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别人说，应该是小孩子买错了东西，要回来退换。”陆天霖道。
“那摊位上的东西对马力有用，那么应该是有点特别的，明天我们去摊位上看看，说不定能找到这样东西。”陈天龙道。
“可是我们没有一个人懂古玩吧？”陆天霖不觉得他们能看出什么名堂来。
三人叹了口气，突然想到顾晓雨看书比较杂，说不定会懂点这方面的知识。
见三人期待的目光，顾晓雨弱弱道：“我没看过古玩方面的书，就算看过了，和实际肯定偏差很大。这个行业水太深了，经验远远大于知识。”
绍阳市一处老式筒子楼，整座楼因为年代较远，显得有点破旧。楼道里每家每户都堆满了东西，仅仅只能容纳一个成年人通过。尽管社区走访了好几次，要求居民将楼道的东西清空，但是根本就没有人理会，依旧我行我素。墙壁上张贴的注意消防安全，和过道上堆砌的杂物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座楼最高的是七楼，因为隔音效果并不是很理想，所以701室房子里的声响还是能传出来。
所有的邻居都是见怪不怪的，反正只要不影响自己就行，关起门来跟他们没关系。
“那个老板不肯换？”马力此刻正一脸阴沉地坐在一把椅子上。
“我说什么他都不肯换，你为什么不自己去买。”此刻那个“小孩”的说话声音，哪里还有那种童声，分明就是一个成年人的身份。
“这些卖古玩的老板猴精猴精的，我想着你去买可以顺利拿下，哪里知道特么的连孩子都骗。”马力无奈道。
“师兄，你真的是越活越倒退了，住在这种地方就不说了，怎么连钱都搞不到？”原来这个小孩子是一个侏儒，是马力的师弟，名叫宋飞。
“你混得好？你混的好就不用来找我了！我好歹还有片瓦遮头，你呢？你什么都没有！早晚有一天死女人肚子上！”马力嘲讽道。
“唉，我这是为情所困啊！师兄你是理解不了我的，就像我理解不了你为什么喜欢搞男人一样。”宋飞给自己点了一根香烟，深吸一口后缓缓道。
“特么的，日子越来越好，我们越混越差。老子都多久没碰过男人了，想想就特么憋屈！”马力从宋飞那里拿了一根香烟，给自己点好火，然后开始吞云吐雾。
“想当年师父他老人家在世的时候，我们的日子别提多潇洒了。”宋飞回忆过往的日子，一脸神往之色。
“拉倒！好汉不提当年勇，以前我特么还能选选男人，又老又糙的根本入不了我的眼。现在知道的那些Gay吧，年轻的不愿意和我玩儿，年老的还问我要红包！”马力很快吸完一根香烟，又从宋飞这里拿。
“师兄，你吸烟吸干净点，咱们不会赚钱，好歹省着点。”宋飞捡起马力扔的香烟屁股，本想再抽的，但是看了眼马力那尊容，还是算了，扔掉了。
“要么我们两个去偷一点钱来？”宋飞提议道。
“偷个几把钱，多少年手机付款了，现在的人家里都很少有现金，也就是你去楼凤那里还能看见点现金。要么你去偷楼凤的？”马力给宋飞使了个眼色。
“师兄，我这不是才来绍阳市没多久嘛，等我混进当地狼友圈子，过两天就去偷，不过我需要点启动资金！”宋飞搓了搓手指，不好意思笑着道。
宋飞其实原本不是混绍阳市的，一直是混宇州北面的太湖市。太湖市不大，他偷窃那些凤姐的钱，早就在圈子里传开了。楼凤自然不敢报警，所以就一个个吃下这个哑巴亏，但是不代表那些鸡头不找他麻烦，早就下了江湖追杀令了，好几个鸡头一起悬赏的。宋飞又吃亏在太特么有辨识度了，一个小孩子模样，反正太湖市是肯定容不下他了。不过他身手也不错，普通人根本拿他没办法。
宇州他是不敢去的，那里有国术局在，要是在那里弄点什么风吹草动，可是要被国术局盯上的。所以就投奔他的师兄宋飞，来了绍阳市。哪知道他师兄也混得不怎么样，就差领低保了。
“特么的我还要给你提供启动资金？你吃我的住我的，现在连嫖资都要问我拿？我造了什么孽啊！”马力骂归骂，但是依旧从鞋底，拿出了两张皱皱巴巴的百元大钞，一脸不舍地递给宋飞。
宋飞小心翼翼地用大拇指和食指，捏住两张钱的一角，然后眨巴眨巴眼睛看着马力。
“干嘛？有屁快放！”马力一脸不悦道。宋飞的小动作他尽收眼底，特么的手朝上，居然还嫌弃他的钱脏。
“师兄，不够！”宋飞点点头，一字一顿道，生怕马力没听清楚。
“你说什么？不够？给你的是两百，不是二十！”马力声音高了八度道。
“师兄，现在快餐都要三百起了。”宋飞低下头道。
“你还回来，还给我，没了。特么的，你不会讨价还价啊！”马力原本连两百都不愿意给的，现在一听要三百，更是不愿意了。
一听马力准备要回两百元，宋飞也不嫌弃这两张钱的出处，直接塞进了裤裆里。
“卧槽！你以为师兄我不敢掏你的鸟？信不信师兄今天就地正法你！”马力骂骂咧咧道。
“别别别，师兄，追求还是要有的，师弟这个样子，实在是配不上师兄啊！师兄你就当成是投资，三百给我当启动资金，我回头会偷回来的。”宋飞双手捂住下半身，一脸警惕道。
“你都能偷回来，要什么启动资金？”马力一脸不相信道。
“师兄啊！这个圈子我比你熟多了，现在都是见面满意先付款的，我没有这三张当敲门砖，怎么进行下一步？你要是不相信，要么你去？”宋飞苦口婆心道。
“算了算了，谁让我是你师兄呢，说好了事成之后，一人一半！”马力也是没办法，又从另一只鞋底拿出皱皱巴巴的一百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