有多少资金能砸进去了，只要资金链不断裂，这种拉锯战长着呢！”
“要是资金链断了呢？”潇绵绵分析道：“对方来势汹汹，肯定摸清了私定公司的情况，说不定会切断其资金链，到时候谁当股东还不一定！”
霍霄寒听后，不免想到自家公司，也是在港城白手起家，要是哪天也被外资这样冲击，该怎么办？出于唇亡齿寒的担忧，他又出去打电话了。
潇绵绵和陆晨阳对视一眼说：“不管怎样，这次咱们赚了。”
陆晨阳点头：“不清楚那家外资商行为谁服务，要不我问问赵经理有没有内部消息？”
“算了。”潇绵绵摇头：“股市本就如此，要是这事能让股民警醒，给相关机构起到预警作用，比什么都强。”
霍霄寒出去很久，到中午都没回来。陆晨阳起身伸懒腰：“中午吃啥？就近吃点吧。”
“对面那家看着不错。”潇绵绵指着窗外：“我注意到它一直往交易大厅送盒饭，很多经纪人也去，就去那儿。”
陆晨阳懂他意思，两人下楼到对面茶餐厅。
接待很快安排好位置，这里能做早午晚餐，大厅是八人圆桌，都坐满了人。
潇绵绵和陆晨阳不介意拼桌，巧的是，同桌的是交易所工作人员。
“就这些吧！”潇绵绵把菜单递给服务生：“谢谢。”
“你点了什么？”陆晨阳问。
潇绵绵挑眉：“服务生推荐了店里的招牌菜鱼翅捞饭，听说交易所的经理们最爱吃。”
陆晨阳笑了，他听赵经理讲过碗仔翅的故事。
前几年香港股市大好，鱼翅捞饭是经理人和股民的心头好，73年股灾过后，就变成了白水泡饭。
如今吃鱼翅捞饭，更多是股民对股市的期望。
两人点的菜很快上桌，同桌的经理人看到鱼翅捞饭，也笑着感慨：“想当年我顿顿都吃，现在不想啦！”
“现在也能赚钱！”另一位吃叉烧饭的经理说：“今天新开盘的股票，一上午就涨了一倍半，看样子还得涨！”
“那只股票不行。”有经理反驳：“我听说那家公司就是炒概念，没啥实力。”
“这种适合赚一笔就跑，就像以前的天线公司，你们记得不？”
“咋不记得！”吃叉烧饭的经理接话：“我第一桶金就从那赚的。当时炒得火热，结果是个空壳，一分钱都没有！”
“可不，人家炒概念，把股价从一块炒到三十多，虽然最后倒闭了，但钱赚到了。”
陆晨阳好奇，问：“空壳公司也能操作？”
几个经理人在交易所见过他，知道他是大户室的，便耐心解释：“那时候大家都疯了，不管空壳不空壳，能赚钱就行。我买晚了，人家一块多买，我四块多才入手，结果没多久就涨到十几块。”
“当时十几块可不少，我师父说二十块必须抛，最后涨到三十多块。现在想想，还是胆子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