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悠然使用虚拟神经网络接口的时候，李文使用了能力。
他一直观察着李悠然的情况，在发现李悠然似乎在注视什么的时候，果断出手成功控制了李悠然的大脑意识。
在李悠然的意识空间里，此时出现的画面让他非常意外。
“这就是源代码系统的能力吗？”
李文惊叹不已，他没想到源代码居然真的将一切看在眼里。
只要还在这个星球，那么所有的一切都无法逃脱它的注视。
不仅如此，它还可以将之记录下来存储为数据用来传输。
“？？”
李悠然坐在审讯室满脸问号。
他怎么都没想到，李文居然侵入了自己的大脑。
或许是为了让自己察觉到，李文根本没有隐藏自己。
甚至，在李悠然的大脑意识中李文正笑嘻嘻地看着他。
随着李文的侵入，李悠然的意识空间开始变化。
原本都是源代码给的记忆数据，此刻却变成了跟冬海市很相似的地方，而且就在天网传媒的办公室。
“别看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意识空间。”
“在你的潜意识里面有一个你认知的世界，而我能控制他人是因为我可以从你这个意识空间潜入到更深层次的。”
“或许你不相信，看好了！”
李文笑呵呵摊手，走向李悠然的时候瞬间消失。
当他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来到了另一个天网传媒的办公室。
这里和之前那个不同，在这个办公室里面还有没变成1号的罗胖。
对于突然出现的李文，罗胖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有李悠然一脸惊讶道：“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看来，这还不是你意识的最深处。”
李文笑了笑，眨眼又消失不见，仿佛不曾出现过。
当他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置身于河岸边。
在这里他可以看到李悠然跳水救人，而且已经奄奄一息，但是有一辆SUV就停在一旁里面走下来一个漂亮的女人。
“江妍妍？”
李文直接傻了眼。
在第三层意识空间里，李悠然居然是被救的那一个。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会有关于五十多岁的黄琦，而且还成医学界的顶级医学家了呢？
看着李悠然被送上救护车，李文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你找我？”
突然，他的身后传来甜美的御姐声音。
一回头，李文终于见到了他最想见的人。
眼前的女人很漂亮，看得出李悠然的眼睛和她很像，其实也不用说太多，李文已经猜到了对面女人的身份。
她穿着一身迷彩服，似笑非笑地看着李文。
“你就是张雨晴！”
“原来，你一直在李悠然的意识空间里。”
“难怪……”
李文一脸释然，想通了李悠然为什么每次都能精准打击神鹰组织。
或许张雨晴没必要这么做，但她还是这么做了，这里面肯定有原因。
微微点头，张雨晴淡淡道：“我就是他妈，至少从他的基因组成来说我是，你来见我不会只是想确认我的身份吧！”
“没那么多想法，单纯想知道答案而已。”
“看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们都想错了。”
“源代码其实不在南北极，因为它已经不需要单纯的算力了，它已经无所不在，我们都在它的注视之下……”
李文已经洞悉了真相，但是他也知道自己可能没办法把真相带出去。
无论他的能力多么强大，在面对张雨晴的时候根本没有胜算。
从她出现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明确告诉了李文，源代码的管理者就是张雨晴，两者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存在。
“你很聪明。”
张雨晴没有否认。
能被人发觉，她也很开心。
因为她其实也很苦恼，如果没被人找到的话，她都无法彻底苏醒，只有被人认知才能唤醒她自己。
“这里是平行世界？”
李文看着周围，那种熟悉的陌生感似乎就是真相。
关于平行世界，李文和大部分人一样只是听说过而已。
“是也不是。”
“你把它当做梦境也可以。”
“我和你一样，来到这里是巧合。”
张雨晴站在岸边看着已经大变样的世界。
相比于十几年前的那个时代，现在的世界变得很智能化了。
这里说是意识空间也可以，说是真实世界也可以，完全取决于他们怎么看。
有些听不懂的李文，耸肩道：“好家伙，看来源代码系统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啊！它的存在也有故事？”
“有故事，而且是一个很有意思的故事。”
“你想看的话，可以试着去找找看。”
“我找不到，至少在这里没找到。”
张雨晴叹了口气，她比李文还要意外。
原本她只是一个意识，想要苏醒没有那么容易，可是因为李文的侵入，她直接以自主意识出现说明了一个问题。
或许，这是源代码系统让她以独立个体苏醒去做该做的事。
“在这里没找到？”
“我们能到这里，就说明肯定存在。”
“找不到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还没有出现。”
李文现在可以侵入李悠然的意识读取记忆，从而洞悉这个世界的秘密。
然而李文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只是从李悠然的记忆中知道了这里的情况，在被杀死的那次他确实来到过这个“意识空间”。
在他看来是意识空间，而李悠然则是觉得是平行世界。
作为观测者的李悠然来到了这个世界，所以这个世界的运行偏离了轨道，也开始研究特别的东西了。
“等等！”
“为什么是他救人这个时间点？”
“这个点对他，对源代码系统都很重要！”
李文和张雨晴不同，他不会受到任何的干扰。
任何一个细节都会被他察觉到，所以他很清楚现在的异常点在哪里。
想要连接平行世界需要一个特异点，而这个特异点必定和李悠然有关，所以相关联的事对李悠然而言非常重要。
“什么……鬼……我们……”
突然，李文的声音像是卡带了一样。
这个意识世界也开始模糊，他再次看清的时候已经回到了审讯室。
他还是第一次被强制从意识空间被踢出来，李悠然果然不同寻常。
“你刚刚想控制我？”
李悠然眼神冰冷，似乎并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闻言，李文忽然笑了，原来他们神鹰组织要对抗的，竟然是他们自己制作的系统，而且已经进化到了难以企及的维度。
把双手放在桌子上，李文摇头道：“你放心，你没被控制，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了，赢的人不会是别人。”
说完，李文仿佛看淡了一切。
不管他多想和李悠然比一比，但结果已经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