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夫，你没开玩笑吧？”五郎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
“就算是病毒，也应该有解药啊！刘疤瘌身强力壮，不会那么容易死的！”
“三班长，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我也不想欺骗你，我虽然已经取出了刘臣胸口的子弹，但是现在他，体内病毒已经扩散到了全身，以我的能力，已经没法救他了！”陈大夫无力的坐了下来，无可奈何的看着五郎。
“不可能！不可能！刘疤瘌这个狗日的!他不会死的！”五郎一拳砸在墙上，发出沉闷的低吼，在门外等候的迪丽娜和萨日娜大娘，似乎心有灵犀的感受到刘臣的生命正在慢慢流失，忍不住掩面抽泣。
“大娘，他不会死的，他答应过我一定会活着的！”迪丽娜泪水已经决堤，扑在萨日娜大娘怀里难以自制。萨日娜大娘强压着悲痛，轻轻的拍着迪丽娜的后背，温柔的说道，
“孩子，别难过，生老病死，自有天意！我丈夫已经不在了，我相信长生天会保佑我这个儿子平安无事的！”
病房内外弥漫着无尽的哀伤，姗姗来迟的指导员敏锐的捕捉到每个人的异样，他向陈大夫简单询问了刘臣的病情，得知有关病毒的噩耗，本来冷静的脸上，也露出了惊愕的神色。
“陈大夫，刘臣应该是被注射了超级血清！苏联人一直在研究各种超级武器，他们在外蒙那边抓了很多老百姓进行人体试验，大部分人都死了，但是我觉得刘臣应该是个绝无仅有的特例，他的身体和普通人不一样，也许能扛得住这个血清内的病毒！”
“指导员，我没必要欺骗你，刘臣同志现在心跳微弱，血压极低，脑前额叶损伤严重，随时可能死去！”
指导员当然明白陈大夫的话基本已经宣判了刘臣的结局，但是内心深处依然期盼会有奇迹发生。五郎悲愤至极，怒不可遏的揪住了指导员的衣领。
“林卫东，你个狗日的，这就是你要的结果吗？你把刘疤瘌派去执行这个必死任务，现在他真的要死了！”指导员没有反抗，任由五郎发泄情绪，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
“栾新华，我再说一次，刘臣比你更适合这次任务，如果派你去，可能刚过边境线就完犊子了！无论如何，刘臣至少活着回来了！”
“你少来这套！你不是派他去刺探军情吗？现在他被毛子做了活体实验了，随时都可能完犊子！”
“三班长，你和指导员先出去吧，我在这盯着，有什么情况我会叫你们的！”陈大夫被五郎和指导员的争执搞的心烦，忍不住下了逐客令。五郎松开指导员的衣领，怒气冲冲的踢开病房的门，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指导员整理了一下衣服，又看了一眼呼吸微弱的刘臣，满脸遗憾的离开了。
病房里只剩刘臣和陈大夫两人，空气仿佛被凛冬凝结。陈大夫双手按着膝盖，坐了很久，终于下定了决心，站起身来，从冷柜里拿出一瓶半透明的药剂，全都灌入注射器。
“刘臣，我已经尽力了，是生是死，看天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