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科长，饭可以乱吃，但话不可以乱讲，照你这个意思，是在指责我们大武分局工作不到位嘛？”
“就好像是说我们故意把那只红月将放到你们省去的一样。”
“况且再说了，天底下长得像的人多了去，数据库的人脸对比系统也不一定准确，你怎么就能确定没有搞错？”
王科长微微皱眉，神色不悦地看着屏幕那头的赵科长。
对于王科长的反应，赵科长早有预料，他也不争辩什么，只是拿出了提前准备好的资料，投放到了大屏幕上。
“诸位请看。”赵科长用手指示意道，“左边这个照片里的人便是那个红月将作为正常人时候的模样，而右边这个便是我们的调查员昨晚上用远程激光相机拍到的画面，大家觉得这两张图片里的人仅仅只是长得像嘛？”
“对了，大家仔细看这里，不仅身高和体型相差无几，甚至连眼角的痣都一模一样。”
众人睁大眼睛端详了好一会，比较着两张图片里的人，相互对视一眼，表示确实如此，是同一个人没错。
赵科长笑容玩味道：
“王科长，你还有什么话说吗？”
王科长揉了揉太阳穴，摇头表示自己无话可说，但还是不得不说：
“赵科长，既然事实摆在眼前，我也不会推脱什么，只是我要首先郑重声明一下，大武市诡监局绝对不存在故意隐瞒欺骗甚至祸水东引的行为，在你给出这个情况之前，我们对此也并不知情，所以请你一定要相信我的话，不要因此损害了各大分局内部的团结。”
赵科长轻轻点了点头，“这一点当然，大家都是并肩作战的同事，只有诡异才是我们共同的敌人，我不会怀疑大武市诡监局的信念与忠诚，只是想提醒一下，希望大武市分局的调查监管人员以后在诡异事件的调查中能够更加地严谨细致，不要让这样的事情再度发生了。”
“多谢理解。”王科长扶了扶眼镜，郑重道，“等此次会议结束后，我会立刻将此事转达给调查科与监管科的同志。”
“不过无论如何，这都是我们大武市诡监局的疏忽大意所致，我在此代表大武市诡监局，向西江省因此受到伤害的广大人民同胞道歉。”
说着王科长站起身，对着大屏幕深深地鞠了一躬。
“好了好了，王科长不必如此，你这样搞得我们大家情何以堪？”
张科长无奈一笑，赶紧站起来打圆场道：
“其实硬要说的话，这也不单单是你们大武市诡监局的个别问题，而是我们每个分局都在头疼的事情。”
“毕竟诡监局的成立太过匆忙，局内的人手与资源调配各方面又不是很充足，关于许多诡异的信息也没有足够细致的了解，最关键的是诡异还处在不断地进化当中，谁也不能保证处处都做得滴水不漏，工作出现一些大大小小的疏漏与误判，这也在所难免……”
“嗯，更准确的说，这恰恰是我们都正在面临的困境与挑战，只有大家携手并肩、团结一致，才能克服种种艰难困苦，共渡此次难关。”
张科长庄严的目光在大屏幕上各处一一扫过，“赵科长，还有诸位，你们说是不是？”
与会的众人纷纷颔首赞同。
“对，越是危机到来的时候，我们越是需要团结一心，众志成城，砥砺共进，只有把所有力气往一处使，我们才有机会与不断进化的诡异作对抗。”
大杭市的许科长握起拳头，重重捶了捶桌子道。
见状，赵科长忽然笑了笑，开口说道：
“王科长，请坐下吧，我也没有刻意要责怪大武市分局的意思，只是在平静地阐述事实。”
“虽然这只红月将是从你们大武市跑来的，但那也不过是巧合而已，因为红月刚好出现在你们大武市，又刚好衍生出了红月将，然后这个红月又恰好出现在了我们西江省，所以把这个红月将也吸引过来了。”
“我想，就算红月不出现在大武市，也会出现在其他的省市，到时还是同样会诞生出红月将这种东西，比如说大广市，大深市，大沙市，大成市，等等，虽然暂时并未出现红月，但谁也不能保证哪天夜里就被红月袭击……”
“所以，为了你们所在各省市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请大家一定要对红月事件引起高度重视，尽快商议出应对红月的稳妥办法来，不要让发生在我们两省的悲剧再度上演。”
认真听完了赵科长所讲的话语，王科长微笑着点点头，随后面色凝重地坐下，敲了敲桌子，沉声道：
“诸位，关于如何预测红月的发生地点，我有一个不成熟的想法。”
张科长目光微动，看了看同样有所期待的其他人，伸手示意道：
“王科长请讲，我们洗耳恭听。”
王科长喝了口茶水，清了清嗓子道：
“根据目前已知的情报来看，红月出现的地方就大概率会随之出现红月将，对此一点特征，大家应该都没有异议吧？”
众人点头同意。
“好，既然红月出现的地方就会出现红月将，那么我们是不是也可以反过来这样想——红月将去往的地方就很可能会出现红月呢？”
众人闻言都安静了下来，默默思忖着这个说法的合理性。
没过多久，张科长眼睛一亮，若有所思地问道：
“王科长的意思是？”
王科长还没有来得及发话，赵科长便抢先一步说：
“我大概知道王科长的想法了。也就是说，只要我们可以掌握红月将的行踪，也许就有可能预测出下一次红月事件的发生地点了，这样便可以提前做好警戒甚至疏散当地群众和部署战斗人员等各方面的准备。”
王科长笑着点点头，“没错，赵科长简直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啊！”
赵科长不由得嘴角一抽，“老王，我真不知道你这是在夸我还是在骂我……算了，就当你在夸我吧。”
其他几位科长也立刻激烈地讨论起来，商量这个方法的可行性。
这时张科长冷不丁地开口：
“诸位还请稍安勿躁，在商议追踪计划之前，至少得先确定红月的出现是否与红月将存在必然的联系吧？”
“不愧是以严谨着称的理工博士，老张，就知道你肯定会这么说。”王科长摇头失笑，拍了拍手道，“关于这个联系是否必然，我想请调查科的方副科长来给大家好好讲解一下，不知诸位有没有意见？”
“王科长都这么说了，我们还有权利拒绝吗？”
“我也没有意见。”
“请吧。”
于是很快，大武市警察局副局长，兼诡监局大武市分局调查科副科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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