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老板，我们吃饱了，串的钱也付过了，就不打扰您了。”
部分直播间的小粉丝立马欢呼雀跃，“真是太好了，吃那么多才肯走，真不要脸。”
“没错，花钱天经地义，还要说出来显摆，想要让易易退款吗？”
“不用急，坐下再休息会儿。”易观淡淡说道。
他将抹布叠好放回储物箱，双手撑在灶台上直视手机屏幕。
“是不是有流量的人都得经历这种事儿？”
摄制组工作人员都有些惊慌。
小胖站在摄像机旁显得很不安，“易老板生气了。”
覃孝文白了他一眼，“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还需要解释吗？”
“我喜欢稍微安分一点的粉丝，明白吗家人们。”
易观瞅了瞅不远处正在一起吃钵钵鸡串串的几个大汉，下巴指了指他们。
“像他们这样的人虽然都很想见到我，但见不到也不会说一些泄气的话。”
“即使见到了也不会打扰我摆摊和日常生活。今天他们五个人还帮我做了卫生，穿了串串，真的挺好的。”
易观刚说完这话，直播间里的粉丝们就开始疯狂刷屏了。
“这算啥呀，要是我能吃到易老板做的美食，这种小活儿我也能干！”
“哎呀，原来这几个汉子就是靠这一点功夫来追随易老板的，真是太有意思了。”
易观看了一眼直播间的留言，感觉越聊越过分。
那五个大汉也正看着直播，意识到气氛有点尴尬，立刻起身说道：
“易老板，我们吃完了，钱也已经给了，这就先不打扰您啦。”
一小部分粉丝立刻欢呼起来，“太好了，吃了这么多总算知道要走，简直不要脸啊。”
“就是说嘛，给钱是应该的，还要拿出来讲，还想让易老板退给你不成？”
“不用，坐下来，再歇一会儿吧。”易观平淡地说。
他把手中的抹布叠好扔进储物箱里，双手扶着灶台边缘，盯着手机屏幕。
“是不是每一个有一定名气的人都要接受这种事情？”
众人互相看看彼此，不知道说什么好。
摄制组的工作人员也有些紧张。
小胖站在镜头前显得有点不安，“易老板生气了。”
覃孝文瞥了他一眼，“废话，这么明显的事情，谁看不出来？”
辫子头摄影师看了一眼弹幕，脸上闪过一丝嘲讽的笑容，“覃导，你不能指望那些十七八岁或者是刚上初中的小姑娘也能懂人脸色。”
“那些被家长宠坏的孩子，根本不知道老虎屁股摸不得的道理，更不懂什么是知趣进退。”
其他工作人员也都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覃孝文脸色不太好看，他也发现易观的一些粉丝年龄偏低。
关键是这种情况确实存在，易观不仅在未成年人和年轻人中很受欢迎，还有很多中老年人也在关注他。
“年长的观众不太会看直播，一般都是看我们剪辑后的节目正式版。”
“现在直播间的粉丝多半都是未成年的，今天是周末，不上课所以有时间。”
小胖叹了一口气，“真的生气了啊，等今天的热搜出来还不知道怎么收场呢。”
大家都在忧心忡忡地注视着镜头中的易观。
他的脸色不太好，“有了粉丝后，我就不再是真正的我了，而是变成了你们想象中的样子，必须符合大家的期望和喜好。”
“无论是交朋友还是做自己的事情，都要暴露在你们眼皮底下。吃不到我做的东西就生气。”
“甚至还会把怒气撒在我以外的人身上，不管是我的朋友还是粉丝。”
易观歪着头对着手机屏幕，“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况出现，是因为你们的控制欲太强了吗？”
覃孝文和现场的人神色都很严肃。
“刚才一直说这五个粉丝不对的人，请你们跟我说说你们到底是怎么想的。”
易观保持着冷静，虽然脸色不太好却没有急着发火，“我之前说过，不喜欢一个粉丝找到我之后，马上把地址透露给其他人，对吧？”“没错，易老板确实说过这样的话。”
“咱们通常都在自己的群里或是朋友圈里打卡，从不向外透露易老板的具体位置。”
易观点了点头，“挺好，所以说这些人凭借自己的推理能力找到了我，有什么不对吗？”
“……似乎真没有什么不对。”
“要是他们背后有人指使呢！说不定剧组里有内鬼。”
“易老板，你可别太单纯了，钱财能让人干出任何事来！”
“这几个人肯定是在跟踪你！得多加小心，虽然不能有害人之心，但也不能没有防人之心。”
这条弹幕一出现，覃孝文等人的脸色立马阴沉下来。
这句话实在太过分了，不仅易观听着不舒服，在场的所有人都觉得不妥。
五个大汉的表情变得十分复杂。
易观的眼神也黯淡了几分，“这几个朋友都是退伍军人，曾参与过高风险行动。”
“在他们服役时，保护过你们和国家里的每一个人。现在退役后，就成了所谓的跟踪狂或监视者？”
听到这里，覃孝文紧握双拳，而周围的工作人员们也有些怒不可遏。
“刚才说那些话的粉丝，你多大啊？难道你没学过历史、也不关注新闻？如果是年龄小的话我可以理解。”
“但如果情况不是这样，你根本没理由被原谅。这些人在前线保护你们，转身就被人恶意揣测，这合适吗？追星就不能有点判断力了吗？”
覃孝文用力地挥了一下拳头，若非直播正在进行中，他几乎想大声咆哮几声了。
这时，直播间的观众们才意识到易观动气了。
“易老板不要生气啦……他们只是年纪还轻罢了。”
“真是服了，易老板的观点真的特别正确！”
“拜托别替那些人说话行不？我特地点进去看了看他们的主页，发现其中三个人大概十几岁吧，一看就是初中生；另一个则是个成年人，说别人是尾随者。”
易观咬着牙说：“我不希望拥有这样的粉丝。如果大家都变成这样，那我宁愿不再需要任何粉丝，明白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