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唔！”
戴宗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是他被毛巾堵住了嘴，根本说不出话来。
“常威，他是不是有话想说？好像是想交代了？”
“估计就是疼得哼哼两声而已，刚才还想着袭击我呢，他的嘴肯定很硬，哪有那么容易交代，先好好招待他一番，给我打！”
张涛拿起鞭子后见到戴宗有些激动，于是试探着问了一句，不过常威却不以为意，并没有摘下戴宗毛巾问话的意思。
闻言张涛也不再废话，直接拿着鞭子就开始抽了。
因为他觉得常威说的有道理，不管戴宗是不是硬骨头，先打一顿挫挫他的锐气，他自然就老实多了。
当然了，其实常威只是想实验一下审讯室里的这些刑具而已，至于戴宗，他只是个可怜的试验品。
“张叔，你这软绵绵的没力气啊，让我来！”
“说不说，说不说，说不说？还不说是吧，我抽死你！”
见到张涛抽了几十下就没力气了一般，常威抢过皮鞭自己抽了起来。
常威一边抽打一边骂骂咧咧，抽的戴宗身上全是血淋淋的鞭痕，阿伟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队长，你别打我，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阿伟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他对着常威大声喊了起来。
“你别急，我先问他，问完了他就到你了，你们谁也跑不掉！”
常威转头看了阿伟一眼，懒得搭理他，问他有什么用，他知道个屁，棋子一枚罢了。
“呜呜呜！”
戴宗痛苦地扭动着身子，嘴里发出意味不明的声音，张涛见状走上前去拿掉了他嘴里的毛巾。
“你……想问，什么，直接问，一直打……我，我怎么知道，你想问什么！”
这时戴宗强忍疼痛，断断续续地对着常威说了起来。
此刻的他觉得常威简直是个活阎王，拿起鞭子就在自己身上一顿抽，一边抽一边问自己说不说，自己明明愿意说，他还污蔑自己嘴硬，真是欺人太甚！
不把自己嘴里的毛巾拿掉自己怎么说？不问具体问题自己怎么说？他是不是故意的？
“我没问吗？”
“你没问！”
“咳咳咳，那个常威啊，你确实没问，不过这不重要，咱们现在开始问吧。”
常威装得一本正经，戴宗却看出来他是故意的，因而对他恨之入骨，只是此刻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也拿常威没有办法。
这时张涛有些不好意思，他看出来戴宗是愿意配合回答问题的，结果却白白挨了他和常威一顿打。
“行吧，性别！”
既然戴宗愿意说，那常威就暂时停了手，开始询问起来。
“你看不出……”
“啪！”
“性别！”
“男！”
戴宗对于常威的审讯方式有些意见，不过在挨了一鞭子后意见就没了。
接下来的问话就顺利多了，戴宗对于常威的问话那是有问必答，毫不迟疑。
“年龄。”
“三十二。”
“籍贯。”
“金陵。”
“势力所属。”
“青天白日党。”
“来轧钢厂的目的。”
“炸毁轧钢厂的重要设备，破坏生产，制造混乱，影响发展。”
“就一个轧钢厂，哪怕让你们成功了，虽然钢铁生产会受到影响，但是影响也没你说的那么大吧？”
“你以为只有你们轧钢厂遭到袭击了嘛？我们是一起行动，全城破坏，只不过我的运气不好，找到了两头猪当内应，所以才没能完成任务而已。”
戴宗说着看了一旁的阿伟一眼，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肯定是阿伟和郝建这两只猪走漏了消息，否则他们不可能一进入轧钢厂就被常威发现了。
如果是他们自己的行动泄露，那轧钢厂肯定会安排大量人手伏击他们，可实际上一开始就只有常威和张涛两个人发现他们而已。
“张叔，打电话通知上面和警局，让他们派出人手支援，并安排全城搜索。”
“没用的，现在他们应该已经得手了吧，知道我为什么要跟你说嘛？我就是想看你明明知道了一切，却无力阻止的表情，哈哈哈！”
常威让张涛通知相关部门，张涛点点头出去打电话了，这时戴宗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
他是轻而易举就把他们的计划说出来了，但那是因为他算准时间已经差不多了，常威哪怕现在知道了他们的计划也来不及阻止。
他就是想看到常威的无能狂怒，来发泄一下心中的恨意。
“今晚的风儿格外地喧嚣呢，只不过你不觉得太安静了嘛？”
常威闻言饶有兴趣地看了戴宗一眼，接着意有所指地说道。
“你什么意思？”
戴宗闻言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因为常威说的没错，此刻应该是全城爆破的时候，哪怕身在轧钢厂也能听到爆炸声，但是现在却安静的有些可怕。
“也许是你的同伙眼见你们暴露，全军覆没，认为是你们的情报泄露了，所以放弃了这次任务呢。”
“不，这不可能，怎么会这样！”
常威笑意吟吟地给戴宗分析起来，戴宗闻言顿时激动地大喊大叫，看上去有些接受不了这个现实。
“你在狗叫什么？”
常威直接一巴掌打在戴宗的脸上，打断了他的大喊大叫。
“冷静下来了吧？冷静下来就说说你们的落脚点在哪，有多少同伙，平时怎么联系！”
“你以为我会告诉你吗？我呸！”
见戴宗不再喊叫，常威继续询问起来，但这次戴宗不再配合，反而还向他吐起了口水。
“很好，我就喜欢硬骨头！”
常威说着一拳砸在戴宗另一只完好无损的手上，直接砸断了他五根手指。
加上之前被常威掰断的三根手指，现在戴宗完好无损的手指也就只剩两只了。
“说不说？”
“嘶……你打死我也不说！”
“那这两只手指也别要了！”
眼见戴宗还在嘴硬，常威直接掰断了他最后两根手指，戴宗直接被疼晕过去了。
“常威，上面说等会派人来把他接走，你把他打成这样，恐怕不好交代啊。”
张涛打完电话回到审讯室，看着已经昏厥的戴宗不由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