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眠羞赧的缩在傅宴辞怀里，他想抗议一下，毕竟他才起床。
“能不能，少一点？”
“不能。”傅宴辞说的无情且果断，“眠眠，我恨不得挖了他们的眼睛。”
谢眠摸了摸傅宴辞的头，带着安抚：“现在不好挖，等到以后再挖行不行？不要让自己受伤。”
球球听的那是一个目瞪口呆，我嘞个恶人夫夫啊。
“眠眠不觉得我可怕？”
谢眠轻声一声：“你才不可怕，你明明救了所有人，是他们坏，是他们贪生怕死。”
“你是我的将军呀，最好最厉害的元帅。”
傅宴辞看向谢眠的眼睛，水汪汪的蓝，干净到人的心里去，他喉头滞涩：“嗯，只做眠眠一个人的元帅。”
他从未想过被理解，人性就是这样贪得无厌，可有了谢眠之后，他才知道自己也不过是俗人一个，被理解的感觉，让他上瘾。
“眠眠，乖。”
谢眠仰头，他这还不乖吗？
“我很乖的呀。”
傅宴辞低声应了，“嗯，我知道眠眠是最乖的小人鱼。”
因为乖软的人总是容易被人欺负。
谢眠觉得自己真的像童话故事里的小人鱼，要化成泡沫了，全身都在发烫。
谢眠感觉腿上越来越热，但是倏然一下就变凉快了，但是他还没发现自己的变化，倒是傅宴辞惊叹出声。
“尾巴，真漂亮。”
谢眠迷糊的睁眼，“什么尾巴？”
傅宴辞笑了一下：“眠眠，你的尾巴，很好看。”
谢眠一个激灵低头看下去，他原本白嫩的双脚现在已经变成了银蓝的鲛尾，尾尖还在颤巍巍的发着抖。
“怎么会！”谢眠惊呼一声，慌忙用被子裹住自己：“尾巴都出来了。”
傅宴辞不紧不慢的把谢眠剥出来：“尾巴，也可以。”
“我不可以！”谢眠没了腿，尾巴在陆地没有水里灵活。
“上次在人鱼基地，眠眠自己挠痒痒的时候是在找什么呢？”
“哦，找到了。”
“别害怕眠眠。”
谢眠意识混沌，他感觉傅宴辞才是海妖，声音听着蛊惑人心。他迷糊的听着傅宴辞的指令，跟着海妖坠入深海。
……
白沅的情况比想象的还要糟糕，识海出现裂缝，精神力不断外泄，别说S级了，就连c级都不好说。
皇帝比想象的还要心狠，趁着白沅精神力外溢期间，让许多信任的部下全都挤入了病房，利用白沅稳定自己的精神力。
还是陈梓木叫来人鱼基地的医士，忙了一晚上才堪堪稳住白沅的病情。
人鱼医士面色难看：“三殿下，白沅他已经无法再提供精神力安抚了。”
陈梓木脸色一变：“什么意思？”
“他的精神力外溢严重，已经从S级掉到c级了。”
白沅刚醒过来，听到这话之后恨不得再次晕过去：“不可能！”
陈梓木见人醒了，递过去一杯水：“沅沅，别激动，喝点水。”
白沅拂开陈梓木的手，红着一双眼睛大声质问医士：“你是不是在胡说八道！”
陈梓木的手被拂开，有些不悦，但还是沉默着把水杯放下了。
人鱼医士被这么对待也不免有些不悦：“白沅，你是人鱼，信不信你自己调动一下精神力就知道了。”
白沅死死盯着人鱼医士：“你能治好我吗？”
医士摇了摇头：“没有任何办法，帝国目前没有这种先例。”
“庸医！无能！废物！”
人鱼医生脸色难看，几乎忍不住想要打白沅一顿，但碍于白沅是三殿下的人，只好生生忍着，阴阳怪气一番：“对，我是庸医，我救不了你这种精神力c级还心比天高的废物。”
“三殿下，恕我先行告辞，医术不精，我救不了他，殿下还是另找他人吧。”
说完人鱼医士扬长而去，多呆一秒都是晦气。
白沅又急又气，顺手抄过刚才陈梓木端给他的杯子扔了出去。
“白沅，你在做什么？”
白沅一愣，这才看见陈梓木不善的脸色，他有些慌张。
精神力已经掉到c级了，若是还被陈梓木厌弃，那他就是真的完蛋了。
不行，陈梓木这个棋子还不能扔掉。
白沅泫然欲泣，病弱的脸色让人瞧着就于心不忍，他缓缓启唇：“三殿下，对不起，我一时之间接受不了失了态。”
“我……我再也不能为殿下提供精神安抚了，也不能留在殿下身边了。”
“殿下……我已经是个废物了……呜呜。”
“我知道殿下待我极好，现在我没用了也无法报答殿下了呜呜……”
白沅哭的伤心，这一番话又让陈梓木想起了他们的曾经，他上前两步把白沅抱到怀里。
“沅沅，你不是废物，继续留在我身边。”
白沅抬头，颤巍巍的环上陈梓木的脖子：“殿下，真的不会赶我走吗？”
“不会赶你走，沅沅，不要多想。”
“唔，殿下你真好，我只是想帮助殿下的事业，但是没成想元帅竟然这样对我，对不起……”
陈梓木猛然抓住重点：“傅宴辞对你做什么了？”
白沅伤心至极，哽咽的说：“他的精神力是一片废墟，可我明明看见废墟中窜出一条火蛇，重创了我。”
“他肯定不想让我再陪着殿下了。”
不得不说白沅虽然蠢，但是也确实摸到了真相的一角，傅宴辞的确是故意的。
“沅沅，你放心，我一定给你讨个公道。”
白沅抱着陈梓木，又变成了一朵贴心的解语花：“殿下，你不要为了我做让自己受伤的事情，这次的事情是我心甘情愿为殿下做的，只要殿下不嫌弃我……不会觉得我是废物。”
陈梓木眼神带着怜惜：“好沅沅，怎么这么傻，和我怎么这么客套了？”
“从前可都是听你喊我梓木的。”
白沅脸色一红，含羞带怯的叫了一声：“梓木……”
陈梓木被白沅的眼神瞧的心神荡漾：“沅沅……”
球球看着监控屏幕，下一秒就黑了，这两个人一唱一和的，在这唱大戏呢？不得不说，确实挺有演戏天赋的，演的挺郎情妾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