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啸冷冷地回应道。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樊锦芝瞪大了眼睛，她显然没有想到沈啸会如此决绝的回应。
“那可是你爹，你怎么能这么残忍？”
樊锦芝的声音尖锐，眼中满是震惊。
“残忍？”
沈啸笑了，那笑容如同暗夜中绽放的罂粟花，邪魅而危险。
他微微扬起下巴，赤色的眼眸中闪烁着嘲讽的光芒。
这个自生下他之后以侍卫姓氏命名，对他非打即骂，让他过的连下人生活都不如的人，竟然说他残忍。
沈啸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讽刺，那些痛苦的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他的眼神愈发冰冷。
“因为我留着你的血啊！”
他的眼神透着玩味，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却带着无尽的寒意。
“记住了，我之所以答应来樊家，只是来玩玩的，别妄想控制我，不然，弑父弑母的事我也是做的出的！”
他来樊家，除了对从未谋面的爹好奇之外。
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他已经理清了他和程萧之间的感情。
严纬说的对，他没错。
他只是恰好喜欢上了和他同一个性别的人而已。
他都为他和程萧的后路想好了。
樊家的库房里好像藏有樊家仙人游历时带回来的一碗圣水。
夫妻两人要是子嗣艰难，喝下圣水便可受孕。
男女皆可怀。
他不知道这圣水对他和程萧有没有用。
若是程萧想要孩子，他便可以尝试。
“逆子，你敢！”
多久没人忤逆她了，樊锦芝怒不可遏。
“你看我敢不敢！”
沈啸的声音带着无尽的寒意。
他步步逼近樊锦芝，高大的身影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压迫感。
樊锦芝心中惊异，这逆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强了？
在她的注视下，沈啸的手迅速抬起，朝着她的脖颈抓去。
她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就在以为她会死时，沈啸的手在离她脖颈仅有一寸的地方停了下来。
樊锦芝被吓得瘫软在地，她的脸上早已没有了往日的威严和高傲。
她毫不怀疑，她要是像以前那样对他，这个逆子是真会杀她的。
沈啸放下手，看着瘫倒在地的樊锦芝，冷冷地说道。
“今天算是给你一个警告，别再试图控制我，否则，下次我可不会这么轻易收手。”
说完，他转身大步离开，只留下樊锦芝一个人坐在地上，眼神呆滞地望着他离去的方向。
萧倾城没想到那个看起来强大的楼主，身世竟然是这样的。
果然，八大家族的水就是深。
趁樊锦芝发现不了，萧倾城随慕晏悄悄离开。
就在他们离开后，一位长相妖娆的男子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这个偏僻的角落。
他看到跌坐在地上的樊锦芝，快速走上前。
“锦芝，你这是怎么了？”
樊锦芝还沉浸在刚刚的恐惧之中，眼神有些呆滞。
她喃喃道：“你别假扮沈啸的爹了，不然他会杀了我们的！”
男子一听，脸上原本的担忧瞬间化为愤怒。
“我们谋划了这么久，他敢？我这就去找他！”
“他真敢，你要是想保住性命，就少招惹他。”
樊锦芝的眼神中带着警告，声音也变得严肃起来。
“锦芝，你以前是多么高傲尊贵的人啊，何时受过这样的气？如今怎么能被那小畜牲如此拿捏？”
见樊锦芝不语，男子从储物戒中拿出一个小巧的黑色盒子。
眼中闪烁着阴狠的光芒。
“既然那小畜牲这么对你，锦芝，我这里有一物，只要用在那小畜牲身上，便可让他痛不欲生，乖乖成为我们的傀儡。”
这玩意看起来就十分罕见。
樊锦芝皱起眉头。
“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男子一听，立刻换上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
“锦芝，你还不明白我的心吗？我的心一直在你这，只要是你想做的事，我拼了命都会替你完成。为了能帮到你，我费尽周折才得到这个宝贝。”
樊锦芝听了他的话，心中一暖，脸上露出感动的神色。
她靠近男子的怀里。
“你真好。”
然而，沉浸在感动中的她却错过了男子眼里一闪而过的邪意。
“阿清，那逆子对我怨恨得很，怎么让他收下黑色盒子里的东西？”
樊锦芝眼神中带着疑惑与担忧。
男子嘴角勾起一抹笑。
“那小畜牲在宴会上不是问慕家少主的未婚妻有没有胞弟吗？一看那人就是那小畜牲的亲近之人。到时让人假扮一个过去，亲近之人所送的东西他必然会收的！”
……
萧倾城与慕晏刚离开没多远，一群人仿佛从四面八方冒出来一般，迅速将他们的去路截断，进而团团围住。
断了一臂的梁华站在人群的最前端，脸上带着扭曲的表情，朝着慕晏大声叫嚷起来。
“慕晏，你慕家丹阁收了大家的灵石，却迟迟不肯卖丹药，听说你们慕家先将丹药供给八大家族了，慕家这般作为，是不是看这些小家族好欺负！”
梁华的话一出口，周围的小家族代表们开始窃窃私语起来。他们的眼神中渐渐带上了不满和愤怒。
梁华见自己的话起了作用，便更加起劲地挑拨着。
“慕家可是修仙界的第一世家啊，是不是觉得这些小家族好欺负？觉得小家族的灵石就那么好拿，根本不把小家族放在眼里？”
他的这一番话就像是在干燥的柴堆里丢进了火把，瞬间点燃了小家族代表们的情绪。一位穿着朴素但不失整洁的家族代表站了出来，他皱着眉头，满脸怒容地说道。
“慕晏，我们家族为了得到慕家的丹药，几乎拿出了一半的积蓄来换那点可怜的灵石。我们原本是信任慕家的信誉，可你现在这样做，不是把我们当傻子吗？今天你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要么把丹药交出来，要么就把我们的灵石原数退还，还得加上赔偿我们这段时间的损失！”
这个家族代表的话得到了其他家族代表的纷纷响应。一个身材瘦小的代表也挤到前面来，尖声说道。
“没错，慕晏。我们小家族在这修仙界生存本就不易，每一颗灵石都凝聚着我们族人的心血。你这么做，简直是在断我们的生路。如果慕家不给我们一个满意的答复，我们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