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了缓神，万思聪质疑道，“休想蒙我！”
他沙哑的嗓音微微颤抖，不甘的语气里透着十足的心虚。
花柒冷嗤一声，“五年前，你在酒吧看上一个姑娘，大二学生。”
“你想包养姑娘，她不从，你就把人打晕带回老宅。”
“圈禁玩弄了三天，直到人死透了，你命令管家将尸体丢进湖里喂鳄鱼。”
万思聪惊愕地瞪着她，脸上的表情似乎在问：你怎么知道？
整件事从开始到结束，他都做的很隐秘，处理得很干净！
傅九思是不可能知道的！
除非……
他真的是九爷！
花柒打量着他的神色，勾唇坏笑，“这下相信了？”
“你犯下的滔天罪行，枪毙你八百回都赎不过来，想活命，就听话照做。”
万思聪瞳孔缩紧，“我杀了你的至亲，你为什么还要保我不死？”
花柒身子微微前倾，直视着他的眼睛。
“像你这种罪行累累的垃圾，死对你来说太宽容了，生不如死才是对你的惩罚。”
“而且，像你这种必死无疑的畜生，如果我为你争取到死缓，那我将一跃登顶律圈金字塔尖，地位无人可撼动。”
万思聪笑了。
他的嘴角扭曲着向上翘起，眼中闪烁着阴戾得逞的光芒。
这个畜生完全步入圈套，花柒唇角的坏笑更深了。
他拼命想活着，就是想求一个翻盘的机会。
以目前掌握的证据来看，这个畜生至多被判死刑缓期两年执行。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只要他不死，将来就有减刑的可能。
无论如何，他必须死！
只要爸妈和姥姥的案子能追溯，那他必死无疑！
现在就差一个能将他前后犯下的罪行链接起来的案子了。
万思聪身子后仰靠着椅子背，翘起二郎腿，神态嚣张起来。
“既然你想踩着我上位，为什么还要问这么多？”
“作为我的辩护律师，你应该反驳警方查到的任何东西，尽最大努力维护我的权利。”
“不愧是法盲，”花柒慢条斯理鼓掌，“京圈的富家子弟里，也就你能说出这么没脑子的话。”
“你罪行累累，想不判死刑很难。”
“现在，必须把你所有犯罪事实如实陈述给我，有空子可钻，才能从阎王殿把你拖回来。”
万思聪盯着她的眼睛，默默在心里掂量她的话有几分真。
“鉴于你的愚蠢无知，我就费口舌给你解释一下接下来的辩护策略。”
万思聪收敛了几分嚣张的神态，认真听着花柒讲话。
花柒把侦查机关查到的重要罪行一一陈述，让他意识到目前形势的严峻。
说得她口干舌燥。
小o拿一次性纸杯接了纯净水送到面前。
花柒接过来喝两口，“你这畜生实在作恶多端，犯罪证据有两米高，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时间有限，先说这些。”
“接下来，该你了。”
“警方有什么不知道的，你如实陈述。”
“你唯一的量刑空间，就是举报同伙。”
“为了你的狗命，好好掂量掂量，那些没招的，就别掖着了。”
“你真的会按照你说的做吗？”万思聪盯着她的眼神多了几分猥琐。
小o直接暴起，拳头穿过铁栅栏空隙直捣他的右眼。
万思聪捂着眼睛嗷嗷叫，向身后的警员告状。
警员只当什么都没看见，手持警棍呵斥他坐好。
花柒站起身，幽幽道，“看来你求生欲望也不是很强烈，那麻烦你换个辩护律师，便宜你去死会让我一辈子良心难安。”
说完，她抬手将纸杯里没喝完的水泼到万思聪脸上。
“小o，我们走。”
两人就要走出会见室门口了，万思聪大喊，“等一下！”
花柒顿住脚步，但是没回头。
万思聪，“我这确实还有很多东西，你想知道，下次带我孙子过来。”
花柒冷嗤，微微侧身看着他，“忘记告诉你了，孩子随母姓。”
“如果你这个畜生能活着的话，或许有机会看一眼。”
说完，她抬脚迈出会见室大门。
万思聪慌忙起身，抓着铁栅栏大喊，“回来！”
“我说！”
“现在就告诉你！”
花柒没理会他，昂首阔步走出会见室。
小o跟在她身侧，小声问，“师父，他要说了，咱们不回去吗？”
“那个畜生很狡诈，现在回去他也不见得会说真话，先晾他几天。”
一次性纸杯在她中被挤压变形，发出细微的 “嘎吱” 声。
随着她抬手，纸杯划着弧线精准无误地飞进垃圾桶。
“oi~~”小o惊艳到眉梢飞起，鼓掌赞叹，“不愧是我师父啊！”
“拿捏人心很有一套，投篮也是一把好手！”
花柒攥紧拳头，咬着后槽牙说，“如果可以把那个畜生凌迟处死，那我的手艺会更绝！”
“师父，要不咱们趁着月黑风高的时候，偷袭看守所？”小o冲她挤挤眼。
“劫囚啊？”
“嗯！”小o一脸严肃地点点头，“把那个畜生弄出来，拉到荒郊野岭，把古代酷刑全给他来一遍！”
“一遍不解恨，就来两遍！”
花柒被他暖心的安慰逗笑，往他肩膀拍一下，“快走，下午还要去阅卷。”
“哎？”小o疑惑道，“反正他是要死的人了，还阅个毛线啊？”
花柒抬手拍他后脑勺，“死刑和死缓能一样吗？”
“好好阅卷，看看侦查有什么漏洞，咱们悄悄补上。”
小o恍然大笑，默默竖起大拇指。
这时，一位女警路过，看到小o直了直眼。
两人擦肩而过，她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他。
花柒调侃道，“我徒弟很有市场嘛，怎么到现在还单着呢？”
小o从包里掏出一瓶娃哈哈，噗地戳进吸管，嘬一口。
“师父，你刚刚说什么？”
“没什么，”花柒干笑两声，伸出手，“我的呢？”
小o抬头挺胸，摆出一副家长的姿态，“二师伯说了，您哺乳期，禁止冷饮，我答应他了，要时刻监督您的。”
花柒：“……”
“嘿嘿，师父~，”小o像姐妹一样挽上她的胳膊，舔着脸笑嘻嘻的。
“再稍微忍耐一下，等两个小家伙断奶了，您可劲喝！”
“您这一辈子的娃哈哈、奶茶等等我全包了！”
“这还差不多！”花柒伸长胳膊揉揉他的头发。
两人说笑着走出看守所大门。
抬头的瞬间，一辆黑色SUV直直地撞向她的车！
“！！！”花柒脑袋轰地炸响，傅九思还在车里！
她双眼惊恐地瞪大，张着嘴巴大喊，却发不出任何声音！